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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醒來,入目是醫生關切的眼神。
見我醒來,他明顯松了口氣。
“池小姐,你終于醒了。你的丈夫已經在路上了。”
我有點發呆,腦子里一片茫然。
我怎么會有丈夫?
我明明還只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很快,門被一個男人打開,
穿著整潔的西裝,勾勒出英挺修長的身段,
但臉上卻帶著明晃晃的不耐煩,
“池媛,你為了個孩子就尋死膩活?”
“你知不知道,差一點就要死了?”
我眉頭一皺。
這人一出現,我的腦子就隱隱作痛。
每一次他的靠近,都讓我反胃。
見我不說話,沈斐臉色更難看了,上前來握我的手。
“池媛!你沒聽見我在和你說話嗎?”
我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把甩開他的手,
“先生,有病就去治,別在我這發瘋。”
他一愣,隨機明白了,嘲諷道,
“池媛,你不會想著裝失憶就可以躲過一劫吧,你知不知道聽月為了找七七暈倒了好幾回....”
見他越說越氣,我揉揉頭,正要開口。
醫生卻提前一步將人拉到門外,有些生氣。
“車禍造成的暫時性失憶,你別再刺激她了!”
“她身體還沒好,禁不起。”
沈斐擰著眉,似是不解。
不過隨后,他松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
這樣,他們就還能繼續和以前一樣了。
......
病房里。
我握著杯子看著女人有些頭疼。
從剛才進門,她就一直在哭。
“阿媛,我是聽月啊。”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要不你打我罵我吧。”
她哭得幾乎要暈倒過去。
我頭上的筋一蹦一蹦,快要控制不住。
這又是哪家唱戲的戲子?
醫生不是說過了我要靜養嗎,為什么這些人要進來打擾我?
我的茶杯猛然扔了出去,鐘聽月發出一聲慘叫,臉上掛著幾根殘留的茶葉。
外面的沈斐聽見動靜急急進來。
只看見我捂著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而鐘聽月白色裙子上狼狽地沾著茶水,額頭還微微紅腫。
沈斐有些震怒,又有些不可置信。
以往我對鐘聽月一直客氣有禮,怎么會做出潑茶水這樣粗魯的事情。
“池媛!你怎么可以欺負人?”
可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
皺了皺眉,像是從夢中驚醒。
一旦聽見他的聲音,我的頭又開始疼了,雙手抱住腦袋,開始逃避。
“你們好吵,我不想見到你們。”
隔壁病床突然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我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