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職業(yè)生涯被毀,也失去了人生自由,徹底被圈禁在這方寸之地。
渾渾噩噩五天。
我收到一條行業(yè)大佬的邀約,試探著跟陸淮深商量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瘋,“江綰月,你就這么愛設(shè)計?”
“是。”
他低笑了一下,從沙發(fā)底下抽出一只五斤重的鋼制項圈,套在我的脖子上,上面刻著“陸淮深的狗”五個字。
我被這幾個字燙到,項圈邊緣劃破脖頸,鮮血流淌下來。
他抹了一把血沾在我的唇瓣上碾磨,“好啊,那我陪你。”
我不知他又發(fā)什么瘋,他將我打橫抱起來,扔進了保險庫,溫度低得人直打哆嗦。
桌面上擺著各種設(shè)計用的文具,他笑,“綰綰這么喜歡,一定可以克服所有困難的吧?畢竟當(dāng)年綰綰為了設(shè)計,拋棄了奄奄一息的男朋友。”
我攥緊畫筆,身子止不住地發(fā)顫,五年前他在ICU奄奄一息的時候,我為了夢想毫不猶豫地遠走他鄉(xiāng)。
“畫!”他威脅道。
我盡可能地讓自己凝聚精神,但手指還是無法控制地僵硬。
他笑了下,在空中高懸一杯腐蝕性的液體,我的身子抖一下,液體就會偏移澆在我的手背上。
他的聲音如同鬼魅,吻著我的耳垂。
“江小姐可千萬別毀了這大設(shè)計師的手。”
我吞了口唾沫,只在白紙上畫了兩筆,肩頸上忽然傳來一股灼燙的痛感,我疼得目眥欲裂。
身子一顫抖腐蝕性的液體全潑在了我的右手手背上。
手背很快覆蓋上粘稠的暗黃色液體,皮膚大規(guī)模的潰爛,發(fā)黑。
我疼得眼淚飆出來,右手灼燙發(fā)疼,舉在空中動一下都是鉆心的痛。
但陸淮深依然沒有停止的打算。
自顧自地用煙頭在我肩頸處劃著什么,喃喃自語,“綰綰,這里曾經(jīng)不是紋著我的名字嗎?背著我洗掉了真是不乖。”
我哭著求饒。
他停了一下,偏頭看我,“所以綰綰,為什么要洗掉?”
“我......”
“不愛了,嫌我惡心。”陸淮深自問自答,若無其事地用煙頭在我肩頸刻上屬于他的名字。
灼燙的燒焦味在空氣中蔓延,他鉗制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
等最后一個字寫完,他才滿意地在上面吻了吻,“真好看,綰綰,要一直留著屬于我的印記才對。 ”
手背暗紅色的血肉凸現(xiàn),滲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才抽空看了我一眼,將我抱出保險庫,叫來家庭醫(yī)生為我處理傷口。
醫(yī)生有些同情地說我的手以后可能無法再從事精細的繪畫行業(yè)時,我閉著眼睛眼淚不停地掉。
肩膀痛,手背痛,渾身哪哪都痛,可心臟卻最痛。
陸淮深低笑了一下,從我的手腕一路往下親吻,聲音病態(tài)瘋狂,“真好,綰綰,你的手再也沒法從事設(shè)計了。”
“沒了這雙手,綰綰,你還怎樣離開我呢?”
我的心疼得快要暈過去,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低低地抽噎著。
陸淮深,你怎么這么狠?
我們一起養(yǎng)了十年的狗,你眼都不眨得殺掉。
我從小的設(shè)計師夢,你眼都不眨得摧毀。
你真的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