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擁有完美的愛情——體貼的男友周明哲，穩定的感情，
以及即將到來的浪漫一周年紀念。直到那天，我的世界突然被一堆莫名其妙的彈幕打亂了。
那天我正在廚房里準備周年晚餐，烤箱里的芝士蛋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手機突然震動，
是周明哲發來的消息："寶貝，我剛接到表妹，她今天剛從英國回來。能帶她一起過來嗎？
她很想見你。"表妹？我愣了一下。在一起一年了，他從來沒提過有什么表妹。
但我還是回復說："當然可以。"六點整，門鈴準時響起。我打開門，
周明哲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就在我伸手要接過玫瑰時，
我的眼前突然閃過幾行文字：[神特么妹妹！這是情妹妹吧！][女主快跑！
這男的是個PUA高手！]我猛地縮回手，眨了眨眼。那些文字像視頻網站上的彈幕一樣，
漂浮在我的視野里。這就是一切開始的時刻。從那天起，
我的生活里多了一樣東西——只有我能看到的彈幕。它們像一群喋喋不休的觀眾，
時刻提醒著我：你以為的愛情，可能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1我盯著烤箱里的芝士蛋糕，
這是周明哲最喜歡的口味。焦黃色的蛋糕體微微隆起，蛋糕邊緣已經泛出黃色。
廚房里彌漫著好聞的奶香，混合著旁邊燉鍋里紅酒牛肉的味道。"完美。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了眼墻上的時鐘——下午5點30分，
距離周明哲下班到家還有半小時。今天是我們戀愛一周年的紀念日。為了這一天，
我提前請了半天假，把公寓從頭到尾打掃了一遍，換上了他喜歡的香檳色桌布，
甚至在客廳撒了些玫瑰花瓣。餐桌上擺著精心挑選的勃艮第紅酒杯，
冰桶里鎮著他最愛的那款香檳。"書瑤，你太夸張了吧。
"閨蜜林曉昨天看到我準備的清單時直翻白眼，"戀愛一周年而已，又不是要求婚。
"我笑著把一縷碎發別到耳后："明哲平時對我那么好，這點回報算什么。"手機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出周明哲的消息："寶貝，我剛接到表妹，她今天剛從英國回來。
能帶她一起過來嗎？她很想見你。"我愣了一下。表妹？周明哲從來沒提過他有什么表妹。
"當然可以。"我回復道，隨即檢查我做的里的食材是否夠三個人份，又準備了第三份餐具。
2六點整，門鈴準時響起。我最后整理了一下新買的藏藍色連衣裙，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周年快樂，寶貝。"周明哲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大束紅玫瑰。
他俊朗的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濃密的眉毛下，
那雙總是含情脈脈的眼睛專注地望著我“你穿這身連衣裙真美”"謝謝，
我也準備了——"我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我注意到他身后站著的女孩。
那是個皮膚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年輕女孩，一頭栗色長卷發垂到腰間，
穿著一條白色蕾絲連衣裙，看起來純潔無瑕得像個小公主。她挽著周明哲的手臂，
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這是我表妹，周雨薇。"周明哲側身讓女孩上前，
"剛讀完碩士回國，家里讓我多照顧她。""你好呀，書瑤姐。"周雨薇甜甜地笑著，
伸出手來，"明哲哥經常提起你呢。"就在我伸手要握住的瞬間，
眼前突然閃過幾行文字：【神特么妹妹！這是情妹妹吧！】【女主快跑！
這男的是個PUA高手！】【前方高能預警！渣男賤女組合登場！】我猛地縮回手，
眨了眨眼。那些文字依然漂浮在我視野中，像視頻網站上的彈幕一樣緩緩移動。"書瑤？
"周明哲關切地湊近，"你不舒服嗎？""沒、沒事。"我強作鎮定，
"可能是今天準備晚餐太累了。請進吧。"周雨薇蹦蹦跳跳地進了門，
自然地挽著周明哲的手臂，兩人看起來親密無間。
更多的彈幕在我眼前炸開：【看那個小三的手！都快摸到屁股了！】【這叫表妹？
我信你個鬼！】【女主快看！渣男在捏她手指！】看到這些彈幕文我有些頭疼，
但是也引導他們入了座，那些彈幕卻越來越多，幾乎占據了我大半個視野。
我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厲害，不是做夢。"書瑤姐，你家好漂亮啊！
"周雨薇在客廳轉了一圈，最后停在我們的合照前，"明哲哥，這張照片什么時候拍的呀？
你都沒帶我去過這個地方。"周明哲笑著解釋："那是去年書瑤生日時去的餐廳。"【撒謊！
上周才和小三去過！】【女主查他手機！相冊里有證據！】我手一抖，差點打翻水杯。
這些彈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能知道這些信息？是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嗎？
"我去下洗手間。"我逃也似的躲進衛生間，深呼吸試圖平復心跳。
但彈幕依然在眼前飄：【女主別慫啊！當面質問他們！】【周雨薇的包是渣男上個月送的，
三萬八！】【看看渣男手機定位記錄就知道了！】"書瑤？你怎么了？
"周明哲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我嚇得差點跳起來。"沒事，沒事，就是有點肚子疼。
"我趕緊回復到“怎么肚子疼了呢，用不用去醫院”周明哲關切的問到。
我表示可能是有些受涼，周明哲這才停止了詢問。3晚餐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進行。
周明哲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不斷給我夾菜；周雨薇則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問東問西。
而我則被源源不斷的彈幕轟炸：【渣男用給女主夾菜的叉子直接喂小三！間接接吻啊！
】【小三在桌下用腳蹭渣男腿呢！】【嘔！這對狗男女太惡心了！】正當我快要崩潰時，
門鈴又響了。4"咦？還有客人嗎？"周雨薇好奇地問。我疑惑地去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令人安心的面孔——許沉，我的竹馬鄰居。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
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高大挺拔的身材在門口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書瑤，
抱歉打擾。"許沉的聲音低沉溫和，"你上次落在我們店的文件，我幫你拿回來了。"“啊，
謝謝。"我接過文件袋，突然注意到彈幕畫風突變：【男二來了！男二來了！
】【竹馬才是真命天子啊！】【看看人家許沉，專一又靠譜！
】【女主快踹了渣男跟竹馬在一起！】"你們在慶祝什么嗎？"許沉看了眼屋內布置，問道。
"是我和明哲的戀愛一周年。"我解釋道，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尷尬。許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平靜："恭喜。那我先——""既然是你朋友，一起吃飯吧！
"周雨薇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許沉，"我們剛開動不久。""對啊，許沉，
一起吧。"周明哲也走過來，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肌肉有些緊繃。
許沉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沉微笑道。餐桌上多了一個人，氣氛反而輕松了些。許沉話不多，
但每次開口都能恰到好處地接上我的話題。
我注意到彈幕對他的評價出奇地一致：【許沉看女主的眼神太溫柔了吧！
】【他記得女主所有喜好啊！真愛無疑！】【對比之下渣男簡直沒眼看！】最奇怪的是，
當許沉在場時，那些關于周明哲和周雨薇的負面彈幕似乎變少了，我的視野也清晰了許多。
"許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周雨薇托著腮幫子，一臉天真地問。
"我是一家連鎖甜品店的店長"許沉禮貌地回答。我暗自腹誹，什么連鎖甜品店的店長，
甜品店都是他名下的。"哇！好厲害！"周雨薇夸張地驚嘆，"那你會做馬卡龍嗎？
我最喜歡馬卡龍了！""雨薇從小就很喜歡甜食。"周明哲寵溺的看著他【嘔！
在女主面前還這樣，私底下指不定玩的多花！】【女主快看！他們倆小指上戴著情侶尾戒！
】【許沉快救救女主吧！】我下意識地看向他們的手——果然，
兩人右手小指上都戴著一枚簡約的銀色戒指，只是我之前從未注意過。
"書瑤姐怎么一直發呆呀？"周雨薇突然把話題轉向我，"是不是我們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沒有的事，多個朋友我還挺開心的"我勉強笑道，
卻看到一行加粗的彈幕飄過：【小三開始挑撥了！女主穩住！】吃過飯后，
周明哲又掏出一個精致的項鏈，把他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看著這款項鏈，
又有些懷疑彈幕是假的了，畢竟現在周明哲對我很好。
彈幕又飛起【看看那周雨薇嫉妒的嘴臉！到時候一定會纏著男主也給他買一個更貴的。
】看著這源源不斷的彈幕，我的頭更疼了。5過了一會許晨起身說“這么晚了，
我也不好打擾你們，我先走了，感謝你們的款待。”我送許沉到門口，
他壓低聲音說："你臉色不太好，需要我晚點過來看看嗎？""不用了，謝謝。"我搖搖頭，
卻在心里記下了他的關心。轉身回客廳，周明哲正在逗周雨薇笑，兩人笑得開心。
一行血紅的大字從我眼前飄過：【女主，你被綠得發光了！】凌晨三點多，我瞪著天花板，
彈幕的殘影似乎還在眼前。那些文字已經消失了，
但它們帶來的疑問像刀子一樣刻在我腦海里。"一定是太累了。"我翻了個身，
把臉埋進枕頭。周明哲睡在身旁，呼吸均勻。晚餐后他堅持留下來過夜，
而周雨薇則"懂事"地自己打車回家了。我悄悄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亮起的瞬間刺痛了眼睛，
分別搜了好幾條疑問："看到不存在的文字"、"幻覺和壓力"、"精神分裂癥早期癥狀"。
最接近的解釋是"愛麗絲夢游仙境癥候群"——一種會導致視覺扭曲的神經系統疾病。
但那些彈幕太過具體，太過準確..."寶貝？怎么還不睡？
"周明哲有些朦朧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嚇得差點摔了手機。"有點失眠。"我放下手機，
轉向他。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周明哲伸手把我摟進懷里，
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鉆入鼻腔。"是不是雨薇突然過來讓你不舒服了？
"他的聲音帶著睡意的沙啞，"她從小被家里寵壞了，不太懂分寸。"我僵了一下。
彈幕說過他們根本不是表兄妹。"你們...感情很好啊。"我試探著說，
"以前都沒聽你提起過這個表妹。"周明哲輕笑一聲，
手指纏繞著我的發絲："她家一直在英國，去年才聯系上。我媽那邊遠房親戚，比較復雜。
"他頓了頓，"其實之前想告訴你的，但怕你多想。畢竟..."他的手滑到我的腰間，
"我眼里只有你。"【他在摸你頭發的手上周剛摸過周雨薇的腰！】【遠房親戚個鬼！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查他手機相冊！去年七月三日！】我猛地閉上眼睛，
但彈幕依然透過眼皮清晰可見。周明哲的手機就放在他那側的床頭柜上，
密碼我知道——或者我以為我知道。"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周明哲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很快又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確定他睡熟后，
我下床小心翼翼地伸手拿過他的手機。輸入我的生日——解鎖失敗。我咬住嘴唇，
試了他的生日——依然錯誤。手指懸停在屏幕上，我突然想起彈幕說的日期。
去年七月三日...0703。手機解鎖了。6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手指顫抖著點開相冊。
最新的一張照片是今晚拍的——我和周明哲、周雨薇的三人合影。往前翻，
周雨薇的身影：周雨薇在餐廳、周雨薇在海邊、周雨薇穿著睡衣在...這看起來像是臥室？
照片里的周雨薇穿著真絲吊帶睡裙，坐在一張大床上嘟嘴自拍。而照片一角，
浴室磨砂玻璃后隱約有個男人的輪廓。拍攝日期：三周前。
那天周明哲告訴我他要加班到凌晨。我胃部一陣絞痛，差點吐出來。繼續往前翻，
去年七月三日的照片是一張周明哲和周雨薇的貼臉合照，配文"三周年快樂"。三周年？
【現在信了吧！】【他們高中就在一起了！】【女主快逃！】我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放回去，
翻身下床沖進浴室。鎖上門，我打開水龍頭，讓水流聲掩蓋我的干嘔。
鏡子里的女人臉色慘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陰影。我捧起冷水拍在臉上，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彈幕是真的？還是我瘋了？如果彈幕是真的，為什么我能看到？如果彈幕是幻覺，
為什么它說的都是事實？我滑坐在地上，抱住膝蓋。交往一年的男友可能一直在欺騙我，
而我居然要靠幻覺般的彈幕才發現這一點。這太荒謬了。清晨，
我假裝頭痛拒絕了周明哲的早餐邀約。他離開前吻了我的臉頰，說晚上來接我下班。
門關上的瞬間，我無力的靠在墻上。手機震動起來，是林曉的消息："昨晚約會怎么樣？
周年快樂！"我盯著屏幕，不知如何回復。告訴閨蜜我可能被綠了，
而消息來源是只有我能看到的彈幕？她一定會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最終我只回復了一個還行，然后收拾東西準備上班。7推開公寓大門，
我差點撞上一堵人墻——許沉。他穿著白色襯衫，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紙盒。"早。
"他微微后退一步，"我剛好要去找你。""有事嗎？"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嘶啞。
許沉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眉頭微蹙："你看起來...昨晚沒休息好。
"他遞過紙盒，"我們研發的新品，助眠安神的。想著你可能需要。"我接過盒子，
溫熱透過紙盒傳到掌心，淡淡的檸檬香氣飄出來。
我突然想起大學時有一次期末考壓力太大失眠一周，
許沉不知從哪里弄來薰衣草精油和安神茶，放在我宿舍門口。"謝謝，
你總是..."我嗓子發緊，說不下去了。許沉安靜地站著，沒有追問。
陽光從他身后照過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奇怪的是，此刻我視野里一條彈幕都沒有。
"我得去上班了。"我最終說道。我送你。"許沉接過我的包，
"正好順路去新陽街那個店視察。"車上，許沉開了輕柔的古典樂，沒有試圖聊天。
我小口吃著還溫熱的蛋糕，甜甜的口感讓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考試不及格，"許沉突然開口，"就會躲在操場后面的秋千上哭。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還記得？""記得。"他嘴角微微上揚，
"然后我會去買檸檬味的棒冰給你。""因為你討厭巧克力味。"我下意識接道。
許沉輕笑一聲："原來你也記得。"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認識了二十年的竹馬，我其實并不真正了解他成年后的生活。
只知道他酷愛做甜品，在全國都有甜品店分店，獨居，喜歡看書和跑步。"許沉，
"我猶豫了一下，"如果你發現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你會怎么辦？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了一瞬："取決于它對你有多重要。"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沒有回答。8公司門口，我告別許沉，剛進公司大樓就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書瑤姐！
好巧呀！"周雨薇穿著粉色連衣裙，蹦蹦跳跳地向我跑來，身后跟著一臉無奈的周明哲。
"雨薇非要說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周明哲解釋道，伸手想接過我的包。
我下意識退后一步，他的手臂僵在半空。“哇！這就是大公司嗎？好氣派！
"周雨薇已經轉著圈打量起大堂，"明哲哥，你不是說認識這里的副總嗎？帶我參觀一下嘛！
"【心機婊開始入侵女主工作領域了！】【渣男上周剛帶她來過！】【女主快阻止他們！
】彈幕再次涌現，我太陽穴突突直跳。"抱歉，公司有規定，非員工不能隨意參觀。
"我勉強維持著職業微笑，"而且我馬上有個會議。
"周明哲的表情頓時有些掛不住："雨薇只是好奇，別這么嚴肅。""規定就是規定。
"我的聲音比想象中冷硬，"你們自便，我先上去了。"轉身走向電梯時，
我聽到周雨薇小聲說："書瑤姐是不是討厭我啊..."和周明哲的安慰聲。
電梯門關閉的瞬間，我長出一口氣。手機震動，是周明哲的消息："寶貝，怎么了？
雨薇只是小孩子脾氣，你別往心里去。"我沒有回復，
而是打開了與林曉的聊天窗口："有空嗎？我需要談談。"9午休時間，
林曉直接殺到了公司樓下咖啡廳。聽完我的敘述，
她皺起眉頭："所以你是懷疑周明哲和他'表妹'有一腿？""我不確定。"我攪動著咖啡，
"但有些跡象...""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準。"林曉斬釘截鐵地說，"查他！
通話記錄、開房記錄、社交賬號小號，全查一遍！""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
"林曉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清清白白，查了也沒事。
要是有鬼..."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回辦公室的路上，我的手機又響了。
是周明哲："晚上臨時有事，不能接你下班了。明天補償你，愛你。"幾乎是同時，
一條短信彈出："周先生，您預訂的半島酒店520套房已確認，入住時間今晚18:00。
"發信人是個陌生號碼我盯著手機，血液仿佛凝固了。這條短信是誰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