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學宿舍里,我正在收拾行李準備搬出去,室友們都已經找到工作,
而我還在為找不到合適的實習而發愁。正當我把最后一本書塞進箱子里時,手機響了,
是爸爸的電話。"浩然,爸爸明天過去看你,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爸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下意識地想起最近他總是加班到很晚,
媽媽也總是抱怨見不到他人影。"爸,什么事這么急?電話里不能說嗎?""見面再說,
明天中午十二點,還是老地方。"掛了電話,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爸爸平時很少主動約我見面,除非有什么大事。第二天中午,
我準時到達學校附近的那家小餐廳。爸爸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但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浩然,過來坐。"爸爸招呼我。我走過去,
那個男人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爸,這位是?
""這是……"爸爸欲言又止,那個男人卻直接開口了:"我是二十年后的你爸,陳建國。
"我愣住了,仔細看了看這個男人,雖然比我爸顯得更加蒼老,頭發也白了許多,
但確實有幾分相似。"你在開什么玩笑?"我忍不住笑了,"這種橋段只有小說里才有吧。
"未來的爸爸——姑且這么稱呼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我:"你以為我愿意回來嗎?
如果不是看著他走我的老路,我才不會費這個勁。"他指了指我爸,
"你知道他現在在干什么嗎?為了你的學費和生活費,每天加班到凌晨,周末還去開網約車,
身體已經透支了。""再這樣下去,三年后他就會因為過勞住院,五年后糖尿病并發癥,
十年后……""夠了!"我爸打斷了他,"別嚇到孩子。"未來的爸爸冷笑:"嚇到他?
他現在二十二歲了,該知道現實的殘酷了。"他轉向我:"陳浩然,
你知道你爸為了供你上大學,已經欠了多少外債嗎?十五萬!""而你呢?
大四了還在挑三揀四,嫌這個工作工資低,嫌那個工作太累,你以為你是什么金貴的公子哥?
"我被他說得臉紅,確實,最近的幾次面試我都覺得不太滿意。
"我只是想找個合適的工作……""合適?"未來的爸爸站起來,"你知道什么叫合適嗎?
能養活自己就叫合適!""你看看我,五十八歲了還在工地上搬磚,
就是因為二十年前有個不懂事的兒子!"第2章我爸臉色有些難看,"老陳,
話別說得這么難聽。""難聽?我說的是事實!"未來的爸爸情緒激動,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嗎?""下個月你媽就會因為經濟壓力跟你爸大吵一架,
要求離婚!""她受夠了這種日子,每天看著你爸累得像條狗一樣,而你卻還在家里啃老!
"我心里一沉,最近爸媽的關系確實有些緊張,媽媽總是因為錢的事情跟爸爸爭吵。
"這不可能……"我喃喃道。"不可能?那你等著看!"未來的爸爸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離婚協議書,日期是下個月15號。"照片上確實是一份離婚協議,
我媽的簽名清晰可見。我爸接過照片,臉色瞬間蒼白。"還有,"未來的爸爸繼續說道,
"你以為你終于找到工作就萬事大吉了?三個月后你就會因為受不了加班而辭職,
然后繼續啃老!""你爸為了還債,會把房子抵押給銀行,最后還是還不起,房子被收走,
一家人只能租房子住。""而你,二十五歲了還在家里混吃等死,直到你爸累倒住院,
你才知道后悔!"我聽得心驚肉跳,雖然覺得荒誕,但他說的每一個細節都那么真實。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問道。"很簡單,"未來的爸爸看著我,"立刻找一份工作,
不要挑三揀四,能賺錢就行。然后搬出去住,別再拖累你爸。""可是……""沒有可是!
你已經二十二歲了,該獨立了!""如果你真的在乎你爸,就別再當啃老族了!
"未來的爸爸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丟下一句話:"記住,
我不會讓他走我的老路的!"第3章未來的爸爸走后,我和爸爸面面相覷,
餐廳里的氣氛變得很尷尬。"爸,你相信他說的嗎?"我小心翼翼地問。爸爸沉默了很久,
才開口:"浩然,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有些話確實該說開了。""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
你媽最近壓力很大,我也確實很累。"我心里一陣愧疚,
這些年來我確實沒有為家里分擔過什么。"爸,我會盡快找到工作的。""不用急,慢慢來。
"爸爸勉強笑了笑,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疲憊。回到宿舍后,我翻了翻最近收到的面試通知,
原本覺得工資太低的幾家公司,現在看來似乎也沒那么差。正在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媽媽打來的。"浩然,你爸今天去看你了嗎?""嗯,剛回來。""他跟你說什么了?
"媽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心翼翼。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把未來爸爸的事情說出來,
"沒什么,就是關心我找工作的事。""那就好。"媽媽松了一口氣,"浩然,
媽媽想跟你說個事。"我心里一緊,想起未來爸爸說的話。"什么事?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等你畢業了,我們準備……分開一段時間。
"電話里傳來媽媽克制的哭聲,我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為什么?
""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太累了,每天都在為錢發愁,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可是……""浩然,你別擔心,不管我們怎么樣,你都是我們的兒子,
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掛了電話,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難道未來爸爸說的都是真的?就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了,室友小王走了進來。"浩然,
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跟他說了一遍,小王聽完哈哈大笑。
"你不會真的相信有人能從未來回來吧?那肯定是你爸找的演員,想刺激你快點找工作。
""可是他對家里的情況了解得那么清楚……""這有什么奇怪的,
你爸肯定把情況都告訴他了唄。"小王的話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些,
也許真的只是爸爸的一個計策。但是媽媽剛才的電話又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可能性。
第4章第二天早上,我決定去參加一家小公司的面試。這家公司做電商運營,工資不高,
但包住宿,對于剛畢業的我來說應該還算不錯。面試很順利,
HR當場就通知我三天后可以入職。走出公司大樓,我心情復雜。如果是以前,
我肯定會繼續等待更好的機會,但現在……正想著,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錯,
終于開竅了。"我回頭一看,又是那個未來的爸爸。"你怎么在這里?
""我當然要確保你不會再犯蠢。"他看了看公司的招牌,"這家公司還行,至少比啃老強。
""你到底是誰?真的是未來的我爸?"未來的爸爸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現在總算愿意面對現實了。""但是這還不夠,
"他繼續說道,"你還要搬出去住,別再拖累你爸。""可是我剛工作,
工資不高……""工資不高就合租,總比啃老強!
""你知道你爸為了維持這個家有多辛苦嗎?他每天五點起床去開網約車,
然后八點趕到公司上班,晚上還要加班到十點,回家后還要處理你媽的抱怨。""而你呢?
睡到自然醒,吃現成的,花現成的,還嫌這嫌那!"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確實,
這些年我從來沒有為家里的經濟狀況考慮過。"我會搬出去的。"我低聲說道。
"這還差不多。"未來的爸爸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記住,男人要有擔當,
不能一輩子躲在父母的羽翼下。""那你呢?你的人生就沒有遺憾嗎?
"未來的爸爸沉默了一會兒,"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早點讓你獨立,結果害了你一輩子。
""你現在還有機會改變,別再重蹈我的覆轍。"說完,他轉身離開,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馬路邊,思考著這一切的真假。第5章三天后,
我正式入職了這家電商公司。工作內容主要是客服和數據分析,雖然不是我的專業,
但總比沒有工作強。同事們都很友善,特別是坐在我旁邊的小李,比我大兩歲,
已經在這里工作一年了。"剛開始都會不適應,慢慢來就好了。"小李安慰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