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里如果知道Alpha是進(jìn)入易感期了而不是生病了,任對方氣勢再怎么強硬也不會把他帶回家,甚至是一開始就不會進(jìn)入那個暗巷多管閑事。
這個陌生的Alpha在一進(jìn)入他狹小的單身小屋后,就像只失控的野獸一般將他壓在墻上,,劇烈的,沿著每一股神經(jīng)傳遞到四肢百骸,疼得他當(dāng)下就哭了出來。
Alpha卻完全不顧他的難受,兇蠻地欺辱他。
晏里一個Beta,根本不是生來就強大兇悍的Alpha的對手,只能被迫的接受對方的侵犯。他一向軟弱,連哭泣和求饒都是卑怯的。
“嗚嗚,求求你,不要弄了,對不起,我錯了,嗚嗯,求你……”
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么,甚至是出于善意的想要幫助對方,卻遭到如此對待,他的自責(zé)型人格卻還是讓他習(xí)慣性的認(rèn)錯道歉。
他看不到Alpha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jìn)自己求饒,但Alpha越發(fā)失智的行為讓晏里意識到這場無妄之災(zāi)已然向著不可遏止的方向發(fā)展。
Alpha一直沒說話,只有吐息濃烈的粗川,伴隨著其他羞恥的聲音灌入晏里的耳朵里,讓他厭惡的同時又有些隱秘的興奮感。
Alpha濕熱的鼻息噴在他光潔的脖頸處,掃過每一寸肌膚,晏里感覺對方溫?zé)岬拇剿朴腥魺o的在親他的脖子,這種認(rèn)知令他身體里絞起一股奇特的感覺,但說不清是興奮還是厭惡。他意識不太清醒,但在Alpha持續(xù)這種行為很久之后他才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他不是在親他,而是像犬類一樣在嗅什么味道。
晏里不知道他這是什么行為,他不了解Alpha,更加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這么做又有什么特殊意義,逐漸崩潰的理智讓他眼淚流得很兇。
“你信息素是什么?”
距離上一次開口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小時,晏里再次聽到Alpha低沉好聽的嗓音便是這么一句讓他云里霧里的問話。
他正想說自己是個Beta,沒有信息素,Alpha就在自己肩窩猛吸了一口,冷靜卻又癡迷地說:“好香。”
晏里因為Alpha的這句話心臟狠狠一顫,意識逐漸飄遠(yuǎn)。
……
Alpha的易感期持續(xù)了整整四天,四天里他們除了基本的吃飯睡覺需求,幾乎都是在杏愛里度過的。陷入易感期的Alpha很少有清醒的時間,但總也是有的,晏里不知道為什么Alpha即便在清醒的時候也沒有即時阻止這場錯誤,而是放任自己繼續(xù)傷害他。
Alpha生來就是強大高等的代名詞,而晏里感覺到這個Alpha應(yīng)該還是金字塔塔尖那一類。他體力好得可怕,自己好幾次都被他弄暈了過去,醒來對方還在不知疲倦地折騰他。
Beta天生就不是Alpha的完美伴侶,他們沒有發(fā)情期,沒有信息素,給不了Alpha安撫,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沒日沒夜、沒有時間概念的四天,晏里時而屈辱時而沉迷。Alpha最后一次結(jié)束時,晏里已經(jīng)疲憊得一根頭發(fā)絲兒都動不了,紅腫的眼皮緊閉著,整個人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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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月很亮,驟白的光從窗戶爬進(jìn)來,將室內(nèi)的黑暗驅(qū)散了些。臥室很不大,卻也顯得很空,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床頭柜就已經(jīng)是這間屋子里的所有財產(chǎn)。
不算大的床上,Alpha背靠著床頭,下半身被灰藍(lán)色的被套蓋著,上半身未著寸縷,緊實的胸肌、壘明的腹肌彰顯著Alpha的好身材,偏白的膚色上留有幾道曖昧的紅痕。他左手隨意的搭在床上,右手垂落在床邊,修長好看的指尖夾著根燃了一半的香煙。他高大的身軀幾乎占了半張床,另一半的被子下?lián)纹鹨粋€鼓包,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腦袋的主人發(fā)出很輕緩的呼吸聲。
右手抬起,猩紅的火光亮了些,裊裊輕霧在Alpha眼前飄了一陣,慢慢散去后露出一張線條利落、立體精致的俊朗面孔。
Alpha五官深刻,有點像混血,他眼眸半垂著,雙眼皮的褶皺很深,睫毛又密又長,眸子幽深不見底,低垂的視線帶著睥睨冷漠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冷漠不近人情。
陷入易感期的Alpha一向沒有理智可言,生理欲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官馳也從青春期開始都是靠抑制劑捱過的易感期,哪怕是沒用抑制劑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失控過。
他的身份背景讓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無論是Alpha、Beta、還是Omega,那些被送來討好他的,被他身份和外貌吸引來的,清純的、嫵媚的、可愛的、冷艷的,從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所波瀾,但這個第一印象耗不起眼的人卻讓他產(chǎn)生從未有過的沖動,還是個Beta。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次易感是被藥物強制誘發(fā)導(dǎo)致的才讓他有了例外的感覺,但他不能否認(rèn)的是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氣誘惑著他,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占有他,標(biāo)記他——如果Beta能被標(biāo)記話。
這不是一個好的跡象,甚至是非常驚世駭俗的。他是一個S級的Alpha,有著優(yōu)越的才干和顯赫的家世,他的伴侶也應(yīng)該是一個和他一樣優(yōu)秀的頂級Omega,而不是一個Beta,一個最底層的、微不足道的Beta。即便他自己對外來的伴侶沒有過什么定義,但從世俗常規(guī)來看,應(yīng)該是這樣。
他第一次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個澡,也順便幫暈過去的Beta洗了一遍,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知道了Beta身上那股一直吸引著自己的味道是什么——柚子花,是Beta沐浴露的味道。
一個住在老舊區(qū)的人,一眼就看完全景的狹小空間,買的沐浴露自然也是最廉價的那款。官馳也在用這瓶沐浴露洗澡時頻頻皺眉,人工香精味讓他反感,但奇怪的是,這股甜膩的味道殘留在Beta身上時卻變的格外幽香好聞,吸引著他不自控的呼吸變重,不應(yīng)期比以往驟然縮短。
手里的香煙燃到了盡頭,他用手捻滅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動作間無意碰到旁邊睡著的人。
冷淡沉靜的視線落過去,Beta背對著他睡得很沉,如果不是Beta的哭聲太凄慘,他。
官馳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眉頭很輕地動了動,眼底繞起一股煩躁。他掀了被子,起身下床,在沙發(fā)縫里找到自己手機,到陽臺打了兩個電話后去浴室洗了個澡。
回到臥室后他自然而然地從衣柜里拿出一件最大號的衣服給自己套上。
官馳也比晏里高大半個頭,身材也健壯許多,但晏里的衣服一向?qū)挻螅@件衣服穿在他身上雖然還是偏小,但也沒有很夸張。
官馳也走到床邊,正要再躺回去,忽的想到什么,眼眸沉了沉,拿了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