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涯，今年二十八歲，在安城開了三家健身房。本來今天是個好日子，
準備和交往三年的未婚妻柳如煙去民政局領證。可當我拿著戶口本站在她面前時，
柳如煙卻支支吾吾地說要推遲。"江涯，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了解一下。"我皺了皺眉頭，
"如煙，我們都訂婚一年了，還了解什么？"柳如煙低著頭，手里緊緊攥著包。
"我...我想再等等。"這不對勁。我認識柳如煙三年，她從來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
"到底怎么了？"我伸手想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沒什么，就是覺得太匆忙了。
"我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她猛地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沒有，你想多了。"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如煙，
今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一切正常，寶寶很健康。"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很年輕，帶著明顯的關心。柳如煙瞬間臉色煞白，慌忙掛斷電話。我愣住了。
"誰的電話？什么寶寶？""沒...沒什么，打錯了。"她的手在發抖。我死死盯著她，
"如煙，你懷孕了？"沉默。長久的沉默。"是誰的？"我的聲音很輕，
輕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柳如煙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江涯，對不起。
"這四個字像一把刀，直接扎進我的心里。"是健身教練林浩的。"她哭了出來，
"我們在一起三個月了。"三個月。我想起最近三個月，她總是說要去健身房鍛煉，
每次都很晚才回來。我還夸她有毅力，身材越來越好。原來如此。"為什么？
"我問出了這個最愚蠢的問題。"他比你年輕，比你有激情，比你..."她停住了，
但后面的話我都懂。比我有錢。林浩是安城有名的私人健身教練，聽說一節課就要兩千塊，
很多富太太都指定要他。我苦笑了一聲。"所以今天推遲領證，是想告訴我這件事？
"她點點頭。"我不想騙你一輩子。""那你想怎么辦？"她深吸一口氣，"我們分手吧，
我要和林浩在一起。"分手。三年的感情，一年的訂婚，就這樣結束了。"好。"我點點頭，
"那我們的訂婚怎么辦？兩家已經定了酒席。""我會和我爸媽說的。"我轉身準備離開。
"江涯。"她在身后叫我。我回頭。"對不起。"我沒有回答，直接走了。走出咖啡廳，
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不是憤怒，是失望。徹底的失望。回到健身房，我坐在辦公室里，
腦子里一片空白。助理小王敲門進來。"江哥，明天柳小姐的私教課還繼續嗎？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柳如煙也是我們健身房的會員。而且她的私教，正是林浩。
"取消吧。"小王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等他走了，我打開監控系統，
調出了最近三個月的錄像。我要看看，他們是怎么開始的。第二章監控錄像里，
一切都那么清晰。三個月前，柳如煙第一次來健身房。她說想減肥，指定要最好的教練。
我安排了林浩。林浩今年二十五歲，身材很好，長得也不錯，在我們健身房算是明星教練。
錄像里，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很聊得來。柳如煙笑得很甜，林浩也很紳士。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我知道，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輸了。我快進播放，
看到了他們關系的每一步發展。第二周，林浩開始主動幫她調整動作，身體接觸越來越多。
第三周，他們開始一起去健身房附近的咖啡廳。第四周，我看到林浩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第五周，他們在器械間接吻了。我關掉了監控。夠了。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小涯，
明天和如煙的訂婚宴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們兩個要早點到酒店。"我深吸一口氣，"媽，
訂婚宴取消吧。"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出什么事了？""我們分手了。""什么？
為什么？"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尖了起來。"她有別人了。"又是一陣沉默。"小涯，
你現在在哪里？""健身房。""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我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見到柳如煙的時候。那時候我剛開第一家健身房，生意不太好。
她是朋友介紹認識的，說是某個公司的財務經理。我們在一個咖啡廳見面，
她穿著一身職業裝，很漂亮，很有氣質。我們聊了很久，她說喜歡我的踏實和努力。
我說喜歡她的溫柔和善解人意。然后我們就在一起了。三年來，我以為我們很相愛。
我努力工作，從一家健身房發展到三家，就是想給她更好的生活。我們一起看房子，
一起規劃未來，一起憧憬婚后的生活。我以為她也和我一樣期待著那個未來。
原來只是我以為。媽媽來了，還帶著爸爸。看到我的樣子，媽媽心疼地抱住了我。"沒事的，
兒子，天涯何處無芳草。"爸爸坐在旁邊，點了根煙。"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爸爸聽完，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這個女人不值得。
""可是我們已經訂婚了，明天的酒席怎么辦？"媽媽擔心地問。"取消吧。"我說。
"那多丟人啊。""丟人就丟人吧，總比娶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強。"爸爸點點頭，
"小涯說得對，這種女人要了也是禍害。"我們正說著，門被推開了。柳如煙走了進來，
身后跟著一個男人。林浩。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還要帥。身高一米八五，
肌肉線條完美，穿著健身教練的緊身衣，整個人散發著陽光和活力。
我瞬間明白了柳如煙為什么會選擇他。在他面前，
我這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確實顯得有些滄桑。"江涯，我來還鉆戒。
"柳如煙把訂婚戒指放在桌上。那是我花了十萬塊買的鉆戒。"還有這個。
"她把一把鑰匙也放在桌上，"這是你給我的房子鑰匙。"我看著桌上的戒指和鑰匙，
心情復雜。"不用還，都送你了。""我不要你的東西。"她的聲音很冷。
林浩拉了拉她的手，"如煙，我們走吧。""等等。"我叫住了他們。他們轉身看著我。
"恭喜你們。"我說。柳如煙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
她又恢復了冷漠。"謝謝。"他們走了。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父母。媽媽看著門的方向，
搖搖頭。"這個女人，真是白眼狼。""算了媽，都過去了。"爸爸掐掉煙頭，"兒子，
明天本來是你的訂婚宴，現在變成這樣，你準備怎么辦？"我想了想，"明天還是辦吧。
""辦什么？""就當是慶祝我重獲新生。"第三章第二天，我如約來到了酒店。
訂婚宴沒有取消，但意義完全變了。我在酒店門口等著那些來參加訂婚宴的親朋好友，
準備向他們解釋這件事。第一個到的是我大學同學張偉。"涯哥，新娘子呢？
"他左右張望著。"分手了。"我淡淡地說。"什么？開玩笑吧？"我搖搖頭，
"她有別人了。"張偉愣了半天，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節哀。"陸陸續續，
來了很多人。我的同學朋友，我父母的同事，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伙伴。
每個人聽到消息都很震驚，然后都表示了安慰。有些人選擇離開，有些人選擇留下來陪我。
最后留下的大概有二十多個人。我們在包廂里吃飯，氣氛有些尷尬。"江涯，你打算怎么辦？
"張偉問我。"還能怎么辦，繼續過唄。""那你的健身房怎么辦？林浩不是你的員工嗎？
"對，林浩還是我的員工。我的未婚妻和我的員工跑了。這事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擱？
"開除他唄。"張偉說。"算了，感情的事強求不來。""你還這么大度？"我苦笑了一聲，
"不大度能怎么樣？打他一頓？"正說著，包廂門被推開了。柳如煙走了進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很美。但她的臉色不太好，眼睛有些紅腫。"江涯，
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大家都看著我。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出了包廂。
我們在酒店的天臺上停下。"你想說什么？"我問。她背對著我，聲音有些顫抖。"江涯，
對不起。""你已經說過了。""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轉身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和林浩在一起的時候，
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激情和快樂。""你知道嗎？我們三年來，
你從來沒有讓我有過這種感覺。"這話像一把刀，又扎進了我的心里。"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很無趣？""不是的，你很好，很踏實，很可靠，但是...""但是沒有激情。
"我替她說完了。她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如煙，你知道我為什么和你在一起嗎？
"她搖搖頭。"因為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以為你要的是安穩的生活，
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我沒想到你要的是激情。""如果我早知道，
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她愣住了，"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祝你們幸福。
"我轉身準備離開。"江涯。"她在身后叫我。我沒有回頭。"你會恨我嗎？"我停下腳步，
想了想。"不會。"這是真話。我不恨她，只是失望。失望于她的選擇，失望于我的眼光。
回到包廂，大家都在等我。"怎么樣？"張偉問。"沒什么，就是來道歉的。
""那你們有沒有可能復合？"我搖搖頭，"不可能了。""那就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我們繼續吃飯，聊天，氣氛漸漸輕松了一些。快結束的時候，我舉起酒杯。"各位，
謝謝大家今天陪我。""雖然訂婚宴變成了分手宴，但我很感謝大家的支持。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單身漢了，大家有好的女孩子記得介紹給我。
"大家都笑了起來。"放心吧，涯哥，好女人多的是。""就是，柳如煙算什么，配不上你。
""以后找個更好的。"我們喝了很多酒，直到晚上十點才散場。張偉送我回家。"涯哥，
你真的放下了？"他在車上問我。我看著窗外的夜景，想了想。"還沒有，但會慢慢放下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還有呢？""還有什么？""報復啊，
他們這樣對你，你就這么算了？"我搖搖頭，"報復有什么意義？""至少出口氣啊。
""我不需要出氣，我需要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好。"張偉看了我一眼，"你變了。
""怎么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
""以前的你雖然老實，但有血性，有人欺負你，你肯定會反擊。"我笑了笑，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才二十八歲就說自己老了？""在二十五歲的林浩面前，
我確實老了。"張偉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別這樣想，你有你的優勢。""什么優勢？
""比如說，你有三家健身房，他只是個教練。""但是他比我年輕，比我帥，比我有激情。
""那又怎么樣？這些都是表面的東西。""可是女人喜歡的就是這些表面的東西。
"張偉沉默了一會兒，"也許吧。"到了我家樓下，張偉問我，"明天有什么打算？
""去健身房上班。""還去？""不去能怎么辦？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不做生意了。
""那你會怎么面對林浩？""正常面對。""你確定？""確定。"第四章第二天早上，
我照常去了健身房。員工們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情，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復雜。小王走過來，
"江哥，林浩今天請假了。""請假？""嗯，說是有私事。"我點點頭，"知道了。
"我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心情還算平靜。直到中午，林浩來了。他敲門進了我的辦公室，
神情有些緊張。"江總，我想和您談談。""坐吧。"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他坐下，
看著我，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說。"江總，
關于我和如煙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打斷了他。"我想辭職。"他說。
我抬頭看著他，"為什么？""我覺得繼續在這里工作不合適。""哪里不合適？
""我..."他猶豫了一下，"我覺得對不起您。"我笑了笑，"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我和您的未婚妻在一起了。""前未婚妻。"我糾正他。"什么？
""現在她是我的前未婚妻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林浩愣住了，"因為我？
""不全是因為你，主要是因為我們不合適。"他看著我，眼中有些疑惑。"江總，
您不生氣嗎？""生氣有用嗎？"我反問他。"但是...""沒有但是，
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她選擇了你，說明你們更合適。"林浩松了一口氣，
"那我...""你不用辭職，繼續在這里工作。""真的？""真的，你是個好教練，
我不想失去你這樣的員工。""可是這樣會不會很尷尬？""有什么尷尬的？工作是工作，
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林浩點點頭，"謝謝江總。""不用謝，好好工作就行。
"他站起來準備離開。"林浩。"我叫住了他。"江總？""好好對她，她是個好女孩。
"林浩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會的。"他走了，我繼續處理文件。
下午的時候，柳如煙來了。她走進辦公室，看起來有些緊張。"江涯，林浩說你沒有開除他？
""對。""為什么？""為什么要開除他？""因為他...""因為他搶了你？
"我看著她，"如煙，你不是物品，沒有人能搶走你。""你是自己選擇了他，
不是被他搶走的。"她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但是...""沒有但是，
你們好好在一起就行。""你真的不介意嗎？""介意又能怎么樣？"她沉默了一會兒，
"江涯，你變了。""怎么變了？""以前的你很霸道，很有占有欲，
現在...""現在怎么了？""現在的你讓我覺得陌生。"我笑了笑，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我。""什么意思？""以前的我太在乎你了，所以表現得不像自己。
""現在我不在乎了，所以可以做回自己了。"她看著我，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
"你不在乎我了？""不在乎了。"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心痛，但確實是我現在的想法。
經過昨天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不是占有，不是控制，而是祝福。
如果她和林浩在一起更快樂，那我為什么要阻止？"那我走了。"她站起來。"嗯，慢走。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江涯，我們還能做朋友嗎？"我想了想，"可以，
但是不要來往太密切。""為什么？""因為我怕我會后悔。"她點點頭，走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張偉給我打電話。"涯哥，今天感覺怎么樣？""還行。
""林浩沒找你麻煩？""沒有，反而是他想辭職，被我留下了。""你瘋了？
"張偉在電話里喊道。"沒瘋。""那你為什么要留下他？""因為他是個好員工。
""但他搶了你的女人！""他沒有搶，是柳如煙自己選擇的。""那也不能留下他啊，
你每天看到他不難受嗎？"我想了想，"開始會難受，但慢慢就習慣了。""你真的放下了？
""正在放下。""那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對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喝酒？
""今天就算了，我想早點休息。""行，那明天？""明天看情況。"掛了電話，
我開車回家。路過一家花店，我停下車，買了一束花。不是給柳如煙的，是給我自己的。
從今天開始，我要學會愛自己。第五章一個月后，我的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軌。
健身房的生意很好，特別是林浩，他的課程總是排得滿滿的。我每天看著他忙碌的身影，
心情已經很平靜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讓他留下來是對的。至少我可以看到，
柳如煙的選擇是否正確。這天下午，我在辦公室里看報表，小王敲門進來。"江哥，
有個客人想見您。""什么客人？""說是您以前的同學，叫趙雅。"趙雅？我想了想，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讓她進來吧。"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穿著職業裝，
長相很漂亮，氣質很好。她看到我，笑了笑。"江涯，還認識我嗎？"我仔細看了看，
突然想起來了。"趙雅，大學同班同學？""對，就是我。""你怎么來了？""路過這里，
聽說你開了健身房，就想過來看看。"我請她坐下，"你現在在做什么？
""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主要負責項目評估。""聽起來很厲害。""還行吧。
"她看了看我的辦公室，"你的健身房開得不錯啊。""還可以，勉強維持。
""我剛才在外面看了看，設備很好，裝修也很高檔，應該投資不少吧？""差不多三百萬。
""不便宜啊，看來你這些年發展得很好。"我們聊了一會兒大學時代的事情。
趙雅在大學時就是個很優秀的女孩，成績好，長得美，追她的男生很多。但她一直很低調，
很少和男生來往。"對了，聽說你訂婚了？"她問。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張偉告訴我的，我們前幾天碰到了。""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又分手了？
"趙雅吃了一驚，"什么？什么時候的事？""一個月前。""為什么？
"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趙雅聽完，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太不懂珍惜了。""算了，
都過去了。""你現在怎么樣？""挺好的，每天忙工作，很充實。""真的放下了？
""差不多吧。"趙雅看著我，眼中有些同情。"江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嗎？
""為什么？""因為我想投資你的健身房。"我愣住了，"投資？""對，
我覺得健身行業很有前景，特別是高端健身房。""可是我現在不缺錢啊。
""但是你想擴大規模嗎？"我想了想，確實有這個想法。這一年來，
健身房的生意越來越好，很多時候都要排隊。如果能再開兩家分店，應該會很不錯。
"你想投資多少？""五百萬，幫你再開兩家分店。""條件呢？
""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計算了一下，這個條件還算合理。"我需要考慮一下。
""當然，不用急。""對了，你為什么選擇投資我？"趙雅笑了笑，
"因為我相信你的人品。""僅僅是人品？""還有你的能力，能在三年內開三家健身房，
說明你很有商業頭腦。"我點點頭，"謝謝你的信任。""那我先走了，你好好考慮一下。
"她站起來，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她走了，我看著名片，
心情有些復雜。投資的事情倒是其次，關鍵是趙雅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是巧合，
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晚上回到家，我給張偉打電話。"張偉，你見過趙雅了？""見過，
前幾天在商場碰到的。""你們聊什么了？""沒聊什么，就是問了問你的近況。
""你告訴她我訂婚了？""嗯，還告訴她你們分手了。""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
""她問我就說了啊，有什么問題嗎？""沒什么，就是好奇。""怎么了？她找你了？
""嗯，說要投資我的健身房。""真的假的？""真的。""那挺好啊，
趙雅家里挺有錢的，而且人也不錯。""她家里有錢？""你不知道？她爸是做房地產的，
身家幾個億呢。"我吃了一驚，"這么有錢？""嗯，她自己也很厲害，
研究生畢業后就在投資公司工作，聽說年薪百萬。""那她為什么要投資我？
""可能是看好健身行業吧。""或者是看好你。"張偉笑著說。"什么意思？""你想啊，
她一個大美女，家里又有錢，為什么要投資你這個小健身房？""說不定是對你有意思呢。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我們大學四年都沒說過幾句話。""那可說不定，
也許她那時候就暗戀你呢。""別胡說。""我沒胡說，你想想，
她為什么這么關心你的近況？""為什么你一分手她就出現了？""這些都不是巧合。
"我想了想，覺得張偉說得有些道理。但我現在剛剛經歷分手，真的沒有心情考慮新的感情。
"算了，先不想這些，投資的事情我再考慮考慮。""行，你自己看著辦。"第六章第二天，
我正在健身房巡查，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如煙和林浩一起走了進來。
他們手牽著手，看起來很親密。柳如煙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了，穿著寬松的運動服。
我心里有一絲刺痛，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們看到我，都有些尷尬。"江涯，你好。
"柳如煙主動打招呼。"你好，來鍛煉？""嗯，醫生說孕期也要適當運動。"我點點頭，
"那你們慢慢練，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轉身準備離開。"江涯。"林浩叫住了我。
我回頭看著他。"謝謝您讓我繼續在這里工作。""不用謝，好好干就行。"我走回辦公室，
心情有些復雜。看到他們在一起，我確實有些難受。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至少我知道，
柳如煙是真的愛林浩的。她選擇他，不僅僅是因為激情，更是因為真愛。這樣想著，
我反而覺得輕松了一些。下午的時候，趙雅又來了。"考慮得怎么樣？"她問。
"我同意合作。""真的？"她顯得很高興。"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要保持控股權，你只能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趙雅想了想，"可以，
但是我要參與經營管理。""什么意思？""我想學習健身房的經營模式，
所以希望能參與日常管理。"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但也不算過分。"可以，
但是重大決策還是要我來做。""當然。"我們握手成交。"那什么時候簽合同？
""明天吧，我讓律師準備一下。""好。"趙雅走了，我開始規劃新店的事情。
有了五百萬的投資，我可以在市中心和高檔小區各開一家分店。這樣三家店形成連鎖，
生意應該會更好。晚上，我和父母一起吃飯。"兒子，聽說你要擴大生意？"媽媽問。"嗯，
有個投資人愿意投資。""什么人？""我大學同學。""男的女的？""女的。
"媽媽眼睛一亮，"多大了？長得怎么樣？""媽，這是生意合作，不是相親。
""我知道是生意合作，但是能不能發展成別的關系？"我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談感情。
""為什么？因為柳如煙那個女人？""不是，就是覺得一個人挺好的。"爸爸放下筷子，
"兒子，你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放棄整個森林。""我沒有放棄，只是暫時不想。
""那這個女同學人怎么樣？"媽媽繼續追問。"挺好的，家里條件也不錯。
""那就多接觸接觸，說不定能成呢。"我苦笑了一聲，"媽，您就別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都二十八了，再不找對象就成老光棍了。""二十八歲還不老。
""不老？你看看人家林浩，才二十五歲，多年輕。"一提到林浩，我就有些不舒服。"媽，
能不能不提他？""怎么不能提？你就是要向他學習。""學習什么？
""學習他的積極主動，學習他的年輕活力。"我放下筷子，"媽，我吃飽了。""別走啊，
我還沒說完呢。""您說什么我都聽著，但是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媽媽看了看爸爸，
嘆了口氣。"行吧，我不說了。"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趙雅的投資，柳如煙的懷孕，還有媽媽的催婚。一切都讓我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