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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三個月，為了補貼家用，在茶園工作時，不慎滑倒。
我一遍遍打給同園挑茶的老公，卻因此錯過最佳搶救時機。
我蹲在醫院崩潰大哭，不知該如何向老公解釋打胎的高昂費用，抬頭卻看見新聞上一閃而過的熟悉的臉。
面對記者的采訪，他毫不避諱。
“雪兒家里清苦，只剩下茶園，我若是不買下整座茶園，下個月她就要被親爸嫁給村里光棍。”
“小姑娘不諳世事，我哪能忍心看她吃這苦，買個茶園也花不了多少錢，何不與人之美。”
一向清貧會過日子的顧懷緒，搖身一變，成了知名企業家。
而我躺在手術室九死一生時，他正在給林雪兒贖身。
我隨手扔掉流產報告，打給國家保密局。
“下個月的保密計劃，我同意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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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一旦參加不僅要注銷戶籍，還至少三年不能露面，你舍得離開你老公嗎？現在不是他的事業上升期？”
我握緊手機，喉嚨一陣干澀，鄭重點頭。
“確定。”
到家已經凌晨一點，昏暗狹小的出租屋透出光，一個月一千五的房租已經將我們壓得喘不過氣，顧懷緒卻轉手豪擲千金買下一整座茶園。
結婚五年的丈夫，我陪他共患難，同甘甜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一陣自嘲，眼眶早就蓄滿淚水。
“你怎么這個點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顧懷緒猛地起身，臉上的焦急不像假的。
我死死盯住他的眼，試圖分辨出幾分真意。
“今天茶園老板發了獎金，給你買了條絲巾，你不是一直喜歡？”
他說著伸出手靠近我的脖頸，帶著不屬于他的香水味。
我側身躲過。
他動作一瞬間停滯。
“你今天怎么......”
“顧哥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懷緒抿了抿嘴。
這是他尷尬時常有的表現。
原來絲巾只是他愧疚的贈品。
“我的內衣卡住了，你幫我扣一下嘛~”
嬌滴滴的聲音在浴室響起，下一秒，林雪兒穿著我的吊帶睡衣出現在臥室門口。
“寧暖，你也知道的，老板一直打罵雪兒，小姑娘哪能受得了這種苦，我就把她接回家住幾晚。”
我呆滯地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她在我身前猛地跪下。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會回家，這么晚打擾你了，我現在就走！”
說著眼角飆出幾滴淚，扇了自己一巴掌作勢離開。
“寧暖！你不是咄咄逼人的人，現在已經一點了，路上不安全，小姑娘能去哪，你別不懂事，叫小姑娘看了笑話。”
他拔高音量，一把攬過林雪兒露在外面的肩。
隨后臉上又露出歉意，聲音軟了下來。
“都是女人，暖暖，你應該比我理解。”
不等我回答，護著林雪兒進了主臥，整整半個小時才再次出來。
兩人面色通紅，甚至林雪兒露在外面的肩隱約能看見粉紅。
“謝謝姐姐，顧哥哥一直和我提起你，說你們很想要個孩子~”
她盯著我，嘴角帶笑，語氣里女主人的架勢讓我忽略了她目的性極強的一句話。
我下意識看向平坦的小腹，指甲嵌進掌心卻渾然不知。
在顧懷緒還不知道時，孩子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