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里的離婚證,突然笑出了聲。"慕總,您沒事吧?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沒事。"我把離婚證隨手塞進口袋,"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結婚三年,離婚只用了三分鐘。"助理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閉上了嘴。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放著慕氏集團千億資產不要,
非要跟那個叫林小滿的女人離婚。但沒人知道,這婚,我非離不可。我叫慕沉,今年三十歲,
慕氏集團的掌權人。在商場上,我殺伐果斷,從不手軟。可偏偏在林小滿面前,
我輸得一塌糊涂。三年前,我為了拿到她父親手里的核心技術,用一紙婚約把她娶回了家。
那時候我以為,這不過是一場交易。可后來我才發現,我錯了。"慕總,
林小姐已經搬出去了。"助理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她留下的。"我打開文件,
里面是一張支票——五百萬,正好是當初我給她家的聘禮數額。還有一張字條:"兩清了。
"我盯著那張字條看了很久,突然覺得胸口發悶。"她現在在哪?
""這個......"助理猶豫了一下,"林小姐好像去了城南的老城區,租了間小公寓。
"我冷笑一聲:"她倒是會挑地方。"城南老城區,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那時候她還是個大學生,在街角的面館打工。我因為應酬喝多了,胃疼得厲害,
是她給我煮了一碗清湯面。現在想想,那碗面真難吃,鹽放多了,面條還煮爛了。
可就是那碗面,讓我記了整整五年。"備車。"我站起身,"去城南。
"助理一臉震驚:"慕總,您該不會是要......""追老婆。"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有問題?"半小時后,我站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前。樓道里堆滿了雜物,墻皮剝落,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我皺了皺眉,徑直上了三樓。敲門的時候,我的手竟然有點抖。
門開了,林小滿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手里還拿著一包方便面。看到我,
她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林小滿!"我用力拍門,"開門!
""慕沉你有病吧?"門里傳來她的聲音,"離婚證都領了,你還來干什么?
""你把支票還給我是什么意思?"我壓低聲音,"覺得我缺那五百萬?"門突然開了,
林小滿仰著臉瞪我:"那本來就是你的錢!"我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
突然就笑了:"可你現在是我前妻,按照協議,離婚后你應該分走我一半財產。
""誰稀罕你的錢!"她翻了個白眼,"讓開,我要去煮面。"我側身讓她過去,
跟著她進了廚房。廚房很小,灶臺上擺著一口小鍋。林小滿熟練地燒水,拆開方便面包裝。
"你就吃這個?"我皺眉。"不然呢?"她頭也不回,"我又不像慕總,頓頓山珍海味。
"我看著她瘦了一圈的背影,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跟我回去。"我說。"不回。
""為什么?"林小滿轉過身,直視我的眼睛:"慕沉,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現在交易結束了,你還想怎樣?"我想說很多,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餓了。
"林小滿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只有方便面,愛吃不吃。"十分鐘后,
我坐在她的小餐桌前,面前擺著一碗泡面。和五年前一樣,鹽放多了,面條煮爛了。
可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碗面。"林小滿。"我放下筷子,
"我們重新開始吧。"她正在喝湯,聞言差點嗆到:"你說什么?""我說,
"我認真地看著她,"這次不是為了交易,是我慕沉,想追你。"林小滿盯著我看了很久,
突然笑了:"慕總,您是不是忘了,當初是誰說的,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我啞口無言。
那是我們結婚半年后,有一次我喝醉了,她來接我。我在車上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其中就包括這句。"我錯了。"我低聲說。林小滿搖搖頭,起身收拾碗筷:"慕沉,有些事,
不是一句錯了就能解決的。"我抓住她的手腕:"那要怎樣你才肯原諒我?"她掙脫我的手,
走到門口打開門:"請你離開。"我站在原地沒動。"慕沉,"她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離婚了。""那就復婚。"我說。林小滿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憑什么?
""憑我愛你。"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我看到她的眼眶紅了。"太晚了。"她輕聲說,
"慕沉,愛是有保質期的。"然后,她把我推出了門外。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聽見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我站在門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原來,有些東西,
真的不是有錢就能買回來的。我站在林小滿的公寓門口,聽著里面壓抑的哭聲,
拳頭攥得死緊。助理在樓下等了半小時,終于忍不住打電話過來:"慕總,
董事會馬上要開始了,您......""推遲。"我直接掛斷。又過了十分鐘,
里面的哭聲停了。我抬手想再敲門,卻聽見"咔噠"一聲——她把門反鎖了。我深吸一口氣,
轉身下樓。助理看到我陰沉的臉,識相地沒多問。上車后,我打開手機相冊,
翻到三年前的照片——那是我們的結婚照。林小滿穿著白色婚紗,笑得靦腆,而我站在旁邊,
表情冷淡得像在參加商業談判。"去查一下,"我對助理說,"林小滿這三年都做過什么。
"助理猶豫了一下:"慕總,其實......""說。""林小姐這三年,
每周三都會去福利院做義工。還有,您每次應酬喝醉,都是她親自照顧的。
去年您胃出血住院,
她在醫院守了三天沒合眼......"我猛地抬頭:"這些我怎么不知道?
""您當時在昏迷......醒來后,林小姐不讓說。"我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原來這三年,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愛我,而我卻視而不見。"回公司。"我閉了閉眼,
"把城南那個舊城改造項目調出來。"三天后,我帶著項目書再次出現在林小滿家門口。
這次我學聰明了,沒敲門,直接讓物業來開鎖。林小滿正在客廳看電視,見我進來,
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慕沉!你這是私闖民宅!"我把項目書拍在茶幾上:"看看。
"她警惕地瞥了一眼:"什么東西?""城南老城區改造計劃。"我坐到她對面,
"這片要拆遷了。"林小滿臉色一變:"所以呢?""所以,"我直視她的眼睛,
"你住的這棟樓,下個月就要拆了。"她愣了幾秒,突然笑了:"慕沉,
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回去吧?""不是逼你。"我翻開項目書,"是想跟你談合作。
"她狐疑地看著我。我指著圖紙:"這里會建一個社區中心,需要有人負責運營。
我記得你大學學的是社會工作?"林小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慕沉,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追你。"我坦然道,"但你說愛有保質期,
所以我換了個方式——我們重新認識,從合作伙伴開始。"她盯著我看了很久,
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怎么突然轉性了?"我抓住她的手:"林小滿,
我是認真的。"她抽回手,低頭翻看項目書。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她的睫毛上,
投下一小片陰影。"我可以考慮,"她終于開口,"但有個條件。""你說。""公事公辦,
私事免談。"她抬起頭,"工作時間以外,不許騷擾我。"我笑了:"成交。"項目啟動后,
林小滿搬到了臨時安置房。我以"方便工作溝通"為由,住進了她對門。第一天早上,
我特意早起,在她門口"偶遇"。"早。"我端著兩杯咖啡,"給你的。
"林小滿警惕地看著我:"慕總,現在才六點半,還沒到工作時間。
""鄰居之間的友好問候。"我面不改色。她接過咖啡,
小聲嘀咕:"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無賴。"我假裝沒聽見,跟在她身后下樓:"我送你?
""不用,我坐公交。""巧了,我也坐公交。"她停下腳步,無奈地看著我:"慕沉,
你家車庫里的車是擺設嗎?""環保。"我一本正經。公交車來了,人很多。
我把她護在身前,手臂撐在扶手上,形成一個保護圈。她身上有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讓我想起以前每次應酬回來,她都會這樣安靜地靠在我懷里。到站后,林小滿快步往前走,
耳朵卻紅了。項目組的人見到我們一起來,眼神都變得微妙。中午吃飯時,
秘書小聲問我:"慕總,您和林總監......""在追。"我坦然道。
這句話不知怎么傳到了林小滿耳朵里。下午開會時,她全程冷著臉,
散會后立刻躲進了辦公室。我敲門進去時,她正在整理文件,頭也不抬:"慕總,有事?
""生氣了?""不敢。"她把文件摔在桌上,"只是希望慕總注意影響,這里是工作場合。
"我走到她面前,撐著她的辦公桌俯身:"林小滿,你是不是忘了,
當初是誰在董事會上公開說喜歡我的?
"她的臉"唰"地紅了:"那、那是為了幫你拿下項目!""哦?"我挑眉,
"那為什么說完之后,你躲了我整整兩個星期?"她語塞,惱羞成怒地推開我:"出去!
"我笑著退后兩步,在門口停下:"對了,晚上社區有個兒童繪畫比賽,
你要不要......""不去!""評委有補貼,一千塊。""......幾點?
"我忍不住笑出聲:"六點,我來接你。"關門時,我聽見她小聲罵了句"混蛋"。
晚上七點,社區廣場上熱鬧非凡。林小滿蹲在一個小女孩面前,耐心地教她調顏色。
夕陽把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溫柔得不像話。我站在不遠處看著,突然想起結婚第一年,
她曾經說過想開一家兒童畫室。當時我是怎么回答的?"別做這些沒意義的事。"現在想來,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活動結束后,我送她回家。夜色中,她突然問我:"慕沉,
你為什么突然變了?"我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發現,沒有你的慕宅,冷得像冰窖。
"她停下腳步,路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太遲了。"她輕聲說。"不遲。
"我握住她的手,"林小滿,給我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后你還是不想復合,我永遠消失。
"她沒有抽回手,也沒有回答。但我知道,這是一個開始。
林小滿沒有明確答應我的"三個月之約",但也沒有拒絕。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信號。
我開始每天準時出現在她家門口,帶著早餐,美其名曰"順路"。她從一開始的抗拒,
到后來漸漸習慣,甚至偶爾會抱怨一句:"今天怎么沒有豆漿?"項目進展很順利,
林小滿的工作能力遠超我的想象。她設計的社區活動方案讓居民贊不絕口,
連一向挑剔的街道辦主任都對她刮目相看。"林總監,"在一次項目例會上,
我故意板著臉說,"這個預算超支了。"她頭也不抬:"慕總,您翻到最后一頁,
我拉到了三家企業的贊助,實際支出比預算少了15%。"會議室里響起低低的笑聲。
我看著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突然很想吻她。周末,我約她去福利院。這是助理告訴我的,
她一直定期來這里做義工。"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她狐疑地看著我。
"做慈善是企業的社會責任。"我面不改色。她輕哼一聲,沒再追問。
福利院的孩子們見到她,立刻歡呼著圍上來:"小滿姐姐!"我被晾在一邊,
看著她和孩子們玩成一團。有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我的袖子:"叔叔,
你是小滿姐姐的男朋友嗎?""不是,"我蹲下來和她平視,"我是她前夫。
"小女孩歪著頭:"什么是前夫?""就是......"我一時語塞。
"就是犯過錯的壞人。"林小滿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手里拿著一盒彩色粉筆,
"小雨,帶叔叔去畫黑板報,他字寫得可丑了,大家要笑話他。"孩子們哄笑著把我拉走了。
那天下午,我蹲在小板凳上,認真描著歪歪扭扭的"歡迎參觀"。林小滿走過來,
往我嘴里塞了顆糖。"獎勵你的。"她眼里帶著笑意。草莓味的,甜得發膩。
晚上送她回家時,下起了小雨。我把外套撐在她頭頂,她突然說:"慕沉,你變了。
""哪里變了?""以前你從不會在雨天出門,"她輕聲說,"你說會弄臟皮鞋。
"我愣了一下。原來她連這種細節都記得。"人總是會變的。"我低聲說。她沒再說話。
到家門口時,她突然轉身:"明天我想吃城西那家生煎包。""好。"我立刻答應,
"六點半來接你。"她點點頭,關上了門。我站在雨中,忍不住笑了。這是離婚后,
她第一次主動向我提要求。第二天凌晨五點,我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去買生煎包。
回來時路過花店,又鬼使神差地買了一束向日葵。六點半,我準時敲響她的門。
林小滿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看到花束時明顯愣住了:"這是......""路邊撿的。
"我把花塞給她,"趁熱吃。"她捧著花,突然笑了:"慕沉,你追人的方式真老土。
""管用就行。"我看著她把花插進花瓶,心里某個角落突然變得柔軟。吃早餐時,
她突然說:"下周三是陳阿姨的生日,你要不要......"陳阿姨是她母親,
也是我的岳母——現在是前岳母了。離婚后,我一直沒敢去見老人家。"去。"我立刻說,
"需要準備什么?"她搖搖頭:"不用,就是......"她猶豫了一下,
"我媽不知道我們離婚了。"我筷子一頓:"什么?""她心臟不好,我沒敢說。
"林小滿低頭攪著豆漿,"所以......""明白了。"我放下筷子,"需要我演多久?
"她抬頭看我,眼神復雜:"謝謝。"周三晚上,我們提著禮物來到林家。陳阿姨見到我,
高興得直抹眼淚:"小沉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你看你都瘦了。""媽,
"我自然地換鞋,"最近項目有點忙,小滿照顧得很好。"林小滿在我腰上掐了一把。
飯桌上,陳阿姨突然問:"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林小滿一口湯嗆在喉嚨里。
我連忙給她拍背:"不急,等小滿事業穩定些。""都三十了還不急?"陳阿姨嘆氣,
"小滿,你是不是又欺負小沉了?我看他比上次來瘦了一圈。""媽!"林小滿漲紅了臉,
"誰欺負他了!"我笑著給她夾菜:"沒事,我樂意被她欺負。"桌子底下,
她狠狠踩了我一腳。回家的路上,林小滿一直沒說話。等紅燈時,我忍不住問:"在想什么?
""慕沉,"她輕聲說,"我們這樣......算什么?
"我握緊方向盤:"看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她看著窗外,"有時候我覺得,
我們好像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我混賬。"我打斷她,
"但現在不一樣。"她轉過頭看我:"哪里不一樣?""那時候我娶你,是為了利益。
"我直視前方,"現在我想追你,只是因為你是林小滿。"車里陷入沉默。
直到把她送到家門口,她都沒再說話。"晚安。"她解開安全帶,
突然湊過來在我臉上輕輕一吻,"謝謝今天陪我演戲。"沒等我反應過來,
她已經跑進了樓道。我摸著臉上殘留的溫熱,心跳快得不像話。這算......進步了吧?
林小滿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讓我一整晚都沒睡好。第二天早上六點,我就站在了她家門口,
手里拎著剛出鍋的小籠包。等了二十分鐘,門才開。林小滿頂著亂糟糟的頭發,
睡眼惺忪:"慕沉,你是不是瘋了?
這才幾點......"我把小籠包舉到她面前:"趁熱吃。"她盯著我看了幾秒,
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黑眼圈:"你昨晚沒睡?""嗯,"我老實承認,
"在想你那個吻是什么意思。"她的耳根瞬間紅了:"......就是謝禮而已!
"說完就要關門。我一把撐住門板:"林小滿,我們談談。""談什么?
""三個月期限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直視她的眼睛,"你考慮得怎么樣?
"她抿了抿唇:"慕沉,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三個月就能解決的。""我知道。
"我放低聲音,"但至少告訴我,我還有沒有機會?"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輕聲說:"......看你表現。"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卻讓我心跳加速。
項目進入關鍵階段,我和林小滿幾乎天天泡在工地。這天中午,我正在臨時辦公室看圖紙,
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騷動。"林總監暈倒了!"我扔下圖紙沖出去,
看到林小滿臉色蒼白地靠在椅子上,周圍圍了一圈人。"讓開!"我一把抱起她,
對助理吼道,"叫救護車!"去醫院的路上,她在我懷里微微發抖。我這才發現,
她比離婚前瘦了整整一圈。"你是不是又沒吃早飯?"我聲音發緊。
她虛弱地笑了笑:"忘了......"檢查結果是低血糖加過度勞累。
醫生嚴肅地說:"再這樣下去,胃病會更嚴重。"我這才知道,她一直有胃病,
卻從沒告訴過我。等她掛上點滴睡著后,
我打電話把助理罵了一頓:"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她身體不好?"助理委屈道:"慕總,
林總監不讓說......而且您以前從來不過問這些......"我啞口無言。是啊,
結婚三年,我甚至不知道她胃不好。我只記得她總是提醒我按時吃飯,
卻從沒關心過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回到病房,林小滿已經醒了,正望著窗外發呆。
"醫生說你得住院觀察兩天。"我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她接過水杯,突然說:"慕沉,
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第一年,我發燒那次嗎?"我身體一僵。記得,怎么可能不記得。
那天她燒到39度,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而我正在談一個重要的并購案,直接把手機關了。
等我半夜回家,發現她蜷縮在沙發上,已經燒得意識模糊。"對不起。"我聲音沙啞。
她搖搖頭:"我不是要你道歉。我只是想告訴你,從那以后,我就學會了一個人生病。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以后不會了。"我握住她的手,"我保證。
"她輕輕抽回手:"慕沉,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我花了三年習慣依賴你,
又花了三年習慣沒有你。現在......我不敢再試一次了。"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突然意識到:我傷她太深了,不是幾句道歉、幾個月的彌補就能挽回的。出院那天,
我幫她收拾東西,發現抽屜里有一瓶安眠藥。"你失眠?"我皺眉。
她迅速把藥瓶搶過去:"偶爾。"我查了查生產日期,是離婚前兩個月開的。也就是說,
在我們婚姻的最后階段,她已經開始需要藥物助眠。而我,一無所知。回程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