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推著搶救設備往病房跑，“透析液鉀離子濃度超標十倍，

這根本不可能——”病房門口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一看就是林永鑫養的狗。

我媽臉色灰白地躺在床上，胸口貼著電極片，旁邊的心電監護儀時不時發出刺耳的警報。

“陳先生。”領頭的保鏢攔住我，“林總說您母親可以去協和治療，但得先簽個字。

”他遞來那份專利轉讓協議。我抄起走廊上的不銹鋼病歷夾砸在他臉上。

周野從消防通道沖出來，掄起滅火器砸向另一個保鏢。趁著他們倒地，

我拔掉我媽身上的針頭，攔腰抱起她就往電梯跑。

“去……車庫……”我媽在我懷里微弱地掙扎，

小雨姑娘……給……”她哆哆嗦嗦從病號服里摸出張被汗水浸濕的字條：“仁和醫院檢驗科，

張主任”。林驍的保時捷在早高峰車流里疾馳。周野在后座給我媽做心肺復蘇，

我闖了三個紅燈，后視鏡里能看到有輛黑色奔馳緊追不舍。“媽你撐住！

”我方向盤打得手發抖，“馬上到仁和！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小默……你爸……”一口血沫嗆出來，

“他不是……扔下我們……”后面的話被劇烈的咳嗽打斷。

周野紅著眼睛吼：“阿姨您別說話！”仁和醫院急診通道，穿白大褂的張主任早等在門口。

看到我媽的樣子，他臉色瞬間變了：“是氰化物中毒癥狀！快送ICU！

”等搶救室的門關上，張主任把我拉到樓梯間：“你媽03年在永鑫冶煉廠中毒，

當時是我做的檢查。”他遞給我一份泛黃的化驗單，“林永鑫怕事情敗露，

逼她簽保密協議打掉孩子，你媽連夜逃出省才保住你。”化驗單角落有個模糊的指紋印，

旁邊寫著“胎兒血鉛含量超標，建議終止妊娠”。“這次透析液里也檢出氰化物。

”張主任壓低聲音，“有人要滅口！”我手機突然亮起，

趙小雨發來條定位——永鑫集團老廠房，附言只有四個字：“證據在爐渣里”。

周野突然從ICU沖出來：“默哥！阿姨醒了！”我媽在病床上死死攥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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