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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凱黎離開沒過多久,夏怡給我秀起了他們的甜蜜。
這次是他秦凱黎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他真是愛慘了我,我一說貧血犯了,就著急地跑來陪我。”
這輩子,他連個面包都沒給我煎過呢。
我死死咬著唇,用顫抖的手指敲擊手機鍵盤回擊。
“可他還是不敢向我攤牌,只敢跟你偷腥不是嗎。”
“夏怡·夏,你永遠只能當他的地下情婦,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底特律的大小姐嗎?不,你只是個賣身求存的娼妓。”
說完,我就關機塞進枕頭。
后來幾天,秦凱黎都沒有出現。
“我真的很抱歉,阮書禾,我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
“沒關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我體貼乖巧,他胸口卻莫名的堵了堵。
做賊心虛地對我承諾。
“等處理好了我第一時間回去帶你去看孩子。”
“我說了無所謂的,秦凱黎。”
隨即我掐斷了通話。
屎一樣不作數的承諾,我早已經不稀罕了。
秦凱黎聽著電話里的忙音。
愣神了好一會兒。
四天后,婚紗店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婚紗好了。
那是我媽媽病逝前給我定制的,她希望我能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雖然婚禮沒有了,我還是得將它帶回來。
然而一走進店內,卻看到夏怡正穿著我的定制婚紗!
她笑吟吟地拎著裙擺旋轉著,瞟向我的目光都是嘲諷。
“你那肥膩的身軀如今根本穿不下吧,所以我好心幫你試穿了,連新郎也多次幫你試過,你真該感謝我啊。”
我目眥欲裂,拉著被她玷污的婚紗使勁拽。
“就算是垃圾那也是我的!夏怡·夏,婚紗也好,男人也罷,我就是扔進臭水溝也不會給你!”
誰知道,她竟發瘋拿起一旁的剪刀剪爛了婚紗,隨后往自己手心劃了一刀。
“啊!”
她痛叫起來:“我不過是好心幫你試婚紗,你居然就要捅死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秦凱黎出現在了背后。
盯著夏怡那道微不足道只出現一縷血絲的小傷口,秦凱黎的眼底都是怒意。
“你瘋了?不過是條婚紗,夏怡穿一下怎么了?你就要她的命,太惡毒了吧!”
我惡毒?
看著被她故意剪得亂七八糟的婚紗,我拽著胸口呼吸不勻。
“這是我媽給我做的婚紗啊!”
“你在底特律當個流浪混混的時候,是我媽媽把你當親兒子養大!沒我媽媽你早就在街頭被人砍死了,哪有今天的地位?!秦凱黎你這頭白眼狼!”
而當年,夏怡還是大小姐,他路過她身邊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鞋子,她就讓保鏢把他打了一頓。
他卻反而惦念上了她,成日說這輩子一定要睡到這個高傲的妞。
我一直以為秦凱黎只是在開玩笑,卻不知道得到夏怡,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
我氣得頭腦發昏,秦凱黎慌忙拉著我的手解釋:
“不、我不是故意那么說你的,但你對夏怡真的太過分了。”
我推開他,憤怒地嘶吼:
“是啊,是我過分!你還是趕緊帶你的大小姐去看醫生吧,再晚一點她的傷口都要愈合了。”
說不出的壓抑和失望籠罩著我。
他看了一眼,終究還是逃避似的轉過頭,把哭個不停的夏怡牽起來。
“我帶她去醫院,你先回去吧。”
對,你總是會選擇她,我早就猜到了結果。
可明明已經死心了,為什么還是覺得撕心裂肺呢?
我狠狠咬著牙關,直到他帶著夏怡消失,不爭氣的眼淚終于決堤。
肚子上傳來一陣疼痛,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腹部的傷口因為太激動竟然撕裂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以為自己要摔得很慘的時候,一只長手突然攬住了我的腰。
把我拉進了一副溫熱的胸膛。
“嗨,你不是想和我談談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