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看到一幫禽獸狼奔豕突,紛紛鉆進(jìn)了各自的家里,嘟嘟囔囔道:“還是阿姨有辦法,這不就乖乖地給我送回來了嗎。呵呵呵。”
里屋。
何大慶滿臉痛苦地皺起眉頭,呲牙咧嘴地低聲說道:“哎呀呀,真是累死我啦!還好你當(dāng)機(jī)立斷地回來了,要是再多待一會兒,我恐怕真的會直接累趴在地上。”
話音未落,柳汝韻柳眉倒豎,原本就涂著厚厚一層粉的臉頰越發(fā)慘白,幽幽地說道:“何大慶,你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你是在嫌棄我太重了?”
何大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連忙自救,陪著笑臉解釋道:“媳婦,你可千萬別這么想啊!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真的!主要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去鍛煉身體,身體有點虛了,忙完這一陣我就去跑步。”
柳汝韻笑吟吟地說道:“你還知道自己虛啊?行,等回家了再跟你慢慢算賬!”
“柳總,今天短時間內(nèi)來回穿越幾次,證明了穿越頻率不受控制,這次還過來我們五個人和衣物,說明了通過率也不錯。我們抓緊時間回去,明天研究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王振低聲說道。
“王經(jīng)理說得對。”何大慶贊同道,接著朝正往堂屋里搬東西的傻柱喊道:“柱子,你過來,把我們送回去。你也好早點回來休息。”
“哎,我馬上過來。”傻柱放下手里的東西,樂呵呵地進(jìn)了里屋。
五個人手牽手圍成一個圈嗖地一下消失了。
“柱子、雨水,你們倆是在這里休息一晚還是回家休息?”柳汝韻俯下身子問雨水。
何雨水一臉糾結(jié),看向自己的哥哥。
“阿姨,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家里的東西不少,還沒有收拾利索呢。”傻柱想了想說道。
“也是啊,你們回去先把小件拿到家里,衣櫥飯櫥先在門口放著,關(guān)好門好好休息一下,今兒都累了。”
“叔叔、阿姨、王經(jīng)理,再見。雨水咱們走。”兄妹倆手牽手就消失了。
等傻柱兄妹倆走了后,三個人相互對視著,接著不約而同地哈哈哈大笑起來,把留守的張助理肖明陽幾個人吸引出來。
“今天實在是太晚啦,大家都別回家啦,就在宿舍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說。”柳汝韻一邊說著,一邊動手脫下身上那件潔白的婚紗。
“好嘞,除了今晚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趕緊回宿舍睡覺去吧!”王振大聲地喊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揮,邁步朝地下一層的宿舍走去。
傻柱和雨水也回到了家中,雨水已經(jīng)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傻柱見狀,急忙把帶回來的新被褥拿出來鋪好床,連洗漱都顧不上了,連忙給迷迷糊糊的雨水脫掉鞋子,小心翼翼地把她塞進(jìn)被窩里。
這一天的經(jīng)歷對傻柱來說實在是太過豐富了,之前的亢奮勁兒一旦消失,身體立刻就感覺到無比的疲憊。傻柱強(qiáng)打起精神,關(guān)好門,插上門栓,然后像一灘爛泥一樣爬上床,扯過被子,轉(zhuǎn)眼間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易中海兩口子在聾老太太家里一晚上沒大睡覺。聾老太太年齡大了,被叫醒后不容易再入睡,正好易家兩口子滿腹心事也睡不著,三個人就圍著被子聊了起來。
“今晚我聽著外面院子里鬧哄哄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太太,一言難盡啊。今晚何大清的婆娘竟然現(xiàn)身了,先是找到賈家嫂子,索要拿走的何家東西。東旭開了門看到阿飄和何家婆娘嚇得暈過去了,他一嗓子尖叫把我給叫醒,我起床想過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阿飄,我也被嚇得暈倒了。后來傻柱掐我人中給掐醒了,何家婆娘就告訴我讓我通知各家各戶把拿走的何家東西送過去,要不然明晚還來。”易中海心有余悸,時不時瞄一眼門口,顯然是害怕阿飄找過來。
“老太太,是真的,老何的媳婦真的來了,還帶著一個阿飄,真嚇?biāo)纻€人。你見多識廣,你說她怎么來了?”王嫻蕓到現(xiàn)在胸口還砰砰地跳。
“你們親眼看到的?”聾老太太也被震驚地張大了嘴。
“嗯,真真切切。那個阿飄臉色煞白,打著幡,一起一伏,一點聲音沒有。何大清的婆娘在半空中飄忽不定,還有念經(jīng)的聲音。院子里很多人趴在窗子邊都看到了。”
聾老太太本來對易中海身上那股難聞的廢機(jī)油味十分嫌棄,不愿意和他們夫妻倆挨得太近。然而此時此刻,她完全顧不上這些了,她抬起屁股,挪動著身體,徑直坐到了王嫻蕓的身旁。
“哎呀,人老啦,就是特別怕冷!”聾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搓了搓手,“還是擠在一起暖和些喲。”
接著,聾老太太擺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開始滔滔不絕地分析起當(dāng)前的情況來:“你們看啊,傻柱的娘突然現(xiàn)身,這可不是件小事哦!你們對傻柱做得也太過分啦,都快讓他沒法生活下去了。他爹走了以后,人家當(dāng)娘的天天在里屋呆著,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呢?”
聾老太太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還有啊,何大清不是被他小舅子給揍了一頓嘛,從那以后就恨上了傻柱。他媳婦死了之后,連個遺像都沒有,還是人家弟弟來了才給做了一個。你們想想,他對自己的兩個孩子都這么不上心,人家當(dāng)娘的能不知道嗎?所以啊,我看吶,肯定是她死了以后一直都沒走,就呆在里屋默默地看著、照顧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呢。”
王嫻蕓聽了聾老太太的這番分析,深表贊同,點了點頭,說道:“老太太您說得很有道理!肯定是我們做得太過分了,把人家給逼急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現(xiàn)身出來給她孩子討個公道。”
“老太太,傻柱的娘一直呆在他家里,咱們以前商量的讓傻柱給我們做飯養(yǎng)老的事情怎么辦?”易中海愁容滿面。如果是人,離間也好,趕走也好,總有個辦法讓傻柱遠(yuǎn)離這個人,現(xiàn)在是個飄,總不能自己也死變成飄趕走他娘。
“現(xiàn)在想想設(shè)計趕走何大清是個錯著,就憑他對傻柱的態(tài)度,我們在一邊稍微拱拱火,他們父子感情就會完全破裂。現(xiàn)在何大清走了,傻柱娘卻現(xiàn)身了。”聾老太太有些懊惱地拍著自己的大腿。
“明天一早,我就去帽兒胡同找佘大神,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他過來做一場法事,把何大清的婆娘給趕走。”易中海一臉兇狠,咬牙切齒地說道,“咱們費了那么大的力氣才把何大清給趕走,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來破壞我們的養(yǎng)老計劃,哪怕是鬼也不行!”
聾老太太深表贊同地點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你先去找佘大神看看,如果他的法力不夠,我再去找個更厲害的大神。我以前吃齋飯的時候認(rèn)識一個,那可是真正的大神!”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東方的天空只泛起了一絲淡淡的魚肚白。在后院,許大茂家養(yǎng)的那只公雞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咯咯咯----”的嘹亮叫聲,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這陣雞鳴聲一下子把整個院子里那些還在昏昏欲睡的人們都給叫醒了。大家頂著黑眼圈,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紛紛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