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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半妖除魔錄 三條街的辛巖柏 16571 字 2025-05-30 19:3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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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除妖師,身體孱弱多病。師父說這是上天給予我的詛咒,也是恩賜。

能看見妖怪的眼睛,必然要以肉體的脆弱為代價。我的藥箱里永遠塞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苦澀的藥味浸透了我的每一件衣衫。"沈墨,這次的任務你一個人去。"師父臨終前,

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一個垂死之人,"青林鎮有古怪,

已經死了七個人。記住,不要輕易消滅你遇到的妖怪。"我跪在床前,

額頭抵著師父冰冷的手背,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師父從未給過如此奇怪的囑托。

除妖師的職責不就是消滅妖怪嗎?"師父,我不明白……""你會明白的。"師父咳嗽起來,

嘴角滲出血絲,"帶著我的劍去。記住,有些妖怪比人更懂得什么是善。

"師父的葬禮很簡單。除妖師本就不被常人接納,我們游走于陰陽兩界,既不屬于人間,

也不屬于妖界。葬禮上只有我和幾位同門,連棺材都是我自己釘的。七天后,

我背著藥箱和師父留下的青銅劍上路了。青林鎮在三百里外,以我孱弱的身體,

至少要走上五天。第一天傍晚,我的肺就開始抗議。春末的風里夾著花粉,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靠在一棵老槐樹下,顫抖著手指從藥箱里摸出藥丸吞下。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我閉上眼睛等待藥效發作。"你還好嗎?"清脆的聲音讓我猛地睜開眼。

一個穿著青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我面前,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手里拎著一個竹籃。

夕陽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顯得那雙杏仁眼格外明亮。

我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正常人不會在這種荒郊野外突然出現。

少女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警惕,后退了半步:"我只是路過,

看你臉色很差……"我盯著她的眼睛,那瞳孔深處有一抹不自然的綠色。妖怪。

而且道行不淺,能完全化為人形。"謝謝關心。"我松開劍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只是舊疾發作,休息一會兒就好。"少女猶豫了一下,

從籃子里拿出一個水囊遞給我:"喝點水吧,這是山泉水,很甜的。"我接過水囊,

假裝喝了一口。妖怪給的東西,我可不敢真咽下去。"我叫青柳。"少女見我喝了水,

笑容更燦爛了些,"我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你要去哪里?天快黑了,這一帶晚上不太安全。

""青林鎮。"我簡短地回答,同時悄悄觀察著她。青柳身上沒有血腥氣,

反而有種草木的清香。這很反常,能完全化形的妖怪大多以人類精氣為食。"真巧!

我也要去青林鎮。"青柳拍了下手,"明天一早有集市,我去賣草藥。不如……我們一起走?

"我本想拒絕,但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襲來。這次比以往都厲害,我彎下腰,

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青柳慌忙蹲下身,輕輕拍打我的后背。

"你病得好重……"她的聲音里帶著真實的擔憂,"前面有座廢棄的山神廟,

我扶你去那里休息一晚吧。"我無力拒絕,任由她攙扶著我向前走。她的手很涼,

但意外地讓人感到安心。師父的叮囑在我腦海中回響:不要輕易消滅你遇到的妖怪。

山神廟比我想象得干凈,似乎經常有人來。青柳熟練地點燃了角落里的油燈,

又從廟后的井里打了水。"把這個喝了吧。"她從籃子里拿出幾片葉子,泡在水里遞給我,

"能止咳。"這次我沒有拒絕。葉子泡的水有淡淡的甜味,

喝下去后喉嚨的灼燒感立刻減輕了不少。"你懂醫術?"我問道。

青柳點點頭:"跟奶奶學的。村里沒有大夫,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治。"我靠在墻邊,

借著燈光打量她。青柳正忙著整理她的草藥,動作輕柔而熟練。

如果不是我能看見她眼中的妖氣,根本不會懷疑她是人類。"你不怕我嗎?"我突然問道,

"獨自一人和陌生男子共處一室。"青柳停下動作,歪頭看我:"你看起來連只雞都殺不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忍不住笑了,隨即又咳嗽起來。青柳連忙過來幫我順氣,

她的手在我背上輕輕拍打,力道恰到好處。"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問,

"不像是普通的旅人。""除妖師。"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想看看她的反應。

青柳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拍打著:"哦。那你要除掉我嗎?"這個問題太直接了,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按理說我應該立刻拔劍,但師父的叮囑和青柳眼中的純凈讓我猶豫了。

"你害過人嗎?"我反問。"沒有。"青柳搖頭,"奶奶說,害人的妖怪最后都會變成怪物。

我不想變成那樣。""你奶奶也是...?""嗯,她是一棵千年柳樹。"青柳坦然道,

"我是她的一根枝條化成的,才一百多歲。"一百多歲的"少女"。我忍不住又笑了,

這次沒有咳嗽。"我不會除掉你。"我說,"至少現在不會。

"青柳露出燦爛的笑容:"那就好。我去找點吃的,你休息吧。"她離開后,

我檢查了一下藥箱。里面的藥丸足夠維持三天,但效果越來越差了。我嘆了口氣,

取出師父的青銅劍。劍身上刻著古老的符文,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青光。"師父,

您到底想讓我明白什么?"我輕聲問道。半夜,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刮擦廟門。我悄悄坐起身,發現青柳不在廟里。

門縫處透進一絲詭異的藍光。我握緊青銅劍,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透過縫隙,

我看到青柳站在月光下,對面是一個模糊的黑影。他們似乎在交談,但我聽不清內容。突然,

黑影向青柳撲去。我顧不上隱藏,推開門沖了出去。"住手!"黑影轉向我,

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它發出刺耳的尖笑,朝我撲來。我舉起青銅劍,

劍身上的符文亮起耀眼的光芒。黑影被光芒擊中,發出痛苦的嘶吼,

隨即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了。"你沒事吧?"我轉向青柳,卻發現她跪在地上,

右臂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正滲出綠色的液體——妖血。"那是……什么?"我喘著氣問道,

突如其來的劇烈運動讓我的胸口發悶。"鏡妖。"青柳咬著牙說,"它以人的恐懼為食,

最近在青林鎮附近活動。那些死者……都是它害的。"我扶她回到廟里,

從藥箱里找出能治療妖怪傷口的藥粉。青柳驚訝地看著我:"你隨身帶著治妖傷的藥?

""師父教的。他說……有時候妖怪也會受傷。"我小心地為她包扎傷口,

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皮膚,冰涼而光滑,像上好的玉石。"謝謝你救了我。

"青柳輕聲說,"大多數除妖師看到妖怪打架,會一起除掉。"我沉默地收起藥箱。

師父的叮囑現在有了新的意義。青林鎮的死亡事件不是普通妖怪所為,

而是一個連妖怪都害怕的鏡妖。"明天我們一起去青林鎮。"我說,

"我需要了解更多關于鏡妖的事。"青柳點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你不怕我是騙你的嗎?也許我和鏡妖是一伙的。

""那我就認了。"我躺回角落,疲憊地閉上眼睛,"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師父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今年我已經二十四了。"青柳沒有說話。半夢半醒間,

我感覺有冰涼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額頭,像春風一樣溫柔。第二天清晨,

我們啟程前往青林鎮。我的身體狀況比昨天更糟,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喘息。

青柳耐心地陪著我,時不時遞來各種草藥。"你為什么這么幫我?"在一次休息時,

我忍不住問道。青柳看著遠處的山巒,陽光在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奶奶說過,

萬物有靈,善惡不在于種族,而在于心。你的心……很干凈。"我苦笑了一下。從小到大,

因為能看見妖怪,我被村里人視為不祥之人。孩子們朝我扔石頭,大人們避我如蛇蝎。

只有師父接納了我,教我除妖之術。而現在,一個妖怪卻說我的心"很干凈"。"到了。

"青柳指著遠處的鎮子,"那就是青林鎮。"從遠處看,青林鎮籠罩在一層詭異的霧氣中。

我的右眼開始刺痛——這是有強大妖氣存在的征兆。"鏡妖就在那里。

"青柳的聲音變得嚴肅,"它已經控制了鎮長和幾個重要人物。

那些死者……都是試圖反抗它的人。"我握緊了青銅劍:"那我們更得小心了。

"青柳突然抓住我的手:"沈墨,答應我一件事。""什么?

""如果最后必須在我和鎮民之間做選擇……選他們。"她的眼睛直視著我,

里面有種決絕的神色,"我是妖怪,生死沒那么重要。"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答案。

師父臨終的囑托,青柳的善良,除妖師的職責……這一切在我腦中糾纏不清。

我們沉默地走向青林鎮,走向那個藏著鏡妖的迷霧之地。而我第一次懷疑,

自己是否真的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惡。青林鎮的街道上彌漫著詭異的寂靜。

明明是正午時分,卻鮮少有人走動。偶爾經過的鎮民都低著頭,腳步匆匆,

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空氣中飄浮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混合著某種我說不上來的甜膩氣息,讓我的喉嚨發緊。"不對勁。"我低聲對身旁的青柳說,

"整個鎮子都被影響了。"青柳點點頭,

她的手指悄悄勾住了我的衣袖:"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鏡妖就在這里,

但具體位置還不清楚。"我們決定先找家客棧落腳。鎮中心的"悅來客棧"門可羅雀,

柜臺后的掌柜機械地擦拭著已經光可鑒人的柜臺,對我們的到來毫無反應。"兩間客房。

"我敲了敲柜臺。掌柜緩緩抬頭,他的眼睛渾濁得像蒙了一層霧:"客人從哪里來?

""南邊的白河鎮。"我隨口編了個地方,"聽說青林鎮的藥材很有名,來采購一些。

"掌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藥材……是啊,

我們這里有很多'特別'的藥材。客人要住幾天?""看情況。"我放下一塊碎銀,

"先住一晚。"掌柜收下銀子,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二樓左轉,盡頭兩間。

晚上……不要隨意走動。"拿到鑰匙后,我和青柳上了樓。樓梯吱呀作響,仿佛隨時會坍塌。

走廊盡頭我們的房間相鄰,我先進了青柳的房間檢查。"有妖氣殘留。

"我指著窗臺上幾乎不可見的灰色粉末,"鏡妖來過這里。"青柳用手指沾了一點粉末,

放在鼻尖輕嗅:"它在標記獵物。我們被盯上了。"我打開藥箱,

取出兩枚護身符:"隨身帶著,能抵擋一次攻擊。"青柳接過護身符,我們的手指短暫相觸,

她冰涼的指尖讓我心頭一顫。我迅速收回手,假裝整理藥箱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出去打聽一下情況。"我說,"你留在房間休息,你的傷還沒好。""不行!

"青柳抓住我的手腕,"太危險了。我們一起去。"看著她堅定的眼神,我只好妥協。

離開客棧后,我們決定分頭行動。青柳去集市打聽最近發生的怪事,

我則去鎮公所查看那些死亡記錄。鎮公所冷冷清清,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老文書。

我謊稱是官府派來調查連環死亡事件的,輕易就拿到了記錄。七名死者,有男有女,

年齡各異。表面死因各不相同——有心悸發作,有失足落水,甚至有自縊身亡。

但所有記錄都有一個共同點:死者臨終前都聲稱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老伯,

這些死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我問道。老文書搖搖頭,

聲音沙啞:"沒什么聯系……硬要說的話,他們都去過鎮西的老柳樹那里。""老柳樹?

""是啊,據說有千年樹齡了。"老文書壓低聲音,"有人說那樹成了精,會吃人。

鎮長派人去砍,結果斧頭剛碰到樹干,拿斧頭的人就瘋了,第二天就死了。

"我的心跳加速了。千年柳樹……青柳提到過的"奶奶"?離開鎮公所,

我在集市找到了青柳。她臉色蒼白,匆匆把我拉到無人的角落。"鎮上有種怪病,

叫'失魂癥'。"她急促地說,"得了病的人會逐漸失去記憶,最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變成行尸走肉。最近發病的人越來越多……""我在死亡記錄里發現一個線索。

"我告訴她關于老柳樹的事,"那是不是你奶奶?"青柳的眼睛瞪大了:"奶奶絕不會害人!

一定是鏡妖搞的鬼。它最擅長制造假象,讓人互相猜疑。""我們需要去老柳樹那里看看。

"我說,"但得先準備一些對付鏡妖的法器。"我們回到客棧,

我開始在房間里布置簡單的結界。青柳則從她的籃子里取出各種草藥,搗碎后加入清水,

制成一種散發著清香的綠色液體。"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柳露。

"青柳將液體倒入一個小瓶遞給我,"能暫時增強你的靈力。

你……你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對嗎?"我沒有否認。自從進入青林鎮,我的咳嗽加劇了,

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我接過柳露一飲而盡,清涼的感覺立刻從喉嚨蔓延到全身,

呼吸頓時順暢了許多。"謝謝。"我輕聲說,"這比我的藥管用多了。"青柳微笑了一下,

但笑容很快消失了:"沈墨,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師父長什么樣?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問這個?""只是……好奇。能教出你這樣的除妖師,

他一定很特別。"我回憶著師父的樣子:"他很高大,左眉上有一道疤,總是板著臉。

但他對我很好,比對其他徒弟都好。別人都說他偏心……"我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師父確實對我格外照顧,甚至有些保護過度。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體弱,但現在想來,

或許另有原因。青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夜幕降臨后,我們悄悄離開客棧,

向鎮西的老柳樹進發。月光被烏云遮蔽,只有我手中的燈籠提供微弱的光亮。

街道兩旁的房屋黑洞洞的窗口像無數只眼睛,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越往西走,

空氣越潮濕,那股甜膩的腐朽氣味也越發濃重。我的右眼開始劇烈刺痛,

這是妖氣濃烈的信號。"快到了。"青柳低聲說,她的身體緊繃著,像一把拉滿的弓。

轉過一個彎,我們終于看到了那棵傳說中的老柳樹。它比我想象的還要巨大,

樹干至少要五人合抱,垂下的枝條像綠色的瀑布,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樹下散落著各種供品——水果、糕點,甚至還有幾枚銅錢。"奶奶!"青柳跑向前,

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了回來。我舉起燈籠照向樹干,

發現上面貼滿了黃色的符紙——是除妖符。更令人震驚的是,樹干上有一道巨大的斧痕,

從傷口處滲出晶瑩的綠色液體,就像……就像青柳受傷時流出的血。"這是……妖血?

"我難以置信地伸手觸碰那道傷痕,指尖剛接觸到液體,一陣劇痛突然貫穿我的頭部。

無數畫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一個高大的除妖師站在柳樹下,

他的手臂;他們相視而笑;然后是爭吵、淚水;最后除妖師抱著一個嬰兒獨自離去……"啊!

"我痛苦地跪倒在地,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熄滅了。"沈墨!"青柳扶住我搖晃的身體,

"你怎么了?"我大口喘息著,

冷汗浸透了后背:"我看到了……我看到師父和這棵柳樹……他們……"我的話沒能說完。

一陣刺骨的寒風突然襲來,所有的柳條瘋狂舞動起來。地面開始震動,樹下的供品紛紛滾落。

"它來了!"青柳緊緊抓住我的手,"鏡妖!"一道黑影從樹干上的斧痕中滲出,

逐漸凝聚成形。它看起來像一團扭曲的霧氣,表面不斷變化,時而浮現出人臉,

時而變成鏡子的形狀。"又來了兩件祭品。"鏡妖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同時低語,

令人毛骨悚然,"一個半死不活的除妖師,一個不自量力的小樹妖。"我強撐著站起來,

拔出青銅劍:"鏡妖,你殘害無辜,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鏡妖發出刺耳的笑聲:"替天行道?就憑你這個半人半妖的雜種?

"這句話像一柄重錘擊中我的胸口。半人半妖?它在說什么?青柳擋在我面前:"閉嘴!

不許你侮辱他!""哦?他沒告訴你嗎?"鏡妖的聲音充滿惡意,"沈墨,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你能看見妖怪嗎?不想知道為什么你體弱多病嗎?

因為你根本不是純粹的人類!你的母親就是這棵老柳樹!"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除妖師,怎么可能是妖怪的孩子?"你胡說!"我怒吼道,

舉起青銅劍沖向鏡妖。劍身上的符文亮起耀眼的光芒,但鏡妖輕松避開了攻擊。

它化作一團黑霧纏繞上我的手臂,冰冷刺骨的感覺立刻蔓延全身。"看看你的血吧,除妖師。

"鏡妖在我耳邊低語。我感到手臂一陣刺痛,

低頭看到一道細小的傷口正滲出鮮血——但那血不是純粹的紅色,

里面夾雜著幾乎不可見的綠色光點。"不……"我的聲音顫抖著。

這就是為什么師父的藥對我效果越來越差,因為那些藥是為人類設計的。

這就是為什么我能看見妖怪,因為我體內流著一半的妖血。"沈墨,別聽它的!

"青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它在利用你的恐懼!"但已經太遲了。

鏡妖的話喚醒了我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我到底是誰?是除妖師還是妖怪?

我過去消滅的那些妖怪中,是否有我的同類?這些念頭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理智。

我感到呼吸困難,眼前發黑,熟悉的劇痛從胸口擴散到全身。我要死了嗎?

就這樣作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怪物死去?"沈墨!

"青柳的呼喊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恍惚中,我看到青柳沖向鏡妖。

她的身體發出柔和的綠光,柳條從她手中生長出來,像鞭子一樣抽向那團黑霧。

鏡妖發出痛苦的嘶吼,暫時放開了對我的控制。我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青柳與鏡妖搏斗。

她不是鏡妖的對手,幾次被黑霧擊中,綠色的血從她嘴角溢出。但她沒有退縮,

反而攻擊得更加兇猛。"不準……傷害他!"青柳咬著牙說,又一根柳條從她掌心射出,

直接穿透了鏡妖的中心。鏡妖的形態開始不穩定,但它很快反擊。

一道黑霧形成的尖刺直刺青柳的心臟。"不!"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撲過去推開青柳。

黑刺擦過我的肩膀,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奇怪的是,

這次流出的血中綠色光點更加明顯了。"有趣。"鏡妖的聲音因興奮而顫抖,

"你的妖血在覺醒。殺了一個半妖,比殺十個純人類還要滋補!"它再次撲來,

這次直取我的咽喉。我本能地舉起青銅劍格擋,劍身上的符文卻不再發光。為什么?

是因為我的妖血讓法器失效了嗎?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綠光從老柳樹的傷痕處射出,

擊退了鏡妖。同時,一個蒼老而溫柔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孩子,接受你自己。

妖與人沒有高下之分,善惡在于心,而非血脈。"是……老柳樹?我的"母親"?

鏡妖被激怒了,它的形體膨脹了一倍,黑霧中浮現出無數張扭曲的人臉,

都是它吞噬過的受害者。"垂死掙扎!"它咆哮道,"我要把你們全都吃掉!

"青柳爬到我身邊,她的手緊緊握住我的:"沈墨,聽著,無論你是什么,你都是你自己。

你的善良、你的勇氣,這些才是真正的你。"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沒有恐懼,沒有厭惡,

只有堅定和……某種我說不上來的情感。鏡妖再次撲來。這一次,我沒有舉起青銅劍。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那股一直被壓抑的力量——來自柳樹妖母親的血脈。它一直存在,

只是被我刻意忽視。溫暖的感覺從心臟流向四肢。我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的手臂被柔和的綠光包圍。鏡妖的攻擊在接觸到綠光時像是碰到了火焰,

痛苦地縮了回去。"不可能!"鏡妖尖叫著,"你怎么能使用妖力?"我沒有回答,

而是將手按在地上。無數細小的根須從土壤中鉆出,纏繞上鏡妖的黑霧形態。它掙扎著,

嘶吼著,但根須越來越多,越來越緊。"青柳,現在!"我喊道。青柳會意,

她的雙手也發出綠光。我們兩人的力量在空中交會,形成一張光的網,將鏡妖徹底籠罩。

"不!我不甘心!"鏡妖的聲音逐漸減弱,"你們……都會后悔的……"隨著最后一聲慘叫,

鏡妖被光網撕成了碎片,化作點點黑灰消散在夜風中。一切都安靜下來。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地上,感到生命正在迅速流失。使用妖力消耗太大,

我這副殘破的身體承受不了。"沈墨!堅持住!"青柳哭著抱住我,她的手按在我的傷口上,

試圖用妖力止血。老柳樹的枝條輕輕垂下來,纏繞住我的身體。

那個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孩子……終于見到你了……"我想回應,

但黑暗已經吞噬了我的意識。最后的念頭是:師父知道這一切嗎?他收養我,教我除妖術,

是出于愧疚,還是……愛?黑暗。無邊的黑暗。我漂浮在這片虛無之中,

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意識還在模糊地運轉。我死了嗎?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忽然,

遠處亮起一點綠色的微光。那光芒越來越近,逐漸化作一個模糊的女性輪廓。

她全身散發著柔和的綠光,面容看不真切,但奇怪的是,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和安心。

"沈墨,我的孩子。"她的聲音像是春風拂過柳枝的沙沙聲,"終于見到你了。"我想說話,

卻發不出聲音。她似乎明白我的困惑,輕輕抬手,一道溫暖的光流涌入我的胸口。

"這是在我的意識空間里。"她解釋道,"你的身體受了重傷,但靈魂暫時與我相連。

""你……是我的母親?"我終于能開口了,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綠光女子——我的柳樹妖母親——點了點頭:"二十四年前,你父親把你帶走時,

我就在想何時能再見到你。他答應過,等你長大些就帶你回來……"父親?

師父……是我的父親?這個認知讓我靈魂震顫。難怪他對我格外關愛,

難怪他臨終前會有那樣奇怪的囑托。"為什么……"我艱難地組織著語言,

"為什么要把我帶走?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母親的光影波動了一下,

似乎在嘆息:"人妖結合的孩子很難存活。你的身體無法承受兩條血脈的沖突,

隨時可能崩潰。你父親——周凜,他相信人間醫術能救你。"周凜。原來師父叫這個名字。

我從來不知道,除妖師之間多以道號相稱,真名往往是秘密。"但他失敗了。"我苦澀地說,

"我還是活不過二十五歲。""不,孩子。"母親的光影靠近了些,"他找到了方法,

只是……太遲了。"一幅畫面突然浮現在我眼前:師父——不,

父親——在一間破舊的茅屋中翻閱古籍,桌上堆滿了藥材。他看起來比我所知的要年輕,

但憔悴不堪,左眉上的疤痕格外明顯。桌上攤開的書頁上畫著一種奇特的法陣,

旁邊寫著"血脈調和之術"。"他花了二十年尋找救你的方法。

"母親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哀傷,"臨終前,他讓你來青林鎮,就是希望我能完成他未竟之志。

"我感到一陣眩暈,

神;我每次發病時他緊鎖的眉頭;他臨終前緊握我手腕的力度……那不是師父對徒弟的囑托,

是父親對兒子的不舍。"母親……"我哽咽著問,"我還有救嗎?"綠光突然大盛,

母親的身影變得清晰了些。我驚訝地發現她的面容與青柳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莊嚴。

"當然有。"她堅定地說,"關鍵在于接納你的雙重血脈。你一直在壓抑妖力,

導致兩股力量在你體內爭斗。現在,你必須學會讓它們和諧共存。"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團綠色的能量在她手中旋轉,逐漸形成一個復雜的符號。"這是柳妖一族的生命印記。

"她解釋道,"它能幫你調和體內的力量。

但接受它意味著完全承認你的妖怪血統……你準備好了嗎?"我沉默了。

成為除妖師是我一生的信念,而現在我要接受自己本就是半個妖怪?那些我曾消滅的妖怪中,

是否有些本不該死?我的整個身份認知都在崩塌重組。"沈墨。"母親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力量不分善惡,關鍵在于使用它的人。你既有除妖師的意志,又有柳妖的慈悲,

這是上天賜予你的禮物,不是詛咒。"我想起青柳那雙純凈的眼睛,

想起她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樣子。她是妖怪,卻比許多人類更善良。

而我的父親——一個除妖師,愛上了妖怪,并生下了我……"我接受。"我深吸一口氣,

"教我如何使用這份'禮物'吧。"母親笑了,她手中的綠色符號飄向我,融入我的胸口。

一股暖流立刻擴散到全身,我感受到體內有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一股是熟悉的除妖師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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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30 19:3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