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驟縮！鮮紅的嘴唇扭曲成一個驚駭的弧度！她尖叫出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尖銳刺破凝固的空氣！她的手！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本能地、不顧一切地朝那份合同抓來！

想阻止！想搶回去！晚了！太晚了！我攥緊合同！用盡全身力氣！借著身體扭轉的狂暴慣性！

手臂在空中劃過一個充滿毀滅意味的弧線！那份凝聚了柳玫所有心血、價值千萬的合同！

那疊厚厚的、象征著權力和交易的紙張！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撕開！刺啦——！！！

一聲極其響亮、極其刺耳、極其粗暴的撕裂聲！驟然炸響！如同一個巨大的、無形的耳光！

狠狠抽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抽在每一個目瞪口呆的人臉上！時間。

仿佛在這一聲巨響中被硬生生掐斷！所有人的動作。表情。呼吸。甚至思維。

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狂暴的撕裂聲！凍結了！凝固了！像一幀被按了暫停鍵的恐怖默片！

柳玫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五指張開。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指尖。距離那被撕裂的合同。

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她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

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瞳孔里。映著漫天飛舞的白色紙片。像一場荒謬的、絕望的葬禮紙錢。

那張精心描畫的臉。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慘白如鬼！嘴唇劇烈地哆嗦著。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漏氣般的聲音。

像一條瀕死的魚。整個開放辦公區。幾十號人。如同被集體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

一動不動。眼睛瞪得滾圓。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形成一個個滑稽的“O”形。

臉上殘留著上一秒的鄙夷、麻木或看戲的表情。此刻。卻被一種極致的震驚和茫然覆蓋。

像一群被嚇傻的木偶。空氣死寂。靜得可怕。靜得能聽到空調出風口微弱的氣流聲。

靜得能聽到每個人心臟狂跳的轟鳴！還有那漫天紙片。如同慢鏡頭般。紛紛揚揚飄落的聲音。

沙……沙……每一片。都像砸在人心上。死寂。被一道冷硬的聲音打破。

像冰錐刺破凝固的湖面。“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