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在臺上站了許久,領結整理了一遍又一遍,遲遲不見媒婆將二嫂帶出來。
又過了幾分鐘,媒婆急匆匆的從屋里出來,面色不好的將手中的信遞給方大成。
是二嫂走之前留下的。
方大成折開信的一角看了眼,下意識的把信摔在地上。
表哥和其他朋友對視一眼,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心心念念的老婆逃婚了,還是和野男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大成,花這么多錢邀請我們來就為了看你的笑話啊,我覺得你老婆沒逃婚,是你給的傭金不夠多,人家不!干!啦!”表哥嘚瑟的臉再配上這番話,足以讓方大成破防。
他惡狠狠的說:“什么傭金?!她就是我老婆!我沒花錢找她和我結婚,是她自愿的!”
“那她為什么逃婚?”
方大成說不出來。
語罷,大嫂前來救場,她穿上西式婚紗,戴好頭紗:“郎君,你和我結婚也是一樣的。”
中式新郎服和西式婚紗看上去格格不入。
婚禮以這種方式進行到一半時,就已經有人看不下去自行離場。
結束時只有兩三個人還在場。
方大成心理憋著一股火,婚禮散場后,他氣勢洶洶的揪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在地上打:“你不是去看過你二嫂了么?她和別的男人私奔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捂著臉,拼命搖頭:“我去找她的時候她還沒逃婚......”
下一秒,方大成被人從手里拎起來。
他雙腿撲騰在半空,試圖轉頭看看揪著他的人是誰,但由于脖子太短,也沒看到那人。
不過我看到了。
表哥嘴角叼著根沒點燃的煙,隨意的把他丟到一邊。
“小妹,你對你哥那么好干啥?下次他欺負你,就像我剛才那樣,聽懂了嗎?”
我當然知道。
我不還手是因為我媽還在這兒。
她心疼的把方大成扶起來,數落表哥:“你們是親戚,應該要互相幫助,你怎么能欺負大成呢?小心我告訴你爸!”
“你給我滾!滾出我家,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方大成指著他痛罵一番。
表哥假裝沒聽到,又問我媽:“小姨,什么時候回城里???參加完爺爺的忌日再走唄。”
提到阿爺的忌日,我察覺到我哥臉上慌張的神色。
他立刻起身收拾東西:“不了,我們還有事,改天再回來探望阿爺。”
方大成應該是怕有人發現阿爺的棺木被掘,從而查到他頭上。
于是當晚他便收拾東西率先回了城里。
二嫂和野男人私奔的事對他的打擊不小,但他很快走了出來,因為第四個嫂嫂如約而至了。
半年后,方大成又回了趟鄉下。
這次他回來后異常沖動,更是直接帶三個嫂嫂去醫院檢查身體。
檢查結果顯示她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但就是懷不上孩子。
方大成壓根沒往自己身上想,而是一直逼著嫂嫂們喝中藥。
又過半年,期間又來了兩位嫂嫂,同樣,她們都沒懷上孩子。
這天我剛做完兼職回家,便看到我哥方大城讓五個嫂子排排跪著,她們全身赤裸,任由我哥檢查。
“沒毛病啊,為什么就是懷不上孩子?”他的聲音越說越?。骸罢媸遣粻帤?!”
幾個嫂嫂不敢抬頭。
緊接著是無休止的謾罵。
終于忍受不住的四嫂抬起頭,語氣輕柔的反駁:“郎君,會不會是你的問題?”
“胡說!”方大成立刻呵斥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問題?我有問題嗎?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