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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后我出現在程文遠的病房外。
婆婆正抓著醫生鬧事,狀若瘋子。
看到我,她不滿地吼道:”你死哪兒去了,怎么現在才來,你丈夫躺在床上都快死了。”
“你兒子讓我給他干活,我剛剛才去簽完合同,你有意見去跟你兒子說啊!”我比她嗓門更大。
你兒子扔給我這么大一個爛攤子,老娘憑什么忍你們!
惹不起我,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繼續揪著醫生大罵:”我不管,肯定是你們沒好好用心治療,我兒子怎么可能會殘廢,都是你們的錯,我要告你們。”
我適時疑惑地開口,“文遠不是早就站不起來了?醫生診斷錯了?”
婆婆臉色一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成功讓耳朵清凈,我掉頭詢問醫生。
程文遠的車被大貨車撞了,幸運的是他撿回了一條命,但他雙腿粉碎性骨折,脊柱受傷,以后連坐起來都辦不到了。
除了腦子跟雙手,其他地方都沒有知覺了。
而且沒有恢復的可能。
我忍住心中的暢快,安慰婆婆,說文遠本來就站不起來,跟之前的車禍比也差不了多少,讓她不要太傷心。
“沒有……文遠他……”婆婆憋得滿臉通紅。
我冷眼看著。
她非常清楚程文遠之前是裝瘸的,所以不在意。
現在程文遠高位癱瘓,徹底變成了廢人,她可不就慌了。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眼程文遠的慘狀,一個頭上裹著紗布的女人過來了。
她扒在門口哭。
“你個賤人!”我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婆婆就撲上去抓著對方的頭發怒罵道。
也正是這樣,我認出了對方。
瞿藍,程文遠的初戀。
我咬牙盯著這個哭的可憐兮兮的女人。
前世就是這個女人拔了我的氧氣管。
臨死時她耀武揚威的告訴我,我的車禍是她跟程文遠建議的。
如此小白花的模樣竟那般惡毒。
冷眼看著她被婆婆抓傷,心里那股恨意被我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