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的接連發問,引得朝堂頓時躁動。大臣門開始相互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只要不是太傻,都能聽得明白,人家蕭秦分析的對。
軍糧被劫絕對不是匪寇作案那么簡單,其中必有隱情。
就連之前紛紛指責蕭秦的那群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不簡單,更不好惹。
作為當事人的王權治,此刻滿臉陰沉,死死的盯著蕭秦。本來此案人證物證俱全,
連皇帝都不打算追究了,哪想半路跳出個陳咬金,非要跟他過不去。此子必除,
而且必須抓緊時間,否則后患無窮。“蕭秦,諒你伶牙俐齒又怎樣?軍糧被劫一案,
乃是走虎山匪寇所犯,人證物證俱全,已是鐵板釘釘!”蕭秦氣笑了:“看看!
大家伙兒都看看,王大人,你也一把年紀了,說不過就開始撒潑打滾了?
”“堂堂兵部侍郎,三品大官,就這德行?”不等王權治開口,
蕭秦一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但你敢不敢在陛下面前發個誓?”“哦?
”旂秦帝瞇著眼:“蕭卿此話怎講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皇帝這是擺明站在了蕭秦身后,在替他撐腰。王權治此刻騎虎難下,陰沉著臉,
也不說話。“王大人,你認定軍糧被劫一案,必是匪寇所犯?
”王權治一甩袖:“事實如此,無需多說!”“很好,既然王大人如此堅定,
那就發個誓吧,諸位大人也請做個見證。”“蕭秦,你到底要說什么!
”蕭秦聳了聳肩:“如果此案另有主謀,王大人你爹和你夫人亂搞,生出孩子你管叫叔,
你爹逛青樓染毒,傳染你全家。”“王大人,接招吧?”“豎子!我要殺了你!
”王權治瞬間紅了眼,面目猙獰,要不是有人攔著,真能撲過來。
朝堂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有人忍不住在笑,還有人跟著王權治在罵。龍椅上那位,
此刻更是背過了身,樂的合不攏嘴。此子簡直驚奇!好大的膽,什么話都敢說。
但,朕心甚慰。旂秦帝甚至有些羨慕蕭秦。什么時候他也能像蕭秦這樣,
無所顧忌,痛痛快快的將這幫狗臣子罵個底朝天。爽!這感覺實在太爽!
你王權治不是信誓旦旦,那就接招啊。氣急敗壞只能顯得心虛。
旂秦帝轉過身時,臉上恢復了冷峻之色。“蕭秦,朝堂并非戲園,如此羞辱王侍郎,
你可知罪?”“下臣知罪。”簫秦拱手。旂秦帝點了點頭,目光隨即轉移。
“王侍郎,朕也以為此案另有蹊蹺,且暫不提軍糧,朕的兩百押運官,此刻何在?
”“陛下,臣,臣還在加緊搜尋。”“據朕所知,兩百押運官,
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帶重甲持利器,豈能栽在一群烏合之眾的匪寇手中?
”“難不成朕的輜重部隊,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啊?!”旂秦帝一言,滿堂沉靜。
到此刻,眾臣才意識到,皇帝之前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一直隱忍不發。
王權治的解釋看似滴水不漏,實則漏洞百出,也只能蒙蔽昏庸之君。“還有你,
曹志宏曹大人!如此破綻你竟不聞不問,身為大理寺卿,你是老糊涂了?
”曹志宏埋著頭瑟瑟發抖:“臣糊涂,臣知罪!罪臣年事已高,還請陛下恩準,
告老還鄉。”“告老還鄉就不必了,脫去官服閉門思過去吧。”“謝主隆恩!
”乖乖!這可比電視劇里演的精彩多了。簫秦人都看傻了。
這大理寺卿曹志宏,看起來比旂秦帝都年輕,這就年事已高了?一個真敢說,
一個真敢接,不服都不行。“簫秦接旨!”“朕任命你為欽差,持盤龍寶劍,
代朕徹查軍糧被劫一案,五日之內,朕要此案真相!”臥槽!簫秦人都傻了。
欽差,盤龍寶劍,聽起來是挺拉轟的。可跟自己有一毛錢關系?傻子都知道,
軍糧被劫一案,絕對不簡單。其背后主謀必然手眼通天,想要徹查此案,
一個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還五日之內?我去你大爺。皇帝老兒坑我!
“取劍來!”皇帝一揮手,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錢公公雙手捧著一把長劍,
站到了簫秦面前。劍梢通體鎏金,一條盤龍栩栩如生。簫秦還沒反應過來,
錢公公如釋重負的將盤龍劍遞了過來。湊耳小聲說:“附馬爺,
前途無量啊……”“陛下,此舉不妥!”簫秦還沒接過劍,
站在群臣之首的一個白須老頭,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翰林學士無官無階,實為客卿,
客卿怎可被被委任欽差大臣,此舉聞所未聞!”“宰輔大人說的是啊。
”有人符合道:“簫秦初來乍到,何德何能得此隆恩。”“陛下,老臣以為,
此案兵部侍郎王權治,最為了解案情,應由他擔任欽差重查此案。
”“若是讓客卿擔任欽差,只怕是寒了滿堂臣子的心啊,還請陛下三思。
”簫秦記起來了,白須老頭正是百官之首,宰輔張得玉。之前朝堂在亂,
他始終閉目養神,一言不發。可得知簫秦要被任命為欽差時,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難怪王權治敢這么跳,原來背后的靠山是宰輔。這下就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