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通天教主,截教之主,萬仙來朝。>封神大劫起,我的弟子被肆意屠戮,
我的截教被稱作邪魔外道。>元始天尊笑我道統難續,老子笑我不知天數。
>當誅仙劍陣被破,我碧游宮化為塵埃,洪荒皆以為我敗了。>可他們不知,
我早已在歸墟深處埋下萬仙之魂。>看著鴻鈞老祖高坐紫霄宮,
我笑了:>“你們以為圣人不死不滅?今日我便以身化劫,讓這洪荒重歸混沌!
”>洪荒崩壞之際,鴻鈞驚駭發現——>圣位在崩塌,天道在哀鳴。>而我,從歸墟踏出,
身后站著的是末法時代的億萬眾生。>“這一量劫,由我重開!”---洪荒的筋骨,
在哀鳴。那聲音沉悶得令人窒息,仿佛整個宇宙的基石都在呻吟。龜裂的紋路,漆黑如墨,
又深不見底,在原本凝固如琉璃的虛空中瘋狂蔓延、撕扯。每一次無聲的崩裂,
都帶起一片空間的碎片,像被打碎的琉璃盞,折射著混沌未開時那種令人心悸的灰暗與死寂。
劫氣,不再是無形無質的詛咒。它濃郁得如同實質的墨汁,
沉甸甸地淤積在破碎的虛空罅隙里,翻滾、沸騰,
散發出一種萬物終結、大道崩殂的腐朽腥甜。每一次翻滾,
都貪婪地吞噬著殘存的光明與生機,將這方被遺忘的戰場,拖向更深沉的絕望。這里,
曾名萬仙陣。如今,只余一片死寂的墳場。沒有呼號,沒有悲泣,甚至連風都已絕跡。
只有劫氣無聲地流淌,啃噬著那些曾經輝煌、如今卻冰冷破碎的殘骸——斷裂的奇形法寶,
黯淡了所有光華,如同凡鐵般散落;染血的仙袍碎片,曾經云霞燦爛,
此刻卻黏附在污濁的劫泥之上,顏色被絕望浸透;偶爾,還有巨大的、非人的骨骼碎片,
嶙峋地刺破劫氣的黑幕,泛著慘白或幽綠的光,那是昔日強大生靈最后的存在證明,
沉默地訴說著終結。戰場中央,是唯一矗立之物。四道劍痕。它們并非刻在地面,
而是深深烙入這片被徹底打碎的虛空本身。每一道痕跡都長達不知幾萬里,
邊緣銳利得能割裂視線,內里卻翻滾著純粹到極致的毀滅氣息——猩紅如血,慘白如骨,
幽碧如鬼火,深黯如永夜。那是殺戮、破滅、戮仙、絕仙的意志殘留,
是四柄曾令諸天仙神聞風喪膽的先天殺劍,被硬生生折斷、崩飛時留下的最后嘶吼。
毀滅的氣息從劍痕中源源不斷噴涌而出,與彌漫的劫氣劇烈沖突、撕咬,
發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聲響,仿佛連這最后的“存在”,也終將被混沌徹底吞噬。
通天教主,就站在這四道毀滅劍痕交匯的中心。他的道袍,曾是天青為底,以周天星辰為綴,
象征截取天地一線生機的無上道韻。如今,
那天青色已被大片大片干涸的、近乎黑色的血跡所覆蓋,星辰黯淡無光,如同蒙塵的頑石。
袍角破碎,在無聲的劫氣之風中微微顫動,每一次飄動,都帶下幾點早已凝固的血痂碎屑。
他的臉孔,是洪荒最上乘靈玉也難雕琢其萬一的俊美輪廓,此刻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比昆侖山頂萬載不化的玄冰更冷。一道猙獰的裂口,斜斜貫穿他整個右臉頰,
從額角直劃到下頜。傷口極深,邊緣翻卷著,皮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焦黑,
仿佛被某種至陽至烈的法則灼燒過,又不斷被毀滅劍意侵蝕,阻止著任何愈合的可能。
幾縷墨玉般的長發被傷口流出的、凝滯如黑玉髓的圣血黏住,緊緊貼在頰邊,
更添幾分破敗的凄厲。但他站得很直。腰背挺直如崩飛前的誅仙四劍,
仿佛腳下這片破碎的虛空,仍是昔日萬仙來朝、祥云繚繞的金鰲島碧游宮。
只是那雙眼眸深處,曾經映照諸天星辰、演化萬物生滅的浩瀚神光,
此刻只余一片死寂的冰原。沒有憤怒的火焰,沒有刻骨的仇恨,甚至連一絲波瀾也無。
只有一種絕對的、凍結萬物的空茫,仿佛他軀殼之內,屬于“通天教主”的一切,
都已隨著這萬仙陣的覆滅,被徹底抽空、埋葬。目光緩緩掃過這片煉獄。
視線掠過一根半埋在劫泥中的斷裂虬龍杖,杖首的龍睛黯淡無光,
那是隨侍七仙之首烏云仙的本命靈寶;拂過一片染血的、邊緣焦黑的青萍荷葉,
依稀還帶著一絲微弱的、屬于龜靈圣母的水元氣息;最后,
停留在一塊巨大的、崩裂的玄龜甲殼碎片上,甲殼上布滿玄奧的防御符文,
此刻卻如同被頑童撕碎的廢紙,邊緣還殘留著清晰的、屬于番天印的霸道印記。每一件殘骸,
都曾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口稱“師尊”,帶著或崇敬、或孺慕、或桀驁眼神的弟子。
“……萬仙來朝?”一個極低、極啞的聲音,從通天干裂的唇間逸出,像沙礫在枯骨上摩擦。
在這片連空間碎片掉落都悄無聲息的死寂里,卻帶著一種穿透萬古的嘲諷和悲涼。這嘲諷,
并非指向敵人,而是指向他自己。指向那個曾經意氣風發,以為截取天地一線生機,
便可為萬物爭一個“有教無類”的通天教主。萬仙來朝?如今,朝的是這無邊的劫灰!
“轟——!”一聲沉悶到極點、又恐怖到極點的巨響,猛地撕裂了這片死寂的虛空,
如同洪荒巨獸瀕死的咆哮!并非來自眼前的戰場,
而是從遙遠得仿佛隔了無數個世界的方向傳來,帶著一種天地傾覆、道基崩塌的絕望感。
通天那死寂的眼眸深處,冰層終于裂開一絲微不可查的縫隙。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
抬起了頭。視線穿透層層疊疊破碎的空間屏障,無視了淤積翻滾的濃郁劫氣,
跨越了難以計量的時空距離,落向那洪荒世界的東極盡頭——東海之上。那里,
曾是他的道場,萬仙祖庭,碧游宮所在的金鰲仙島。此刻,正上演著徹底的毀滅。
一只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巨手,遮蔽了東海的天光!它由純粹的、粘稠的玄黃色澤凝聚而成,
沉重得仿佛承載了洪荒大地所有的重量,蘊含著鎮壓一切、碾碎萬物的無上意志。巨手表面,
無數玄奧古樸的符文流轉不息,每一次明滅,都引動虛空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這巨手,
赫然是那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無上威能所化!它并非拍擊,
而是以一種不容抗拒、不容置疑的“傾覆”姿態,
朝著下方那靈光沖霄、仙云繚繞的金鰲仙島,緩緩地,壓了下去!“不——!”仙島上,
無數殘存的截教弟子發出撕心裂肺的絕望悲鳴。護島大陣的光芒如同風中殘燭,
在玄黃巨手恐怖的威壓下劇烈明滅,僅僅支撐了不到一息,便如同脆弱的琉璃罩般轟然炸碎!
巨手落下了。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到極致的碾壓聲。
仙島上巍峨的宮闕樓閣,如同沙堡般無聲無息地坍塌、粉碎;奇花瑤草、仙禽瑞獸,
瞬間化為齏粉,連哀鳴都來不及發出;無數道倉皇逃遁的仙光,
在巨手邊緣逸散出的玄黃氣息掃過時,如同撞上礁石的泡沫,悄無聲息地湮滅、消散。
金鰲仙島,這洪荒東極的璀璨明珠,截教萬仙心中的無上圣地,
在那代表著“人教教主”、“太清圣人”無上威嚴的玄黃巨手之下,
脆弱得如同孩童堆砌的泥沙。僅僅一次“傾覆”,整座仙島便徹底化為烏有!
只留下一個巨大到令人絕望的、空蕩蕩的海水凹陷,
以及海面上漂浮著的、正在迅速被劫氣同化的、微不足道的塵埃。塵埃。曾經的道場,
曾經的萬仙祖庭,連同島上未能撤離的、最后的門人,盡數化為塵埃。
就在金鰲仙島徹底湮滅的塵埃尚未散盡的瞬間,另一個冰冷、宏大、不含絲毫情緒的聲音,
如同萬載寒冰凝成的神諭,無視了時空的阻隔,
清晰地響徹在通天教主的心神最深處:“通天師弟,天數如此,何苦執迷?道統難續,
亦是定數。截教根基已毀,門徒盡為封神榜上有緣之客。你……收手吧。
”是元始天尊的聲音。那聲音平靜無波,如同闡述一條最尋常不過的大道至理,
卻比最惡毒的詛咒更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針,
精準地扎在通天那顆早已被抽空、卻又被無邊痛苦充斥的圣心之上。道統難續?根基已毀?
封神榜上有緣之客?字字句句,皆如誅心之刃!
“呵……”一聲短促的、如同瀕死野獸從喉管里擠出的氣音,從通天的唇縫間溢出。
他臉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似乎因為這聲笑而微微抽搐了一下,凝固的黑色圣血邊緣,
滲出一點更深的暗紅。緊接著,另一個更加蒼老、更加漠然的聲音接踵而至,
如同自九天之外垂落的敕令,帶著一種俯瞰眾生、視萬物為芻狗的絕對超然:“通天,癡兒。
順天應人,方為圣道。汝不知天數,逆勢而為,終有此劫。此乃汝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老子的聲音!那聲音里蘊含的,是絕對的“道”的意志,是視圣人也如棋子的漠然。
一句“不知天數”,一句“咎由自取”,
便將碧游宮億萬載基業、萬仙陣無數門徒的血債、金鰲島最后的塵埃,
盡數歸咎于他通天一人的“癡”與“逆”!順天應人?天數?天意?
那被玄黃巨手碾碎的碧游宮塵埃,仿佛穿透了時空的阻隔,
帶著億萬載靈韻被徹底磨滅的悲涼氣息,混合著萬仙陣中那些早已冷卻的殘骸所散發的絕望,
無聲無息地縈繞在通天教主的周身。冰冷。刺骨的冰冷,穿透了他圣人之軀的萬劫不朽,
直抵最深處那早已被掏空、卻又被無邊痛楚灼燒的圣魂本源。他依舊站著,
挺直如昔日的誅仙四劍。只是那身染血破碎的道袍,在無聲翻滾的劫氣中,
似乎又黯淡了幾分。死寂的眼底深處,那片冰封的荒原之下,
有什么東西在瘋狂地涌動、咆哮、試圖撕裂這層冰封的殼。是恨嗎?恨元始的算計,
恨老子的無情?是怒嗎?怒天道的不公,怒這所謂的“定數”?不。那冰層之下涌動的,
遠比單純的恨與怒更加深沉,更加幽暗,更加……瘋狂!
那是億萬年道心被徹底踐踏、所有珍視之物被碾為齏粉后,
滋生出的、足以焚燒整個洪荒的絕望與毀滅的烈焰!他的目光,
終于從那片埋葬了碧游宮的東海虛空收回,緩緩垂下。
視線落在自己攤開的、曾執掌青萍劍、布下誅仙劍陣、點化萬仙的右手上。圣人之手,
本應瑩白如玉,蘊含造化生滅之力。此刻,這只手上卻布滿了細密的裂痕!
如同即將徹底破碎的瓷器。裂痕深處,并非血肉,而是翻滾涌動的、粘稠如墨的劫氣!
它們像活物般在圣軀的裂痕中蠕動、侵蝕,每一次蠕動,
都帶起一陣源自圣魂本源的、無聲的劇痛,仿佛要將這萬劫不磨的圣軀,連同內里的真靈,
一同拖入萬劫不復的歸墟。“呃……”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
終于不受控制地從通天緊咬的牙關中迸出。他猛地攥緊了那只布滿劫痕的手!
五指狠狠刺入掌心,粘稠如墨的劫氣被擠壓出來,順著指縫滴落,尚未落地,
便融入周圍翻滾的劫云之中。痛!圣魂被撕裂、被腐朽的劇痛!這痛楚,像是一把鑰匙,
猛地捅開了他冰封心湖的最后一道閘門!“嗬…嗬嗬嗬……”低沉的笑聲,
如同破舊風箱的拉扯,從通天喉間溢出。起初只是斷續的氣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痛苦顫抖。
那笑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癲狂,最終化為一陣響徹這片死寂破碎虛空的狂笑!
“哈哈哈……好一個道統難續!好一個不知天數!好一個咎由自取!哈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破碎的道袍在狂笑中獵獵作響,臉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徹底崩裂,
黑色的圣血汩汩涌出,順著蒼白的下頜滴落,在布滿劫痕的道袍上暈開更深的墨色。
笑聲在破碎的虛空中回蕩,撞在那些殘破的法寶碎片、巨大的骨骸上,發出空洞詭異的回響,
如同億萬亡魂的嗚咽應和。笑聲中,沒有半分愉悅,只有無窮無盡的悲愴、刻骨銘心的怨毒,
以及一種……徹底燃燒殆盡的瘋狂!“順天應人?知天曉數?”笑聲戛然而止,
通天的聲音陡然變得嘶啞尖利,如同金鐵刮擦,每一個字都淬著血與火,“若這便是天道!
若這便是爾等圣人口中的天數!”他染血的、布滿劫痕的手猛地抬起,
向這片由他弟子鮮血、他道場塵埃、他截教氣運殘骸所構成的、象征著終結的破碎虛空墳場,
指尖因極致的情緒而劇烈顫抖。“那我截教萬仙,何辜?!我碧游宮道統,何罪?!
”嘶吼聲如同受傷孤狼的絕嘯,穿透劫云,刺破虛空,帶著無盡的不甘與質問,
狠狠撞向那冥冥之中、高踞一切之上的所謂“天道”!這質問,亦如最鋒利的劍,
刺向他曾經無比敬重、如今卻只剩下徹骨冰寒的兩位師兄!狂嘯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比之前更加壓抑,更加沉重。通天教主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吸氣,
都牽扯著圣軀上無數的劫痕,帶來撕裂般的劇痛。那狂怒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
是比劫灰更冷的死寂,和一種……洞悉一切后的、令人心悸的平靜。他緩緩低下頭,
目光不再看那些殘骸,不再看碧游宮湮滅的方向,甚至不再看自己布滿劫痕的手。
視線穿透腳下層層疊疊破碎的空間斷層,無視了淤積翻滾的粘稠劫氣,
仿佛穿越了洪荒世界的壁壘,投向那比混沌更古老、比虛無更永恒的終極之地——歸墟。
那目光,幽深如古井,再無半點波瀾。所有的憤怒、悲愴、瘋狂,都沉淀了下去,
凝成一種純粹到極致的、冰冷的意志。他染血的、劫痕遍布的右手,五指緩緩松開,
不再緊握。掌心向上,對著下方那無盡深邃的歸墟方向。沒有光華萬丈,沒有法力奔涌。
只有一縷極其微弱、卻凝練到不可思議的意念,如同最堅韌的絲線,
從他圣魂最核心的、那被劫氣瘋狂侵蝕卻始終未曾徹底熄滅的一點本源靈光中,悄然抽離。
這縷意念,無色無相,無形無質,甚至不攜帶任何力量波動。它如同歸墟本身的氣息,
帶著萬物終焉的寂滅,又似在寂滅的最深處,孕育著一點微不可察的、扭曲的“生”機。
它悄然穿透了空間與劫氣的阻隔,無聲無息地沉入那連圣人也無法輕易窺探的歸墟深處。
意念之中,沒有言語,沒有畫面,只有一道冰冷、清晰、不容置疑的指令,
同在亙古冰層上刻下的烙印:**“萬仙之魂……歸位……待召……”**指令發出的瞬間,
通天教主身軀猛地一震!仿佛抽離的不是一縷意念,而是他圣魂本源的一部分。
他臉上最后一點血色徹底褪盡,變得如同新雕的玉像,冰冷而脆弱。
周身翻騰的劫氣驟然加劇,瘋狂地沿著他圣軀的裂痕向內侵蝕,
發出細微卻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那遍布右手的裂痕,似乎又蔓延開了一絲。代價。
溝通歸墟,引動萬仙殘魂歸位,即便對他而言,也是觸及禁忌的沉重負擔,
加速著劫氣的反噬。但他毫不在意。甚至嘴角,緩緩地,極其緩慢地,
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是刀鋒出鞘前,最后一絲寒光的映現。他緩緩抬起頭,
目光不再是投向歸墟,而是穿透了洪荒無盡的時空阻隔,越過破碎的萬仙陣,
越過湮滅的東海,越過層層疊疊的三十三天,
最終落在那至高的、永恒不變的所在——紫霄宮!目光所及,仿佛穿透了無窮混沌,
清晰地“看”到了那座懸浮于一切之上、古樸蒼茫的宮闕。宮門緊閉,
萬道混沌氣流如溫順的瓔珞般垂落拱衛,散發著至高無上、亙古長存的天道威嚴。
鴻鈞老祖的身影,雖未顯化,卻仿佛與那紫霄宮、與整個洪荒天道融為一體,
高踞于所有圣人、所有生靈、所有因果命運之上,冷漠地注視著棋盤上的一切生滅。
看著那永恒寂靜、代表天道意志的紫霄宮,通天教主臉上那冰冷的、如同刀鋒般的弧度,
驟然加深!無聲的意志,如同最決絕的誓言,在他破碎的圣魂深處轟然炸響,
每一縷被劫氣侵蝕的圣念:**“紫霄宮……鴻鈞……”****“你們以為圣人不死不滅?
”****“你們以為這洪荒……永不崩壞?!
”****“今日……我便以身為祭……”****“讓這洪荒……重歸混沌!
”**這意志無聲,卻比最狂暴的混沌雷霆更加震撼!仿佛他整個存在的意義,在這一刻,
向那至高紫霄宮、投向那冷漠天道的……一把裹挾著歸墟終焉之力的、同歸于盡的絕滅之劍!
“嗡——!”就在通天那焚盡一切的意志于圣魂核心炸開的剎那,異變陡生!并非來自外界,
而是源于他自身!源于他那早已被劫氣侵蝕得千瘡百孔、布滿漆黑裂痕的圣人之軀!
一股難以形容、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
從他圣軀最深處的核心——那一點被劫氣包裹纏繞、卻始終頑強燃燒的圣魂本源中爆發出來!
這吸力無形無質,卻霸道絕倫!它不再是被動承受劫氣的侵蝕,而是主動地、瘋狂地吞噬!
目標,正是周圍那如同活物般翻滾沸騰、散發著萬物終結腐朽氣息的濃郁劫氣!“嘶——!
”如同長鯨吸水,又似巨淵吞海!通天周身,那淤積如墨、粘稠如油的劫氣漩渦,
驟然加速旋轉!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無數道漆黑的劫氣洪流,如同找到了最終歸宿的惡龍,
爭先恐后地、狂暴無比地,朝著通天圣軀上那無數道裂痕猛撲而入!“呃啊——!
”通天猛地仰起頭,脖頸上青筋暴凸,如同虬龍盤繞!
一聲絕非圣人該有的、充滿了極致痛苦的嘶吼,不受控制地沖破了他的喉嚨!
那聲音扭曲、破碎,帶著血肉被強行撕裂、靈魂被億萬毒蟲啃噬的慘烈!痛!
無法言喻的劇痛!比萬仙陣被破、誅仙劍崩飛時更痛!
比碧游宮化為塵埃、聽到老子元始冷漠宣判時更痛!比劫氣侵蝕圣魂更痛千倍、萬倍!
這主動的吞噬,如同將滾燙的、腐蝕萬物的熔巖直接灌入他圣軀的每一條經絡,每一個竅穴!
劫氣不再是緩慢的侵蝕,而是狂暴的、毀滅性的注入!他體表那些原本細密的黑色裂痕,
在劫氣的瘋狂灌注下,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冰面,發出“嗤嗤”的可怕聲響,
肉眼可見地急速擴張、蔓延、加深!裂紋如蛛網般在他手臂、胸膛、臉頰上瘋狂攀爬、交織!
漆黑的劫氣如同粘稠的血液,從那些迅速擴大的裂口里噴涌出來,
又被他體內那恐怖的吸力強行拉扯回去,形成一個瘋狂而詭異的循環!他的身體,
像一個被強行撐大、即將爆裂的容器!皮膚下,漆黑的劫氣如同活物般瘋狂涌動、沖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