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情感可以典當,但代價遠超你的想象……云芷活了127年,容顏不老,
秘密藏在她經營的那家神秘當鋪里——這里不收金銀,只交易情感。
絕望的人用快樂換取金錢,用愛情換取機遇,甚至用良知換取復仇……而云芷,
則靠這些情感結晶維持永生。直到——"這家當鋪里,客人哭著典當靈魂,
而老板偷偷藏起了心跳。"第一章櫥窗外的雨滴順著玻璃滑落,
在霓虹燈的映照下像一串串彩色的淚珠。我倚在柜臺邊,
指尖輕輕摩挲著一只鎏金懷表的表蓋,聽著它發出的細微咔嗒聲。
這聲音在安靜的當鋪里格外清晰,仿佛時間本身在耳邊低語。
"忘憂當鋪"的招牌已經掛了一百二十年,門楣上的雕花早已不再時髦,
卻自有一種歲月沉淀的優雅。就像我——云芷,表面看來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
實則已經在這座城市里見證了五個世代的人情冷暖。門口的銅鈴清脆地響了一聲。
我抬眼望去,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收起黑傘,踏入店內。他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在老舊的木地板上,立刻被吸收得無影無蹤。"歡迎光臨忘憂當鋪。
"我的聲音帶著刻意的慵懶,這是經營這種特殊生意必備的語氣——既不過分熱情,
又不顯得冷漠。男人環視四周,目光在那些看似普通卻年代各異的典當品上短暫停留。
最后他看向我,眼神銳利得幾乎能刺穿人皮。"我聽說這里可以典當一些...特別的東西。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我微微一笑,
將懷表輕輕放在玻璃柜臺上:"那要看客人您有什么特別的需要了。
本店接受各種珍貴物品的典當,包括一些...非物質的東西。"他走近幾步,
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混合著雨水的清新。這種氣息莫名熟悉,
讓我心頭微微一顫。"裴轅。"他簡短地自我介紹,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名片放在柜臺上,
"裴氏集團現任CEO。"我的指尖在觸到名片的一瞬間幾乎要縮回去。裴?
這座城市里姓裴的商業家族只有一個,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與我記憶中的某個面容漸漸重疊。"云芷,這家小店的主人。"我強自鎮定,
將名片翻轉過來,上面燙金的字體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裴先生想典當什么?
"他直視我的眼睛,那雙深褐色的眸子里有種近乎冷酷的決絕:"我的愛情。"我輕輕挑眉,
這個要求并不罕見,但如此直白地說出來的人不多。更讓我在意的是他的姓氏——裴。
一百年前,也有一個姓裴的年輕人站在同樣的位置,向我提出了幾乎相同的請求。
"有趣的選擇。"我轉身從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雕花木盒,"能問問原因嗎?
"裴轅的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情感是商業決策中最大的干擾因素。
我需要絕對理性的判斷力來應對即將到來的并購戰。"我打開木盒,
里面整齊排列著各種形狀的水晶瓶:"愛情是很珍貴的情感,裴先生確定要放棄它?
""珍貴?"他冷笑一聲,"我父親為所謂的愛情放棄家族責任,結果害死了我母親,
也差點毀了裴氏。我不需要這種軟弱的東西。"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那種壓抑的憤怒和痛苦幾乎要溢出來。有趣,非常有趣。我輕輕取出一只淚滴形狀的水晶瓶,
放在柜臺上。"典當期?""永久。"我點點頭:"按照規矩,
我需要先評估您要典當的物品價值。"說著,我伸手輕輕觸碰他的太陽穴。他沒有躲閃,
只是微微皺眉。我的指尖開始泛起淡淡的藍光,一種只有我能看見的能量從他體內緩緩流出,
在我掌心凝聚。隨著能量的抽取,裴轅的表情逐漸變得空白,
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他體內被剝離。幾分鐘后,一顆晶瑩剔透的粉紅色結晶在我掌心形成。
我暗自吃驚——這顆"愛情"結晶的純凈度和體積遠超常人,這不符合常理。
除非...裴家的那個詛咒還在延續。"評估完成。"我將結晶小心地放入水晶瓶,
"作為交換,您將獲得為期三年的'絕對理性'狀態。
這期間您的商業判斷力將達到人類極限,但相應地,您將無法感受或理解愛情這種情感。
""成交。"他干脆利落地說。我拿出一份古老的羊皮紙契約:"請在這里簽字。
"裴轅掃了一眼契約,毫不猶豫地簽下名字。在他落筆的瞬間,契約上的文字泛起金光,
隨后恢復如常。這是當鋪的特殊之處——所有交易都有神秘力量的約束。"合作愉快。
"我將水晶瓶收入木盒,從柜臺下取出一個小布袋遞給他,"這是您的信物,
憑此可以贖回典當物——如果您改變主意的話。"他接過布袋,
看都沒看就塞進口袋:"不會有那一天。"當銅鈴再次響起,裴轅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后,
我立刻回到后室,鎖上門。我的手指微微發抖,不僅因為這次交易獲得的能量異常充沛,
更因為那個姓氏喚起的記憶。密室中,我打開一個隱藏的保險柜,
里面整齊排列著數十個水晶瓶。我將裴轅的"愛情"放入一個空位,
旁邊是一個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顏色稍暗的結晶瓶,標簽上寫著"裴玉臣——1923"。
"真是命運的玩笑..."我輕聲自語,指尖輕撫過那個古老的瓶子。一百年前,
裴轅的祖父也站在同樣的位置,典當了幾乎相同的東西。而那時的我,
還天真地以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易。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我感受著新獲得的生命能量在體內流動,皮膚下的細微皺紋被悄然撫平。
這場交易帶給我的遠不止表面那么簡單,裴家的秘密,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很高興為您繼續創作!我會在接下來的內容中著重加強云芷美貌與神秘氣質的描寫,
同時保持故事的懸疑感和情感張力。以下是第2章的精彩內容,
特別強化了女主令人驚艷又充滿神秘感的氣質表現。第2章 異常結晶月光透過雕花窗欞,
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獨坐在當鋪后室的檀木桌前,
指尖輕輕摩挲著今天收獲的那顆粉紅色結晶。水晶瓶在燭光下折射出奇異的光暈,
將我的臉龐映得忽明忽暗。這顆"愛情"結晶純凈得不可思議。
尋常人的情感結晶多少會有些雜質——灰暗的怨恨、淡黃的猜忌或是渾濁的欲望。
但裴轅的這顆,通體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粉紅色,內部仿佛有流光轉動,在瓶內輕輕震顫,
像一顆活著的心臟。"太完美了..."我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我舉起水晶瓶對著月光,
結晶散發出的柔光在我臉上投下淡淡的粉紅色陰影。一百二十年來,
我從未見過如此純凈強烈的情感能量。這不該是一個對愛情充滿怨恨的人所能擁有的結晶,
除非——我猛地站起身,黑色絲質長裙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走到墻角的古董書架前,我抽出一本皮質封面的厚重典籍。書頁自動翻動,
停在一頁泛黃的紙張上,上面繪著復雜的家族樹圖案。
指尖順著其中一個名字滑下——裴玉臣,1923年典當"愛情",為期五十年。
我的目光移向書頁邊緣的注釋,那里用古老的墨水寫著:"血脈詛咒,情感愈純,反噬愈烈。
"窗外一陣風吹過,燭火劇烈搖晃,墻上的影子張牙舞爪。我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頰,
感受到皮膚下流動的異樣能量。今天從裴轅那里獲得的生命力比往常多出三倍不止,
這不對勁。合上典籍,我走向密室深處的展示柜。
水晶柜中整齊排列著數十個形態各異的情感結晶,每個下方都標注著日期和典當者姓名。
我從最上層取下一個積滿灰塵的瓶子——里面的結晶與今天收獲的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顏色略顯暗淡。"果然..."我將兩個瓶子并排放在一起,燈光下,
兩顆結晶竟然開始同步脈動,仿佛有生命般互相呼應。突然,一陣刺痛從指尖傳來。
我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淡藍色,皮膚下隱約有光流竄動。
這是能量吸收過載的表現,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在七十年前。我迅速將兩個瓶子分開,
結晶立刻恢復了平靜。深呼吸幾次后,我皮膚下的異光才慢慢消退。
看來裴家的秘密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必須密切關注那位裴總裁的動向。
轉身走向密室另一側的銅鏡,我端詳著鏡中的自己——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
蒼白的肌膚在月光下近乎透明,一雙杏眼中瞳孔微微泛著藍光。
這副皮相我已經維持了近三十年,是時候做些微調了。指尖輕撫過眼角,
那里的細紋在能量作用下漸漸消失。鏡中人的容顏變得更加精致完美,美得幾乎不似凡人。
我勾起唇角,鏡中的美人回以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這樣的美貌是一種武器,
也是最好的偽裝。人們總是容易被美麗的表象迷惑,從而忽略背后隱藏的危險。次日清晨,
我像往常一樣推開當鋪的雕花木門,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晨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進來,
在木地板上投下五彩斑斕的光斑。我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旗袍,將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
珍珠耳墜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剛整理完柜臺,門口的風鈴再次響起。我抬頭望去,
卻不見人影。"有人在嗎?"我柔聲問道,聲音在空蕩的店鋪里回蕩。
一陣窸窣聲從貨架后方傳來。我瞇起眼睛,悄無聲息地繞到聲源處。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女孩正蹲在角落,舉著手機對著架子上的典當品拍照。
"本店禁止拍照。"我站在她身后輕聲說。女孩嚇得驚叫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她轉身抬頭看我,一張娃娃臉上寫滿驚恐。我俯身拾起手機,
屏幕還亮著——照片里是去年收的一顆"嫉妒"結晶,呈現出病態的綠色。
"我、我只是..."女孩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句子。
我仔細打量著她——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眼睛大而明亮,
此刻因為恐懼而睜得更大了。不是商業間諜,也不是超自然生物,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模樣。
"你是記者?"我瞥見她背包里露出的記者證一角。她咬了咬下唇,
點點頭:"《都市晚報》實習記者劉曉漫。"停頓了一下,又急忙補充,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只是...""只是在調查什么?"我微笑著將手機還給她,
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手腕。一瞬間的接觸足夠我感知到她的情緒波動——焦慮、好奇,
還有深藏的痛苦。劉曉漫猶豫了一下,突然下定決心般說道:"我閨蜜三個月前失蹤了,
最后見到她的人說,她提到要來找一家'可以典當情感的當鋪'。"她直視我的眼睛,
"就是你這兒,對吧?"我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但心跳微微加速。
三個月前確實有個年輕女孩來過,典當了"快樂"換取美貌。這種交易并不罕見,
我從不問客人要情感能量的用途。"我這里每天都有客人,記不清你說的是誰了。
"我轉身走向柜臺,裙擺輕輕擺動,"不過如果你愿意,可以給我看看她的照片。
"劉曉漫急忙跟上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合照。照片上的兩個女孩笑得燦爛,
其中一個確實有些眼熟。"她叫蘇清,二十三歲,三個月前突然失蹤了。
"劉曉漫的聲音有些發抖,"警方說可能是離家出走,但我知道不會的,她絕不會不告而別。
"我假裝仔細端詳照片,實則快速回憶。那個叫蘇清的女孩確實來過,
但交易完成后就離開了,之后去了哪里與我無關。不過..."抱歉,沒什么印象。
"我將照片還給她,看到希望從她眼中消失的瞬間,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有興趣,
我這里正好缺個助手,你可以邊工作邊打聽消息。"劉曉漫瞪大眼睛:"你愿意雇傭我?
即使知道我...?""每個人都有秘密。"我輕輕打斷她,從柜臺下取出一份契約,
"試用期一個月,包食宿,工資周結。當然,需要簽保密協議。"她猶豫了一下,
最終在契約上簽了字。在她落筆的瞬間,我仿佛看到契約上的文字閃過一絲金光,
但轉瞬即逝。"明天早上九點上班。"我收起契約,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歡迎加入忘憂當鋪,劉曉漫。"她離開后,我站在窗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雇傭她當然有風險,但也可能是了解那個失蹤女孩下落的捷徑。更重要的是,
我能感覺到這個劉曉漫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她對情感的感知異常敏銳,
這對我的生意或許大有用處。下午的陽光漸漸西斜,我正準備關門時,
一位不速之客推門而入。"陳隊長,真是稀客。"我對著門口的高大男子微微一笑。陳默,
市刑警隊隊長,我的...老相識。他穿著便服,但那種警察特有的氣質怎么也掩蓋不住。
四十出頭的年紀,鬢角已有些斑白,眼神銳利如鷹。"云老板。"他點點頭,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柜臺上,"想請你看看這個。"照片上是一具女尸,詭異的是,
死者面容安詳甚至帶著微笑,但雙眼空洞得可怕,仿佛被抽走了靈魂。"認識嗎?
"陳默緊盯著我的表情。我面不改色地搖頭:"不認識。怎么,這案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法醫說她的腦部情感中樞完全萎縮,像是...被什么東西吃空了。"陳默壓低聲音,
"而她的閨蜜說,死者生前曾提到要來你這家當鋪。"我的指尖在柜臺下微微收緊,
但面上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很多人知道我的店,陳隊長。這不能說明什么。
"陳默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
就是這種永遠游刃有余的笑容,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他湊近一些,聲音壓得更低,
"二十年了,云芷,你一點都沒變。"我輕輕后仰,與他拉開距離:"保養得好而已。
如果沒別的事,我要關門了。"他直起身,
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柜臺上:"如果你想起什么,隨時聯系我。"走到門口,
他又回頭補充,"對了,死者口袋里發現了一張當票,上面的印章...很特別。
"門關上后,我立刻沖到密室,翻出最近的交易記錄。果然,
一周前有個女孩典當了"恐懼",換取了一筆現金。這很正常,
但問題是——我只收取了她部分情感作為首付,約定三個月后付清余款。而現在,
她的全部情感都被抽干了。我深吸一口氣,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不知何時,
我的瞳孔已完全變成了冰藍色,在昏暗的室內發出幽幽的光芒。這不是我做的,
但手法卻如此相似...有人在模仿我,或者說,在嫁禍于我。與此同時,
城市另一端的高層辦公室里,裴轅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他手中握著一份并購方案,
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和條款在常人看來如同天書,但他卻能瞬間找出所有漏洞和機會。
助理敲門進來:"裴總,明天的董事會材料準備好了。"裴轅頭也不回:"告訴財務部,
把星輝科技的估值再壓低15%,他們有一筆隱性債務沒披露。
理愣了一下:"可是我們的盡調沒發現...""去查他們去年第三季度的供應商付款記錄,
第38頁的附件。"裴轅的聲音冷靜得不帶一絲情感,"然后準備啟動B計劃,
如果他們拒絕報價,就直接從二級市場收購。"助理點頭退出,
心中暗嘆裴總近來的決策越發犀利冷酷,簡直像是能看透人心。裴轅走到酒柜前,
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他卻感受不到往日的醇香。
自從那天從當鋪回來,所有的味覺都變得平淡無奇,連睡眠也不再做夢。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個小布袋,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打開。不需要后悔,他對自己說,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窗外,一輪血月悄然升起,將整座城市籠罩在詭異的光芒中。
裴轅不知道的是,在他辦公室對面的天臺上,一個黑影正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第3章 眾生之淚清晨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
在當鋪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正踮著腳尖整理架子上的水晶瓶,
聽到身后劉曉漫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這些...都是人的情感?"她站在密室門口,
眼睛瞪得溜圓,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回頭看她,晨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
像個誤入魔法世界的孩子。自從一周前簽下契約,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當鋪的核心區域。
"大部分是。"我輕巧地從梯子上跳下,黑色旗袍下擺輕輕擺動,"左邊架子是'喜悅'類,
中間是'悲傷',右邊是'憤怒'和'恐懼'。每種情感都有不同的顏色和質地。
"劉曉漫小心翼翼地走近,盯著一個散發著柔和藍光的水晶瓶:"這個呢?
""那是'思念',來自一位老教授。"我取下瓶子遞給她,"他妻子去世五年了,
那份思念太過沉重,影響了他的心臟健康。"水晶瓶在劉曉漫手中微微發燙,
她驚訝地看到里面藍色的霧氣緩緩旋轉,形成一張模糊的女性面孔,又很快消散。"天啊!
它...它是活的?"她差點失手摔了瓶子,我及時接住,手指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腕。
一瞬間,我感知到她的情緒波動——三分恐懼,七分好奇,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
"某種意義上,是的。"我將瓶子放回原處,"情感能量有自己的意識,尤其是強烈的情感。
"我轉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準備好了嗎?今天你來接待第一位客人。
"劉曉漫緊張地理了理衣領:"我該怎么做?""觀察,傾聽,
然后..."我從抽屜里取出一副金絲眼鏡遞給她,"戴上這個,它能幫你看到情感的顏色。
"她剛戴上眼鏡,門口的銅鈴就響了。一位面色憔悴的中年婦女怯生生地走進來,
懷里抱著個約莫四五歲的小男孩,孩子臉色蒼白,閉眼昏睡著。"歡迎光臨忘憂當鋪。
"我退后一步,示意劉曉漫上前。"您、您好..."劉曉漫有些結巴,
"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婦女的眼圈通紅,
聲音沙啞:"我聽說這里可以...可以典當東西換錢?"劉曉漫看向我,
我微不可察地點點頭。透過那副特制眼鏡,
她能看到婦女周身籠罩著一層淡綠色的光暈——這是"母愛"的顏色。"是的,女士。
"劉曉漫的聲音穩定了些,"您想典當什么?""什么都可以!"婦女突然激動起來,
又怕吵醒孩子般壓低聲音,"我兒子需要做手術,
醫生說再拖下去就...但我湊不夠錢..."她的眼淚砸在木地板上,
"我看到門口的招牌,
說這里收特別的東西..."劉曉漫湊近我耳邊:"她想典當'母愛'?
那以后她就不愛自己的孩子了?""不完全是。"我輕聲解釋,
"典當'母愛'意味著她對孩子的情感會變得平淡,但不會完全消失。
就像...從烈酒變成清水,依然是水,只是沒了滋味。"我看到劉曉漫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這姑娘的心太軟,不適合這行當。但出乎意料,她很快調整好表情,轉向那位母親。"女士,
您確定要這么做嗎?也許有其他辦法..."婦女搖搖頭,淚水無聲滑落:"只要能救他,
我什么都愿意給。"我上前一步:"按照慣例,我需要先評估您要典當的情感價值。
"手指輕觸她的太陽穴,淡綠色的能量開始在我掌心凝聚。這次的"母愛"格外純凈,
幾乎沒有任何雜質。評估完畢,我給出報價:"五萬元,期限兩年。兩年后您可以贖回,
加上20%利息。如果逾期不贖,情感將永久歸當鋪所有。"婦女急切地點頭:"夠了,
手術費剛好四萬八!"我正準備起草契約,劉曉漫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云姐,
能不能...多給點期限?"我挑眉看她,
她低聲道:"孩子術后還需要長期治療吧..."婦女聞言,眼淚又涌了出來。我嘆了口氣,
重新擬定條款:"八萬元,期限三年。但需要抽取你額外的'快樂'作為利息。
"婦女千恩萬謝地簽了字。當契約上的墨跡干透,她懷中的孩子突然動了動,睜開眼睛。
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向母親時,婦女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母愛已被暫時封存,
她現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就像看著一個普通熟人。"媽媽?"孩子虛弱地呼喚。
婦女機械地拍拍他的背:"乖,我們這就去醫院。"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劉曉漫摘下眼鏡,
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難受?"我問。她搖搖頭:"就是有點...不公平。
為什么好人總要付出代價?"我輕笑一聲,
將剛獲得的"母愛"結晶放入特制容器:"這世上沒有白得的東西,想要什么,
就得拿別的來換。當鋪只是讓這個過程更直接而已。"正午時分,我們剛吃完午飯,
門口的銅鈴又響了。我抬頭一看,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裴轅站在門口,
一身筆挺的深灰色西裝,面容比上次見面時更加冷峻。"裴先生。"我迅速恢復鎮定,
"有什么可以幫您的?"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劉曉漫,后者不自覺地往我身后縮了縮。
"需要咨詢一些...售后問題。"他的聲音低沉冷靜。我示意劉曉漫去整理貨架,
領著裴轅進入后室的茶室。茶室不大,但布置得極為雅致,窗外是一小片竹林,
陽光透過竹葉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駁光影。裴轅跪坐在墊子上,姿勢端正得像一尊雕像。
我注意到他眼下有明顯的青黑,手指也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失眠?"我點燃小炭爐,
開始煮水。他微微頷首:"自從上次交易后,我就沒真正睡過。不是不能睡,
而是..."他罕見地遲疑了一下,"感覺不到困意。""還有呢?""味覺退化,
情緒波動消失,對藝術、音樂完全失去興趣。"他直視我的眼睛,"這些都在預期內。
但最近開始出現幻聽,還有...認知障礙。"水開了,我取出一小包特制茶葉放入壺中。
茶香立刻彌漫開來,帶著淡淡的薄荷和薰衣草氣息。"舉個例子?
"裴轅的眉頭緊鎖:"昨天董事會上,李董事說他女兒生病了,想推遲項目匯報。
我理解每個詞的意思,但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這件事會影響工作進度。"他停頓一下,
"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覺得我的反應不正常。"我倒了兩杯茶,
推給他一杯:"因為你失去了'共情'能力,那是'愛情'的副產品。你能理解邏輯,
但感受不到情感聯結。"他接過茶杯,指尖不經意擦過我的手背。那一瞬間,
我感受到一片冰冷的空白——正常人類應有的情緒波動在他體內幾乎完全靜止,像一潭死水。
"有解決辦法嗎?"他啜了一口茶,
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大概是他幾周來第一次嘗到味道。茶香在室內氤氳,
我看著他被熱氣柔和了的輪廓,突然想起他祖父當年也坐在這同一個位置,
問過幾乎相同的問題。歷史總是驚人地重復自己。"短期可以試試這個。
"我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安神茶,睡前喝。長期的話..."我斟酌著詞句,
"你可以考慮贖回部分情感,或者...""不。"他斬釘截鐵地打斷我,
"不需要調整交易內容。這點代價微不足道。"我早料到他會這么說。
裴家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可怕的固執。"隨你。"我聳聳肩,"但記住,如果幻聽加重,
或者開始出現幻覺,立刻停止服用。"他起身告辭時,劉曉漫正好抱著一堆賬本進來。
兩人擦肩而過,裴轅看都沒看她一眼,而劉曉漫則好奇地回頭張望。
"那就是典當了'愛情'的人?"她小聲問我,"他看起來...像臺冰箱。
"我忍不住笑出聲:"很形象的比喻。對了,那些賬本是怎么回事?""哦!
我在整理近三年的交易記錄時發現了這個。"她興奮地翻開一本泛黃的冊子,指著其中一頁,
"你看,這個叫蘇清的名字,是不是很耳熟?"我心頭一緊——正是她失蹤的閨蜜。
記錄顯示,蘇清確實來過當鋪,典當了"快樂"換取美貌提升,很普通的交易。
"這里寫著'特殊條款:若逾期不贖,典當方有權收取剩余情感作為違約金'。
"劉曉漫念出那行小字,抬頭看我,"這是什么意思?"我合上冊子:"標準條款而已。
就像銀行貸款,還不上就會沒收抵押物。"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但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懷疑。這份懷疑在我們傍晚接到陳默的電話后更加明顯了。
"又一起案件。"陳默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背景音嘈雜,顯然在案發現場,"和上周一樣,
情感中樞完全萎縮。受害者是名年輕女性,名叫...""蘇清?"我下意識接話,
立刻感到劉曉漫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刺過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你怎么知道?""猜的。
"我迅速調整語氣,"最近失蹤人口不少。"陳默哼了一聲:"少裝糊涂。
死者口袋里又發現了當票,這次保存完好。我需要你解釋一下,云芷。
"我握緊話筒:"什么時候方便見面?""明早十點,警局見。"他掛斷了電話。
劉曉漫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是雨晴?她...死了?"我不知該如何回答。按照記錄,
蘇清的交易沒有任何異常,她的情感結晶也好端端地躺在密室里。
但兩起命案的受害者都與當鋪有關,這絕非巧合。"小滿,"我斟酌著詞句,
"你閨蜜當初來典當'快樂'時,有沒有提到過為什么需要美貌?
或者...有沒有什么異常行為?"她咬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等等!
她當時在寫一本關于都市傳說的書,說要親自體驗各種神秘場所...對了!
她提到過一個'藍色房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藍色房間"是異能者圈子里對情感萃取室的俗稱,普通人不該知道這個。"她還說了什么?
"我盡量保持語氣平靜。"說那里有個穿藍裙子的女人,
能讓人'看到真實的自己'..."劉曉漫突然抓住我的手,"云姐,
這和雨晴的死有關對不對?求求你告訴我真相!"我看著她淚光閃閃的眼睛,
內心罕見地動搖了一瞬。最終,我嘆了口氣:"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現在,
我需要你幫我找一些資料——最近三年所有年輕女性顧客的交易記錄,
特別是那些典當了'美貌'或'快樂'的。"夜深人靜,當鋪打烊后,
我獨自在密室中檢查蘇清的情感結晶。水晶瓶中的藍色霧氣正常流轉,
沒有任何被外力干擾的痕跡。但當我將它靠近最近收集的其他結晶時,
異變突生——所有結晶同時開始震顫,發出細微的嗡鳴聲。"共鳴反應..."我喃喃自語。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蘇清死前接觸過某種強大的情感能量源,
而且與當鋪的能量同源卻不同流。就在此時,
密室的防護咒文突然亮起刺目的紅光——有人觸動了外圍結界。我迅速收起結晶,閃到窗邊。
月光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迅速消失在巷子盡頭,只留下一地詭異的藍色粉末,
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熒光。我認得那種粉末——情感萃取失敗的殘渣,
只有高階異能者才會使用的手法。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這座城市里,除了我之外,
還有另一個能夠操縱情感的異能者。而且從手法來看,
對方顯然沒有我這么...講究職業道德。---第4章 主動出擊凌晨三點十四分,
我站在第二具情感干尸的發現地點——城東廢棄工廠的圍墻外。
夜風裹挾著鐵銹和腐臭味撲面而來,我攏了攏身上的黑色風衣,指尖在墻面上輕輕一觸,
一道藍色符文立刻亮起又熄滅。"果然..."我喃喃自語。
墻面上殘留的情感能量痕跡與當鋪里的如出一轍,卻又帶著某種扭曲的變調,
就像一首熟悉的歌被倒著播放。我閉上眼,將掌心完全貼在潮濕的磚墻上。
異能順著指尖流淌,眼前立刻浮現出模糊的畫面——一個穿藍裙的女人,長發如瀑,
背對著站在工廠中央,周圍跪著五個神情恍惚的年輕人...畫面突然扭曲,
一股刺痛順著手腕竄上肩膀。我猛地抽回手,發現指尖已經結了一層薄霜。
這不是普通的情感萃取,而是某種黑暗儀式!"誰在那里?"一個警惕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我心頭一跳,迅速轉身。劉曉漫站在五米開外的路燈下,穿著睡衣外套,手里還舉著手機,
攝像頭正對著我。"你跟蹤我?"我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冷厲。她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挺直腰桿:"我醒來發現你不在,
看到密室的燈亮著..."她的目光落在我還泛著藍光的手指上,
"那些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該消除她的記憶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我否決。
太遲了,她已經看到太多。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策略。"上車說。
"我走向停在陰影處的黑色轎車,"除非你想站在兇案現場聊天。"劉曉漫猶豫片刻,
最終跟了上來。車內彌漫著沉默,直到我發動引擎,她才突然開口:"雨晴是不是你殺的?
"方向盤在我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如果是我,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我冷冷地說,"而且我會做得更干凈。"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調出一段視頻:"那這個怎么解釋?"視頻中,一個穿藍裙的女人站在工廠中央,
周圍跪著幾個人。雖然畫面模糊,但那女人的輪廓確實與我相似。"這不是我。
"我將車停在河邊,熄火,"但我知道是誰。"月光透過車窗灑在我們之間,
我看著她警惕又困惑的眼睛,決定透露部分真相。"世界上有一些人...擁有特殊能力。
我能看到并操縱人類的情感能量,這就是當鋪的真正業務。"我伸出右手,
讓藍光在掌心流轉,"視頻里的人應該是另一個異能者,她在進行某種禁忌儀式。
"劉曉漫的呼吸變得急促:"所以雨晴是被...被抽干了情感而死?""很可能。
"我謹慎地回答,"但不是我做的。我收取情感都有契約保護,從不傷害宿主性命。
"她低頭擺弄手機,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該相信你嗎?""選擇權在你。
"我重新發動車子,"但如果你決定留下,就必須完全聽從我的指示。那個藍裙女人很危險,
我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受害者。"回當鋪的路上,我們都沒再說話。劉曉漫一直盯著窗外,
而我的思緒則飄向裴轅——他最近太安靜了,
這不像一個剛獲得"絕對理性"的商業狂人的作風。次日清晨,我剛推開當鋪門,
就感受到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柜臺上放著一份財經日報,
頭版赫然是裴氏集團的消息:《裴轅深夜密會競爭對手女助理,并購案或有變數》。
我瞇起眼睛,手指拂過報紙上裴轅的側臉照片。
一絲不尋常的粉色光暈從紙面滲出——這是被施加了情感誘導術的痕跡。"小滿,
"我頭也不回地喊道,"今天預約全部取消,我要出去一趟。""啊?
但上午有位老先生要來贖回——""你來處理。"我丟給她一副銀色手套,"戴上這個,
按我教你的方法評估情感真偽。記住,不管對方說什么,都不要觸碰他的皮膚。
"沒等她回應,我已經抓起外套沖出門去。裴轅可能不知道自己正陷入什么樣的麻煩。
裴氏大廈頂層,我無視秘書的阻攔直接推開會議室大門。裴轅正與幾位高管開會,
身旁坐著個穿米色套裝的年輕女子,正"不經意"地將手搭在他臂彎里。"云小姐?
"裴轅皺眉,"沒有預約就——""五分鐘。"我打斷他,"單獨談談。
"也許是我眼中的藍光太過明顯,他略一遲疑后點頭同意。那小助理想跟來,
被我一個眼神釘在原地。關上辦公室門,我立刻布下隔音結界:"那個蘇婉是商業間諜,
身上帶著情感誘導器。"裴轅的表情毫無波動:"我知道。""你知道?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她上周'偶遇'我三次,每次都噴同款香水,
里面含有微量的苯基乙胺。"他走到酒柜前,倒了兩杯威士忌,"我讓人化驗過了。
"我接過酒杯,忍不住笑了:"那你為什么還留她在身邊?""將計就計。"他輕抿一口酒,
"星輝科技想通過她傳遞假情報,我正好利用這點反制。"他頓了頓,"不過,
你是怎么發現的?""報紙上你的照片帶著粉色光暈,那是被施加了愛情誘導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