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完美家庭的裂痕"姐，你的設計圖能借我看看嗎？"蘇雨柔推開工作室的玻璃門時，
我正在給新系列的藍寶石項鏈做最后修飾。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連衣裙，
襯得皮膚像剛剝殼的雞蛋般光潔——這是父親上周送她的生日禮物，香奈兒當季新款。
"這個系列還沒定稿。"我下意識用手遮住圖紙，指甲邊緣還留著昨晚熬夜打磨銀樣的痕跡。
"爸爸說下周董事會上要討論新季度主打款。"她歪著頭，發梢掃過我的設計臺，
"我只是想提前學習下..."我聽見自己后槽牙摩擦的聲音。
三個月前父親把年度重點項目交給剛畢業的蘇雨柔時，
也是用這種語氣——"讓你妹妹跟著學習學習"。"晚晴，雨柔也是為你好。
"繼母林美芝的聲音從門口飄進來，她手里端著果盤，鮮紅的車厘子在玻璃碗里泛著水光，
"你爸說你這個月又推掉了兩場商業酒會？"我放下雕刻筆，
金屬筆桿在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在趕巴黎展的樣稿。""可雨柔上周替你去的那場，
直接談下了明年的港區旗艦店。"林美芝把果盤放在我圖紙旁邊，有幾滴果汁濺在草稿邊緣，
"你爸很高興呢。"蘇雨柔突然伸手抽走我壓在肘下的圖紙，動作快得我來不及反應。
"姐你這個鏤空設計好特別！"她指尖點在項鏈卡扣位置，"就是工藝會不會太復雜了？
爸爸說生產成本...""還給我。"我站起來時帶翻了座椅。圖紙邊緣在她手里皺成一團，
那個耗費我兩周心血的可調節卡扣設計正被她指甲刮出一道淺痕。玻璃門又被推開，
父親的身影投在滿地設計稿上。"怎么回事？"他的目光掃過翻倒的座椅，
最后落在我攥緊的拳頭上。"爸！"蘇雨柔小跑過去挽住他手臂，
"我不小心弄皺了姐姐的圖紙..."林美芝輕輕嘆氣："晚晴，雨柔畢竟是你親妹妹。
"父親皺眉時額間的紋路更深了："一張圖紙而已。下周董事會的提案準備得怎么樣？
"這話是沖我問的，眼睛卻看著蘇雨柔手里皺巴巴的設計圖。"差不多了。
"我彎腰扶起椅子，后頸突突地跳，"就是卡扣部分還需要...""剛才陳董來電話。
"父親打斷我，拍了拍蘇雨柔的手背，"他們很滿意雨柔上次提出的聯名企劃，
想讓她負責整個珠寶線。"我猛地抬頭，
耳邊的碎發掃到嘴角："那是我準備了半年的...""你妹妹更需要這個機會。
"父親從西裝內袋抽出燙金請柬扔在桌上，"明晚七點，半島酒店。記得穿正式點，
別又找借口不去。"請柬落進果盤里，車厘子的汁液慢慢洇開鎏金字體。
我盯著那個逐漸模糊的"蘇"字，聽見蘇雨柔小聲問："爸，
我能穿你上個月送我的那條Valentino嗎？""當然可以，我的小公主。
"父親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個動作讓我胃部抽搐——他上次對我做這個動作時，
我還在美術學院讀大三。他們離開后，我盯著圖紙上那道指甲劃痕看了十分鐘。
然后打開手機，給顧瑾年發了條消息："明晚有空嗎？陪我去個酒會。"三分鐘后，
屏幕亮起："抱歉，明晚有案子要加班。雨柔剛說你要參加半島的宴會？
需要我讓助理送套首飾過去嗎？"我熄滅屏幕，從抽屜深處摸出另一個手機。點開隱藏相冊，
最新一張照片里，蘇雨柔正把嘴唇貼在顧瑾年的耳垂上，
背景是上個月我出差時他們"偶遇"的日料店。窗外開始下雨，雨滴打在工作室的落地窗上，
像無數道蜿蜒的裂痕。
第二章 青梅竹馬的背叛1. 半島酒店的"偶遇"我站在半島酒店的水晶吊燈下，
香檳杯里的氣泡一點點消散。"姐，你來了？"蘇雨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甜得像摻了蜜的毒藥。我轉身，她穿著那條Valentino的紅色露背裙——父親送的，
全球限量款。而我的黑色魚尾禮服是去年買的，袖口還有一點洗不掉的咖啡漬。
"瑾年哥說你不來了呢。"她眨眨眼，指尖輕輕搭在顧瑾年的臂彎里。顧瑾年西裝筆挺，
領帶是我送的那條。他皺眉看我："晚晴，你不是說不舒服？
"我晃了晃香檳杯："突然又好了。"蘇雨柔湊近，身上是我最討厭的茉莉香水味："姐，
爸在和陳董談事情，讓我來招待客人。"她壓低聲音，"你穿這個……不太合適吧？
"我笑了："怎么，怕我搶你風頭？"顧瑾年立刻皺眉："晚晴，別這樣說話。""瑾年哥，
"蘇雨柔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睛濕漉漉的，"你別怪姐姐，她可能心情不好。
"我仰頭喝光香檳，酒精燒得喉嚨發燙："你們慢慢玩。"轉身時，
我聽見蘇雨柔小聲說："她總是這樣……"顧瑾年的回應被淹沒在音樂里，但我猜得到內容。
2. 手機里的秘密凌晨兩點，我坐在公寓地板上，筆記本電腦屏幕泛著冷光。
顧瑾年的社交賬號密碼還是老樣子——我的生日加他高中球衣號碼。我點開他的私信列表。
蘇雨柔：[圖片]（她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我和顧瑾年常去的酒店床上）蘇雨柔："瑾年哥，
姐姐好像發現了……"顧瑾年："別擔心，她只是疑心病重。
"蘇雨柔："可我怕她傷害自己……她上次還說要報復爸爸。"我手指發抖，繼續往下翻。
顧瑾年："她最近情緒不穩定，你別刺激她。"蘇雨柔："那我們的計劃……還繼續嗎？
"顧瑾年："等董事會結束，一切都會按我們安排的走。"我猛地合上電腦。窗外，
霓虹燈把城市照得血紅。3. 當面對質第二天中午，我直接去了顧瑾年的律所。
他的助理攔我："蘇小姐，顧律師在見客……"我推開辦公室門。顧瑾年正低頭看文件，
蘇雨柔坐在他辦公桌上，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打擾了？"我冷笑。
顧瑾年猛地站起來："晚晴？"蘇雨柔跳下來，一臉無辜："姐，你別誤會，
我只是來請教合同問題……""是嗎？"我掏出手機，播放錄音——"等董事會結束，
一切都會按我們安排的走。"顧瑾年的臉瞬間慘白。"這是什么？"他伸手要搶。
我后退一步："你們打算怎么安排我？讓我'情緒不穩定'到被送進療養院？
還是直接'自殺'？"蘇雨柔突然哭了："姐，你偷聽我們說話？""閉嘴。
"我盯著顧瑾年，"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晚晴，你太強勢了。
"我笑出聲："所以你就和我妹妹搞在一起？""不是這樣的！"蘇雨柔撲過來拉我的手，
"瑾年哥只是擔心你……"我甩開她："別碰我。"她踉蹌兩步，故意撞在書架上。
玻璃相框砸下來，碎片劃破她的腳踝。"晚晴！"顧瑾年沖過去抱住她，"你瘋了嗎？
"蘇雨柔靠在他懷里抽泣，血珠順著小腿往下淌："瑾年哥，
我好疼……"我看著顧瑾年小心翼翼抱起她的樣子，突然想起大三那年我急性闌尾炎，
他也是這樣一路把我抱進急診室。現在他的懷抱里，換人了。4. 最后的短信當晚，
我的手機亮起。顧瑾年："我們分手吧。"我回復："因為她比我年輕？比我聽話？
還是因為……她手里有我爸的股份？"已讀。沒有回復。三分鐘后，蘇雨柔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里，她躺在顧瑾年家沙發上，腳踝纏著紗布，配文："幸好有你。"顧瑾年點了贊。
我刪掉了手機里所有他的照片，唯獨留下那張日料店的偷拍。
5. 意外的訪客門鈴在深夜響起。我透過貓眼看到林美芝——我的繼母，蘇雨柔的生母。
"晚晴，"她妝容精致，連口紅都沒花，"我們談談。"我抵著門："談什么？
"她微笑："談怎么讓你體面地離開。
"第三章 被逐出家門的"不孝女"1. 深夜的威脅門縫里漏進來的冷風讓我打了個寒顫。
林美芝的高跟鞋踩在我公寓的木地板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要喝什么？
"我故意沒開大燈，只亮了玄關的一盞壁燈。她徑直走向沙發，
香奈兒套裝在昏暗光線里泛著冷光："不用裝客氣了。董事會后，
你爸會宣布由雨柔接管設計部。"我握緊水杯，玻璃硌得掌心生疼："所以？""所以，
"她從愛馬仕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簽了這個，你還能體面地保留5%股份。
"文件第一頁寫著《自愿放棄股權聲明書》。我笑出聲："你們母女胃口真大。
""別急著拒絕。"她又抽出一張照片推過來，"認識這個嗎？
"我的呼吸停滯了——照片上是三年前我設計的"星辰"系列原稿，
右下角有我的簽名和日期。但下周即將上市的Tiffany新款宣傳冊上，
赫然印著幾乎相同的設計。"偷竊商業機密要坐幾年牢？"林美芝的紅指甲點在照片上，
"尤其當偷竊者是創始人的女兒...""這不可能！"我抓起照片，
"原稿一直鎖在公司保險柜！""是嗎？"她挑眉，"那為什么監控顯示上月25號凌晨，
只有你的門禁卡進過設計部？"我渾身發冷。那天我在米蘭參加展會。"給你三天考慮。
"她起身整理裙擺，"對了，你爸最近心臟不太好，受不了刺激。你懂的。"門關上后，
我沖進衛生間干嘔。2. 父親的緊急來電凌晨四點，手機瘋狂震動。"立刻來仁和醫院！
"父親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你爺爺出事了！"我套上外套時，發現手抖得系不上扣子。
爺爺是家里唯一真心疼我的人。醫院的消毒水味嗆得我眼睛發酸。走廊盡頭，父親背對著我，
蘇雨柔正趴在他肩頭啜泣。"爸，爺爺他..."父親轉身就是一耳光。我耳朵嗡嗡作響，
嘗到嘴里的血腥味。"你還有臉問？"他甩出一沓紙，"看看你干的好事！
"散落的紙張上是爺爺的遺囑修改件——受益人從"蘇晚晴"被劃掉，改成了"蘇雨柔"，
簽名處赫然是我的筆跡。"這不是我...""筆跡鑒定報告在這里！
"父親把另一份文件砸在我身上，"為了錢連爺爺都害？他還在搶救！
"蘇雨柔哭得梨花帶雨："姐，
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啊..."護士突然沖出來："蘇老先生醒了！說要見晚晴小姐！
"父親一把攔住我："你休想再靠近他！""讓他自己說！"我掙脫著沖進病房。
心電監護儀的尖叫聲中，爺爺枯瘦的手抓住我，
氧氣面罩下嘴唇蠕動："晚...晴...跑..."監護儀突然拉平了刺耳的直線。
"病人室顫！準備除顫！"我被推搡出病房時，看見林美芝站在消防通道口，
正對主治醫生點頭。3. 家族會議上的公開處刑三天后，蘇氏大廈頂層會議室。
我穿著全黑套裝，指尖死死掐進掌心。爺爺的遺照擺在會議桌正中，
嘴角還帶著我熟悉的慈祥微笑。"鑒于蘇晚晴的惡劣行為，
"父親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董事會一致決定..."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推開。
"抱歉遲到了。"顧瑾年西裝革履地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警察，"不過在宣布決定前，
有份文件需要蘇董過目。"他遞過一個牛皮紙袋。父親抽出文件時，
一張照片飄落在我腳邊——是林美芝和遺囑公證人的親密合照，日期在修改遺囑前一天。
會議室瞬間炸鍋。"這不可能！"蘇雨柔尖叫著站起來，
"瑾年哥你明明答應..."顧瑾年冷漠地打斷她："蘇雨柔小姐，
警方需要你協助調查一宗偽造文書案。"父親臉色鐵青："瑾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維護法律公正。"顧瑾年終于看向我，眼神復雜，"晚晴，你爺爺臨終前給我打過電話。
"我渾身發抖："他說什么？""他說..."顧瑾年喉結滾動，"'有人要害我的晚晴'。
"蘇雨柔突然抄起咖啡杯砸向投影儀，屏幕炸裂的瞬間，她撲向我的動作被警察攔住。
"蘇晚晴！"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以為這就完了？
"4. 被封鎖的遺物葬禮那天下了瓢潑大雨。我跪在爺爺墓前，雨水混著淚水打濕了墓碑。
身后傳來踩碎水洼的腳步聲。"老爺子給你留了東西。"顧瑾年撐開黑傘，
"在他瑞士銀行的保險箱。"我抬頭看他："為什么幫我？
"他嘴角扯出苦笑："三年前你送我的鋼筆...我在里面發現了竊聽器。
"雨水順著傘骨流成水簾，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我一直知道她們想干什么。
""所以你將計就計？"我笑出聲，"顧律師演技真好。"遠處傳來汽車急剎聲。
父親帶著四個保鏢走過來，臉色比天色還陰沉。"瑾年，"父親看都沒看我，
"你確定要蹚這渾水？"顧瑾年把傘往我這邊傾斜："蘇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