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能行嗎?這么.......我是石女啊,啊!啊!嘶.......”
“放心吧,聽我的話保準你這好,要想嫁得好你確實要吃些苦頭。”
劉大美顫抖的聲音從畫室里不斷傳出,姥娘被煙油浸泡的沙啞的嗓音也不住的念叨著。
我規矩的站在門外等待著姥娘,
耳朵卻早已經飛去了畫室里面,心里也不住的癢癢了起來。
論模樣我比劉大美漂亮,論身材我比她纖細苗條,
就是用腳趾想,我都會比她嫁的好,只可惜姥娘不讓我參拜畫鮫解除石女之身的詛咒,而一個石女,又能嫁給誰呢.....
很快到了正午,日頭更大了起來。
我手撐著掃把被曬的口干舌燥,汗珠不住的從額頭流下滴進眼睛里辣得生疼,劉海也早已濕噠噠的貼在了腦門前。
“林小福!說沒說要冰涼冰涼的井水,現在這都溫了讓老娘怎么用?看你真是欠揍要挨收拾!再去給我打一桶!”
姥娘的粗糲的聲音瞬間將昏昏欲睡的我驚醒,我一把摸干臉上的汗趕忙跑去畫室后面的井里打水。
“真的是,這日頭這么大,本來就會被曬熱,還怪我打的不涼。”
我輕聲嘟囔小聲抱怨著,一抬頭竟猛然看到了畫室的窗戶開著一大條縫。
與此同時,里面再次傳來了劉大美的聲音。
“嬸子,不行了,嗯~我受不住了!太厲害了,啊!!好......好舒服......”
劉大美的聲音此刻變得黏軟嬌媚,連帶著高亢的顫音,我聽著只覺得有些面紅耳赤,連帶著臉蛋也發起了燒來。
“這究竟是怎么治病啊,這聲音聽起來可真......”
我撈了一把井水撲在臉上,大口的呼吸著,
手微顫的拍著心口,腦子里的小九九越發活絡了起來。
踮著腳尖的我將臉湊在了窗戶縫隙處,瞇著眼睛看著里面的情景。
只見,劉大美跪在屏風后,只能看見她光裸模糊的身影不住的晃動,連帶著那副被敬仰參拜的畫竟被放在了地上。
她露出的臉上布滿汗水,綠豆般的眼睛緊緊閉著,嘴巴微張不住的輕呼。
紅木的屏風也因晃動而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那副鮫人圖很長,長到頭和尾全部暴露在屏風外面,畫的是濃墨重彩。
我砸吧著嘴感慨著鮫人圖的精致,但卻又有一絲不解。
“參拜不應當恭敬的磕頭跪拜嗎,怎么她將畫扔在地上還衣不遮體。”
我扒著窗框想著再近一些看清楚,可窗戶竟被從里面重重的關上。
姥娘陰冷的聲音隔著窗紙傳來,像是一瓢刺骨的井水從頭灌到了腳一般。
“林小福,再偷看老娘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當下酒菜,滾去干活......”
此刻的我呆愣在原地,不住的吞咽著口水,
毒辣的日頭照在臉上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不是被姥娘嚇的,而是在姥娘關窗的一瞬間我看到那畫中鮫人的尾竟在沒風的天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