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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秦景辰,他卻因別人三言兩語,便帶兵殺我父親,屠我族人。
我被他虜到深宮,囚我欺我辱我。
但是他忘了,我身為漠北圣女最善蠱術。
可后來他卻跪在我腳邊哀求我。
“求你給我個痛快,殺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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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中,白暫的脖頸上滿是刺眼的咬痕。
我暗罵一句,憤恨的拂袖把梳妝臺的胭脂首飾一掃而下。
“當啷”聲,牽連著腳上的鎖鏈也“嘩啦啦”作響。
“姑娘,您沒事吧?”
宮女小翠不住的拍著門,擔憂的叫喊著。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一雙胳膊強勢的把我禁錮到懷中。
“怎么?誰惹我們素素不開心了?”
秦景辰輕笑著說道,氣息濃烈灼熱。
“滾,你讓我無比的惡心?!?/p>
我怒斥著,奮力掙脫出他的懷中。
這下徹底惹怒了秦景臣,他陰沉著臉,一把我甩到了床上。
欺身壓了過來,一手捏住了我的下顎。
“呵,別給臉不要臉,這一切都是你該受的罪過,你的族人還在本王手里?!?/p>
“卑鄙!”
我卻紅了眼眶,這一刻無比的痛恨自己引狼入室。
當初我與他第一次相遇是在漠北。
在荒漠上,十幾只狼虎視眈眈的圍住了一位受傷的少年郎。
他一只胳膊艱難的駐地,半跪在那,一只手緊緊握著匕首,身上七零八落的傷口在緩緩滲出鮮血。
眼睛死死的盯著頭狼。
我恰巧路過,心生憐憫,這狼是我漠北的一道屏障,凡外族人不得進入我漠北。
我吹響了笛音,隨著狼群四散而退。
那位英俊少年搖搖欲墜的起身朝我彎腰作揖。
“謝姑娘搭救之恩?!?/p>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我話音未落,只見他轟然倒地。
我扶額,丟他在這,不是喂狼就是被風沙埋了。
“哎?!?/p>
我暗嘆一口氣,挽起袖子把他往寨子里拖。
“圣女你這,這從哪弄過來個外族人?”
“這還是個俊俏小哥呢,哎呦,他這傷的可不輕啊?!?/p>
剛一進寨口,族人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手上卻沒停下來,把他抬上了塌上。
“族長來了,族長來了?!?/p>
來福匆匆跑進來,來報。
“父親?!?/p>
我屈膝行禮。
父親揮手揮退了族人。
“女兒,這外族人留不得,我們漠北世代善醫,控蠱,如今外面秦宋兩國正值不和,難免起了戰事,他們都派人前來拉攏我們漠北。父親都一一回絕了,我們隱居于此,就為了世代安靜,如今萬萬不可在此關頭起了事端。”
“可是,父親,如今他身負重傷,把他丟到外面恐怕難逃一死,還望父親開恩,救他一命吧。”
望著床上的面色慘白的少年,我心底涌出不忍,跪地哀求的看著父親,說道。
“哎,孩子,你太善良了,不知是福是禍,也罷也罷,你看好他?!?/p>
父親嘆了口氣,無奈的轉身離去。
經過我的日夜照料,這位少年郎終于好轉起來。
這一來二去竟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秦景辰,我把這名字細細品味,一筆一畫刻在心頭。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素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p>
秦景辰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嬌羞的紅了臉。
我帶著他逛遍漠北每一寸土地,這里有我最愛的家與他。
然而突然間,秦景辰未留一封書信,竟不辭而別了。
我暗自傷懷了許久,哪知下次見面竟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