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開車把人撞死了,受害者家屬要求100萬元賠償,才愿意出示諒解書。媽媽找到舅舅,
舅舅拍胸脯說自己有人脈,能讓弟弟平安脫身。當(dāng)受害者家屬堅持索要賠償時,
媽媽竟口出惡言,輕蔑地辱罵對方:“不就是一條賤命嗎,怎么能值100萬?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對方,他們堅決上訴,要求判處弟弟死刑。我滿心擔(dān)憂弟弟的未來,
苦口婆心勸說媽媽聘請律師、支付賠償,爭取減輕弟弟的罪行。
媽媽卻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舅舅都已經(jīng)把關(guān)系打點好了,要不了多久,
你弟弟就能無罪釋放!”我只能無奈搖頭,心中暗自嘆息:弟弟,
你這次可要遭大殃了……“姐,我在東風(fēng)路上撞死人了!”電話那頭,
弟弟帶著哭腔的聲音里,滿是恐懼與慌亂“你趕緊給我請最厲害的律師辯護!我在網(wǎng)上查了,
網(wǎng)友說只要拿到家屬的諒解書就能從輕判決,你快準(zhǔn)備好錢救我,不管對方要多少都給,
一定要快??!姐!”他的話語急促又混亂,就像溺水者在絕望中拼命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握著手機的手瞬間變得冰涼,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林浩開車時的模樣。
自從學(xué)會開車,他就徹底沉迷于速度帶來的刺激感。每次看到他在市區(qū)道路上風(fēng)馳電掣,
我都忍不住勸道:“浩浩,想追求刺激就去專業(yè)賽道吧,市區(qū)車多人雜,太危險了!
”可他總是一臉不屑,嗤笑我膽小如鼠。媽媽劉素珍更是把他這種危險行為當(dāng)作驕傲,
逢人就炫耀:“我兒子開車那技術(shù),簡直就是專業(yè)賽車手!”如今,
這份盲目自大和肆意放縱,終于釀成了無可挽回的大禍。“浩浩,你先別急!錢在媽那兒,
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她,你跟媽說!”我強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與慌亂,
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沖向樓上媽媽的房間。推開房門,
只見媽媽劉素珍正愜意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敷著昂貴的面膜,悠閑地追著電視劇。
看到我急匆匆的樣子,她不耐煩地扯下半邊面膜,斜睨著我,正要開口訓(xùn)斥,
我急忙把手機塞到她手里:“媽!林浩出事了,你快救救他!”劉素珍疑惑地接過手機,
還沒等她說話,手機里就傳來林浩帶著哭腔的哭喊:“媽!我撞死人了!
你趕緊帶錢來警局救我,一定要拿到家屬的諒解書!我馬上就要被警察帶走了,
沒時間多說了,你一定要拿到諒解書啊!”話音剛落,電話就掛斷了,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房間里回蕩。劉素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床上。她慌亂地起身,雙手雙腳止不住地顫抖,
連衣服都穿得歪歪扭扭:“快!快去警局!”我連忙攙扶住她,感受到她身體在劇烈顫栗,
心中既焦急又無奈。開車前往警局的路上,劉素珍不停地喃喃自語:“這怎么可能?
我的浩浩怎么會出事?”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不愿接受現(xiàn)實的意味。到了警局,
林浩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起來,我們無法見面,只能在接待室向警方了解情況。
我剛準(zhǔn)備詢問事故詳情,劉素珍突然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要給舅舅劉建華打電話,
讓他來處理此事。我心中一緊,立刻沖上前攔住她,按住手機急切地說:“媽!別找舅舅!
他根本靠不住,眼里只有錢,根本不會管林浩的死活,他來了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劉素珍憤怒地甩開我的手,眼中怒火熊熊,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死丫頭!
我叫他來,你攔著干什么?你是不是盼著你弟弟出事,好獨吞家產(chǎn)?等他來了,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看著劉素珍被蒙蔽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陣悲涼。從小到大,
舅舅劉建華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初中都沒畢業(yè),整天游手好閑,滿腦子都是吃喝嫖賭。
可劉素珍卻對他深信不疑,把他看得和林浩一樣重要,無論他說什么都盲目相信。最終,
我還是沒能攔住劉素珍。沒過多久,劉建華大搖大擺地走進警局,他穿著花里胡哨的襯衫,
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得夸張的金鏈子,嘴里還叼著香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得知我之前阻攔劉素珍找他,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厭惡,
解釋道:“舅舅,我只是看天色晚了,怕打擾您休息,您別多想。
”劉建華這才臉色稍有緩和,裝模作樣地說:“我外甥的事就是我的事!外甥出事了,
我能不管嗎?”劉素珍看到劉建華來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她拉著劉建華的手,帶著哭腔說道:“建華,姐一個女人,根本處理不了這么大的事,
浩浩就全靠你了!”劉建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姐,你放心!
我一定把浩浩救出來!”我看著這荒謬的一幕,心中滿是嘲諷,
差點笑出聲——就劉建華這副德行,能聽懂警方說的事故責(zé)任劃分就不錯了,
還指望他救林浩?這簡直是異想天開!果然,
當(dāng)警方給我們講述事故責(zé)任劃分和林浩可能面臨的刑罰時,劉建華在一旁搖頭晃腦,
滿臉不耐煩,根本沒把這些話聽進去。直到警方勸我們用錢補償受害者家屬,爭取諒解,
他突然來了精神,跳起來大聲嚷嚷:“我外甥又不是故意撞人的!這是意外!
憑什么給他們錢?我們最多出個火化費,其他一分都沒有!別做夢了!
”劉建華這番話一出口,負(fù)責(zé)講解的男警察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抿嘴唇,
眼神里滿是憤怒和無奈,死死盯著劉建華,氣得半天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咬牙切齒地對另一個女警員說:“李清,你來跟罪犯家屬溝通!
”劉素珍聽到“罪犯”這個詞,立刻皺起眉頭,滿臉不高興:“你怎么說話的?
我兒子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成罪犯了?”她還想爭辯,
卻被男警察毫不客氣地打斷:“我剛才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你兒子酒駕闖紅燈,
把人撞死了!酒駕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受害者被當(dāng)場撞死,你兒子負(fù)全部責(zé)任!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你們眼里就只值個火化費?別在這兒荒唐了!”隨著情緒激動,
男警察幾乎是吼出了這些話。我在一旁聽著,心中怒火中燒,
劉建華說出這種話簡直毫無人性,撞死人怎么能不賠償?劉素珍被男警察吼得說不出話,
場面陷入尷尬的僵局。這時,名叫李清的女警趕緊出來打圓場:“師傅,您消消氣,
我來和家屬談。”男警察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李清轉(zhuǎn)向劉素珍,語氣緩和了些:“阿姨,
您聽我說,受害者家里上有70歲的父母,下有3個未成年孩子,妻子是全職主婦。
您兒子把人家家里的頂梁柱撞死了,賠償金必須給,拿不到家屬諒解,
您兒子會被從重判刑的?!眲⑺卣涞哪樕查g變得驚恐,
顫抖著嘴唇問:“那……那要賠多少錢?”“100萬?!崩钋逶捯魟偮?,
劉建華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從凳子上跳起來,大聲叫嚷:“那人是金子做的嗎?
這么貴!10萬還差不多!100萬?我們沒有!讓他們?nèi)屻y行吧!”接下來,
無論李清怎么勸說,劉建華都一口咬定沒錢。我心急如焚,忍不住勸劉素珍:“媽,
咱們家拿得出這筆錢,就賠給人家吧,人家一家沒了頂梁柱,以后日子可怎么過?
這是我們欠他們的,該給!”本以為劉素珍會聽進去,沒想到我剛說完,
劉建華就瞪著眼睛沖我吼:“你個丫頭片子,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沒腦子的東西,
不就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嗎,有什么了不起?我問你,你弟弟以后結(jié)婚不要錢?養(yǎng)孩子不要錢?
留著這100萬,你弟弟以后路寬著呢!把錢給他們,你弟弟喝西北風(fēng)去?
”看著劉建華胡攪蠻纏的樣子,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林浩都已經(jīng)大禍臨頭了,
他還在這兒信口雌黃!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劉素珍居然被劉建華的鬼話忽悠住了,
二話不說起身離開了警局。回家路上,劉建華還在不停地給劉素珍洗腦:“姐,
林浩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肯定不會讓外甥出事!”我坐在后座,
默默翻了個白眼,滿心都是無奈和嘲諷。車子行駛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車窗外淅淅瀝瀝的雨,
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小時候。那時我4歲,林浩3歲,劉素珍帶我們?nèi)ゾ司思彝妗?/p>
劉建華趁著劉素珍在廚房忙碌,偷偷把我和林浩帶到池塘邊,
他往池塘里放了幾條色彩鮮艷的紙船,笑嘻嘻地哄我們下水。雖然我年紀(jì)小,
但已經(jīng)知道水很危險,所以緊緊拉著弟弟的手,遠(yuǎn)離池塘邊??蓜⒔ㄈA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見我不上當(dāng),竟然直接把我和林浩推進了池塘里。看著我們在水里拼命掙扎,他不僅不救,
還轉(zhuǎn)身跑開了。就在我和林浩快要被淹死的時候,幸好有位好心的鄰居路過,
把我們救了上來。本以為真相會大白,可劉素珍看到渾身濕透的林浩,卻一口咬定是我調(diào)皮,
把弟弟帶到池塘,差點害他丟了命。我嚇得大哭,
哭著向劉素珍解釋:“是劉建華把我們推進去的!”劉建華見我說出真相,
立刻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大喊大叫說我冤枉他,甚至找來繩子,揚言要上吊證明自己清白。
劉素珍居然信了他的鬼話,在所有親戚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是天生的壞種,
想害死親弟弟,還想嫁禍給劉建華。從那以后,每逢過年過節(jié),親戚們都會拿這件事訓(xùn)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