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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移開視線:“離婚律師。”
他眉心一鎖,卻突然想到什么,隨即捏起我的下巴,在我耳邊漫不經(jīng)心地笑:
“思柔,你在我身邊活了**十年,離開我能去哪里?”
“不就是這幾天疏忽了你嗎,知道你吃醋了,明天我就陪你去安葬了你母親。”
那恩賜般的目光,讓我甚至想笑。
“可你們把她的骨灰拿去喂了狗,你忘了嗎?”
手指移到我的后頸,不輕不重地摩挲:“立個(gè)碑,給你留個(gè)念想,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溫?zé)岬耐孪ⅲ瑓s讓我更加遍體生寒。
“收起你的假好心李銳意!”
“我不需要,我祝你們父子和夏洛兒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諷刺的聲調(diào)讓李銳意面露不悅,他一把抓著我的手,雙唇霸道地朝我壓下。
夏洛兒的痛哭聲打斷了他親吻我的行為。
“方思柔,你殺了我的露西還不夠?非要我給你母親陪命你才滿意嗎?”
李銳意回過頭,就看到夏洛兒抱著她死去的比格犬,臉上掛著傷心欲絕的淚水。
他條件反射的把我推開,長臂一伸,將夏洛兒摟進(jìn)懷中。
我咬牙為自己辯駁:“夏洛兒,是你自己把狗摔死的!”
“夠了!”
李銳意惱怒的大吼,認(rèn)定了我才是那個(gè)罪人。
“跪下,給洛兒磕頭說對不起!”
我瞪大了眼睛,失望地后退兩步:
“絕不!我要跟你離婚,混蛋!”
李銳意眼底的怒火,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離婚?那你就親眼看著,我怎么操其他人!”
不顧我的掙扎,他用藤蔓捆住了我的手,把夏洛兒抵到了樹上。
手掌伸進(jìn)裙底,一把把她的蕾絲內(nèi)褲扯下來,隨后他解開自己的皮帶,發(fā)狠挺了進(jìn)去。
混蛋!
我緊緊閉上眼睛,耳朵里仍舊充斥著夏洛兒的嬌吟。
黏膩惡心的水漬聲不斷撞擊著耳膜,我掙扎著,怒吼著。
“不、不,李銳意,我恨你!”
他充滿力量的腰背卻更加發(fā)狠,把夏洛兒撞得嬌喘連連。
“銳意,輕點(diǎn),思柔都沒有滿足你嗎?”
夏洛兒得意的目光掃在我滿是淚水的臉上。
我無力地吊在那里,微弱地哀求:“放我走......求你......”
李銳意卻雙目猩紅的大吼。
“你算什么東西?沒有我的寵愛你不過是傭人的女兒,一條跪舔我的母狗!”
“不就是想要李家的名聲和錢嗎?別忘了八年前是你給我下藥勾引我!”
八年前,我在轟趴的泳池邊撿到被人下藥的李銳意。
我想給他叫醫(yī)生,剛把他拖進(jìn)門,卻就被他按在了墻上。
當(dāng)火熱的呼吸逼近,我望著傾心已久的男孩,最終沒有抗拒......
沒想到那一次,我就有了李之云。而李銳意不得不在他爺爺?shù)囊笙潞臀翌I(lǐng)了結(jié)婚證。
他痛恨的聲音在耳畔回蕩:
“不是想母憑子貴,想我對你好嗎,你憑什么說走?!”
可是。
“李銳意,我不愛你了!”
李銳意的眼尾猩紅:“愛不愛我說了才算,方思柔,我現(xiàn)在愛的是夏洛兒!”
他的動(dòng)作更加激烈,甚至把夏洛兒弄得一個(gè)勁求他停下。
不知多久以后,李銳意終于釋放了。
他臉上卻沒有滿足感,反而陰沉地盯著我。
“離婚,永遠(yuǎn)別想!”
他把我解開,抱著昏過去的夏洛兒走了。
我絕望地倒在地上,一道小身影從樹上滑了下來。
“下賤,你竟然下藥勾引我爸爸!”
我抬起頭望著生氣漲紅臉的李之云,愣愣道。
“是啊,如果不是我勾引他,怎么會(huì)有你呢?”
李之云頓時(shí)跺著腳,怒喊。
“我要爸爸和夏洛兒在一起,她和你這種愛慕虛榮的人不一樣,她會(huì)給我買很多玩具、糖果。”
他拿著手里的玩具槍對準(zhǔn)我:
“我不要不愛我的瘸子女人當(dāng)媽媽,我不要同學(xué)嘲笑我。”
子彈射向眉心,更射得我的心臟鮮血淋漓。
李之云生下來體弱,為了他,我謝絕了哥哥和他一起經(jīng)營家族事業(yè)的提議。
我日夜不休照顧我的孩子,甚至去泰國請佛牌,跪爬一千級階梯,磕得滿頭鮮血,只為求他健康平安。
現(xiàn)在一到陰雨天膝蓋就痛得要命,走路一瘸一拐。
我希望他長大不會(huì)成為驕奢淫逸的二世祖,所以對他分外嚴(yán)格。
血濃于水,卻比不過別人的一點(diǎn)蜜糖和三言兩語的挑撥。
連我為他毀了膝蓋,也變成讓他丟臉的瘸子?jì)寢尅?/p>
那我,成全他們父子。
在李之云的凝視下我朝著大門口走去,卻在那里被森嚴(yán)的安保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