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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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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車禍后的“驚鴻一瞥”凌驍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前大概該翻翻黃歷,

上頭肯定寫著四個血紅大字:諸事不宜。他剛結束一場冗長又毫無建樹的跨國視頻會議,

對方代表操著一口黏糊糊的歐洲口音英語,繞來繞去,核心思想就一個:想占凌氏便宜。

凌驍耐著性子周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凍土層的冰核,隔著屏幕都能把對方凍得說話磕巴。

助理陳默站在他身后,大氣不敢喘,默默祈禱老板的冷氣別波及無辜。“下次會議,

請拿出點有建設性的東西,而不是浪費彼此時間。”凌驍最后一句結束語敲下,

利落地切斷了視頻。會議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中央空調單調的送風聲。“陳默。

”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子鑿在空氣里。“凌總。”陳默立刻挺直腰板,感覺后頸汗毛倒豎。

“下午行程。”“兩點,城西開發區那塊地的最終實地勘察。三點半,回總部,

法務部關于新收購案的條款需要您過目簽字。晚上七點,林董那邊有個私人晚宴,

說是務必請您賞光,談點…合作意向。”陳默語速飛快,吐字清晰。凌驍沒說話,

只是屈起食指,在光可鑒人的黑胡桃木會議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篤,篤,篤。

每一下都精準地敲在陳默緊繃的神經上。這通常意味著老板心情極差,對安排極度不滿。

“晚宴推了。”凌驍終于開口,聲音沒什么起伏,“告訴林董,誠意不是靠飯局體現的。

讓他把具體方案發到郵箱。”“是!”陳默飛快記下。“城西那塊地,我自己開車過去。

”凌驍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帶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裹著他精悍的身軀,

一絲褶皺也無。他習慣掌控一切,方向盤在自己手里,才能確保目的地不會偏離軌道。

“凌總,天氣預報說下午可能有雷陣雨,要不還是讓司機……”陳默試圖建議。

凌驍一個眼神掃過來,陳默后面的話自動消音。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你在教我做事?

“車鑰匙。”凌驍言簡意賅。陳默立刻閉嘴,

雙手奉上那把象征速度與力量的布加迪威龍鑰匙。冰涼的金屬觸感落在凌驍掌心,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身后一群如釋重負又心有余悸的高管。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流暢地滑出凌氏集團宏偉的地下停車場,

匯入午后的車流。陽光透過全景天窗灑在凌驍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卻暖不化他眉宇間那層慣常的冰霜。他討厭失控,討厭效率低下,

討厭一切不在計劃內的事物。車子駛向城郊,

高樓大廈漸漸被低矮的廠房和略顯空曠的視野取代。天空的顏色也悄然變化,

原本的湛藍被一層層灰蒙蒙的鉛云吞噬,空氣變得沉甸甸、濕漉漉的,帶著山雨欲來的憋悶。

凌驍皺了皺眉,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的頻率快了幾分。他不喜歡下雨,

更不喜歡在雨天開車,濕滑的路面意味著潛在的危險和效率的降低,

這兩樣都精準踩在他的雷區上。

了一眼陰沉天空的瞬間——一團小小的、灰撲撲的影子毫無征兆地從路邊綠化帶里猛地竄出,

直直沖上馬路!凌驍瞳孔驟然緊縮!身體的本能反應快過大腦,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猛打方向盤,同時狠狠一腳踩在剎車上!“吱——嘎——!!!

”輪胎與濕滑路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劇烈摩擦聲,刺破了沉悶的空氣。

強大的慣性像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將凌驍的身體向前摜去!安全帶瞬間繃緊,

勒得他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悶痛。失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對方向的精準掌控。

車頭在千鈞一發之際驚險地避開了那團小東西——那是一只驚慌失措、渾身臟兮兮的流浪貓。

但代價是,失控的車身猛地撞向了路邊的金屬護欄!“砰——!!!

”一聲沉悶又響亮的撞擊聲炸開!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帶著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

狠狠砸在凌驍的臉上和胸口!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眼前猛地一黑,

無數金色的星星在視野里瘋狂亂竄,緊接著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腦袋像是被塞進了一個高速運轉的攪拌機里,嗡嗡作響,劇痛從太陽穴和后腦勺炸開,

瞬間席卷了所有意識。他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恐懼,黑暗便吞噬了一切。消毒水。

濃烈、刺鼻、無孔不入的消毒水氣味,霸道地鉆入鼻腔,

硬生生將凌驍從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拽了出來。意識像是沉在黏稠的泥沼里,

每一次試圖浮起都異常艱難。眼皮重若千斤,他費力地掀開一條縫隙,

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白——白得晃眼的天花板,白得冰冷的墻壁。

視覺神經被這強光刺激得一陣抽痛,他立刻又閉上了眼。

“嘶……” 后腦勺傳來一陣陣鈍痛,伴隨著尖銳的刺痛,像有無數根小針在里面扎。

他忍不住抽了口氣。“凌總!您醒了?

” 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巨大驚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陳默。凌驍再次嘗試睜開眼,

這次適應了光線。他看到陳默那張向來一絲不茍的臉此刻寫滿了擔憂,

眼睛下面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西裝外套皺巴巴的,領帶也歪了,狼狽又憔悴。

“我……” 凌驍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干澀得厲害,聲音嘶啞,“怎么回事?

” 他試圖回憶,

灰色的影子、刺耳的剎車聲、撲面而來的白色氣囊、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再往前,

就是會議室里令人煩躁的談判。“車禍,凌總。” 陳默的聲音帶著后怕,

“您為了避讓一只貓,撞上了護欄。幸好系了安全帶,氣囊也及時彈出,沒有生命危險!

就是……就是頭部受到了撞擊,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腦震蕩?凌驍的眉峰習慣性地聚攏,

這個認知讓他極其不悅。失控,受傷,這都嚴重違背了他的準則。他試著想坐起來,剛一動,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伴隨著劇烈的惡心感直沖喉嚨口。“呃……” 他悶哼一聲,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凌總!別動!醫生說了您現在需要絕對靜養!

” 陳默嚇得趕緊按住他,“您已經昏迷快六個小時了!各項檢查剛做完沒多久,

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至少24小時,看看有沒有其他遲發性癥狀。

”“六個小時?” 凌驍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沙啞。六個小時!

足夠城西那塊地生出無數變數!足夠林董那種老狐貍背后搞小動作!他強忍著惡心和眩暈,

眼神銳利地掃向陳默,“勘察呢?法務的條款呢?”“都推后了!都安排妥當了凌總!

現在您的身體最重要!” 陳默急急道,“那塊地跑不了!法務那邊我已經交代清楚,

所有文件等您出院親自過目!林董那邊我也按您的意思回了!

”凌驍緊繃的下頜線這才微微松弛了一點點,但眉宇間的郁結和煩躁絲毫沒有散去。

他厭惡這種虛弱無力、躺在病床上任人擺布的感覺。

空氣里無處不在的消毒水味更是火上澆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他此刻的狼狽和失控。

這味道,讓他想起冰冷的器械、失去意識的黑暗、以及被強行中斷的行程。“出院。

” 他吐出兩個字,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必須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這氣味快把他逼瘋了。“可是凌總,醫生說……” 陳默一臉為難。“我說,出院。

” 凌驍的眼神沉了下來,那是一種久居上位、不容忤逆的威壓,

即使他此刻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依舊讓陳默感到頭皮發麻。“現在。立刻。去辦手續。

”陳默太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氣了,一旦做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只能苦著臉,

認命地去找醫生交涉。過程可想而知,醫生極力勸阻,搬出各種專業風險和后果,

但在凌驍強大的意志(以及陳默暗示的某種“影響力”)面前,最終還是簽下了免責聲明,

并開了一堆藥,反復叮囑必須靜養,有任何不適立刻回院。一個小時后,

凌驍終于擺脫了那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換回了自己熨帖的襯衫和西裝外套。

雖然臉色依舊不太好,

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頭還在隱隱作痛),

但那股掌控一切的氣場已經重新凝聚。他拒絕使用醫院的輪椅,在陳默心驚膽戰的虛扶下,

步履雖然比平時慢了些許,卻依舊沉穩地走出了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病房。

坐進陳默開來的另一輛賓利慕尚后座,凌驍才長長地、幾不可聞地吁出一口濁氣。

車窗外的景象飛速倒退,城市的喧囂隔著隔音極好的車窗顯得有些遙遠。他閉上眼,

揉了揉依舊隱隱作痛的額角。腦震蕩……真是該死的意外。車子平穩地行駛著,

天色比之前更加陰沉。濃重的鉛灰色云層低低地壓在城市上空,

仿佛隨時會不堪重負地塌陷下來。空氣潮濕得能擰出水,帶著泥土和塵埃被浸潤后的土腥味。

醞釀了一下午的雷陣雨,終于不再含蓄,豆大的雨點開始砸落下來,噼里啪啦地打在車窗上,

迅速連成一片模糊的水幕。雨刮器開到最大檔,左右搖擺著,

奮力地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清晰的扇形視野,但很快又被新的雨水覆蓋。

交通瞬間變得擁堵不堪。雨幕模糊了視線,喇叭聲此起彼伏,匯成一片焦躁的噪音。

車子像蝸牛一樣在高架上緩慢爬行。凌驍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但緊蹙的眉頭顯示他此刻的忍耐已接近極限。腦袋里的鈍痛在雨聲和噪音的催化下,

似乎又加重了幾分。陳默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大氣不敢出,

生怕一點顛簸惹惱了后座那位剛從醫院出來、心情顯然糟糕透頂的祖宗。

車子好不容易挪下高架,駛入一條相對不那么擁堵的輔路。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反而愈演愈烈,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水汽。凌驍心煩意亂地睜開眼,

目光隨意地掃過窗外被雨水沖刷的世界。就在這時,路邊一個公交站臺闖入了他的視野。

昏黃的路燈光線在滂沱大雨中顯得微弱而迷蒙,勉強勾勒出站臺的輪廓。

站牌下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個等車的人,都縮著脖子,撐著傘,或低頭看手機,

或焦急地望著來車的方向。凌驍的目光幾乎是漫無目的地掠過,卻在下一秒,

被站臺邊緣一個突兀的身影猛地攫住——那是一個女孩。她沒有傘。

雨水毫不留情地澆在她身上,單薄的淺藍色衛衣和深色運動褲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嗯,

一個圓潤飽滿、看起來就異常柔軟溫暖的輪廓?凌驍的視線下意識地多停留了一瞬。

女孩懷里死死抱著一個巨大無比、看起來異常沉重的帆布包,鼓鼓囊囊,

幾乎擋住了她大半身體。一輛公交車搖搖晃晃地駛來,停靠在站臺。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爭先恐后地往車門涌去。女孩似乎也想上車,她抱著那個巨大的帆布包,

努力地、幾乎是笨拙地試圖往已經塞滿了人的車門里擠。凌驍的視角里,

畫面被一種奇異的“濾鏡”籠罩著。

透的劉海可憐巴巴地貼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實際上劉海濕噠噠糊成一團狼狽地貼在腦門)。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現實是水珠在圓潤的臉頰上滾落,顯得有些滑稽),

在他眼中卻成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抱著那個與她體型相比顯得過于龐大的帆布包,

努力往車門里挪動的動作,明明透著狼狽和吃力,

落在他此刻因腦震蕩而有些異樣的視覺神經里,

化成了某種笨拙的、惹人憐愛的嬌憨(濾鏡:像只抱著巨大松果、努力想鉆進樹洞的小松鼠,

可愛得緊!)。那被雨水浸透的、緊緊包裹著的圓潤身體線條,非但不顯臃腫,

反而在昏黃迷離的路燈和雨幕背景下,

柔軟到不可思議的朦朧美感(濾鏡:像一顆被雨水洗刷得晶瑩剔透的、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一種從未有過的、近乎本能的沖動,

毫無預兆地攫住了凌驍那顆向來冷硬、只專注于效率和掌控的心臟。

他甚至沒來得及思考這種沖動從何而來,大腦皮層似乎還殘留著撞擊后的混沌和眩暈,

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停車。” 低沉冷冽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啊?” 陳默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后視鏡。

老板正死死盯著窗外那個公交站臺的方向,眼神……陳默形容不出來,

那不是老板看文件或者審視對手時的銳利和冰冷,

反而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近乎魔怔的專注?“我說,停車!

” 凌驍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帶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陳默嚇得一哆嗦,趕緊打方向盤,

賓利慕尚一個漂亮的甩尾(在濕滑的路面上驚險萬分),穩穩停在了公交站臺前方幾米處。

凌驍甚至沒等陳默下車為他撐傘,自己一把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劈頭蓋臉地砸下,

浸濕了他昂貴的西裝肩頭。他卻渾然不覺,

著再次無情關上車門開走的公交車尾燈發呆的女孩(公交車司機:人滿了擠不上去了啊姑娘!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在雨幕中投下一片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他的臉色在雨水中顯得有些蒼白,但眼神卻銳利得驚人,

直直地鎖定在她濕漉漉的臉上。

蘇糖糖正沉浸在“又沒擠上車”和“全身濕透好冷”的雙重打擊中,

內心的小人已經在暴風哭泣。眼前突然一暗,一個高大得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堵在了面前。

她愕然地抬起頭,視線撞進一雙深不見底、此刻正牢牢鎖住她的眼眸里。那眼神太復雜,

太有侵略性,帶著審視,還有一絲她完全看不懂的……熾熱?蘇糖糖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濕透的大包,仿佛那是唯一的盾牌。這人誰啊?開豪車?淋著雨?

眼神這么嚇人?不會是……壞人吧?新聞里那種專門在雨天拐賣落單女孩的變態?

她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社會新聞標題,警惕值瞬間飆升到紅色警戒線!

就在蘇糖糖緊張得快窒息時,男人開口了。聲音穿過嘩嘩的雨聲,低沉,冰冷,

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命令口吻,每個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上車。

”蘇糖糖:“……???”她懷疑自己耳朵進水幻聽了。她眨了眨眼,

濃密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帥得驚為天人、但氣場同樣凍死人的陌生男人。他是在跟我說話?

讓我上他那輛看起來能買下她家整個小區的豪車?荒謬感瞬間沖淡了恐懼,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這人是不是有病”的荒謬和警惕。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小步,

濕透的運動鞋踩在積水里,發出“噗嘰”一聲輕響。“不…不用了!謝謝您!

” 蘇糖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聲音因為緊張和寒冷有點發顫,但拒絕得異常堅決,

“車…車馬上就來了!我等下一輛就好!” 她一邊說,一邊努力往站臺里面縮,

試圖拉開距離,心里瘋狂祈禱:公交車快來吧!救命啊!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祈禱,

又一輛公交車慢悠悠地從雨幕中駛來。蘇糖糖眼睛一亮,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抱著她的大包就要往前沖,完全顧不上看凌驍瞬間變得更加陰沉的臉色。“嘖。

” 凌驍發出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短促音節。這女人怎么回事?淋雨淋得很舒服?

還是覺得他凌驍看起來像個壞人?他長這么大,

第一次主動對一個女人發出邀請(雖然是命令式的),居然被拒絕了?

這種完全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心頭那股無名火蹭蹭往上冒,比剛才堵在路上還要煩躁一百倍!

眼看著蘇糖糖就要再次擠進那混亂的上車人流,凌驍眼神一凜,不再廢話。他長腿一邁,

兩步就跨到了她面前,動作快得驚人。在蘇糖糖驚恐的注視下,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

一把抓住了她懷里那個巨大帆布包的提手!“你……你干嘛?!” 蘇糖糖嚇得尖叫,

死死抱住包不肯松手,以為遇到了當街搶劫!

她這包里可全是她吃飯的家伙——數位板、繪畫工具、還有剛買的打折顏料!雖然不值錢,

但對她很重要啊!凌驍根本沒理會她的掙扎和尖叫。他手上略一用力(嗯?

比他想象中沉不少?腦震蕩帶來的眩暈讓他手臂肌肉反饋的信號有點混亂),

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硬生生將那沉重的大包從蘇糖糖懷里“奪”了過來!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點粗暴,但在那層奇異的“濾鏡”作用下,

他只覺得這女孩像只護食的小動物,笨拙又可愛(濾鏡:她抱著包不撒手的樣子,

像極了守護寶藏的小龍!)。帆布包入手,

分量讓凌驍的手臂都微不可察地往下墜了一下(現實中:這包加里面的東西怕不是有幾十斤?

)。他眉頭皺得更緊,單手拎著那巨大的包(畫面有點違和),

另一只手順勢拉開了賓利的后車門。冰冷的雨水澆在蘇糖糖頭上,她徹底懵了,

大腦一片空白。包被搶了?車門開了?他要干嘛?

凌驍將那沉重的帆布包像塞一件普通行李一樣,

隨手扔進了寬敞奢華的后座(陳默在后視鏡里看得眼角抽搐:老板!那是真皮座椅!)。

然后,他轉過身,雨水順著他烏黑的發梢滴落,

深邃的眼眸在雨幕中緊緊鎖住呆若木雞的蘇糖糖。他的聲音比這冰冷的雨水更冷,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質問,穿透嘩嘩的雨聲,清晰地砸進蘇糖糖的耳朵里:“你想感冒?

”蘇糖糖:“……”她呆呆地看著他,又看看自己被“擄走”扔進豪車后座的寶貝大包,

再看看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我很不爽”氣息的英俊男人。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流進脖子里,

冰冷刺骨,但她感覺不到冷,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徹底宕機。

承上:霸總失控的日常被一場意外車禍徹底打敗,

帶著腦震蕩的眩暈和殘留的“濾鏡”離開醫院。

啟下:一場離奇到荒謬的雨中“救援”強行展開,巨大的帆布包被“劫持”,

蘇糖糖被逼到絕路。車門敞開,如同一個未知的漩渦,她這只200斤的“落湯雞”,

到底是該撲騰著跳進去,還是扭頭就跑?而凌驍眼中那個“我見猶憐的小松鼠”,

真實的內心正上演著“救命!我的器官值不值錢”的驚悚大戲。這場由腦震蕩引發的甜蜜(?

)誤會,才剛剛拉開荒誕又心跳加速的序幕。

第二章 濾鏡下的“完美女神”與現實的“小透明”賓利慕尚的后座寬敞得像個小客廳,

真皮座椅散發著金錢堆砌出的低調奢華氣味,混合著車內香薰系統散發的清冽雪松味,

本該令人心曠神怡。但對蘇糖糖來說,這方寸空間此刻就是一座移動的豪華刑訊室。

她縮在靠窗的角落,身體僵硬得如同剛出土的兵馬俑,

恨不得把自己嵌進那細膩柔軟的黑色皮革里,徹底消失。

濕透的廉價衛衣和運動褲緊緊貼在身上,

冰涼的觸感和布料摩擦的窸窣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自己正在污染這輛價值她家兩套老破小的豪車。每一次細微的挪動,

身下的真皮座椅都會發出輕微的、令人心碎的“吱呀”聲,

仿佛在控訴她這“龐然大物”的入侵。她甚至能感覺到從自己衣服里滲出的雨水,

正悄無聲息地浸染著那塊價值不菲的皮料。

完了完了完了……蘇糖糖內心的小劇場正在上演末日崩塌。

她腦子里瘋狂循環著幾個念頭:“這椅子多少錢?把我按斤賣了夠賠嗎?

豬肉現在十幾塊一斤,我這一身膘……兩百斤?三千塊?杯水車薪啊!”“他到底想干嘛?

劫財?我這包里最值錢的就是那塊二手數位板了!劫色?大哥你照照鏡子行嗎?

就您這顏值這身家,想要什么樣的天仙沒有?圖我啥?圖我一身肉能幫你家省暖氣費嗎?

”“器官!一定是器官!新聞里都說了,有錢人都有怪癖!專挑我這種沒背景的胖子下手,

心肝脾肺腎按斤稱,搞不好連脂肪都要刮去做肥皂!救命!我還不想變成一塊香皂!

”她偷偷抬起眼皮,飛快地瞥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男人。他靠坐著,閉著眼,

濕漉漉的頭發有幾縷凌亂地貼在飽滿的額角,側臉的線條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硬。

雨水打濕了他昂貴的西裝外套肩頭,留下深色的水漬。即使閉著眼,

那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也絲毫沒有減弱,反而因為沉默而更加迫人。

蘇糖糖的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趕緊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自己濕透的鞋尖,

努力扮演一塊合格的背景板。車廂里安靜得可怕,

只有雨刮器規律地左右搖擺發出的“唰——唰——”聲,以及空調暖風輕柔的送風聲。

這寂靜簡直要把她逼瘋。駕駛座上,陳默更是如坐針氈。他透過后視鏡,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后座詭異的氣氛。老板閉目養神,臉色依舊不太好,

但似乎……沒那么煩躁了?

而那個被老板強行“請”上車的女孩……陳默的視線落在蘇糖糖身上,

帶著職業性的審視和無法掩飾的困惑。他見過太多試圖接近老板的女人,環肥燕瘦,

風情萬種,但眼前這位……濕透的寬大衛衣也掩蓋不住豐腴的體型,

頭發濕漉漉地貼在圓潤的臉頰邊,此刻縮在角落,

像只受驚過度、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的……嗯,大型毛絨玩具?陳默實在無法理解老板的行為。

英雄救美?可這位“美”的標準……是不是有點過于獨特了?難道老板車禍撞到頭,

連審美也撞變異了?還是說……老板最近壓力太大,口味變得如此……清奇?陳默甩甩頭,

把那些大不敬的念頭甩出去,專心開車。雨勢小了一些,但路面依舊濕滑。

車子平穩地匯入車流,朝著市中心的方向駛去。沉默在車廂里發酵,幾乎凝成實質。

就在蘇糖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無聲的壓力逼得原地爆炸時,那個低沉冷冽的嗓音再次響起,

打破了死寂。“名字。”沒有稱呼,沒有鋪墊,只有兩個冰冷的字眼,帶著命令式的口吻,

突兀地砸在寂靜的空氣里。蘇糖糖嚇得渾身一激靈,猛地抬起頭,

正對上凌驍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寒潭一樣深不見底,

此刻正牢牢地鎖定了她,帶著不容回避的審視。那目光仿佛有實質的重量,

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我…我……” 她張了張嘴,舌頭像打了結。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念頭在尖叫:他問我名字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查我戶口本?

還是要登記器官捐獻?!凌驍看著她“受驚小鹿”般的眼神(濾鏡:濕漉漉的眼睛,

長睫毛像蝶翼般顫動,真美!),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濾鏡:天然腮紅,

嬌艷欲滴),以及那微微張開的、看起來就異常柔軟的嘴唇(濾鏡:像初綻的玫瑰花瓣,

引人采擷)。他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奇異地被撫平了一些,

甚至涌上一絲難以言喻的……愉悅?這感覺陌生又新奇,讓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語氣,

雖然聽起來依舊沒什么溫度。“名字。” 他又重復了一遍,聲音似乎沒那么冷了,

但壓迫感絲毫未減。蘇糖糖一個激靈,求生欲瞬間壓倒了恐懼。

她腦子里飛快閃過無數個假名:蘇翠花?蘇大強?蘇瑪麗?不行不行!太假了!會被識破!

萬一他真去查呢?她認命地垂下眼,聲音細如蚊蚋,帶著認命般的顫抖:“蘇…蘇糖糖。

糖果的糖。” 說完,她立刻又死死地低下頭,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口。完了,名字都交代了,

離器官捐獻登記表又近了一步!她仿佛已經看到冰冷的手術刀在向她招手。

“蘇糖糖……” 凌驍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舌尖輕輕抵著上顎,

三個音節在唇齒間滾動。糖糖……果然人如其名(濾鏡啟動:名字都這么甜,

像裹了蜜糖的小點心,甜到心坎里)。

他看著她低垂的、露出一小截白皙后頸的腦袋(濾鏡:線條優美,像天鵝頸),

心頭那絲奇異的熨帖感更甚。連名字都這么對他的胃口。“去哪。” 這次是陳述句,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風格。凌驍的目光落在她懷里那個雖然被“奪”過來塞進了車,

但此刻又被她下意識緊緊抱在懷里的巨大帆布包上。那包看起來又大又沉,

跟她“嬌小玲瓏”(濾鏡厚度+1)的形象形成一種……嗯,奇異的反差萌?

凌驍自動將其解讀為:獨立、自強,還有點可愛的小倔強。蘇糖糖抱著自己的“盾牌”,

腦子里警鈴再次拉響!去哪?他想送我回家?然后摸清我家地址方便以后下手?不行!

絕對不行!“不…不用麻煩了!您…您隨便找個地鐵口把我放下就行!真的!我自己能回去!

” 她猛地抬起頭,語速飛快,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堅決,像一只豎起了全身尖刺的小刺猬。

凌驍的眉頭再次習慣性地聚攏。這女人怎么回事?三番兩次拒絕他的好意?淋雨很好玩?

地鐵口下車?外面還下著雨,她這濕透的樣子擠地鐵?是想加重感冒嗎?在他眼中,

蘇糖糖這警惕拒絕的樣子,配上濕漉漉的頭發和泛紅的臉頰,非但沒有攻擊性,

反而更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倔強(濾鏡:像只明明害怕卻還要強裝鎮定的小動物,

可愛得想讓人揉揉她的腦袋)。一股莫名的煩躁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占有欲(?

)悄然升起。他凌驍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被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過!

尤其對象還是一個讓他感覺如此……特別的女人。“地址。” 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帶著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目光銳利如刀,不容置疑地釘在蘇糖糖臉上,

仿佛在說:再廢話試試看?蘇糖糖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感覺那眼神能穿透自己,

看到那顆因為恐懼而瘋狂跳動的心臟。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敢說一個“不”字,

下一秒這個男人可能會直接把她從車窗扔出去(雖然理智告訴她可能性不大,

但恐懼讓她無限放大這種可能)。在絕對的力量(權勢)和氣勢碾壓面前,

她那點可憐的反抗意志瞬間土崩瓦解。

絲的聲音報出了一個老舊小區的名字和模糊的樓棟號——距離她實際租住的房子隔了兩條街。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點掙扎了。“幸福里小區,三…三號樓附近……” 聲音越說越小,

毫無底氣。凌驍沒再說話,只是給了駕駛座的陳默一個眼神。陳默立刻會意,

在導航里輸入了那個地址。車子平穩地朝著那個方向駛去。接下來的路程,

蘇糖糖徹底化身鵪鶉,抱著她的大包,身體繃得像塊石頭,

眼睛死死盯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模糊雨景,仿佛那濕漉漉的街景是什么絕世名畫。她打定主意,

只要車子一停,她就抱著包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消失!絕對不給對方任何尾隨或者套話的機會!

凌驍則靠在椅背上,目光偶爾掃過身邊那個“安靜乖巧”(實則緊張到快石化)的身影。

窗外的霓虹燈光透過被雨水模糊的車窗,在她身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在她那層強大的“仙女濾鏡”作用下,這光影非但不顯凌亂,

反而給她籠罩上一層朦朧夢幻的光暈(濾鏡:像誤入凡塵的精靈,自帶柔光特效)。

她抱著包的側影,透著一股沉靜的、與世界保持著微妙距離的美感(濾鏡:遺世獨立,

氣質空靈)。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但氣氛似乎微妙地緩和了一點點。

陳默透過后視鏡看著這詭異又莫名和諧(?)的一幕,

內心彈幕持續刷屏:“老板的眼神……我是不是該自戳雙目?

”“這位蘇小姐……到底何方神圣?老板看她那眼神,跟看稀世珍寶似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可這‘西施’的噸位是不是有點超標?

”“完了,老板的腦子肯定被撞得不輕!這后遺癥也太離譜了!

”車子終于駛入了蘇糖糖報出的那個老舊城區。路邊的建筑明顯低矮破舊了許多,街道狹窄,

路燈昏暗。雨水在坑洼的路面積起渾濁的水洼。賓利慕尚這頭優雅的鋼鐵巨獸行駛在這里,

顯得格格不入,引來路邊零星行人驚詫好奇的目光。“就…就停這里!前面路窄,不好掉頭!

謝謝您!真的非常感謝!” 車子剛拐進小區門口那條街,

蘇糖糖立刻像被針扎了一樣彈起來,指著路邊一個亮著燈的小便利店,語速快得像機關槍。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豪華的“刑具”里多待了!多待一秒都是對心臟的嚴峻考驗!

陳默看了一眼凌驍。

凌驍的目光落在蘇糖糖急切得快要哭出來的臉上(濾鏡:她急著回家換衣服,怕著涼,

真懂事),微微頷首。車子緩緩靠邊停下。蘇糖糖幾乎是車門解鎖的瞬間,就一把拉開車門,

像顆出膛的炮彈一樣抱著她的大包沖了出去!冰冷的雨水再次澆在身上,她卻覺得無比自由!

“謝謝!再見!” 她頭也不敢回,丟下四個字,用盡全身力氣,

朝著小區旁邊一條更黑更窄的小巷子狂奔而去!沉重的帆布包在她懷里顛簸著,

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每一步都跑得異常艱難,

圓潤的身體在雨夜中劃出一道笨拙卻拼盡全力的軌跡。凌驍坐在車里,

目光追隨著那個在雨幕中倉皇逃離的背影。

她抱著巨大包裹、奔跑時微微晃動的、圓潤的輪廓(濾鏡:那身影在雨中顯得如此柔弱無助,

像只迷路的小動物,讓人心疼)。她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查一下。” 凌驍收回目光,

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冰冷,對著駕駛座的陳默吩咐道,“蘇糖糖。幸福里小區三號樓。

所有資料。”“是,凌總。” 陳默立刻應下,心里卻在瘋狂吐槽:老板您醒醒啊!

您看看那姑娘消失的方向!那根本就不是幸福里三號樓的方向好嗎!她明顯是瞎報了個地址!

您這濾鏡是不是厚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蘇糖糖一路狂奔,心臟狂跳,

肺像要炸開一樣疼。她七拐八繞,確認后面絕對沒有人跟蹤,才像只驚魂未定的兔子,

一頭扎進自己租住的那棟真正位于“平安巷”的破舊居民樓。

樓道里充斥著潮濕的霉味和飯菜混雜的氣息。她氣喘吁吁地爬上三樓,

掏出鑰匙打開那扇吱呀作響的防盜門,沖進自己小小的出租屋,反手“砰”地一聲關上門,

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才終于敢大口喘氣。安全了!她滑坐到地上,

冰冷的瓷磚地面透過濕透的褲子傳來寒意,她卻毫不在意。劫后余生的巨大虛脫感席卷而來,

混雜著后怕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她低頭看著懷里同樣濕透、沾滿泥點的帆布包,

想起那個男人冰冷的眼神和強勢的動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瘋子…絕對是瘋子……” 她喃喃自語,掙扎著爬起來,

脫掉濕透冰冷、仿佛有千斤重的衣褲,沖進狹小的衛生間,打開熱水器。

當溫暖的熱水沖刷掉身上的雨水和寒意時,她才感覺自己一點點活了過來。洗完澡,

換上干凈柔軟的珊瑚絨睡衣,蘇糖糖把自己扔進那張小小的、鋪著碎花床單的單人床上,

抱著被子滾了兩圈,才感覺那顆飽受驚嚇的心臟稍微落回了肚子里。她拿出手機,

點開唯一置頂的閨蜜頭像——“宇宙無敵美少女戰士·林曉曉”,手指翻飛,

把今晚離奇到足以拍成三流網大的遭遇噼里啪啦地發了過去。【糖糖今天也很甜】:曉曉!

救命!我今晚差點就交代了!

[驚恐][驚恐][驚恐]【糖糖今天也很甜】: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了嗎?!

一個開豪車的神經病!下大雨!非要我上他車!還搶我包!

【糖糖今天也很甜】:長得是挺帥,跟明星似的!但眼神嚇死人!氣場兩米八!

感覺下一秒就要把我拖去黑市噶腰子![裂開]【糖糖今天也很甜】:他還問我名字!

問我住哪!我瞎編了一個!下車就跑!跑出這輩子最快速度!我感覺我的肉都在燃燒!

[燃燒吧脂肪.jpg]消息發出去不到三秒,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林曉曉直接彈了視頻通話。蘇糖糖剛一接通,

屏幕上就懟過來一張妝容精致、表情夸張的漂亮臉蛋,背景是光怪陸離的酒吧燈光。“臥槽!

蘇糖糖!你說真的假的?!” 林曉曉的尖叫聲幾乎要穿透手機喇叭,“開豪車的神經病?

帥得跟明星似的?非要你上車?還搶你包?!你確定他不是想劫色?!

”蘇糖糖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大姐,動動你漂亮的小腦瓜!

就我這身板,這噸位,他劫色?圖啥?圖我冬天能給他當人肉暖爐省電費嗎?

” 她扯了扯自己身上寬松的睡衣,“還是圖我這身膘能幫他擋子彈?

”林曉曉在屏幕那頭笑得花枝亂顫:“噗哈哈哈!也是哦!那難道是……新型詐騙?

先裝高富帥降低你的戒心,然后騙財騙色……啊不對,騙財?你也沒財可騙啊!

”“所以我懷疑他是噶腰子集團的!” 蘇糖糖一臉嚴肅,“或者是賣器官的!

你看我這體型,心肝脾肺腎是不是都比別人大一號?說不定能多賣點錢!

” 她越想越覺得合理,“他最后還讓他助理查我!查那個瞎編的地址!

肯定是想摸清我的底細!”林曉曉笑得更厲害了,捂著肚子:“哎喲我的糖!

你這腦洞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還噶腰子集團?還器官按斤稱?哈哈哈!” 笑夠了,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不過話說回來,真那么帥?開什么車?

賓利?勞斯萊斯?”“好像是賓利……標志是個帶翅膀的B……” 蘇糖糖努力回憶,

“反正看著就很貴,能買下我家整個小區那種。”“哇哦!極品高富帥啊!

” 林曉曉眼睛放光,“糖啊!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人家不是壞人呢?

萬一人家就是看你淋雨可憐,單純想當個活雷鋒呢?

雖然這活雷鋒的方式有點霸道總裁上身……”“打住!” 蘇糖糖立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林曉曉同志,請停止你的瑪麗蘇幻想!現實是殘酷的!

像我這種扔人堆里都砸不出個水花的200斤小透明,

能被那種級別的帥哥‘一見鐘情’強行塞上車?除非他剛被車撞壞了腦子!

或者他口味獨特到驚世駭俗!” 她頓了頓,斬釘截鐵地下結論,“所以,

真相只有一個——非奸即盜!遠離危險源,珍愛生命!

”林曉曉在屏幕那頭撇撇嘴:“行行行,你說得對!安全第一!

不過糖啊……” 她話鋒一轉,擠眉弄眼,“如果他真是撞壞了腦子,或者口味獨特呢?

這潑天的富貴,你真不考慮接一下?想想看,霸道總裁愛上我之《我的200斤小嬌妻》!

多帶感!”“林!曉!曉!” 蘇糖糖抄起旁邊的抱枕作勢要砸手機,“你再胡說八道,

友盡!”“好好好!不說不說!” 林曉曉舉手投降,笑嘻嘻地轉移話題,“對了,

你那個包沒事吧?你不是說里面都是吃飯的家伙?”提到包,蘇糖糖才想起來,

趕緊跳下床去檢查她那飽經磨難的大帆布包。幸好,雖然外面臟了濕了,

里面的數位板和工具都用防水袋包著,安然無恙。她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趕緊睡吧我的寶,別胡思亂想了,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咱還是那個快樂的肥宅插畫師!

” 林曉曉安慰道。掛了視頻,蘇糖糖重新躺回床上。房間里安靜下來,

只有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她望著天花板斑駁的紋路,閨蜜的玩笑話卻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除非他剛被車撞壞了腦子……”“口味獨特到驚世駭俗……”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把臉埋進松軟的被子里。算了,不想了!就當是雨夜撞鬼!

一個帥得人神共憤、有錢到離譜、腦子可能還不太好使的鬼!明天開始,繞開那片區域走!

絕對!絕對!不能再碰見了!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

凌氏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雨后的空氣帶著一絲清冽。凌驍靠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

手里拿著一份剛打印出來、還帶著墨粉溫度的薄薄文件。文件上方,

是陳默通過一些“非正式”渠道查到的關于“蘇糖糖”的基本信息。信息很少,

照片更是沒有。

只有姓名、年齡、一個模糊到幾乎沒有具體門牌號的“幸福里小區三號樓附近”住址,

以及一個職業:自由插畫師。凌驍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由插畫師”那幾個字上。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紙張的邊緣。插畫師?難怪她抱著那個大包,里面應該是畫具吧?

在他腦海中,瞬間勾勒出一幅畫面:安靜溫暖的房間里,柔和的燈光下,

那個有著“空靈氣質”的女孩(濾鏡持續加厚)坐在畫板前,纖細(濾鏡)的手指握著畫筆,

專注地描繪著美好的畫面,側臉溫柔恬靜,長長的睫毛垂下,

像兩把小扇子……(濾鏡:藝術氣息拉滿!才華橫溢的仙女!

)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再次攫住了他。他想見她。立刻,馬上。他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

撥通了助理辦公室:“陳默。”“凌總,您吩咐。” 陳默的聲音立刻傳來。“明天中午,

” 凌驍的聲音低沉而篤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訂‘云境’的位子。兩人。招牌菜。

”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準備一份禮物。要……特別的。

” 送給一個插畫師的、能配得上她“藝術氣質”的特別禮物。

電話那頭的陳默明顯頓了一下,才應道:“……是,凌總。”掛了電話,

凌驍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份簡陋的文件上,落在“蘇糖糖”三個字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

發出規律的篤篤聲。嘴角,極其罕見地,

向上牽起了一個微小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弧度。蘇糖糖……糖糖……明天見。

而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蘇糖糖在輾轉反側了大半夜后,終于迷迷糊糊地睡去。夢里,

她變成了一只圓滾滾的小松鼠,被一只眼神銳利、開著鋼鐵巨獸的鷹隼盯上了,

無論她怎么拼命奔跑,

上的戀愛與腳底下的荊棘蘇糖糖盯著桌上那個包裝精美、散發著金錢味道的深藍色硬質禮盒,

感覺自己不是被餡餅砸中了,而是被隕石砸進了馬里亞納海溝,窒息感排山倒海。

“云境”的預約信息還在手機屏幕上閃著金光,像某種不祥的審判預告。而眼前這個盒子,

就是燙手的山芋,不,是燙手的核燃料棒!“糖糖,你還在聽嗎?喂?糖糖?

” 林曉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帶著難以置信的興奮和一絲擔憂,“那可是‘云境’!

人均四位數起跳!還有禮物!凌氏集團!凌驍!我的天!糖啊,你確定他只是腦子撞壞了?

不是被什么言情小說里的霸總魂穿了?”蘇糖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手指顫抖地碰了碰那冰冷的盒面,像被燙到一樣又猛地縮回。她拿起手機,

聲音都在飄:“曉曉……我害怕。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天上掉金磚,

能直接把我拍死那種!他圖什么啊?我昨晚做了一宿噩夢,全是解剖臺和無影燈!

”“哎呀我的糖!你能不能陽光一點!” 林曉曉恨鐵不成鋼,“退一萬步講,

就算他真圖你器官,犯得著這么大費周章請你吃‘云境’?還送禮物?

直接套麻袋拖走不是更省事?聽我的!去!必須去!這潑天的富貴,啊不,這離奇的遭遇,

你必須去探個究竟!為了姐妹我的八卦之魂!也為了你下半輩子是吃香喝辣還是繼續啃泡面!

萬一是真的呢?《我的200斤小嬌妻》劇本拿穩了!”“林曉曉!” 蘇糖糖幾乎要尖叫。

“好了好了,” 林曉曉趕緊安撫,“說正經的,糖。這事確實透著詭異。但逃避不是辦法。

你想想,他都能查到你電話(雖然可能是通過你那個包或者瞎編地址附近摸過來的),

還能找到你住的小區附近送東西,說明他能量不小。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如去,

當面鑼對面鼓說清楚!大不了……大不了你就當去‘云境’見見世面,吃頓好的!

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嘛!”蘇糖糖:“……” 最后一句并沒有起到安慰作用。掛掉電話,

蘇糖糖像被抽干了力氣,癱坐在她那張小小的二手電腦椅上。窗外陽光明媚,

照在她小小的出租屋里,卻驅不散她心頭的陰霾和恐懼。她看著桌上那個禮盒,

像看著潘多拉魔盒。去?還是不去?去,可能羊入虎口。 不去,

可能激怒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后果更嚴重。掙扎了足足一個小時,

肚子餓得咕咕叫(昨晚擔驚受怕根本沒吃好),蘇糖糖終于認命般地嘆了口氣。

林曉曉有句話戳中了她的軟肋——躲是躲不掉的。她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奔赴刑場的悲壯,

顫抖著手,拆開了那個深藍色的禮盒。盒子里是黑色的絲絨內襯,靜靜躺著一塊……板子?

銀灰色的金屬機身,線條流暢簡潔,屏幕區域覆蓋著保護膜。

旁邊還有一支造型獨特的壓感筆。蘇糖糖的心臟猛地一跳!作為一個插畫師,

她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個!最新款的頂級數位屏!她只在專業論壇的測評視頻里仰望過,

價格后面那一串零讓她連做夢都不敢想!這比她用了三年的二手板子不知道高級了多少倍!

流暢度、壓感、色彩還原……簡直就是插畫師的夢中情板!巨大的驚喜瞬間沖昏了她的頭腦,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快要觸碰到那冰涼的屏幕——“啪!”蘇糖糖猛地抽回手,

狠狠給了自己腦門一下!清醒點蘇糖糖!糖衣炮彈!這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一個只見過一面(還是那么狼狽的一面)的男人,送你這么貴重的專業設備?正常嗎?!

合理嗎?!這跟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什么區別?!下一步是不是就要你簽賣身契了?!

巨大的惶恐瞬間壓倒了那點職業性的心動。她像被火燎了一樣,飛快地把盒子蓋好,

推到桌子的最角落,用幾本厚厚的繪畫教程死死壓住,

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掉那份“不祥的禮物”。中午十二點整。 “云境”頂層旋轉餐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風光如同流動的畫卷。精致的水晶吊燈折射著柔和的光暈,

空氣中流淌著舒緩的鋼琴曲,穿著考究的侍者無聲地穿梭。

這里的一切都透著金錢堆砌出的優雅與距離感。

、也是唯一一件能塞得下她的大碼連衣裙——一條深藍色的、沒有任何腰線設計的棉布裙子,

像一只誤入天鵝湖的、緊張到快要原地爆炸的藍色胖企鵝。

她死死攥著那個裝著數位屏禮盒的帆布袋提手,手心全是汗。每走一步,

腳下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都仿佛在嘲笑她的格格不入。

她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或好奇或審視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輕蔑的目光,

像細密的針扎在她裸露的皮膚上。侍者將她引到一個靠窗的絕佳位置。凌驍已經等在那里。

他今天沒穿西裝外套,只著一件質感極佳的深灰色襯衫,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結實流暢的線條和一塊低調奢華的腕表。他靠坐在舒適的沙發椅里,

姿態放松卻依舊帶著掌控一切的氣場。窗外的天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俊美得如同雕塑。看到蘇糖糖出現,凌驍的視線立刻鎖定過來。

在他眼中(濾鏡持續高能運轉):深藍色棉布裙? 清新脫俗,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襯得她“肌膚勝雪”(現實:蘇糖糖膚色偏白,但圓潤)。緊張局促? 那是少女的嬌羞,

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惹人憐愛。手里緊緊攥著的大帆布袋? 嗯,

一定是把他送的禮物好好保護著帶來了。

真是個懂事又珍惜心意的女孩(濾鏡:勤儉持家好品質!)。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站起身,親自為她拉開椅子:“來了。

” 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蘇糖糖被他這紳士舉動嚇得差點同手同腳,

僵硬地坐下,屁股只敢挨著一點點椅子邊緣,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

她把那個帆布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腳邊,仿佛那不是禮物,而是一顆定時炸彈。“點菜。

” 凌驍將一份精致的菜單推到她面前,上面全是法文配圖,看得蘇糖糖眼花繚亂,

一個詞都不認識,價格更是讓她心驚肉跳。“我…我隨便!您點就好!” 她連忙擺手,

聲音細弱蚊蠅,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酷刑。

凌驍看她“害羞”得連菜單都不敢看(濾鏡:真可愛),便自作主張,

對著侍者流利地報出一串菜名。蘇糖糖只聽懂了“牛排”、“鵝肝”、“松露”幾個詞,

每一個詞都代表著讓她肉疼的價格。等待上菜的過程是煎熬的沉默。

凌驍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臉上,帶著欣賞和一種蘇糖糖完全無法理解的專注。

她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只能死死盯著面前锃亮的銀質餐具,

恨不得在上面盯出兩個洞。“昨晚,淋雨回去,沒感冒吧?” 凌驍主動打破了沉默,

語氣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關心。蘇糖糖猛地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

心臟漏跳一拍,隨即又瘋狂加速。她趕緊搖頭:“沒…沒有!謝謝您關心!

” 心里卻在吶喊:大哥!重點不是感冒!是你想干嘛啊!“那就好。” 凌驍點點頭,

目光落在她腳邊的帆布袋上,狀似隨意地問,“禮物,還喜歡嗎?”來了!終于來了!

蘇糖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氣,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彎下腰,

用微微顫抖的手把那個深藍色禮盒從帆布袋里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推到凌驍面前的桌面上。

“凌…凌先生,” 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飄,但努力保持著清晰,

“這個…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真的!無功不受祿!請您…請您收回去!

” 說完,她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凌驍的表情,

等待想象中的狂風暴雨。凌驍看著被推回來的禮盒,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喜歡?

還是……太害羞了?在他強大的濾鏡解讀下:退還禮物? 不是拒絕,

是女孩的矜持和不好意思接受這么貴重的物品,說明她品性高潔,

不貪慕虛榮(濾鏡厚度+1)。緊張到聲音發抖? 太可愛了!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讓人想好好安撫。他非但沒有不悅,反而覺得蘇糖糖這“不貪財”的表現更合他心意了。

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禮盒上,沒有收回,

而是用一種近乎誘哄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一份小禮物而已,配得上你的才華。收著,

嗯?” 最后一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溫柔霸道。

蘇糖糖:“……” 小禮物?!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按在地上摩擦。

這男人對“小”是不是有什么誤解?!還有,他哪只眼睛看到她的才華了?!就在這時,

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侍者端著前菜優雅地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蘇糖糖時,

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極其隱晦的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完美的職業微笑。但那瞬間的錯愕,

還是被高度敏感的蘇糖糖精準捕捉到了。那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針,

瞬間刺穿了她本就搖搖欲墜的自尊。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鉆到桌子底下去。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擺上桌。香氣撲鼻,擺盤美得像藝術品。凌驍姿態優雅地拿起刀叉,

動作行云流水,賞心悅目。蘇糖糖卻對著面前那塊昂貴的、煎得恰到好處的牛排犯了難。

刀叉在她手里顯得格外笨重。她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塊,用叉子送進嘴里。肉質鮮嫩,

汁水豐盈,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牛肉。可是……分量也太少了吧!那精致的擺盤,

中間一大塊是裝飾用的蔬菜,牛排只有可憐巴巴的一小撮!她不敢多吃,

生怕自己狼吞虎咽的樣子落入凌驍眼中,

引來更深的鄙夷(雖然對方似乎并沒有流露出那種情緒,但她自己腦補了一萬遍)。

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細嚼慢咽,努力模仿著電視劇里淑女的吃相。

在凌驍眼中(濾鏡:她小口咀嚼的樣子真優雅,像林間小鹿般斯文秀氣),

實際上蘇糖糖內心在咆哮:餓!好餓!這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啊!那盤點綴著金箔的鵝肝醬,

她只敢用面包沾了一點點嘗了嘗味道,生怕吃多了顯得自己貪吃。一頓飯下來,

凌驍感覺身心愉悅。

看著對面“優雅進食”、“偶爾害羞抬眼看他一下”的女孩(濾鏡:那眼神含羞帶怯,

勾人心魄),聽著輕柔的音樂,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他覺得這頓飯簡直完美。

他甚至覺得蘇糖糖胃口小得“像只小貓”(濾鏡:女孩子要保持身材,自律!好習慣!),

暗自決定下次帶她去吃點更精致、更適合“小仙女”的食物。而蘇糖糖,

只感覺胃里空空如也,精神上更是飽受摧殘。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偷偷瞄了一眼凌驍手邊那杯幾乎沒怎么動的紅酒,心里哀嚎:這玩意兒能當水喝飽嗎?

顯然不能。終于,這頓漫長而折磨的午餐接近尾聲。侍者撤走了餐盤,

送上了精致的餐后甜點——一小塊點綴著新鮮莓果的慕斯蛋糕。蘇糖糖看著那誘人的甜點,

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在安靜的餐桌上顯得格外清晰!“!!!” 蘇糖糖瞬間石化!

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完了!丟人丟到外太空了!凌驍自然也聽到了。他抬眼看她,

深邃的眼眸里帶著一絲詢問:“沒吃飽?”蘇糖糖恨不得當場去世!她死死搖頭,

語無倫次:“沒…沒有!我…我吃飽了!真的!特別飽!” 為了證明,

她甚至挺了挺腰(雖然效果甚微),努力做出饜足的樣子,“這蛋糕…太精致了!

我…我打包回去慢慢品嘗!” 說著,她幾乎是求救般地看向侍者。

凌驍看著她“明明喜歡卻還要克制”的樣子(濾鏡:真可愛,連甜食都這么克制),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示意侍者將甜點打包。精致的慕斯蛋糕被裝進同樣精致的小盒子里,

遞到蘇糖糖手上,輕飄飄的,像她此刻懸著的心。“走吧,送你回去。” 凌驍站起身。

“不!不用了!” 蘇糖糖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彈起來,

緊緊抱著那個裝著蛋糕盒和數位屏禮盒(凌驍堅持讓她收下,她根本推辭不掉!)的帆布袋,

“我自己打車回去!很方便的!真的!不麻煩您了!” 她語速飛快,

眼神里充滿了懇求和堅決。凌驍看著她“堅持獨立”的樣子(濾鏡:不依附他人,有主見!

),雖然有點不放心,但還是尊重了她的意愿。他親自將她送到餐廳樓下,

看著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鉆了進去,消失在車流里。

直到出租車看不見了,凌驍才收回目光。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

翻到一個名字——林雪薇。這是他母親最看好的“門當戶對”人選,林氏集團的千金。

他手指在撥號鍵上停留了幾秒,眼神沉靜。然后,他撥通了電話。“喂,雪薇。

” 他的聲音恢復了慣常的沉穩和疏離,“晚上有時間嗎?關于城東那個合作項目,

有些細節想和你當面溝通一下。嗯,老地方,七點。”掛了電話,

凌驍坐進等候在旁的賓利后座。車子啟動,匯入車流。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蘇糖糖坐在“云境”窗邊,被陽光勾勒出柔和側臉(濾鏡)的樣子。嘴角,

再次不自覺地上揚。蘇糖糖抱著那個沉甸甸的帆布袋,像抱著一個巨大的燙手山芋,

逃也似的沖回了自己那個小小的、安全的出租屋。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大口喘氣。劫后余生!絕對是劫后余生!她看著那個深藍色的禮盒,

又看看手里那個裝著昂貴慕斯蛋糕的精致小盒子,心里五味雜陳。

恐懼、荒謬、一絲絲隱秘的、連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被如此“重視”的異樣感,

還有……揮之不去的饑餓感!“咕嚕嚕……” 肚子再次發出強烈的抗議。

蘇糖糖認命地嘆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蛋糕盒子,拿起小勺,

挖了一小塊慕斯送進嘴里。細膩絲滑,甜而不膩,莓果的清香在口中化開……好吃得她想哭!

但一想到這一小口的價值可能頂她一頓飯錢,她又心疼得想哭!

她一邊小口小口、珍惜無比地吃著這“天價”蛋糕,一邊掏出手機,點開林曉曉的頭像。

【糖糖今天也很甜】:[活著回來了.jpg] 【糖糖今天也很甜】:曉曉!

我活著從‘云境’出來了!像打了一場仗! 【糖糖今天也很甜】:禮物是頂配數位屏!

價值好幾萬!我拼命退他死活讓我收下!你說他到底想干嘛?!

[裂開] 【糖糖今天也很甜】:吃飯像上刑!我餓得前胸貼后背!還要裝淑女!

最后肚子叫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社死現場.jpg] 【糖糖今天也很甜】:他還想送我回來!我拼死拒絕了!

再跟他多待一秒我就要窒息了!消息剛發出去,林曉曉的電話就追了過來。“怎么樣怎么樣?

快說說!凌總真人是不是帥裂蒼穹?‘云境’是不是金碧輝煌閃瞎眼?禮物收了?!我的天!

糖啊!這劇本越來越像真的了!” 林曉曉的聲音激動得快要破音。“林曉曉!

重點不是這個!” 蘇糖糖壓低聲音咆哮,“重點是他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送我那么貴的東西!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什么稀世珍寶似的!

可我明明就是個200斤的胖子!這合理嗎?!這科學嗎?!

”“萬一……他就是口味獨特呢?” 林曉曉還在掙扎,“或者,他透過你樸實的外表,

看到了你金子般閃亮的靈魂和才華?”“我呸!” 蘇糖糖氣得差點把蛋糕勺子咬斷,

“他總共才見我兩面!第一面我像落湯雞!第二面我緊張得像只鵪鶉!

他能看到我靈魂深處有金子?他那是開了天眼還是裝了X光?!

”“呃……” 林曉曉被噎住了,想了想,“那……會不會是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比如家族逼婚,他急需找個擋箭牌?而你,剛好看起來……嗯……人畜無害,特別好掌控?

”這個猜測讓蘇糖糖心頭猛地一跳。擋箭牌?

她想起凌驍那通在她離開后打給“雪薇”的電話(雖然她沒聽清內容,

但那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大家閨秀)。一絲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豈不是被卷入了一場更可怕的豪門爭斗?死得更快!“不行!

絕對不行!” 蘇糖糖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這禮物不能留!這渾水更不能趟!

我得想辦法還給他!徹底劃清界限!”“怎么還?你連他公司在哪都不知道!

” 林曉曉提醒。蘇糖糖的目光落在那個深藍色的禮盒上,

一個大膽(或者說愚蠢)的念頭冒了出來:“我去他公司還!當面還!然后說清楚!

老死不相往來!”“你瘋啦?!” 林曉曉驚叫,“凌氏集團總部!

那是你能隨便進的地方嗎?保安都能把你叉出來!”“那我也得試試!” 蘇糖糖豁出去了,

“總比提心吊膽等著被人當棋子或者噶腰子強!

”就在蘇糖糖和林曉曉激烈討論著如何“虎口還禮”時,城市的另一端,

一場“門當戶對”的會面正優雅地進行著。高級會所的私密包廂里,

水晶燈折射著柔和的光芒。林雪薇穿著一身香奈兒當季新款套裙,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

儀態萬方地坐在凌驍對面。她優雅地小口啜飲著紅酒,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傾慕和自信。

“凌驍哥,城東那個項目,我們林氏是非常有誠意的……” 她聲音婉轉動聽,談論著公事,

眼神卻總是不經意地流連在凌驍俊美的臉上。凌驍姿態放松地靠在椅背,

手里把玩著一個精致的打火機,眼神平靜無波,偶爾回應幾句,顯得心不在焉。他的思緒,

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回中午“云境”靠窗的位置,

飄回那個“緊張得手足無措”、“胃口小得像貓”、“退還禮物時害羞又倔強”的女孩身上。

林雪薇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走神。她放下酒杯,狀似不經意地笑問:“凌驍哥最近好像很忙?

聽說……昨天中午在‘云境’用餐了?” 她的消息網,顯然比凌驍想象的更靈通。

凌驍抬眼看她,深邃的眼眸里沒什么情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林雪薇臉上的笑容依舊完美,但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探究和冷意。她端起酒杯,

掩飾性地又喝了一口。看來,是時候讓人好好查一查,昨天中午,

坐在凌驍對面的那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到底是誰了。能讓他放著重要的項目細節不談,

在這里神思不屬。承上:蘇糖糖帶著巨大的恐懼和“天價”禮物逃離了“云境”,

決心擺脫這場荒謬的糾纏。 啟下:凌驍的“異常”已被林雪薇察覺,暗流開始涌動。

而蘇糖糖那“虎口還禮”的莽撞計劃,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即將在凌氏集團那深不可測的潭水中,激起怎樣難以預料的漣漪?她那200斤的身軀,

能否扛得住即將撲面而來的、來自真實世界的審視與惡意?云端上的濾鏡,

終究照不進現實冰冷的角落,而荊棘,已悄然在腳下蔓延。

第四章 鏡子的審判與濾鏡的裂痕“家宴”兩個字從凌驍嘴里吐出來的時候,

蘇糖糖感覺自己不是被邀請,而是被押上了通往斷頭臺的囚車。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平靜,

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聽在蘇糖糖耳中卻無異于最后通牒。

“只是幾個很親近的朋友和家人,吃頓便飯,不用緊張。” 凌驍如是說。蘇糖糖握著手機,

指關節捏得發白,手心全是冰涼的汗。不緊張?她怎么可能不緊張!

上次在“云境”那種高級餐廳,她就已經像個格格不入的異類,全程如坐針氈。

這次是去他家?!還是“家人朋友”都在場的“家宴”?!

這跟把她扒光了扔進獅子籠有什么區別?!她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個借口:生病了!

家里著火了!外星人入侵地球需要她去拯救!

……但每一個借口都在凌驍那句淡淡的“司機六點去接你”面前,脆弱得像陽光下的肥皂泡。

那平靜語氣下不容置疑的掌控力,讓她連拒絕的勇氣都生不出來。“好…好的。

” 她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認命地掛斷了電話。“啊啊啊——!!!

” 下一秒,蘇糖糖把臉埋進枕頭里,發出無聲的、絕望的哀嚎。她像條被扔上岸的魚,

在床上瘋狂撲騰了兩下,然后癱成一塊絕望的煎餅。

林曉曉的視頻請求像救命稻草一樣彈了出來。“怎么樣怎么樣?!凌總召喚你干嘛?!

” 屏幕那頭,林曉曉頂著面膜,眼睛瞪得溜圓。“家宴……” 蘇糖糖有氣無力,

眼神空洞,“讓我去他家吃晚飯…說都是親近的家人朋友……”“臥槽!!!

” 林曉曉一把扯掉面膜,尖叫穿透云霄,“家宴?!見家長?!糖!你出息了!

這潑天的富貴它終于來了!《我的200斤小嬌妻》劇本殺青指日可待啊!”“林曉曉!

你清醒一點!” 蘇糖糖猛地坐起來,悲憤地控訴,“這是家宴嗎?這是鴻門宴!

是審判大會!是公開處刑!你想想看,他那些‘家人朋友’會怎么看我?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200斤的胖子?他們會用眼神把我凌遲一萬遍!

我都能想象那些貴婦名媛看我的眼神,像看動物園里新來的河馬!

”林曉曉的笑聲卡在喉嚨里,看著閨蜜那張寫滿恐懼和自卑的臉,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呃……好像……是有點哈……” 她撓撓頭,“那……怎么辦?能不去嗎?”“你說呢?

” 蘇糖糖一個眼刀飛過去,“他那語氣,像是能商量的嗎?”“那……那穿什么?

” 林曉曉轉移話題,試圖提供點實際幫助,“戰袍!必須選一件能鎮住場子的戰袍!

雖然咱體積大了點,但氣勢不能輸!”戰袍?

蘇糖糖看著自己塞得滿滿當當、卻清一色寬松T恤衛衣運動褲的衣柜,

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唯一的“禮服”,

就是上次去“云境”穿的那條深藍色麻袋裙。那玩意兒,能鎮得住凌家的場子?

怕是只能鎮住她自己那顆想逃跑的心。接下來的兩天,

蘇糖糖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備戰”狀態。說是備戰,不如說是自虐式的垂死掙扎。

她翻箱倒柜,把壓箱底的所有能勉強稱之為“裙子”的衣服都扒拉出來,

在狹小的出租屋里上演了一場又一場慘烈的“買家秀”。不是繃得太緊,勒得她喘不過氣,

腰腹的贅肉被布料勒出尷尬的“游泳圈”,就是裙擺短得讓她坐下都擔心走光。

唯一一件尺寸勉強夠的黑色連衣裙,穿上身的效果……林曉曉視頻看了一眼,沉默了三秒,

誠懇評價:“糖,不是我打擊你,你這……像顆行走的、裹著黑色綢緞的……嗯……保齡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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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1 01:3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