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上下已是雪白如霜,連斯米處都變得晶瑩粉透。
這才給我穿上了特制的嫁衣。
那衣裳薄如蟬翼,緊貼著身子,像第二層皮膚。
村長帶領(lǐng)著全村的人,在祠堂祭祀河神。
村長跪在神龕前,雙手捧出一塊漆黑的骨片,投入火盆。
火焰“嗤”地竄高,泛出詭異的青綠色。
“請河神納妻!”
他抓起一把骨灰,猛地揚手朝我撒來。
灰燼沾身的瞬間,竟蠕動著化作一層黏膩的綠膜,像活物般裹緊我的全身。
我拼命掙扎,可這層粽葉般的膠質(zhì)越纏越緊,最終將我封成一枚瑩綠的人粽。
連呼喊都悶在了半透明的“果凍”里。
我驚恐地屏住呼吸,卻發(fā)現(xiàn)這層詭異的薄膜竟能透氣。
紅布當頭罩下,凄厲的嗩吶聲響起,像在為活祭送行。
一路上,我都試圖弄破這層薄膜,可薄膜看似柔軟,卻怎么撕扯都紋絲不動。
顛簸過后,我又被抬上了竹筏。
竹筏在幽暗的水道中穿行,兩側(cè)巖壁漸漸收攏,最終駛?cè)胍粋€漆黑的溶洞。
“噗通“一聲,我被拋入水中。
村長帶人跪下,嘴里念起我聽不懂的咒語。
冰涼的河水滲進薄膜,寒意順著我的脊椎爬上來。
竹筏開始打轉(zhuǎn),水面突然泛起詭異的波紋。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中浮上來。
剎那間,一張布滿獠牙的巨口破水而出,腐臭的腥風撲面而來。
我甚至沒來得及尖叫,便被吞入無盡的黑暗中。
我在黑暗中猛然驚醒。
自己竟卡在巨魚的獠牙間!黏膩的口腔隨著游動不斷收縮,水流裹著腥氣“咕嚕咕嚕“灌進來。
綠色的薄膜將水隔離,但我仍然能自由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魚嘴猛地張開。
我隨著污血和黏液被噴吐出來,重重摔在濕滑的巖石上。
綠色黏膜破了條縫,我趕緊撕開。
微光中,一座腐朽的河神廟矗立在溶洞深處。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腳下突然“咔嚓“一聲。
遍地白骨在幽藍磷火中泛著冷光,有些骨頭上還掛著鮮紅的嫁衣碎片。
玉石臺就在祭壇中央,上面躺著一個男人,身上只著一層輕紗一樣的睡衣。
我的手心直冒冷汗,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一步步的湊到跟前,我愈發(fā)的緊張。
小心來到跟前,我虔誠的問道,“您是河神嗎?我是你的妻子。”
男人靜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我用手輕輕的接觸男人的皮膚,一種刺骨的寒冷透入我的手掌。
我想起嬸子們給我說的話,“河神是涼的,你得用你的身體將他暖熱,他才能復(fù)活。”
顫抖著將身上粽葉似的的薄膜揭下來。
將溫熱的身體靠上了他。
手掌順著河神的身體,逐漸向下,……
我在河神耳邊哈氣,“河神,我想你的身子好久了。”
“一看你就很厲害,放心,我一定包你滿意。你想怎么做都成……”
河神的身子很涼,我將蓋住他的毯子扔掉。
接著玉石臺散發(fā)著微微的光,我看著河神健碩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