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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心理醫生的救贖契約 見你于心 19161 字 2025-05-31 08: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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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雨水順著墓碑滑落,混入泥土中消失不見。寧初晴跪在濕冷的地上,

指尖觸碰著墓碑上父母的名字,那冰冷的溫度讓她想起一年前接到醫院電話時的感受。"爸,

媽,我來看你們了。"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中。

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黑色連衣裙,長發黏在臉頰和脖子上,但她一動不動。

周圍掃墓的人早已匆忙離開,整個墓園仿佛只剩下她和兩座沉默的墓碑。

"一年了...我還是..."寧初晴的喉嚨發緊,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

"我畫不出東西了,對不起...我真的好想你們..."她的肩膀開始劇烈顫抖,

壓抑了一年的悲痛終于決堤。寧初晴俯下身,額頭抵在墓碑上,

像小時候趴在父親膝蓋上那樣尋求安慰,但回應她的只有無情的雨聲。

"為什么偏偏是那天...為什么是你們..."她哽咽著,指甲無意識地摳著石碑邊緣,

"那本來該是我去的展覽...該死的是我啊..."暴雨愈演愈烈,

仿佛上天也在回應她的痛苦。寧初晴已經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只知道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痛。"小姐,

你需要幫助嗎?"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身后傳來,伴隨著雨聲的減弱——不,不是雨小了,

而是有人為她撐起了一把傘。寧初晴遲鈍地回過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風衣,左手舉著一把黑色大傘,將兩人與外界隔開。雨水順著傘沿滴落,

在他周圍形成一道透明水簾。"我沒事。"她下意識回答,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男人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為她擋去大部分雨水。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灰色,像是暴風雨過后的海面。寧初晴轉回頭,

繼續盯著父母的墓碑。她應該感到被冒犯,被一個陌生人目睹自己最脆弱的時刻,

但奇怪的是,她只覺得疲憊,一種從骨髓深處滲出的疲憊。"他們是我父母。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一年前的今天...車禍。"男人輕輕"嗯"了一聲,

像是理解了所有未言明的痛苦。他沒有說"節哀"或者"時間會治愈一切"這類空泛的安慰,

只是站在那里,成為暴風雨中一個安靜的避風港。雨持續下著,時間變得模糊。

寧初晴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雙腿失去知覺,她才嘗試站起來。剛一動作,

一雙有力的手就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心。"男人說,聲音里帶著醫生特有的那種冷靜關切。

寧初晴借著他的力量站起來,雙腿針刺般的疼痛讓她踉蹌了一下。男人立刻穩住她,

動作熟練得像是經常處理這類情況。"謝謝。"她低聲說,

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輪廓分明,眉眼深邃,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眼角有幾道細紋,

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氣質。男人從風衣內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如果情緒持續低落,

可以聯系我。"寧初晴接過名片,雨水已經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只能辨認出"心理診所"幾個字和一個名字:程晏。

"我不是..."她下意識想說自己不需要心理醫生,但程晏已經微微搖頭。

"不需要現在決定。"他說,聲音低沉而溫和,"雨停了,要我送你出去嗎?

"寧初晴這才注意到雨確實小了。她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的...傘。"程晏點頭,

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他的皮鞋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幾乎沒有聲音。

寧初晴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墓園拐角,才低頭仔細看那張名片。

雨水已經浸透了紙片,但程晏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睛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第二章寧初晴站在"心岸心理診所"門前,捏著那張已經干透但依然皺巴巴的名片。

一周前的墓園相遇像一場夢,只有持續不斷的失眠和胸口揮之不去的鈍痛提醒她,

那場暴雨中的邂逅真實發生過。"真的要去嗎?"她自言自語,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名片邊緣。過去一年里,朋友推薦過至少三位心理醫生,

她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但那雙如深海般的眼睛和那把適時出現的黑傘,

卻讓她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預約電話。玻璃門映出她憔悴的影子——蒼白的臉色,

明顯的黑眼圈,曾經引以為傲的長發如今只是隨意地扎在腦后。二十五歲的人,

眼神卻像個看透生死的老人。"寧小姐?"一個溫和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您的預約時間是十點半,請隨我來。"診所內部出人意料地溫馨,

米色墻面配上淺木色家具,角落里甚至擺放著幾盆茂盛的綠植。接待員帶她穿過走廊,

停在一扇磨砂玻璃門前。"程醫生在里面等您。"她輕聲說,敲了敲門后為寧初晴推開門。

辦公室比想象中寬敞,一整面落地窗讓陽光灑滿房間。程晏坐在一張簡約的實木辦公桌后,

正在電腦上記錄什么。他今天穿著淺藍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寧小姐。"他站起身,示意她坐在對面的扶手椅上,"很高興你來了。"近距離看,

程晏的眼睛比記憶中更加深邃,眉骨投下的陰影讓他的眼神顯得格外專注。

寧初晴突然感到一陣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幅被仔細端詳的畫作。"我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她坦白道,雙手交疊放在膝上,指甲無意識地掐著手背。程晏沒有立即翻開筆記本,

而是推過一杯溫水:"從你想說的任何地方開始都可以。或者,如果你愿意,

先告訴我你是做什么的?""我...曾經是插畫師。"寧初晴注意到自己用了過去時,

"自由職業,給書籍雜志畫插圖,偶爾辦小型展覽。

"程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修長的手指,指節處有長期握筆留下的繭,

但指甲修剪得很短,邊緣參差不齊,像是經常被咬過。"曾經?"他輕聲問。

寧初晴的視線飄向窗外:"父母去世后,我畫不出來了。拿起筆的時候,

眼前全是..."她的聲音哽住了。"車禍現場?"程晏接上她的話,

聲音平靜得不帶任何評判。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你怎么知道是車禍?

""墓園那天,你提到過。"程晏微微前傾身體,"寧小姐,失去至親的痛苦沒有捷徑可走,

但你不必獨自承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他的聲音有種特殊的質感,低沉卻不沉重,

像是一雙可靠的手,穩穩接住墜落的人。寧初晴感到胸口那股緊繃的感覺稍稍松動。

"為什么是我?"她突然問,"那天在墓園,你為什么停下來?"程晏沉默了片刻,

陽光在他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因為你跪在雨中的樣子,像極了...""像極了什么?

""像極了某個決定成為心理醫生的人曾經見過的畫面。"他巧妙地繞開了直接回答,

從抽屜里取出一份表格,"在正式開始前,我們需要做一些基本評估。這大概需要四十分鐘,

你方便嗎?"評估過程出乎意料地輕松。程晏的問題從表面看簡單平常,

卻像一把精巧的鑰匙,一點點撬開她緊閉的心門。當談到父母時,

寧初晴的眼淚終于決堤而出。

"他們是為了替我去看展覽...那本該是我去的..."她抽泣著,肩膀劇烈顫抖,

"如果我那天沒有發燒...如果他們坐的不是那班地鐵..."程晏靜靜地遞過紙巾,

等待最初的悲痛稍稍平息后,才開口:"寧小姐,你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對嗎?

""理智上知道。"她苦笑,"但心里...""心里住著一個不斷自責的孩子。

"程晏接上她的話,"我們需要一起照顧那個孩子,直到她明白,有些事不是她能控制的。

"咨詢結束時,寧初晴感到一種奇特的輕松,仿佛卸下了背負已久的重擔的一小部分。

程晏送她到門口,遞給她一份預約卡。"下周三同一時間?"他問,"另外,

我注意到你有繪畫背景。如果你愿意,可以嘗試用畫畫的方式表達情緒,

不需要是完整的作品,線條、色塊都可以。"寧初晴點點頭,

突然注意到辦公室角落里擺放著幾幅素描。她走近幾步,

驚訝地發現那是些情緒強烈的人像畫,筆觸大膽有力。

"這些是...""一些來訪者的作品。"程晏說,"藝術有時能表達語言無法觸及的領域。

"其中一幅畫特別引人注目——一個女孩的側臉,線條簡潔卻傳神,

眼角有一滴將落未落的淚。寧初晴莫名覺得這畫風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離開診所時,陽光正好。寧初晴深吸一口氣,一年來第一次,她有了拿出素描本的沖動。

"怎么樣?"當晚,閨蜜林妙盤腿坐在寧初晴家的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問,

"那個程醫生靠譜嗎?"寧初晴正在廚房泡茶,聞言頓了頓:"比想象中好。

他沒有急著給我貼標簽或者開藥。""我查過了,程晏可是業內大牛。"林妙劃拉著手機,

"專長創傷后心理重建,咨詢費高得嚇人,預約通常要排三個月以上。你居然直接插隊了,

神奇。"寧初晴端著兩杯薰衣草茶走出來:"他說我的情況...比較特殊。

"林妙敏銳地瞇起眼:"他該不會對你有什么特別興趣吧?醫患關系可是很敏感的。

""別胡說。"寧初晴耳根發熱,"他很專業。"太專業了,她在心里補充。

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仿佛能直接觸摸到她心底最深的傷口,卻又不帶任何冒犯。

林妙聳聳肩:"總之小心點。心理醫生最擅長讓人依賴了。"她突然湊近,盯著寧初晴的臉,

"不過說真的,你今天氣色好多了。"寧初晴摸了摸自己的臉,意識到從診所出來后,

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確實減輕了些。她想起程晏建議她畫畫的事,

起身從書架上取下塵封已久的素描本。"妙妙,我想試著畫點什么。"她輕聲說,

手指撫過空白的紙頁。林妙瞪大眼睛:"真的?自從...之后你就再沒畫過了。

"寧初晴點點頭,鉛筆在紙上輕輕劃過,

幾道凌亂的線條逐漸形成一個模糊的輪廓——一個撐著黑傘的高大身影,站在雨中。

"這是...他?"林妙湊過來看,吹了個口哨,"哇哦,第一次咨詢就給人畫肖像,

程醫生知道他的病人這么迷戀他嗎?""不是迷戀!"寧初晴急忙合上本子,

"只是...他幫了我,我想表達感謝。""送張感謝卡就夠了,別越界。"林妙嚴肅起來,

"初晴,你現在的情緒狀態很脆弱,別把依賴誤認為是別的什么。"寧初晴沒有回答。

她重新翻開素描本,在那個身影旁邊,又畫了一個跪在地上的女孩。兩道身影被雨水連接,

卻又被傘隔開,構成一種奇妙的關系平衡。當晚,她夢見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海邊,

遠處有燈塔微弱的光。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淺灘處,海水不斷沖刷著他的雙腳。她想走近,

卻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夢中那人回頭,她看清了程晏的臉,

但他的眼中盛滿她無法理解的悲傷。寧初晴驚醒時,窗外晨光熹微。她拿起床頭的素描本,

迅速勾勒出夢中的畫面。畫完后,她盯著程晏的眼睛位置看了許久,

最后在那片空白處輕輕寫下一行小字:"你也在為什么人悲傷嗎?"第三章第三次咨詢前夜,

寧初晴又夢見了那場車禍。夢中她站在地鐵站臺,看著父母走進車廂。

他們轉身對她微笑揮手,母親嘴唇翕動說著什么,卻被刺耳的廣播聲淹沒。然后列車啟動,

畫面突然切換到扭曲的金屬、刺眼的鮮血和刺鼻的焦糊味。她尖叫著醒來,冷汗浸透了睡衣。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寧初晴蜷縮在床上,盯著床頭柜上父母的笑臉合影。

時鐘顯示距離咨詢還有三小時,

她卻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程晏——那個似乎能在她墜入深淵時拉住她的人。

"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好。"程晏關上門,

敏銳地注意到寧初晴比上周更加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紅的眼眶。寧初晴攥緊了手中的素描本,

指節泛白:"我...又夢到他們了。"程晏沒有立即詢問細節,

而是走向窗邊調整了百葉窗的角度,讓陽光變得柔和一些。他今天穿著深灰色毛衣,

襯得肩膀格外寬厚,給人一種想要依靠的感覺。"夢到什么了?"他坐回椅子上,

聲音低沉而平穩。"地鐵...爆炸...他們的臉..."寧初晴的呼吸變得急促,

眼前再次浮現夢中可怕的畫面,"我本來應該和他們一起的!

"程晏觀察著她顫抖的雙手和緊繃的下頜線,輕輕推過一杯溫水:"慢慢來,

你在這里很安全。"寧初晴喝了一口水,卻突然嗆到,水灑在素描本上。她慌忙擦拭,

本子卻意外翻開,露出里面最新的一幅畫——扭曲的地鐵車廂,四處飛濺的紅色顏料,

角落里有兩個模糊的人形。程晏的目光在那幅畫上停留了幾秒,

眼神變得復雜:"這是你的夢?"寧初晴點點頭,

突然控制不住地啜泣起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能聽到爆炸聲,

就...沒有痛苦...但我總忍不住想他們最后時刻有多害怕..."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肩膀劇烈顫抖,像是要把一年來壓抑的悲痛全部傾瀉而出。程晏靜靜聽著,眼神專注而溫柔,

沒有打斷也沒有急于安慰。"最可笑的是,"寧初晴用袖子抹了抹眼淚,

"我甚至沒見到他們最后一面。尸體...太殘缺了,

葬禮只能放他們以前的照片..."說到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彎下腰去,

像被痛苦擊垮一般。程晏看著眼前這個蜷縮成一團的女孩,專業準則和內心沖動激烈交鋒。

最終,他做了一個在常規咨詢中絕不會做的舉動——起身走到寧初晴身邊,

輕輕抱住了她顫抖的肩膀。"哭出來吧,"他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溫暖的呼吸,

"你壓抑太久了。"寧初晴僵住了,這個擁抱太過突然,卻又恰如其分。

程晏身上有淡淡的檀香混著薄荷的味道,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透過胸腔傳來。一年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擁抱她,第一次有人允許她如此崩潰而不加評判。不知過了多久,

寧初晴的啜泣漸漸平息。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正緊緊抓著程晏的毛衣,連忙松開手,

有些尷尬地坐直身體。"抱歉,我弄濕了你的衣服。"她指了指程晏肩頭的一片水漬。

程晏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座位,表情重新變得專業而克制:"不需要道歉,

情緒釋放是愈合的一部分。"他頓了頓,"今天的咨詢已經超時了,

但我們還需要討論一下你的噩夢。"寧初晴看了看時鐘,驚訝地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程晏居然為她延長了咨詢時間,而且沒有提醒她時間到了。"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她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每次都是同樣的夢,醒來后渾身發抖,再也睡不著。

"程晏若有所思地翻看筆記:"你提到沒見到父母最后一面,這對哀悼過程很重要。

也許我們需要一個儀式,讓你有機會正式告別。""什么儀式?""每個人方式不同。

"程晏的目光落在她的素描本上,"也許你可以畫出來,畫你想象中的告別場景,

不需要是真實的。"寧初晴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我媽媽...她很喜歡海。

我們每年夏天都會去海邊。"她的聲音輕柔下來,"爸爸總說媽媽是美人魚變的,

所以才那么愛水。"程晏嘴角微微上揚:"聽起來他們是很好的人。""他們是的。

"寧初晴第一次在談起父母時露出微笑,雖然眼中仍有淚光,"媽媽總說海能帶走所有悲傷。

""那么也許你的畫可以和大海有關。"程晏建議道,"不著急,等你想畫的時候再畫。

"咨詢結束時,寧初晴感到一種奇特的輕松,仿佛胸腔里那塊沉重的石頭被移走了一小部分。

程晏送她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片。"我的私人號碼。"他說,

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如果噩夢太強烈,可以聯系我。僅限于緊急情況。"他強調道,

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寧初晴接過卡片,指尖不小心碰到程晏的手掌,

一股微小的電流似乎從接觸點蔓延開來。她迅速收回手,把卡片塞進包里。"謝謝。

"她輕聲說,"為了...一切。"程晏點點頭,

眼中閃過一絲她無法解讀的情緒:"下周見,寧小姐。""叫我初晴吧。"她突然說,

"感覺我們已經...跳過那些客套了。"程晏微微一怔,

隨即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好的,初晴。"離開診所后,寧初晴沒有直接回家。

她打車去了城郊的一家美術用品店,買了一套水彩顏料和專用紙。回到家,她鋪開畫紙,

調出深淺不一的藍色,開始畫海。筆觸起初猶豫不決,后來越發流暢。

她畫了一片月光下的海,海中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岸邊站著一個女孩。畫完后,

她驚訝地發現女孩的背影竟有幾分像自己,而海中的兩個人影則明顯是父母的模樣。

寧初晴把這幅畫拍下來,猶豫再三,發給了程晏,附言:"第一次嘗試。謝謝你的建議。

"不到五分鐘,手機響起提示音。程晏回復道:"很美。你很有天賦。晚安,初晴。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寧初晴的心跳加速。她反復讀了幾遍,才把手機放到一邊,

拿起畫筆在畫的一角簽上名字和日期。當晚,她破天荒地沒有做噩夢,

而是夢見自己站在一片寧靜的海邊,有兩個溫暖的身影從背后擁抱了她。與此同時,

程晏站在自己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手機上寧初晴發來的畫作。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屏幕上那個站在岸邊的孤獨女孩,眼神復雜難辨。轉身走向書房,

他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取出一本舊素描本。翻開其中一頁,是一幅風格相似的海洋畫作,

署名"程雨"。"巧合嗎?"他自言自語,將兩幅畫放在一起比較,眉頭越皺越緊。窗外,

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兩個相似的畫面上,仿佛無聲的嘆息。第四章周六早晨,

寧初晴站在鏡子前,反復調整著連衣裙的領口。

程晏昨天發短信邀請她參加一個"藝術療愈"工作坊,說是他診所每月一次的團體活動,

認為可能對她有幫助。"只是工作坊而已,又不是約會。"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嘀咕,

卻還是涂上了一層淡淡的唇彩。林妙靠在門框上,手里攥著車鑰匙:"要我送你嗎?

順便看看那位'只是醫生'長什么樣。""不用!"寧初晴的回答快得可疑,她抓起背包,

"我自己打車去。

"林妙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高中時暗戀學長的小女生吧?

"寧初晴感到臉頰發熱:"胡說,我只是...感激他幫我走出低谷。""嗯哼。

"林妙不置可否,"記得我們的約定——別把依賴當成喜歡。

心理醫生最擅長制造這種錯覺了。"工作坊在程晏診所的頂樓陽光房舉辦。寧初晴到達時,

已經有十幾個人圍坐成一圈。

她一眼就看到了程晏——他今天穿著休閑的深藍色襯衫和米色長褲,

比在咨詢室里看起來更...平易近人。"初晴。"程晏微笑著招呼她,"過來坐這里。

"他指了指身邊預留的空位。寧初晴注意到其他參與者投來的好奇目光,耳根微微發熱。

她快步走過去坐下,小聲道:"我以為你會提前告訴我這是團體活動。""如果提前說,

你可能會找理由不來。"程晏的聲音帶著輕微的笑意,"相信我,這對你有好處。

"他的判斷是對的。寧初晴向來害怕陌生人群,尤其是需要分享感受的場合。

但此刻坐在程晏身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她竟感到一絲安心。工作坊開始了。

程晏先讓大家自我介紹,然后解釋今天的主題是"用色彩表達情緒"。

每人會隨機抽取一種情緒詞,然后用提供的材料創作抽象畫。"重點不是技巧,

"程晏環視眾人,目光在寧初晴臉上多停留了一秒,"而是讓手跟隨內心的感受自由表達。

"寧初晴抽到的紙條上寫著"失去"。她盯著這個詞,指尖微微發抖。太巧合了,

還是程晏特意安排的?材料桌上擺滿了各種顏料、彩紙、布料和膠水。

其他人已經開始挑選材料,寧初晴卻站在原地,感到一陣眩暈。

一年來刻意回避的情緒突然如潮水般涌來,她幾乎能聽到血液沖擊耳膜的聲音。

"需要幫忙嗎?"程晏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寧初晴轉身,發現他離得太近,

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和襯衫領口露出的一小片鎖骨皮膚。她后退半步,

撞上了材料桌。"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她誠實地說,聲音比預想的更顫抖。

程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有時候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最好的。

"他拿起一管紅色顏料和一把刷子遞給她,"憤怒也是哀悼的一部分。"寧初晴接過刷子,

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到座位后,她不再思考構圖或美感,而是直接將紅色顏料擠在紙上,

用刷子狠狠涂抹。然后是黑色,深藍,紫色...一層層疊加,直到畫紙幾乎被戳破。

"時間到。"程晏的聲音響起,"現在,如果愿意,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創作過程和感受。

"幾位參與者輪流發言。輪到寧初晴時,她盯著自己混亂的畫作,喉嚨發緊。

"我抽到的是'失去'。"她艱難地開口,"我失去了父母...在地鐵爆炸中。

"說出這個詞的瞬間,一股熱流從胸口涌上眼眶,"我恨那個放炸彈的瘋子,恨命運,

甚至有時候...恨他們離開我。"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用手背粗暴地擦去,

卻越擦越多:"這一年我假裝沒事,因為大家都說'該走出來了',但憑什么?

他們是我的一切!"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寧初晴感到羞恥和暴露,

直到一只溫暖的手輕輕覆上她的肩膀。程晏不知何時又站在了她身邊。

"謝謝初晴的真誠分享。"他的聲音沉穩而包容,"哀悼沒有時間表,憤怒也是愛的延續。

"活動結束后,其他人陸續離開。寧初晴留在座位上,

精疲力竭地盯著自己那幅充滿暴力的畫作。她剛才的爆發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

現在只剩下空虛。"第一次總是最難的。"程晏收拾著材料,頭也不抬地說。

陽光透過玻璃天花板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側臉輪廓。寧初晴突然有種沖動,

想用手指沿著那道光線描繪他的眉眼。"我是不是...太失控了?"她小聲問。

程晏停下動作,直視她的眼睛:"相反,那是你今天最健康的表現。

"他邀請她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再走。寧初晴跟著他下樓,

注意到他走路時微微搖晃的肩膀和修長的背影。在咨詢室里,他總是端坐在辦公桌后,

現在看他隨意地靠在窗邊,竟有種奇特的親密感。"喝水。"程晏遞給她一杯溫水,

然后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而不是往常的辦公椅,"感覺怎么樣?""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

"寧初晴誠實地說,雙手捧著水杯,"但也...輕松了些。"程晏點點頭,

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幾道淺淺的白色疤痕。寧初晴下意識地拉下袖子遮擋,

但程晏已經看到了。"什么時候的事?"他問,聲音平靜得不帶評判。"半年前。

"寧初晴低頭盯著水杯,"最糟糕的時候。就那一次,我...太想停止痛苦了。

"程晏的表情變得復雜,眉頭微微皺起:"現在還有這種沖動嗎?""沒有了。

"她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真的。畫畫...還有咨詢,幫了很大忙。"一陣沉默。

程晏似乎在評估她話語的真實性,最后輕輕點頭:"如果有那種念頭再來,

答應我你會聯系我。任何時候。"寧初晴心頭一暖,正想回應,程晏卻突然站起身,

恢復了專業的語氣:"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到門口。"態度轉變之快讓她有些困惑。

走到門口時,程晏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是簡單道別:"下周見,初晴。"當晚,

寧初晴輾轉難眠。凌晨兩點,手機突然震動。是程晏發來的信息:"還醒著嗎?

"她心跳加速,手指飛快回復:"嗯。睡不著。

"對話框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持續了好一會兒,

最后發來的卻是一句克制的詢問:"今天的團體活動后,你的情緒還穩定嗎?

"寧初晴咬著嘴唇,猶豫要不要誠實回答。最終她寫道:"做了噩夢,但沒到危險的程度。

只是...有點害怕睡著。"程晏的回復出乎意料:"試試478呼吸法——吸氣4秒,

屏息7秒,呼氣8秒。重復幾次。"她按照指示做了,確實感到心跳平緩了些。正要道謝,

又一條信息進來:"有時候,知道有人理解你的痛苦,就能讓黑夜變得短一些。

"寧初晴盯著這句話,胸口泛起一陣溫暖的漣漪。這不是教科書上的建議,

而是一個真實的人的關懷。她鼓起勇氣問:"你呢?你也經歷過...這種痛苦嗎?

"這次"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持續了更久,

最后只收到一句模棱兩可的回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黑夜。睡吧,初晴。明天會好一點。

"放下手機,寧初晴盯著天花板,思緒萬千。程晏身上有種她無法解讀的悲傷,

像是他也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這個念頭讓她莫名心疼,想要了解他更多,不僅是作為醫生,

還有面具后的那個人。窗外,一輪孤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兩個同樣失眠的人的窗前。

第五章連續三周,寧初晴的畫作如泉水般涌出。

臥室的墻上貼滿了她的新作品——有父母在海邊微笑的記憶重現,有扭曲噩夢的可視化表達,

甚至還有一些純粹抽象的色彩實驗。每一幅都帶著強烈的情感沖擊力,

與她過去商業插畫的精致風格截然不同。"我不敢相信這是你畫的。"林妙站在畫墻前,

手指輕觸一幅用深藍和銀色描繪海底光影的作品,"這比從前那些商業作品強一百倍。

"寧初晴咬著畫筆末端,歪頭審視自己最新的創作——一幅半抽象的自畫像,

畫中的她站在雨中的墓園,頭頂懸著一把黑傘,傘下隱約有個模糊的高大身影。

"程醫生說這是創傷后重新整合的過程。"她放下畫筆,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膀,

"把痛苦畫出來,它就不再只存在于我腦子里了。"林妙挑了挑眉:"'程醫生說'?

你現在開口閉口都是他。"寧初晴感到臉頰發熱,低頭整理顏料:"他幫了我很多。

""他看你的眼神也不一般。"林妙坐到她身邊,語氣變得嚴肅,"初晴,我查過了,

程晏是業內頂尖的創傷治療專家,但他幾乎不接新患者。

你知道你的咨詢費比市場價低了多少嗎?"寧初晴手中的顏料管滑落在地:"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對你特別對待。"林妙直視她的眼睛,"這要么是極其專業的判斷,

要么就是...別的什么。"寧初晴想起程晏深夜發來的信息,他指尖的溫度,

還有他眼中偶爾閃過的復雜情緒。她搖搖頭,強迫自己回到現實:"他只是個好醫生。再說,

誰會喜歡我這種情緒包袱?""別這么說自己。"林妙心疼地抱住她,"你值得被愛,

但不是通過扭曲的醫患關系。"手機鈴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寧初晴看到屏幕上程晏的名字,

心跳漏了一拍。"初晴,"他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度,

"下周二的咨詢需要改到周三,可以嗎?""沒問題。"寧初晴努力保持聲音平穩,

"有什么特別原因嗎?"電話那頭短暫沉默:"周二是我生日,家人有些安排。

"掛斷電話后,寧初晴呆坐了幾秒,突然跳起來翻找日歷。"怎么了?"林妙疑惑地問。

"下周二是他生日!"寧初晴咬著下唇,"我想...送他點什么。

"林妙翻了個白眼:"看吧,我就說這不專業。哪有病人給醫生過生日的?

""不是生日派對!"寧初晴辯解道,"只是一幅畫...表達感謝而已。"接下來的幾天,

寧初晴全身心投入創作。她決定畫程晏的肖像,不是咨詢室里那個完美克制的醫生,

而是雨中為她撐傘的那個溫柔陌生人。畫中的他微微低頭,眼神深邃如海,

唇角含著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背景是模糊的雨幕和墓園。周二早晨,

寧初晴抱著精心包裝的畫作站在程晏診所樓下。她知道這有些越界,

但無法抑制想要給他驚喜的沖動。接待員告訴她程晏還沒到,但可以先把禮物放在他辦公室。

"放在桌上就好。"接待員微笑著指路,"程醫生今天只安排了下午的咨詢。

"寧初晴輕手輕腳地走進程晏的辦公室。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光影,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她將畫靠在書架上,正準備離開,

卻注意到辦公桌一角放著一個相框,背面朝上。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了相框。

照片中是一個年輕女孩,約莫二十出頭,站在畫架前回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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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31 08:0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