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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絮安和周靳左的地下戀了一年,他們放肆纏綿,從沙發到茶幾,再到落地窗前,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熾熱的痕跡。
然而,就在姜絮安渴望一個名分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了周靳左與朋友的對話:
“姜絮安哪里都軟,不睡白不睡?!?/p>
這一刻,她心如刀割,原來她不僅僅是個假千金,更是個替身。
那個在洗手池前與她無數次纏綿的周靳左,卻在白月光索吻時溫柔地說:
“這里臟,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原來,周靳左真正愛一個人時,是視若珍寶,是不輕易觸碰。
甚至在他被刺傷時,周靳左選擇打電話給姜絮安,也只是因為擔心白月光會害怕。
姜絮安壓著心中綿密的疼痛,答應了昔日父母去代替真千金聯姻。
然而,在結婚那日,周靳左卻瘋了,將姜絮安壓在化妝間,宛若被拋棄的狗一樣說:
“寶寶,你不要我了嗎?”
......
做周靳左地下情人的一年了,姜絮安還是無法適應周傅鈺旺盛的精力。
只不過是去他公司幫忙送合同,都能被壓在落地窗前親吻。
“靳左,好涼......”
姜絮安輕輕喘息,她的肌膚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身后卻是十足的熱意。
周靳左親了親姜絮安通紅的臉頰,低聲挑撥:“可是寶寶,你好燙,比我都燙?!?/p>
“我以為降降溫會讓你舒服點?!?/p>
哪怕已經習慣了周靳左的騷話連篇,但姜絮安依舊因為他的放肆而反應強烈。
當周靳左咬住她耳垂的那一刻,她眼前一白,劇烈的電流卷席全身。
結束后,姜絮安的腿還是很軟,她可以跳舞三四小時不停歇,卻受不住和周靳左的一兩個小時。
周靳左的衣衫凌亂,可他卻沒有整理的意思,只是用他上挑的眼睛,調情一般盯著姜絮安為他系上扣子,打上領帶。
“寶寶,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周靳左摟住姜絮安的腰,埋頭在她脖頸間種下草莓。
姜絮安的臉紅還沒有褪去,她在周靳左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我又不會離開你的?!?/p>
戴上金框眼鏡的周靳左又成了那個禁欲的斯文敗類,他正打算起身卻被姜絮安拉住手:“靳左,什么時候你能和大家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姜絮安說出這話還有些忐忑。
周靳左頓了頓,笑著說:“那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要再度見到圈子里的那些人,姜絮安光是衣服就換了半小時,可當她抵達飯店包廂門口時,卻聽見里面傳來一聲聲打趣。
“靳左,真有你的,你居然真的把高嶺之花拿下了,還讓她做了你一年沒名分的情人?嘖嘖嘖,夠厲害的。”
“什么高嶺之花,冒牌貨而已,以前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姜家抱錯了,就姜絮安的真實身份,你覺得就她原生家庭,接觸得到靳左嗎?”
“不過靳左你這招高啊,先睡個會跳舞的練練手,明天你那個初戀回國,你可不是信手拈來?”
其他的話語姜絮安都可以裝作沒有聽見,畢竟這些嘲諷的話,從她被揭露是假千金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少過。
可是周靳左的初戀?練手,是什么意思?
姜絮安的臉色漸漸發白。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靳左這個食肉動物,對初戀可以說純愛的可以,連牽手都不敢,真到時候遇見了,怕是又和毛頭小子一樣什么都不敢做吧?”
而周靳左那熟悉的嗓音在一眾哄鬧里面幽幽開口:“別胡說啊,映冬怎么是她比得了的,她是真的公主?!?/p>
血液在這一瞬間變得極度冰冷。
姜絮安她跌跌撞撞跑去天臺,掏出紙袋子就拼命呼吸。
可這一次,這該死的過度換氣綜合征卻是如何也無法緩解。
姜絮安在二十歲前,都是姜家的小女兒,是圈子里面公認的高嶺之花。
因為她一心學習中國舞,對其他社交、宴會之類的都漠不關心。
而周靳左是圈內最會玩的紈绔,卻為了姜絮安斷干凈了身邊一切關系,一心一意追求她。
但姜絮安沒有心思戀愛,次次拒絕,可周靳左越挫越勇。
直到某天,姜絮安被發現是假千金,她是被抱錯的女兒。
姜絮安的父母本就把姜絮安當成聯姻工具,知道姜絮安不是親生的,就斷了她的一切。
她一夜之間一無所有,舞團也因為她交不出高昂學費要把她趕出隊伍。
姜絮安為了賺學費去地下演出跳舞,卻被下了藥。
是周靳左救了姜絮安,一夜荒唐,她也從此被他包養,由他承擔起學舞的費用。
這一年的抵死纏綿,姜絮安難以控制愛上了周靳左,想要一個真正的名分。
但她沒想到,追了她這么多年,一直說離開她就會死的周靳左,心中所愛另有其人。
姜家父母的消息再度彈了出來:“安安啊,你想清楚沒有,只要你替映月聯姻,我們就收你為養女,你依舊是我們姜家的女兒?!?/p>
看到映月二字,姜絮安心臟狠狠一跳,隨后她搖搖頭,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姜家真千金的名字和周靳左的初戀名字聽著一樣。
她看著手機鎖屏和周靳左的合照,臉上已經淚流滿面,她給姜家父母回復:“我答應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