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豪門士族,就連皇族都要對其禮讓三分,據說有時候連皇上、太子都拿他沒轍。
難怪,此人是女子,居然可以穿鎧甲,必定又是那小祖宗在作妖,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這成何體統,居然讓女子穿男子的鎧甲,為軍,這不是鬧笑話么?
民眾私藏鎧甲是重罪,更何談一個女人穿,還好他們沒報官。
曹國公府。
宋家文質彬彬的老三宋明朝看著正在薅花的宋阿梨,“怎么了,還生氣了?”
宋阿梨將手上的花往地上一扔,噘著嘴,“我怎么敢生厭姐姐的氣,她不是都受傷了,快死了么?”
轉而低著頭,“我也真比不上厭姐姐的才學氣度,也難怪言侯府的老夫人更喜歡她?!?/p>
又抬頭,頂著一雙天真的眼眸,“三哥,我真的那么不討喜么?”
“誰說的?”宋明朝寵溺的摸了摸宋阿梨的頭,“我們阿梨最可愛,是世界上最討喜的女孩?!彪S后斂了眼眸,眼眸帶著一絲冷氣。
“你別也妄自菲薄,要不是宋阿梨狼子野心,故意把你弄丟八年,你成長在國公府,你的學識氣度豈是她一個草莽出生的將軍府嫡女能比的?”
“你忘了,我們爺爺可是曹國公,年輕時就參與出國之政策有功后來更是帝師,又是廬州世家宋氏出來的。其才學哪怕現在也沒人敢說能跟其左右?!?/p>
“不說別的,就憑你這出身,就該驕傲,否則辱沒爺爺名聲?!?/p>
宋阿梨聽了眼神再次亮起來了,抬頭挺胸,十分驕傲,“嗯。”想了想,“我還是去看看厭姐姐?!?/p>
“看她做什么?她害得你還不夠?”
宋阿梨纏著宋明朝的手臂撒嬌道,“她害我歸害我,總歸是我表姐,我們就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快死了,還是騙我們的,要是騙我們的,哥你就當著言侯府的人拆穿她?!?/p>
宋阿梨不喜歡撒謊的害人精,要不是厭離歡,她也不會和家人分離足足八年,厭離歡卻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父母哥哥們的八年寵愛。
還搶走了她的玉哥哥,她不恨她,卻也不會喜歡她。
“你啊,就是太沒心沒肺了,才那么容易被她欺負了去。也難怪她能裝病不給你道歉。”
“哥?!?/p>
“行行行,知道我對你沒轍,最心軟,走吧,帶你去。”
百生堂門前都熱鬧起來了。
“咦,又來一輛馬車,這好像是國公府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百生堂來那么多貴客,之前我還見到有個身穿鎧甲的人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夫人進去了?!?/p>
“那夫人好像是言侯府的小夫人?!?/p>
聽了這句話的宋明朝眼神一沉,很快冷笑了起來。
還沒踏進去,見到一群人,尤其是侯府所有人都到了半點不客氣的開口道,“喲,都來了,難怪外面的人說這里熱鬧。”
“已經對這里的事情議論起來了。”
含沙射影,“說是一個夫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個男子抱著進來就醫,這人不會是言兄吧?”
“我要是記得不錯,你那個時候應該還在我府上,并且沒穿鎧甲吧?”
此話一出,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立馬站了起來,“什么?有這種事?去,把屋內的春桃叫出來,厭氏可是玉兒的妻子,怎可與外男接觸,還被那么多人看到了,臉面不要了?”
而外面已經就那鎧甲的人說起來了。
“我也看到了,穿鎧甲的是個女子!”
“我的天哪,怎么會有女子穿鎧甲?大逆不道啊?!?/p>
話說著,不知道何時,先前去往皇宮的人馬此刻返回了。
好不容易跟上隊伍的紀情聽聞這番話,心中有股怒氣。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穿鎧甲上戰場殺敵報效祖國?
剛好路過百生堂,耳力本就很好的紀情清楚的聽到里面談論的聲音。
春桃跪在地上,“老夫人你相信奴婢,抱夫人進來的真的是女子,不信你可以問醫館的人?!?/p>
“哈哈,女子?”宋明朝帶著宋阿梨,坐在言卿玉身邊,“為了給你家夫人撒謊,連女子穿鎧甲的謊言都編的出來?問醫館的人,醫館的人指不定早就被厭離歡買通了。”
“外面的人可都議論著,都看到了,抱你家夫人進門的就是個穿著鎧甲的男子?!?/p>
紀情騰的下,只覺得氣血沖到了頭頂,這人謊話張口就來,不去調查,隨意污蔑別人,還侮辱了她家尊重女性的王爺。
她豈能忍?
“王爺,我要揍他?!?/p>
前面身穿黃金鎧甲的葉世錚瞇了瞇眼睛,將手里特殊的馬鞭扔了過去,“拿這個揍吧,人家很在乎男女之別,可別臟了你的拳頭,嗯,反正這里就是醫館,救治方便,不打死就行,免得讓皇帝伯伯頭疼,又說對他的大臣們不好交代?!?/p>
里面春桃都忍無可忍,“表少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又故意針對我家夫人?”
宋阿梨皺了眉頭,“春桃你只是一個丫鬟,怎敢這樣跟我哥哥說話?姐姐不是最喜歡講規矩么?你的規矩呢?”
“再說,我哥哥豈會隨意污蔑別人,他也是在意姐姐名聲,才說的,你不要污蔑我哥哥的好心。”
“好心?”春桃今天豁出去了,“他有什么好心,夫人還在搶救,他就在這里如同一個婦人一般嚼舌根,是何道理!”
宋明朝直接看向宋氏,“姑姑,這就是你給厭離歡的貼身婢女,也難怪厭離歡小小年紀就心思惡毒,我看八成也有她的功勞,這種背主之奴,就該早早發賣青樓。”
唰,春桃臉色煞白了,剛要求情。
砰,一個鞭子打了下來。
就從她前面過去,落在了宋明朝的身上。
這一鞭子可是出生江湖有一身武力,上過戰場的紀情抽的,宋明朝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慘叫一聲,瞬間就能見到衣服皮肉炸開了。
跪著的春桃見狀嚇得順勢一滾,生怕被波及。
“你是誰,怎可隨便打人?!逼渌娜艘姷絿槀€半死,唯獨言卿玉和言侯爺倒是見過世面,站了出來怒道。
抬頭卻發現對面居然是一個手持長鞭,身穿黑色鎧甲的女子。
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