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內(nèi)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陽光透過落地窗在木質(zhì)桌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默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杯沿，目光落在對面凈塵手中的檀木盒上。
那盒子做工精致，表面雕刻著繁復的蓮花紋樣，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光澤。
"林施主，這是小小心意。"凈塵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月白色的僧袍上，襯得他整個人如同畫中走出的謫仙。
光頭是檢驗一個人顏值的真正標準，這句話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兩人出眾的顏值引得咖啡店內(nèi)的其他客人時不時偷偷看過來。
他雙手捧著盒子向前遞去，寬大的僧袍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腕。
林默不著痕跡地后仰，拉開與盒子的距離。
他注意到凈塵的指甲修剪得過分整齊，指尖泛著不健康的青白色。
林默真的有些煩這個凈塵。
他不像許舟那么遲鈍，這個凈塵一見面對他莫名其妙說的那些話，他大概能理解其中隱晦的意思。
再加上這段時間這人總讓他作陪，如果不是因為要和佛門合作，他才懶的搭理。
這幾天相處下來，這位所謂的佛子給他的感覺越來越不舒服——表面溫潤如玉，眼底卻藏著令人不適的粘膩感。
"凈塵師父客氣了。"林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安全局的裝備很齊全。"
凈塵的笑容僵了一瞬，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林默敏銳地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陰鷙，就像毒蛇吐信般轉(zhuǎn)瞬即逝。
"只是一串開過光的菩提子。"凈塵的聲音依然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林施主的工作危險，此物可保平安。"
林默幾乎要冷笑出聲。他昨天親眼看見這位佛子對路邊被鬼氣纏身的小孩視若無睹，現(xiàn)在卻來關(guān)心他的安危？
更何況安全局倉庫里堆滿了祝晏煉制的護身法器，哪輪得到這來歷不明的東西？
許舟說覺得這人古怪也沒說錯。
這人表面看著光風霽月，實際上內(nèi)心高傲目空一切。
說是什么佛子，卻對苦難視若無睹。
這兩天，因為寧猛找他私下談過話，他特意帶著這個佛子從一些被鬼怪侵擾的地方路過。
這人明明發(fā)現(xiàn)了，卻完全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冷漠的讓林默心寒。
如果是這樣的佛門，他覺得并沒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反正現(xiàn)在道門還搶著塞人進來呢。
明天寧猛就會和佛門的那些人談話，觀察出來的東西，林默也準備等下回去就匯報上去。
今天之后，他就不用忍受這個總是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所謂佛子了。
那不是喜歡，林默能感覺的出來。
正當他準備再次婉拒，咖啡店的門被猛地推開。
"小默！"
許舟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打濕，緊貼在皮膚上。
他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腕，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林默莫名安心。
他打量著林默，除了臉色有些不易察覺的難看外，并無其他。
許舟松了口氣。
"寧隊找你。"許舟的目光警惕地掃過凈塵，不動聲色地將林默往自己身后帶了帶，他還知道這個佛子算是客人，所以隨口扯了個理由。
凈塵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許施主，何必如此急躁？"
祝晏慢一步趕到，目光在凈塵身上停留片刻，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個佛子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
祝晏的視線又在檀木盒上掃過，眉頭皺的更深了。
"凈塵師父。"祝晏比劃著手語，林默默契地翻譯："這串菩提子是從何處得來？"
凈塵臉上的笑容完美無缺："寺中千年菩提樹所結(jié)，方丈親自開光。"
祝晏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迅速在手機上打字遞給林默看："別碰那串珠子，上面有追蹤印記。"
祝晏已經(jīng)習慣了手機的存在，現(xiàn)在也不隨身帶著本子了，手機比較方便點。
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強壓下胃部翻涌的惡心感，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
一想到如果他收下了那串手串，他的行蹤會完全被凈塵掌控，凈塵可能隨時隨地從任何地方出現(xiàn)在他面前，林默就不寒而栗。
他和凈塵才認識幾天？他甚至對凈塵沒有一點好感。
凈塵這樣的行為無異于變態(tài)跟蹤狂。
他又不是腦子有問題，難道還感動對方對自己的變態(tài)占有欲？？
凈塵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優(yōu)雅地將盒子收回袖中，僧袍翻飛間，林默恍惚看見他袖口內(nèi)測密密麻麻的符文刺青。
"林施主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們改日再敘。"凈塵雙手合十，轉(zhuǎn)身時影子在地板上詭異地扭曲了一瞬。
許舟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夸張的鬼臉："裝模作樣！這禿驢絕對有問題！"
"許舟！"林默輕斥，卻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轉(zhuǎn)向祝晏："小晏，那手串真的有問題？"
祝晏點點頭，在手機上快速打字："不只是追蹤印記，還有一絲陰氣纏繞。這個佛子身上有古怪。"
"我就說！"許舟激動地拍了下桌子，"這幾天他看小默的眼神怪怪的，就像...就像..."
"像在看一件收藏品。"林默冷冷地接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
他想起凈塵這些天的種種表現(xiàn)——對那些被鬼怪侵擾的民眾視而不見，卻在看到自己使用能力時眼中閃過的狂熱。
"得趕緊告訴寧隊，這佛子太奇怪了。"許舟拉著林默就要往外走。
祝晏卻站在原地沒動，他低頭打字："你們先回去，我去跟著那個佛子。"
"太危險了！"林默下意識反對，"如果他能偽裝得連佛門都發(fā)現(xiàn)不了..."
祝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罕見的、幾乎可以稱為笑容的表情。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豎起大拇指。
許舟噗嗤一笑："小默，你就別擔心了，咱們祝道長可是能秒殺鬼王的存在。"
許舟對祝晏無條件信任。
林默還想說什么，祝晏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走吧，我們先回去匯報。"許舟拽了拽林默的袖子，"小晏不會有事的，你還不如擔心擔心那個凈塵。"
許舟說著，話里不知不覺的帶上了酸意。
林默無奈的點了點許舟的腦袋。
不過許舟這話沒毛病，不過他擔心凈塵干嘛？吃飽了撐的。
凈塵離開咖啡店后，專挑僻靜小巷行走。
祝晏無聲地跟在后面，注意到對方的影子越來越濃稠，像一灘不斷擴散的墨跡。
"跟了這么久，不出來見見嗎？"凈塵突然停下，聲音里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感。
祝晏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是你？那個啞巴道士？"凈塵轉(zhuǎn)過身，嘴角咧開一個夸張的弧度，"我還以為是那個聒噪的小子呢。"
祝晏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抬手布下隔音結(jié)界。
他讓大團子確認周圍沒有人也沒有監(jiān)控，這才抬眸看向凈塵。
"你是誰？"
他第一次開口，聲音是和臉如出一轍的清冷。
眉目間不偽裝的冷漠，鋒利的好像會凍傷人。
“你竟然可以說話？”凈塵也只是詫異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祝晏問的什么后，他突然癲狂大笑，僧袍無風自動，"我是誰？"
"我是要拯救這個世界的人！"他惡狠狠的盯著祝晏，“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是變數(shù)！”
難怪他無論怎么探查原因，都無法知道是什么原因改變了林默的命運。
它發(fā)出刺耳的尖笑，身體開始膨脹變形。月白僧袍被撐裂，露出下面黑紅相間的粘稠物質(zhì)。
它的臉部扭曲，五官像是融化的蠟像般向下滑動。
最后出現(xiàn)在祝晏面前的，是一個渾身纏繞著詭異霧氣的怪物。
"劇情能量？"祝晏微微瞇起眼睛。
"沒錯！"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模樣的"凈塵"獰笑道，"這個世界的劇情必須按照既定軌跡發(fā)展！林默注定要成為他們的伴侶，這是他的宿命！"
祝晏也確實沒想到劇情能量會附著在凈塵身上。
更沒想到應(yīng)該是刻板的劇情能量在和凈塵結(jié)合后，好像產(chǎn)生了類似于人類的情緒。
不過...
“所以你是用凈塵的身份去勾引林默？”祝晏有些無語。
劇情能量的想法和他的劇情一樣。
有病。
"是又怎樣？""凈塵"張開雙臂，"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破壞劇情！那個聒噪的小子，那個多管閑事的道士，還有你——這個不該存在的變數(shù)，統(tǒng)統(tǒng)都要消失！"
話音未落，無數(shù)黑紅色的絲線從他身上爆發(fā)而出，如同活物般朝祝晏襲來。
祝晏輕輕抬手，一道金光閃過，那些絲線瞬間被斬斷。
但令他驚訝的是，被斬斷的絲線并沒有消失，而是迅速再生，繼續(xù)向他纏繞而來。
"沒用的！""凈塵"得意地大笑，"我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化身，你殺不死我！"
祝晏皺了皺眉，意識到普通的攻擊確實對劇情能量無效。
他閉上眼睛，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轉(zhuǎn)。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瞳孔中泛起了淡淡的銀光。
"這是...""凈塵"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怎么會有世界本源的力量？！"
世界意識根本沒有這么充足的本源力量！
祝晏沒有回答，他雙手結(jié)印，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他身上擴散開來，所過之處，那些黑紅色的絲線如同冰雪遇到陽光般迅速消融。
"不！這不可能！""凈塵"驚恐地后退，"你怎么能...啊——！"
銀光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點點黑紅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我...不會...就此...結(jié)束..."最后一點光點消失前，"凈塵"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劇情...必須...繼續(xù)..."
小巷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祝晏收起力量，臉色有些蒼白。
【晏晏！沒事吧？】大團子擔憂的繞著祝晏飛舞。
“沒事，一下子靈力用的太多了。”他靠在墻邊緩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給寧猛發(fā)消息：佛子被怪物占據(jù)身體，現(xiàn)已死亡。
當祝晏回到安全局時，許舟和林默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他了，當然不止他們，還有寧猛和齊霖。
"小晏，你沒事吧？"林默第一個注意到祝晏的臉色不太好。
祝晏搖搖頭，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寫了下來。
當然一些不好被他們知道的就被祝晏略過了。
"所以，佛門的佛子早就被某種超自然存在取代了？"齊霖揉著太陽穴，感覺事情越發(fā)的復雜了起來。
"它是沖著林默來的？"寧猛眉頭緊鎖，"是因為林默的靈媒體質(zhì)嗎？還有這件事佛門知不知情？"
林默的體質(zhì)，安全局的一部分人是知道的。
不過因為有了祝晏提供的功法，雖然林默身上還是有一種吸引力，但卻沒有劇情里那么魔性。
只會讓人多些好感而已。
對于靈媒體質(zhì)，他們現(xiàn)有的消息都是來自張道長。
張道長那里關(guān)于靈媒體質(zhì)的描述也不多，他們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林默的體質(zhì)好像還挺吸引鬼怪的。
但盤鈴村的人怎么沒什么反應(yīng)？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許舟擔憂地問，"它說它不會就此結(jié)束..."
祝晏打字："它現(xiàn)在很虛弱，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大動作。"
"好，那就麻煩祝道長了。"寧猛點點頭，"我會向上級匯報，加強對林默的保護。"
會議結(jié)束后，林默獨自站在走廊的窗前，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
許舟悄悄走到他身邊，兩人肩膀輕輕相碰。
"小默，"許舟認真地看著林默，"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的。"
林默轉(zhuǎn)頭看他，月光下許舟的眼睛如同初見般閃閃發(fā)光。
只是眉眼間褪去的稚嫩，讓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知何時已經(jīng)長大了。
變得...很吸引人...
林默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知道。不過現(xiàn)在該是我保護你才對，我可是修煉進度最快的那個。"
"嘿！看不起誰呢！"許舟不服氣地嚷嚷，"我最近也很努力的好嗎！"
林默微笑，"也不知道是誰，上次被寧隊打得嗷嗷哭。"
許舟夸張地捂住胸口："哇，竟然戳我傷口！我可是在安慰你哎！"
兩人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暫時驅(qū)散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安全局內(nèi)彌漫著一種異常緊張的氛圍。
佛門方面情緒激動地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他們的佛子竟然毫無緣由地失蹤了。
然而，除了祝晏之外，并沒有其他確鑿的證據(jù)能夠證明佛子的異常情況。
這使得寧猛面對這群整日口念阿彌陀佛的和尚們時，感到十分頭疼。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佛門對于佛子凈塵的失蹤非常在意，但實際上雙方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場利益博弈的手段罷了。
他們真正關(guān)心的并非佛子本人，而是如何在這場博弈中占據(jù)上風。
盡管祝晏根據(jù)自己的判斷認為那劇情能量在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但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畢竟，誰也無法預(yù)測這股神秘力量會在何時何地突然爆發(fā)。
因此，安全局采取了一系列嚴密的措施來確保林默的安全。
林默的身邊始終有同事暗中保護，他們密切監(jiān)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
而林默本人也沒有絲毫松懈，他不斷地修煉和鞏固祝晏傳授給他的功法，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和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的能力。
這天夜里，睡夢中的林默好像聽見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誦經(jīng)聲。
聲音空靈而又透著絲絲詭異，如幽靈般悄然闖入他的耳中，讓他毛骨悚然。
林默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冷汗涔涔，后背的睡衣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此刻，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烏云遮蔽，房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林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摸索著找到燈的開關(guān)，然而，燈光像被什么東西干擾一樣，閃爍不定，忽明忽暗。
那誦經(jīng)聲越來越清晰，在這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林默的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他緊緊地掐著手中的符咒，一步一步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緩緩走向窗邊。
當他靠近窗戶時，透過那模糊不清的玻璃，他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院子里飄蕩。
那身影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與凈塵極為相似。
林默的心跳幾乎停止，他的喉嚨發(fā)干，死死地盯著那個白色身影，生怕它會突然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那白色身影似乎察覺到了林默的存在，它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與林默的目光交匯。
盡管看不清它的面容，但林默卻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
林默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許舟和祝晏的電話。
就在這時，窗戶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碎，冷風呼嘯著灌進房間。
白色身影飄進屋內(nèi)，林默能感覺到那股陰森的氣息，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林默，你逃不掉的，這是你的宿命。”
“接受吧...接受吧...不要再試圖逃離你的命運了...”
白影看不清臉，但是走動間衣袖下的手，讓林默一眼認了出來。
是凈塵。
青白的、修長的手。
隨著白影的念叨和逼近，林默的頭痛的不行。
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試圖往他腦袋里鉆。
他咬牙強忍著，雙手結(jié)印，準備施展功法抵抗。
“哐當”一聲巨響，許舟破門而入，手中拿著桃木劍，祝晏也緊隨其后，眼中閃爍著銀光。
那白影在兩人闖進來后，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樣，它不斷變幻形態(tài)，釋放出一道道黑色的光芒。
但它并沒有第一時間攻擊給予它重創(chuàng)的祝晏，而是出人意料的攻擊了許舟。
“殺了你...恢復...”“凈塵”喃喃自語著，朝著許舟疾行。
難得的，許舟并沒有慌亂，而是冷靜的迎了上去。
許舟揮舞著桃木劍，劍身上纏繞著淡淡的金光，每一擊都精準地劈向那白色身影。
然而黑光卻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來，桃木劍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劍身上的金光正在被腐蝕。
"小心！"林默大喊一聲，手中掐訣，一道清光從他指尖射出，將纏繞在桃木劍上的黑氣擊散。
祝晏靜靜地站在兩人身后，雙手快速地舞動著，結(jié)出一個個復雜而神秘的手印。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指尖開始泛起銀白色的光芒。
這些光芒在空中交織、盤旋，逐漸勾勒出一道復雜而精美的符文。
當符文最終成型的那一刻，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凝固了。
“退后。”祝晏的聲音很好聽，和他的長相一樣。
許舟和林默聞言，毫不猶豫地向后退了幾步，與祝晏保持一定的距離。
祝晏雙手向前一推，那道符文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驟然放大，如同一張巨大的網(wǎng)般朝白色身影籠罩而去。
“啊——！”白色身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在房間內(nèi)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它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開始扭曲變形。
原本模糊的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晰，最終竟然顯露出一個人形。
然而，這個“人”的面容猙獰可怖，完全不似人類。
只是許舟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隨著符文的籠罩，白色身影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終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它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許舟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滑落。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這東西...就是凈塵身上的那個？它...死了嗎？”
“沒有。”祝晏的語氣平靜，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很少有波動，“它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