是穿越到木家之后才體會到親情。
我是阿爹阿娘愛情的結晶,被捧著長大,任性妄為肆意灑脫。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阿爹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天空下起大雨。
我一步一叩,叩得額頭出血,拜得膝蓋烏青,終于到了楊敏的院子。
“楊崇,我已按照你所言,請你允諾救我阿爹!“
楊崇坐在屋檐下喝著茶,身側坐著毫發無傷的楊敏。
我狼狽不堪地跪在雨里,低賤如塵埃。
我不知道他為何在半夜突然又開始折磨我,但我知道此刻,我沒有任何砝碼,只能求他。
一雙靴子停在我眼前,楊崇撐著傘彎腰挑起我的下巴。
他殘忍又輕描淡寫:
“怪就怪,你阿爹上輩子將阿敏送給了王家。”
我咬著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想要解釋,又聽見他道:
“裝什么,不是早就看出我也重生了嗎?”
4
肌肉控制不住顫栗,恐懼席卷我的全身。
楊敏將一封雞毛信扔在我面前:
“木依,內陸都用傳真電報了,你們發信怎么還用雞毛信啊。笑死我了。”
是阿爹發給張家的信,被截下來了。
有一瞬間,我看到了絕望。
楊崇輕聲笑:“差點被你迷惑了,要不是我的人截住這封信,還真叫你把張家人招來了。”
我不住地朝楊崇磕頭:
“求你救救我阿爹,楊崇,求你!只要你救了我阿爹,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這一次,什么都沒發生。你跟楊敏,可以恩愛到老的。”
楊崇點了點我的額頭:
“你不明白的。“
嘆了嘆氣,話音一轉:
“你爹只是抽了大煙,用不著找大夫。“
我拼命搖頭:
“我剛才來的時候,我阿爹已經沒有反應了,再不過去人真的會死。求求你!”
楊崇笑著去牽楊敏的手:
“忘了說,兩天后,照常宣布你的抽簽結果。不過你木府的婚禮規格要給阿敏,到時候你木依以外室的身份給阿敏敬茶,如此我倒是可以讓巫醫去看看你阿爹。”
兩人牽著手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哽咽地喊了一聲:“阿崇,你信我一次,我阿爹真的不行了!”
雨幕下無人為我停留。
仆婢急匆匆跑來,大聲喊我:“土司娘,土司大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