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顧景川的心猛地跳了跳,他更用力地抓住了沈輕晚:“那是我們的婚戒,你怎么能扔?”
沈輕晚輕描淡寫:“最近長胖了,戒指尺寸不對了,就扔了。”
這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懷孕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必要跟顧景川演夫妻情深了。
這時,病房內的顧懷綿傳出一聲驚呼:“哎呀!”
顧景川立馬跑進了病房:“懷綿,你怎么了?”
“哥哥,我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了......”
顧景川心疼地將顧懷綿抱回了病床。
可視線卻緊緊鎖在離開的沈輕晚的背影上。
如今他手上獨自戴著的婚戒,顯得那么可笑。
顧懷綿叫了好幾聲,才讓顧景川回過神來:“哥哥,我摔疼了,你給我揉揉......”
顧景川一邊給顧懷綿揉,一邊心思還留在跟沈輕晚剛剛的對話上。
在顧懷綿對他撒嬌:“哥哥,我明天想吃張記的梨花糕,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顧景川,這次卻拒絕了她:“不行,那得排隊好幾個小時呢,我讓助理去給你買吧。
明天輕晚出院,我得接她回去。”
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無言。
顧景川忽然道:“婚戒尺寸不對了,改圈口就行了。
不過你已經扔了,我預約了設計師,給你重新定制合適的婚戒,檔期就在三天后,他會聯系你。”
三天么?
沈輕晚頓了頓。正好是她離開的日子。
“嗯。”沈輕晚隨便應了一句,反正她注定等不來這枚定制了。
顧景川看不出沈輕晚有什么異樣,心情平緩了些。
進家門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沈輕晚的包里,有一份醫院報告掉了下來。
他正要撿。
沈輕晚已經先他一步撿了起來。
那是孕檢報告單。
顧景川似乎瞥見了子宮B超,他有些激動:“輕晚,你懷......”
不等顧景川說完,沈輕晚打斷了他:“這次中毒挺嚴重,連子宮都傷到了,所以醫生給我子宮也做了B超。”
顧景川的心瞬間空了下來,但還是覺得奇怪:“輕晚,把你的報告給我看看......”
卻又被沈輕晚打斷:“顧景川,顧懷綿不像看到的那么簡單,她一直在蓄謀利用你害顧家。”
這一句話,果然讓顧景川瞬間暴跳如雷,連孕檢單都拋之腦后。
他的臉色很難看:“沈輕晚,我知道懷綿這次做得過分了點,但她是前幾天被殺人案給嚇到了,精神受到了嚴重刺激,她傷害你的時候,她也控制不住......
你現在一點事也沒有,為什么非要揪著她不放、給她潑臟水?懷綿一直都很善良......”
沈輕晚張了張唇,最終閉了嘴。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她的提醒義務已經盡到了,顧景川不信,她也沒有辦法。
據她所知,顧景川和顧景亦這一對雙胞胎兄弟,顧家一向偏愛顧景川,顧景亦在顧家,一直過得不快樂,她不止一次曾聽顧景亦向她傾訴,父母自小的偏心,讓他多痛苦......
既然這樣,顧家的死活,她不管。
沈輕晚走進了客房:“隨便你。”
顧景川也跟了進去:“沈輕晚......”
不想沈輕晚把他攔在了門外:“我看顧懷綿受的‘精神刺激’一時半會好不了,這幾天我們都別同房了。”
顧景川心里一瞬悶悶的。
沈輕晚以前一直很喜歡他的親近,甚至對他的靠近求之不得。
可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拒之門外。
他涌起一股無名火。
但很快,又像想通了什么:“沈輕晚,你在吃我和懷綿的醋嗎?”
他壓在胸口的石頭瞬間放下了:“懷綿從小就嬌氣,我難免會多護著她,這幾天你確實受苦了。不過我早就說過,我跟你結婚,什么都可以給你,只有我的愛不行。”
“你不是一直想在落楓山畫我的畫像嗎?我答應陪你去。你別生氣了。”
沈輕晚的眉眼瞬間軟了下來。
落楓山,那是她和顧景亦定情的地方。
她跟顧景亦以前不愛照相,直到他走了,她現在只能照著顧景川的樣子畫顧景亦,以慰藉思念。
能在出國前拿到落楓山的畫像,當然好。
沈輕晚唇角的笑洋溢著幸福:“好。”
顧景川也徹底放松了,唇角高高揚起。
在顧懷綿又打來電話:“哥哥,我還是想吃你親自買的梨花糕。”
顧景川毫不猶豫地答應:“哥哥馬上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