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公婆終于松口,答應把那套閑置學區房給我們。我激動了一晚上,
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可第二天,剛離婚的小姑子帶著孩子哭著回來,說需要這房子落腳。
婆婆攥著我的手,眼眶發紅:“你是長媳,得體諒妹妹。房子先給她,你們以后還有機會。
”丈夫也在一旁附和:“幫幫我妹,你又不會掉塊肉。”看到丈夫和公婆都向著她,
小姑子立刻收了淚,笑著盤算起裝修。我看著她心安理得的樣子,心里像塌了一塊。
原來所有的隱忍和付出,在所謂的“家人”面前,一文不值。但我不知道,這才剛開始。
我的時間、積蓄、甚至對整個家庭的付出,都將淪為填補她人生窟窿的資源,隨時被犧牲。
1結婚三年,我自認對公婆孝順,對丈夫陳明體貼。圖什么?不過是安穩日子,
給未來孩子一個好起點。公婆那套老城區的學區房,地段金貴。那是我日思夜想,
為我和丈夫未來的孩子,圖謀發展的地方。他們之前咬死不松口,這次竟說給我們,
我激動得一夜無眠。攤開戶型圖,我拿著筆勾畫未來:朝南的兒童房,我和陳明共用的書房,
種滿花草的陽臺。拿到鑰匙,好日子就能開始。這房子,是我這么多年來隱忍付出,
應得的慰藉。可這好夢,連三天都沒撐過。電話里,婆婆周秀芳的聲音冷硬如鐵:“林悅,
陳薇離婚帶孩子回來了,沒地方去。那套房子,先給她住。”嗡的一聲,我眼前發黑。“媽,
那不是說給我們的嗎?”婆婆語氣立刻沉下,帶著刺:“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薇薇剛離婚帶孩子多可憐!那房子本就是家里的,她住怎么了?你做嫂子的,不該體諒?
”體諒?我的憧憬,我含辛茹苦的付出,就因一句“可憐”清零?我看向陳明,
眼里全是求助。他卻低頭劃著手機,含糊不清:“媽說得對,該幫幫薇薇。
”分明是自己的妻子,他連一句維護都沒有。陳薇很快就來了,哭得梨花帶雨,
婆婆摟著她抹淚,陳明在一旁笨拙安慰。我冷眼看著,她眼中淚光閃爍,卻藏不住那份算計。
果然,哭訴前夫沒兩句,她擦干眼淚,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指揮婆婆和陳明:“媽,
我覺得這墻得刷米白……”“我覺得房子的裝修應該是歐式風格……”“還有客廳的吊頂呀,
要水晶吊燈才氣派!”陳薇語氣輕快,之前的悲傷蕩然無存,
已在我的“未來”里規劃她的生活。他們熱絡討論著“她”的新家,
完全無視我這個被奪走承諾的人,仿佛我才是那個透明的闖入者。我辛苦搭建的一切,
就這樣被輕易毀掉。可婆婆警告的眼神,丈夫的沉默,像是無聲的枷鎖。我只能沉默,
咽下這苦澀的妥協。這是第一次,為了所謂的“家人”,割舍我的未來。2搬家那天,
已經儼然是陳薇的喬遷新居。她指揮工人,婆婆又使喚我,生生把我當作下人。更扎心的是,
陳薇要求把房子里所有家具都換掉,連公婆留下的舊物件也不放過。“這些都太舊了,
我看著不舒服。”她的手指,指向了角落里那個婆婆寶貝了幾十年的樟木箱。
婆婆立刻附和:“對,薇薇身體弱,得用新的。林悅啊,你和陳明出一半錢,
給薇薇把家具都換了。”我愣住了。這房子本來是給我們的,現在讓出來已經夠委屈,
還要我掏錢給她換家具?這算什么?我的存款,是用來支撐我們夫妻倆未來的,
不是用來給她享受的。我看向陳明,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他卻像沒聽到一樣,
只是敷衍地說:“一家人嘛,別計較那么多。”別計較?這已經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了,
這是赤裸裸的剝削!第二次,我的經濟被這樣理所當然地侵犯,
而且是在我做出巨大讓步之后。疲憊地回到家,我安慰自己,這只是暫時的讓步,
等陳薇穩定下來,應該就會好了。我甚至開始想著,等我有了陳明的孩子,
也許她們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我們好一點。我走進儲藏室,想整理一下之前囤的嬰兒用品。
那些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小小的衣服,柔軟的毯子,還有一雙朋友送的,寓意很好的嬰兒鞋。
然而,等我到了儲藏室,卻發現這里空空蕩蕩!我找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些東西。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我走到樓下的垃圾桶邊,翻找著。在最底下,
我看到了我的被丟棄的心意——那些被揉皺、被撕毀的嬰兒用品,凌亂地躺在垃圾堆里。
那雙小小的嬰兒鞋,一只孤零零地壓在紙箱下,另一只不知所蹤。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眼淚無聲地滑落。我能想象到她扔掉它們時的表情,也許是厭惡,也許是得意。
她不僅搶走了我的房子,還毫不留情地毀掉了我對未來的所有美好期待。3一周后,
我查出懷孕了。這消息暫時壓下了房子被搶走的痛楚。我開始想象孩子的模樣,
那可愛的笑顏。輕撫小腹,滿是柔軟的期待。為了孩子,我熬夜研究早教,
想彌補自己童年的缺憾。我看中一家機構,費用雖高,但我覺得值。這天吃飯,
我試探著提起:“媽,陳明,我想等孩子出生后報個早教班,對大腦發育好。
”婆婆周秀芳筷子一停,冷淡地看我:“早教班?很貴吧?”旁邊的陳薇立刻放下碗,
聲音拔高:“哎呀,嫂子,孩子還沒生呢,就想花大錢?”“我兒子軒軒都五歲了,
正是學習關鍵期!我看鄰居家都請私教了,一對一效果才好呢!”婆婆立刻接話,
像是被點醒了。“對,薇薇說得對!林悅,你那早教班不急,孩子還小。
軒軒正是打基礎的時候,不能耽誤。”“你先把給軒軒請私教的錢出了,這才是要緊事!”。
我捏緊了手,心口發悶。我的孩子,她的未來,在她嘴里竟如此輕賤?
反倒是五歲的軒軒更要緊?看著婆婆那張理所當然的臉,再瞥一眼旁邊沉默的陳明,
一股寒意爬上心頭。沒過幾天,軒軒要上幼兒園,陳薇又打起我的主意。她窩在沙發上,
吃著我洗的水果,懶懶開口:“嫂子,你快生了,生完反正要帶孩子,不如把工作辭了?
順便幫我接送軒軒,多好。”她還朝我眨眨眼,一副全是為我好的樣子。辭職?
我眼看就要晉升主管,她一句‘方便’就想毀掉我的事業和尊嚴?我強壓怒火:“辭職?
陳薇,你再說一遍?”她明顯一愣,臉上那慣有的算計僵住了:“嫂子,我這是為你好,
女人家帶孩子多累,工作哪有家重要……”“為我好?”我冷笑打斷。“是為你方便吧?
讓我辭職,在家給你帶孩子,當免費保姆伺候你們全家?我的事業前途,就這么礙眼?
”我看向陳明,他立刻垂眼盯著手機,裝聾作啞。我忍無可忍,直接點名:“陳明,
你也是這意思?”他猛地抬頭,眼神閃爍,支吾著:“林悅,薇薇也是好意……女人,
重心總歸是家庭。晉升的事,以后再說。”“最重要的?”我冷笑,聲音揚起。“陳明,
你告訴我,哪個家?你媽你妹的那個,還是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這個?”“我的事業,
是我和孩子在這個家的底氣!沒了工作,我拿什么養他?靠你那點工資,養我們三個,
還要隨時準備‘救濟’你妹和她兒子?”我的目光掃過陳薇瞬間發白的臉,
和陳明那張窘迫又懦弱的臉。“我告訴你,陳薇,”我一字一句。“我的工作,不會辭。
我的孩子,我自己想辦法。你的孩子,誰生的誰負責,別想把我當冤大頭!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強硬。陳薇眼圈瞬間紅了,委屈地看向婆婆和陳明,
好像受了天大的欺負。婆婆立刻沉下臉,正要發作。我沒給她機會,徑直起身:“我累了,
回房休息。”4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面的喧囂。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她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她們想奪走我的房子、我的錢,再毀掉我的事業,讓我徹底淪為附庸。
可我偏不認輸。公開反抗只會招來更猛烈的打壓,我選擇轉入暗處。
我偷偷報了一個律師資格證的線上課程。每晚等她們睡熟,我便躲進書房,學習到凌晨。
這是我唯一的出路,只有拿到這個證,我才有底氣,才有能力擺脫這個令人窒息的家庭。
那些枯燥的法律條文、復雜的案例分析,成了我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地學習,熬夜,眼睛熬得通紅,身體也日漸疲憊。
可我沒想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那晚,我剛沉浸在習題中,書房門“砰”一聲被踹開!
婆婆和陳薇鐵青著臉站在門口。陳薇手里攥著我幾頁筆記,聲音尖利刺耳:“媽你看!
我就說她鬼鬼祟祟!在偷偷學這些!她心根本不在這個家!”婆婆沖進來,
一把揮掉桌上的書,紙張散落一地。“林悅!你想干什么?翅膀硬了?懷著孕不好好待著,
搞這些名堂?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過了!”陳明默默跟在后面,看著我,
語氣平淡無波:“媽說得對,這些,你快收起來吧。”那聲音很輕,卻像重錘砸在我心口。
“收起來?”我氣得發笑,“陳明!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替我做主?“你是我丈夫,
不是我爸!你看到你媽和你妹這樣對我,不維護我就算了,還要幫著她們來搶我的東西?
”“林悅,別鬧了,媽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好?!”我猛地打斷他,
指著他懷里的書。“為了我好,就是毀掉我的前途,把我變成一個只能依附你們的廢物嗎!
”我狠狠鎖上房門,任由他們陳薇如何在外叫罵,都不再開門。不久后,我的孕吐日漸加劇,
身體也虛弱不堪。產檢時,醫生眉頭緊鎖:“胎兒發育遲緩,營養不良。你平時營養沒跟上?
”我有些納悶。我明明每天按時吃孕婦奶粉,維生素也沒落下,怎么會營養不良?回到家,
我猛然驚覺,我的孕婦奶粉和營養品似乎消耗得特別快。我去廚房翻找,
孕婦奶粉罐果然空了,維生素瓶也見了底。心里一沉,我想到陳薇最近氣色紅潤,
皮膚光滑得不像話。我強壓怒火,走向陳薇房間。門虛掩著,
她正悠閑地往杯子里倒奶粉——用的是我的罐子!我沖進去,一把奪過奶粉罐。“陳薇!
這是我的!”聲音因憤怒而抖。婆婆聞聲趕來,一看這情形,立刻拉下臉。
“林悅你發什么瘋?薇薇喝你點奶粉怎么了?一家人計較這個!”我死死護住奶粉罐。“媽!
我懷著孕!醫生說我營養不良!這是給我孩子吃的!”我如此清晰地對婆婆說出“不”。
不是為自己,是為了肚里的孩子。女性本弱,為母則剛。這一次,我爆發了積蓄已久的反抗。
然而我的“不”字,像點燃了炸藥。陳薇立刻捂臉哭號,聲音尖利:“媽!嫂子容不下我們!
連口奶粉都不給我喝!”哭聲里,她偷瞥我一眼,眼底全是得意。婆婆更絕,猛地癱坐在地,
抱著陳薇的腿就嚎啕大哭:“我的苦命女兒啊!回娘家還受這氣!我們對你掏心掏肺,
她怎么能這樣對薇薇!”哭聲穿透墻壁,引得鄰居紛紛探頭。婆婆甩開陳薇,
猛地沖到我面前,“噗通”一聲跪下了!“林悅!我求你!給薇薇道歉!她身子弱,
受不住氣!”婆婆哭喊著,抓著我的手就要磕頭。我懵了。不過是要回我的奶粉,
怎么會這樣?我看向陳明,指望他攔一下。他卻冷漠地站著,像個局外人。那眼神,
竟有些不耐煩,好像錯的是我。婆婆的哭嚎,陳薇的抽泣,鄰居探究的目光……像一張網,
把我死死罩住。屈辱感滅頂而來。好,很好!既然你們三個已經不把我當人了。那我林悅,
也不會再把這里當家!5我開始盤算后路。對陳明,對這個家,再不抱任何指望。然而,
現實總比想象更諷刺。那晚,陳明鼾聲震天。床頭柜上,他手機屏幕亮了。
一條銀行消費短信彈了出來,收款方是一家我從未聽過的酒吧。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我。趁他熟睡,我拿起他的手機,解了鎖。點開支付記錄,
我的手開始發抖。一筆筆給同一個昵稱——“迷人小野貓”。金額有大有小,
時間大多是深夜,備注曖昧不清,全是淫穢不堪的話。原來,他所謂的“加班應酬”,
所謂的“壓力大”,都是去鬼混了!用著我們共同的積蓄,去外面養別的女人!
怒火燒穿理智,我推醒他,手機砸在他面前!“陳明!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什么?!
”他驚醒,看到屏幕,臉色煞白,但很快就穩住,毫無愧色,反而惱羞成怒倒打一耙。
“林悅!你還有完沒完!天天查我!我壓力多大你不知道嗎?”“家里烏煙瘴氣,
你除了跟我媽我妹吵,還關心過我什么?我出去放松一下不行嗎?!”“放松?!
”我指著屏幕。“拿著我們省下的錢去嫖,叫放松?!陳明,你真惡心!”“你壓力大?
我的壓力呢?被你媽你妹欺負,房子被搶,孩子營養不良,現在你還給我戴綠帽子!
你還有臉說壓力?!”陳明冷哼一聲,自知理虧,拉過被子,直接跑到她媽那屋睡。
我直接把他踹了出去,連帶著他在這個屋里的所有痕跡都被我徹底扔掉!第二天一早,
婆婆周秀芳板著臉,把我叫到客廳。她不問兒子,反倒來“教訓”我。“林悅,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