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內頂尖的心外科醫生。上輩子,我讓心衰的竹馬陸澤謙擁有了正常壽命。他為了報恩,
娶我為妻。而正在海外為他尋醫的莊冉冉,卻在得知他結婚后,突發心梗死亡。婚禮當日,
陸澤謙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為傲的雙手:“冉冉昨天才說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心源,
連醫生都準備好了。等手術完,我們就能相守一生,就是你害死了她!
”“你不是最寶貝你這雙手嗎?我親手剁了它,給冉冉報仇!”我被折磨至死。再睜眼,
我回到了陸澤謙被確診心衰那天。他暴躁地躺在病床上發脾氣:“滾出去,我才不要你!
冉冉已經找到合適我的心源了!”我立馬從善如流地退了出去,笑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只是陸澤謙不知道,莊冉冉移植到他身體里的,會是一顆豬心。
1陸澤謙的怒火并沒有因為我溫馴的態度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勉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下床,指著我破口大罵道:“你笑什么?你居然敢笑我!
”“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這個樣子沒人要,只能低頭娶你。我告訴你,你休想!
”“冉冉已經找到心源了,我馬上就能,咳咳咳……”他兇神惡煞的話還沒說兩句,
整個人就因為情緒起伏過大,猛地咳嗽起來。陸母急忙將陸澤謙重新安頓到床上,
跳出來打圓場,說道:“澤謙,你別這樣。”“小姜是國內頂尖的心外科醫生,
她才是唯一能治好你的人。你們又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對你她肯定是盡心盡力的!
”“至于那個莊冉冉,她根本就不懂醫!即使找來了什么所謂的國外頂尖醫療團隊,
也是不可信的!”陸澤謙一聽這話,反而一把揮開陸母的手。他身體孱弱,
抓不起手邊的花瓶,只能抓著瓶里的花束往我臉上扔,怒罵道:“胡說八道!什么唯一!
”“媽,這個女人騙你的,她就是想挾恩逼我娶她!她心腸歹毒、居心叵測!
”我撫開身上散落的花葉,微微朝陸母點頭示意:“既然陸少堅持,那我就先走了。伯母,
您多保重!”剛剛走到門口,陸母就焦急地走了出來拉住我:“小姜,你沒受傷吧?
”“實在對不起,澤謙自從知道身體出問題后脾氣就……”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伯母。”“但實在抱歉,不配合的病人,我是不會救的。”陸母愛子心切,
拽著我哀求道:“姜顏,算伯母我求你了!你就救救澤謙吧!”我長嘆了一口氣。
不是為陸澤謙,而是為我自己。上輩子,
我費盡心力、采用保守的療法讓心衰的竹馬陸澤謙擁有了正常壽命。他出于報恩的心態,
佯裝對情根深種,娶我為妻。而正在海外為他尋醫的莊冉冉,收到我們的婚禮請柬后,
卻突發心梗死亡。婚禮現場,陸澤謙懷恨在心。生生剁掉了我最引以為傲的雙手,
將我折磨至死。他固執地以為,莊冉冉說已經在國外找到了合適的心源。只要回來換心,
他就能和莊冉冉相守一生。是我,陰險地提前下手診治,拆散了他們倆。可他根本不知道,
莊冉冉說的心源,是一顆豬心。最多只能撐兩個月,
莊冉冉的目的就是趁機哄騙陸澤謙和她結婚,等他死后獨占財產。
而上輩子的莊冉冉也根本不是正常心梗死亡。陸澤謙結婚后,她急于另攀國外的高枝。
為了討好國外富商,吸食毒品后進行多人運動,心臟根本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才會心梗。
所以這輩子,我果斷拒絕救治陸澤謙。我倒要看看,莊冉冉用一顆豬心,怎么能讓他活下去!
“伯母,抱歉。陸少這樣不配合的病人,我實在是救不了。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換心療法……”我搖了搖頭,故意揚起聲音說道:“我只能奉勸一句,
慎重。”“維穩下去,陸家養個廢人不足掛齒。要是真換了心,人廢了事小,
怕是連命都……”話音剛落,“廢人”這兩個狠狠戳痛了陸澤謙的自尊心。
病房里瞬間傳來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聲音,還有陸澤謙屈辱憋悶的吼叫聲。
陸母也顧不得再勸我,匆匆跑回去查看情況。我輕蔑地笑了笑后離開,
身后又響起陸澤謙的罵聲:“你才是廢人!小人得志!”“冉冉會治好我的,
她一定會治好我的!”“你個見死不救的賤人!等我好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2見死不救?叫又叫得狠,救他又不肯。陸澤謙什么意思,
指望我跪在地上磕頭求求他讓我治。我欠他的?神經!我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翻著手機上醫院里新進病人的資料。“喂,我是姜顏。
我看到你給我傳的資料了,告訴屈家,把人送過來吧。”“屈天霖的病,我能治!
”約莫過了三四天,屈家那邊把人送過來時,莊冉冉帶著國外的醫療團隊回來了,
正在給陸澤謙辦理轉院手續。見我過來簽字,莊冉冉像老母雞護崽子一樣,
將陸澤謙掩在身后。生怕我和他多說一句話。倒是一旁的陸母,
對我實在是依依不舍:“小姜,說實在的。即使莊冉冉跟我和澤謙再三保證,
但換心手術實在是風險太大。我心里還是沒底。”“我這個當媽的,
哪怕澤謙一輩子都是個孱弱的,我也愿意養著他。”“可是這換心,心源難找不說,
萬一出了點情況……”說罷,陸母難過得就要哭起來。莊冉冉一看,立馬沖了過來,
將我推得踉蹌。“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在跟陸伯母說我壞話!”“姜顏,你別太歹毒!
我廢了多少心血,才請到了莫希教授為澤謙主刀。你是不是見澤謙走了。覺得自己玩脫了,
又想把澤謙留下來?”“我跟你這種心懷鬼胎的女人可不一樣。我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澤謙能好起來!”我的頭重重磕在墻壁上,撞得我頭暈眼花的,
在陸母的攙扶下勉強站穩。陸母剛打算替我解釋兩句。
就看到陸澤謙一臉得意地走過來:“看到我轉院,后悔了?覺得自己錯失良機了?
”“業內都說你是什么頂尖神醫,結果你讓我保守治療。想讓我一輩子離不開你?你做夢!
等我身體好了,我馬上就迎娶冉冉。到時候,我一定會記得給你發請柬的!”“頂尖。我呸!
你就是個庸醫!蠢貨!”我懶得和他多說什么,簽完字后轉身就走。
也是不知道我冷淡的態度又是怎么惹惱了陸澤謙。身旁的保鏢一把抓住我的手,
他黑著臉質問道:“我聽說,你收了屈天霖?”“不愿意收我,你收他。怎么?
知道我對你沒意思,想另攀高枝了?”莊冉冉也在一旁拱火道:“依我看,
姜小姐哪里是什么正經醫生,沽名釣譽。借著治療的名字,釣凱子呢!”“真本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