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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前不久才打電話來說,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
如果今天讓她看到,溫欣被季嶼“趕出家門”,會發(fā)生什么?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一下瞪圓了眼,季嶼攥拳的手更是青筋暴起,盡顯憤恨。
可他眼睛深處,終究露出無奈。
對手搬出了皇太后這尊大佛,還能怎么辦?
季嶼羽翼未豐,總不能真為了無關(guān)的人,放棄自己多年辛勞才爭到手的一切吧。
可就這樣妥協(xié)任由溫欣得逞?
好憋屈!
怎么想都是兩難的境地,我急得頭發(fā)都掉了幾根,不禁撓了撓頭頂。
但就是這一撓,讓我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客廳沙發(fā)上,溫欣的手機。
手機,直播。
有辦法了!
身旁的兩人還在僵持,我縮縮脖子,假裝逃離實則躥到手機旁。
然后兩眼一呆,小腿一蹬。
“砰”地一聲手機落到地上,我也順勢躺倒發(fā)出哀嚎。
“姜南,你怎么了沒事吧?!”
下一瞬季嶼沖了出來,拉著我就四處檢查。
溫欣緊隨其后,第一眼便看見摔在地上的手機。
屏幕已經(jīng)出現(xiàn)大片閃爍,完全按不了了。
五彩斑斕,我第一次想用這個詞形容人的表情。
“對不起啊溫小姐,我就是不小心磕到沙發(fā)腿了,沒想到還把你手機摔壞了。”
我夾著嗓子,矯揉造作。
季嶼見狀自然了悟,邊挑眉邊陰陽怪氣,“溫小姐,手機我替姜南賠,只是這樣你就沒法直播了吧?”
“可惜我設備里都有機密文件,就算我媽也不會讓我外借的,怎么辦呢?”
這話意思就是你別想找我媽告狀,沒用。
再怎么不甘心,溫欣也只能吃啞巴虧。
“沒關(guān)系,”溫欣擠出笑,神情卻像整容失敗般僵硬,“我現(xiàn)在去公司應該能趕上,就是遲到一會兒被罵幾句,真的沒關(guān)系。”
最后賣了波慘,她甚至忘了維持形象,腳步匆忙離開了。
背影消失之際,季嶼再忍不住勾唇笑起來,“姜南,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樣的人?”
他邊說,邊狠狠rua了一把我頭頂,“幫了我這么大的忙,想要什么自己說。”
來了,來了,他終于說這句話了!
我頓時雙眼放光,整個人都支棱起來。
雖然我很善良,也同情他的遭遇,但這幾天我這么真情實意對他,為的就是這一刻。
我雙手合十,露出最崇敬的表情,“首先,我并不是貪圖這些的人,”
“其次,承惠兩…五萬元,歡迎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