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方大城要辦場轟轟烈烈的酒席。
而且場地特意選在鄉(xiāng)下,就是為了打眾人的臉。
與此同時,我哥的第三個老婆也從古代穿越而來。
她同樣穿著古代的衣裙,發(fā)髻高高挽起,有簪子的點綴顯得溫柔大方,毫無違和感。
我沒從她們臉上感受到絲毫對現(xiàn)代的詫異表情。
反倒還很熟練的照顧起哥哥來。
三個嫂嫂擠在家里,根本睡不開。
我媽對此感到不滿,但也沒多說什么,她對我哥一直抱有愧疚心理,認(rèn)為是她沒有照顧好方大成的身體才導(dǎo)致他變成這幅模樣。
愧疚愧疚,慢慢的變成了順從。
但這不是方大成胡作非為的理由。
兩個月后的月圓之夜,他已經(jīng)做好迎接他第四位老婆的準(zhǔn)備。
他每天同三個嫂嫂泡在臥室里,我試圖勸他:“哥,阿爺臨時前告訴我,他棺材里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動,不然你還是放......”
話還未落,我的右臉干脆利落的挨了一巴掌。
他的力道不大,但也很疼。
然后又拿腳狠狠地踹了我一腳:“方諾,你給老子閉嘴吧!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你生下來就是照顧我的,要不是我有侏儒癥,媽根本不會把你生下來!”
“你要做的應(yīng)該是感謝我,要不是我,你根本沒有到這世界上來看一眼的機(jī)會。你如果再管閑事,我就讓媽把你賣了換錢!”
因為一句勸說的話,我迎來一頓暴打。
該勸的我已經(jīng)勸過了,他偏要找死,我也沒辦法。
阿爺寶貝很多,他的后代們很惦記,想要據(jù)為己有。
可死前他唯獨告訴我,這些東西在他死后必須原封不動的放到棺材里,否則會大不幸。
我問他為什么,他只告訴我這些東西陰氣重。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鮮血順著額角留下,我緩緩的閉上眼。
盡管如此,白天我也得強(qiáng)撐身體去打工掙錢。
婚禮定在下個月初八,回老家舉行。
三個嫂嫂中,我哥只能帶一位去參加婚禮,很明顯,帶誰去誰就是所謂的正宮。
于是這會兒三個嫂嫂為這件事想破了頭。
同樣我哥也很猶豫該帶誰去。
越是到這種時候,越要加把勁兒。
嫂嫂們把主意放到我身上。
晚上下班回家,大嫂率先把我叫到廚房,給我準(zhǔn)備了一頓宮中才有的晚宴。
她笑的溫婉賢淑:“小妹,你嘗嘗這菜,這可是宮宴,你能吃到也是有福氣。”
筷子被硬塞進(jìn)手里,我看了眼飯菜,又看到地上沒藏好的包裝袋。
是吉祥齋的飯菜。吉祥齋的菜遠(yuǎn)近聞名,有百年歷史,據(jù)說是清朝時期的御廚傳承下來的。
我沒急著拆穿她。
“方諾,你哥最喜歡什么顏色?”她問我。
原來早有預(yù)謀。
我想了想:“紅色吧。”
等吃完飯后,二嫂找到在客廳休息的我,遞給我一件嶄新的古代衣裙。
“這可是金絲線織成的,是我還在古代時,我娘親給我準(zhǔn)備的嫁妝,全城僅此一件,好妹妹好方諾,我現(xiàn)在把這件衣裙送給你穿。”
沉甸甸的衣裙放在我手中。
我托著衣裙,斷定她也是來向我打探消息的。
果然,二嫂挽了挽發(fā)絲,小聲問道:“方諾,你哥要選誰回老家辦喜宴?會是我嗎?你幫我探探口風(fēng)去唄。”
二嫂笑起來很是明媚,她是三個嫂嫂中生的最好看的。
可她居然會不要命的喜歡我哥。
我不理解。
我搖搖頭,把衣裙還給她:“二嫂,我哥不讓我管他的事。”
“那好吧。”
二嫂走后不久,我又被三嫂的哭泣聲吵醒。
她的眼角微微泛著淚光。
我睜開眼,看見她坐在我面前嚇了一跳,燈光昏暗,她的臉又那樣的白。
看我被嚇到,三嫂連忙安慰我:“方諾,你沒事吧?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抱歉啊,我只是有點想家,我家中父母很是相愛,父親也沒有小妾,我來到這兒還要和兩位姐姐爭風(fēng)吃醋,我想回去了。”
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我又聽到三嫂說:“方諾,你能不能幫我和大郎說幾句好話?讓他選我當(dāng)正妻,我家的女子還從沒給人做過小妾。”
見我不講話,三嫂又把頭上那只素銀簪子摘下來給我。
說是送給我的見面禮,要我一定收下。
明面上很普通,實則每個人都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