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點評過后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爺倆就快速的開始做今天中午的招待餐。
這時號稱財力能買半個四九城的婁耀乾和客人也談完事情了,秘書也是來到后廚開始讓上菜了。
隨著爺倆的通力合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道道的端上了餐桌。
爺倆忙完以后,一人捧著一杯高碎坐在食堂副主任的辦公室里。
“傻柱,看來你現在的水平二灶完全沒有問題,離出師也差不多了,唯一不足的就是上灶次數少對火候的把握還差點意思,這個等我和你師父打個招呼,再練習練習就安排你辦出師宴。”
何大清吸溜一口熱茶,雙眼盯著何雨柱,深邃的目光中隱約有一絲傷神。
“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從昨天回來,您就一直不對勁。”
何雨柱一臉真誠的看著何大清,腦海里的思路也是越來越清晰。
“爹,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現在我也快要出師了,我也能幫著您撐起咱老何家的門戶,有些事兒你要是不敢確定您就說出來咱爺倆商量一下,您覺得呢?”
何大清聽聞點燃一根煙,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道。
“唉,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現在看你也快出師了,也明白事了,我就告訴你吧,前段時間,我聽到風聲,現在軍管會要統計群眾成分,咱家從你太爺開始就是御廚一直到解放前我才從譚家菜館到這個軋鋼廠,而且在打鬼子的時候,我還給小鬼子做過菜,咱們院子里好多人都知道這些事,這如果讓政府知道了咱們全家輕則去大西北重則都夠吃花生米的了,正好廠里有個鉗工的表妹家在保城,一個寡婦帶兩個孩子,前幾天來四九城探親,我們見了一面,我就打算和她一起去保城,我給你留下一部分錢,再把這個工作名額給你,等我穩定了以后我每個月給你們兄妹再寄錢,對外就說我貪慕寡婦美色不要你們兄妹了,這樣你們兩人就能有一個好成分安穩的活下去,只是這樣就苦了你們了,但是我也沒辦法呀,為了保住咱們全家的命…”
何大清雙眼泛起淚花,還要說什么,只聽何雨柱突然打斷。
“爹,這些話是不是易中海和你說的?而且你走了以后工作和錢是不是也要讓易中海轉交給我,是不是以后每個月的錢也是讓易中海代收再給我?”
何大清瞬間汗毛倒立,原本有點面癱的臉也是驚得都走相了,手中的茶缸也掉在地上。
“柱…柱…柱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爹,你有沒有想過易中海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難道還是您真的是漢奸?”
“放屁,老子怎么能是漢奸!老子當時也是讓鬼子拿槍逼著去的!”
“這不就得了,雖然您是一廚子但是您也是老百姓不是,當時那小鬼子拿槍逼著好多老百姓去挖戰壕,修炮樓的,那難不成這些老百姓都是漢奸?再說成分這事,咱們廚子那就是個工人,和跑堂的一樣咱也是通過勞動掙錢的,御廚也好,譚家菜也罷就是再高級的廚師那還不是一個廚子嗎?”
說完,何雨柱一臉平靜的看著何大清,這時的何大清從一開始的驚奇到沉思到現在的淡定,通過何雨柱的這一些講解,他也是明白過來了,他只是當局者迷,順帶著讓易中海一嚇唬有點慌了,他也是從那個吃人的年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的!站起身來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微微皺眉道。
“那他這讓這么大個圈子是圖了什么?”
“養老唄,他一個絕戶最怕的不就是這個嗎?還有就是在這個院子里除了您和后院許大茂他爹其余的人哪個還能整過他?整走您只是第一步,然后就是許富貴,這樣他就能把整個院子拿捏在手心里,等到那個時候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何雨柱慵懶的半躺在椅子上,一臉嗤笑。
“還有,爹,您真覺得您和白寡婦的見面是偶然嗎?”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把昨天晚上發現的事情完整的告訴了何大清。
“啪”
何大清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起身來嘴里罵著。
“狗日的易中海,居然敢算計老子!不僅要老子的兒女錢財,還給老子帶著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走,柱子,咱們去軍管會舉報狗日的。”
說著就要往外走,何雨柱一把扯住何大清把他摁坐在椅子上,
“爹,這事不能著急,咱們現在什么情況也不知道,誰知道他手里有沒有后手,再說我也不認得那個小院,您放心,咱們悄悄盯緊他,總有一天狐貍會露出尾巴的!”
“柱子,以后爹不能再叫你傻柱了,你現在長大了,看來你比爹還強,等招待餐完事,我和婁老板請個假咱爺倆去一趟軍管會把成分這個事情落實一下。”
通過這件事情,何大清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開始逐漸信服自己的“傻兒子”。
“也許是缺魂少魄的原因前傻柱整一個混不吝,特不招親爹待見,經常非打即罵,后世回歸的賀宇祝也是孤兒一枚,根本不知道親情是個什么滋味,現在重獲新生,有著親爹和親妹子陪在身邊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補償吧!”
腦海里浮現過往,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十分自然的從何大清身前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吐煙。何大清短暫愣神,隨即而來的就是幾句笑罵聲…
歡樂愉快的大笑聲不斷的從辦公室傳出…就連周圍的空氣中都彌漫著那種獨屬于男人之間父與子的幸福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