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程曦就是餓死，窮死，也絕不吃嗟來之食！可現在，我拎著半袋子紅包。
旁邊站著個臉黑如鍋底的男人。他薄唇微啟：「解釋。」我能說啥？我走錯門了？
我揍錯人了？我還搶錯紅包了？他眼神能殺人：「跟我走，或者，我報警。」得，
我選跟他走！1.「嘛呢！都給我讓開！」我程曦，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不對，
是搶紅包的！聽說這新郎官出手闊綽，伴郎團個個都是移動提款機。我眼一瞇，
瞅準那個笑得最歡，胸口紅包最鼓的伴郎。一個箭步沖上去，動作那叫一個行云流水。「嘿，
哥們兒，借個火！」我咧嘴一笑，趁他不備，手已經摸向他胸口。「哎喲我去！
哪來的瘋丫頭！」伴郎甲怪叫一聲，想躲。晚了！我一腳踹開擋路的伴郎乙，
順手薅過他胸口的紅包，沉甸甸的，不錯。又一胳膊肘撂倒伴郎丙，他手里的紅包也歸我了。
滿地打滾的伴郎丁……算了，太晦氣，不搶他的。「反了反了！保安呢！
把這女的給我叉出去！」新郎官氣得跳腳。我叉腰，把搶來的紅包往懷里一揣，
梗著脖子吼：「咋地？搶紅包犯法啊？有本事你也搶啊！」現場一片混亂，
賓客們都看傻了眼。音樂停了，司儀也懵了，舉著話筒不知道該說啥。我心里這個爽啊！
讓你們欺負我閨蜜！今天老娘就讓你們這婚禮辦不踏實！正得意呢，后脖頸子突然一緊。
緊接著，一個低沉又帶著點兒戲謔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這位小姐，走錯片場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聲音，咋這么耳熟？我僵硬地，一點一點地，轉過頭。逆著光，
看不清臉，但那身形，那壓迫感……「陸……陸炎初？」我試探著喊了一聲。男人往前一步，
光線打在他臉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不是陸炎初又是誰？
他是我前……前老板的死對頭公司的老板。我之前為了幫我閨蜜出氣，潛入他公司，
給他電腦里種了個小病毒，結果……唉，不提也罷。「程曦？」陸炎初顯然也認出我了，
眉頭微微挑起，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我干笑兩聲：「那啥，陸總，誤會，天大的誤會！」「誤會？」
他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伴郎團，又指了指我懷里鼓鼓囊囊的紅包，「你管這叫誤會？」
「我……我以為這是王總的婚禮！對，王麻子那個！」我急中生智，胡亂攀扯。
「王總的婚禮在隔壁牡丹廳，」陸炎初慢悠悠地說，「這里是百合廳，新郎是我弟弟，
陸炎晨。」百合廳……陸炎晨……我腦袋“嗡”地一聲，完了，芭比Q了。
搶紅包搶到死對頭弟弟的婚禮上了！這梁子結大了！陸炎初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
「那……那個……陸總，我……我把紅包還回去？」我顫巍巍地從懷里掏紅包。「不必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卻不容我掙脫，「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
「啊？」我有點懵。他這是啥意思？不追究了？還是想秋后算賬？「我弟弟，」
陸炎初側頭看了一眼臺上同樣懵逼的新郎官陸炎晨，「被前女友纏上了，婚禮差點辦不成。」
「所以呢？」我咽了口唾沫，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陸炎初轉回頭，
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想請你幫個忙。」「幫忙？」
我更懵了，「我能幫上啥忙？」「假扮我女朋友，」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幫我徹底甩掉那個女人。」我：「……」這劇情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程曦，
一個剛大鬧完人家婚禮的瘋丫頭，轉眼就要成新郎他哥的假女友了？老天爺，你玩兒我呢？
2.「不去！」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開玩笑！給陸炎初當假女友？還是為了幫他甩前女友？
我程曦雖然窮，雖然莽，但我有原則！「哦？」陸炎初挑眉，語氣里帶著一絲危險，
「你確定？」他松開我的手腕，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眼神卻像X光一樣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我……我很貴的！」我梗著脖子，
試圖給自己爭取點主動權。「一天一萬，」陸炎初淡淡開口，「包吃住，表現好有獎金。」
「啥？」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天一萬？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一個月就是三十萬，一年就是……打住打住！程曦，你要有骨氣！不能為五斗米折腰！
「外加，」陸炎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你之前在我公司電腦里種病毒的事，一筆勾銷。」我眼睛瞬間亮了！
那事兒可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啊！生怕他哪天想起來，把我送進去唱鐵窗淚。「成交！」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骨氣？原則？在人民幣和自由面前，那都不是事兒！
陸炎初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很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現在，跟我來。」他領著我，穿過混亂的人群，直接走向主桌。
新郎陸炎晨和他旁邊的新娘子，還有雙方父母，都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們。「哥，這位是……」
陸炎晨遲疑地開口。「我女朋友，程曦，」陸炎初面不改色地介紹，「剛從國外飛回來，
趕著參加你的婚禮，路上堵車，來晚了點。」他又扭頭對我使了個眼色，
壓低聲音：「配合點。」我深吸一口氣，臉上立刻堆起職業假笑：「叔叔阿姨好，炎晨，
新娘子真漂亮！不好意思啊，路上出了點小意外，所以……嗯，鬧了點動靜。」
我這話半真半假，聽得陸家父母云里霧里。陸炎初他媽，一個看起來挺和善的中年婦人，
拉著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我。「哎喲，這就是曦曦啊？炎初總算舍得把你帶回來了！
長得真俊！」我咧嘴傻笑，心里直犯嘀咕：這位阿姨，您兒子演戲呢，您可別當真啊！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陸炎初！你給我站住！」我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滿臉怒容的女人，正氣勢洶洶地朝我們這邊沖過來。看這架勢，
八成就是陸炎初那位難纏的前女友了。好戲，要開場了！我下意識地往陸炎初身邊靠了靠，
小聲問：「老板，需要我做什么？直接開撕嗎？我擅長這個！」陸炎初嘴角抽了抽，
低聲道：「保持微笑，其他的，交給我。」女人很快就沖到了我們面前，
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你就是陸炎初新找的小妖精？看著也不怎么樣嘛！」
我正要擼袖子跟她理論，陸炎初卻先一步把我拉到他身后。他看著女人，
眼神冷得像冰：「蘇以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結束了。今天是我弟弟的婚禮，
請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無理取鬧？」蘇以芳冷笑一聲，「陸炎初，你為了甩掉我，
竟然隨便找個女人來演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她說著，目光轉向我，
帶著濃濃的挑釁：「小妹妹，姐姐勸你一句，這種男人，你駕馭不住。
他今天能為了甩掉我找你，明天就能為了甩掉你找別人！」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話雖然難聽，
但好像……也有點道理？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清了清嗓子，
從陸炎初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甜甜一笑：「這位姐姐，話可不能這么說。
我跟炎初是真心相愛的，不存在什么演戲不演戲的。倒是您，都已經分手了，
還跑到前男友弟弟的婚禮上來鬧，不太好吧？」蘇以芳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你！
」她氣得渾身發抖，「陸炎初，你行！你給我等著！」說完，她狠狠瞪了我們一眼，跺跺腳，
轉身跑了。呼，總算走了。我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剛打完一場硬仗。
陸炎初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了句：「干得不錯。」我嘿嘿一笑：「那是，專業擋箭牌，
值得信賴！」婚禮繼續進行，但氣氛明顯有些微妙。不少賓客都在偷偷打量我，竊竊私語。
我能感覺到，那些目光里充滿了好奇、探究，甚至還有一絲……同情？同情我啥？
同情我找了個陸炎初這樣的男朋友？切，他們懂個屁！我這可是日薪一萬的高薪工作！
3.婚禮總算在一種詭異而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送走最后一批賓客，
我累得差點癱在椅子上。演戲可真是個體力活，
尤其是還要時刻提防著那位蘇小姐會不會殺個回馬槍。「走吧。」
陸炎初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我旁邊。「去哪兒？」我有氣無力地問。「我家。」
他言簡意賅。「啊？」我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去……去你家？」孤男寡女，
共處一室？這……這不太好吧？雖然我是收了錢辦事的，但咱也是有底線的好伐！
「想什么呢？」陸炎初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合同里寫了，包吃住。
你總不能讓我把你扔酒店吧？」「那……那我還是住酒店吧，」我小聲嘟囔，
「酒店多自在啊。」「你怕我吃了你？」他突然俯身，湊近我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耳廓上，癢癢的。我臉頰一熱，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誰……誰怕了！
我程曦字典里就沒怕這個字！」「那就走吧，」他直起身，恢復了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我的公寓房間很多，你可以隨便挑一間。」得，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
倒顯得我心虛了。跟著陸炎初來到他位于市中心的頂層復式公寓，我承認，我酸了。這地段，
這裝修，這面積……萬惡的資本家！「隨便坐，」陸炎初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我去給你拿合同。」我拘謹地在沙發邊緣坐下，眼睛卻忍不住四處打量。
裝修風格是那種簡約又透著低調奢華的感覺，黑白灰的主色調，點綴著一些亮眼的藝術品。
嗯，符合陸炎初悶騷的性格。很快，陸炎初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看看吧，
沒問題就簽字。」他把文件遞給我。我接過來，仔細翻看起來。合同條款寫得很詳細，
工作內容、薪資待遇、保密協議……甚至還有一條：在扮演女友期間，
不得與其他異性有過于親密的接觸。「喂，陸總，」我指著那條，「這條是不是有點霸道了？
我的人身自由呢？」「有意見？」他挑眉。「沒……沒有。」我識時務地搖搖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簽完合同，陸炎初帶我去了客房。房間很大，裝修也很溫馨，
比我那狗窩強了不止一百倍。「你先休息一下，倒倒時差，」他站在門口，淡淡地說，
「晚餐想吃什么？我讓阿姨準備。」「倒時差？」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他這是在配合之前在婚禮上說的，我剛從國外回來的謊話。這男人，還挺細心。
「不用太麻煩，隨便弄點就行。」我客氣道。「嗯。」他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一頭栽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有錢人的生活，
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閨蜜周小雨打來的。「曦曦！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電話那頭，
周小雨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我……我遇到點突發狀況，」我含糊其辭，
「你那邊怎么樣了？婚禮還順利嗎？」「別提了！新郎他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女朋友，
直接把那個蘇以芳給氣跑了！你是沒看見，那場面，簡直了！」
周小雨的語氣里充滿了幸災樂禍。我干笑兩聲：「是……是嗎？那挺好，挺好。」「對了，
曦曦，」周小雨突然壓低聲音，「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什么秘密？」
我好奇地問。「我聽說啊，新郎他哥那個女朋友，好像是……花錢雇來的！」我：「……」
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這么快就被發現了？「真的假的啊？」我故作鎮定地問。「八九不離十！
你想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兒？前女友剛來鬧，正牌女友就從天而降了？
而且我聽參加婚禮的人說，那女的在婚禮開始前，還在現場大鬧了一場，
跟伴郎團都打起來了！」我默默地摸了摸鼻子。嗯，那鬧事的瘋丫頭，正是在下。「咳咳，
小雨啊，」我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吧，這種小道消息，聽聽就算了，別當真。」「也是，」
周小雨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陸炎初那種男人，能找到真心喜歡他的人才怪呢！
他那張冰塊臉，看著就讓人退避三舍。」我下意識地反駁：「其實……他人也沒那么差啦。」
至少，給錢大方啊！「喲，曦曦，」周小雨的語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胡說什么呢！」我趕緊否認，「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周小雨顯然不信，「不跟你聊了，我媽叫我吃飯了。
你自己小心點啊，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掛了電話，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程曦是那種人嗎？最多……就是心甘情愿地幫人數錢罷了。
4.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跟周公他閨女約會呢，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程曦！
起床了！」是陸炎初的聲音。我頂著一頭雞窩，迷迷糊糊地去開門。「干嘛呀陸總，
這才幾點啊……」我打著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陸炎初穿著一身休閑裝，
頭發微微有些濕潤，看樣子是剛晨練回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去換衣服，十分鐘后樓下集合。」「啊？集合干嘛？」
我一臉懵逼。「履行合同。」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我：「……」
資本家果然都是沒人性的！連懶覺都不讓人睡！磨磨蹭蹭地洗漱完畢，
換上一套還算得體的衣服，我下了樓。陸炎初已經坐在餐桌旁看報紙了，
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吃吧。」他頭也沒抬。我也不客氣，拉開椅子坐下，
拿起一個三明治就往嘴里塞。嗯，味道不錯，比我平時啃的干面包強多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我邊吃邊問。「帶你去見幾個人。」陸炎初放下報紙，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見誰啊？」我好奇。「我的幾個朋友，」他淡淡地說，
「既然是女朋友，總要讓他們認識一下。」我差點被嘴里的牛奶嗆到。「咳咳……陸總，」
我擦了擦嘴，「有這個必要嗎？我們只是假扮的啊。」「戲要做足，」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意味，「我不想再出任何紕漏。」好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吃完早餐，陸炎初帶我出了門。他開的是一輛看起來就很貴的黑色跑車，我坐在副駕駛，
感覺自己像是被貼上了“陸炎初女友”的標簽，渾身不自在。車子七拐八拐，
最后停在了一家高檔會所門口。「下車。」陸炎初率先解開安全帶。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車門，跟著他走了進去。會所內部裝修得富麗堂皇，服務生個個畢恭畢敬。
陸炎初顯然是這里的常客，熟門熟路地帶著我進了一個包間。包間里已經有幾個人了，
三男兩女，看穿著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喲，炎初來了！」一個留著小胡子，
看起來有些輕佻的男人率先開口，「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呃，
與眾不同。」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夸我呢還是損我呢？陸炎初瞪了他一眼，
然后把我拉到身邊，給我們做介紹。「這是我女朋友，程曦。」「程曦，這是周子揚，
賀綿綿，裴景，還有……」他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最后那個一直沒說話，
只是冷冷打量我的女人身上，「沈顏。」我一一跟他們打了招呼，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心里卻在暗暗吐槽：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攜眷出席”的戲碼，真老土！
那個叫沈顏的女人，從我一進門開始，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好惹。「程小姐在哪里高就啊？」沈顏突然開口，聲音清冷，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陸炎初就搶先說道：「她剛從國外回來，
暫時還沒找工作。」「哦？國外回來的？」沈顏挑了挑眉，「那程小姐一定很有才華了？」
我干笑兩聲：「才華談不上，就是瞎混混日子罷了。」我可不想跟她在這里爭辯什么，
言多必失。「程小姐太謙虛了，」沈顏不依不饒，「能讓炎初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普通呢？」
她這話，明著是在夸我，暗地里卻是在諷刺陸炎初眼光不行。我心里冷笑一聲，這女人，
段位不低啊！「沈顏，」陸炎初的聲音沉了下去，「我帶程曦來，是讓你們認識一下，
不是讓你來查戶口的。」沈顏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那副高傲的表情：「炎初，
我只是好奇而已，畢竟，你以前可從來沒帶女伴來過我們面前。」這話信息量有點大啊！
我偷偷瞟了陸炎初一眼，他面無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陸炎初語氣強硬，「程曦是我認定的女人，我希望你們能尊重她。」「喲喲喲，這就護上了？
」周子揚在一旁起哄，「炎初，你這可是重色輕友啊！」包間里的氣氛因為陸炎初這句話，
變得有些微妙。我能感覺到，沈顏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看來，這位沈小姐，
對陸炎初怕是不止朋友那么簡單啊。接下來的時間，我基本上就是個透明人。
他們聊著我聽不懂的商業合作，談著我沒見過的大項目。我只能埋頭苦吃，
把桌上的點心水果掃蕩了一遍又一遍。反正合同里寫了包吃，不吃白不吃！中途，
我借口去洗手間，暫時逃離了那個壓抑的包間。剛走到洗手間門口，
就聽見里面傳來沈顏和賀綿綿的對話。「綿綿，你覺得那個程曦怎么樣？」是沈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