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豪門盛宴上，剛回國的千金小姐林若汐挽著我的手臂，嬌笑著要看我手腕上的表。
妻子江暖溫順地解下我的百達翡麗，遞了過去。林若汐嫌棄地看了兩眼，隨手扔到了地上。
我急忙彎腰去撿，卻被她的高跟鞋故意踩住手背，鉆心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重新戴上手表，我怒視著林若汐，卻被妻子一個耳光抽得頭偏向一邊。"顧墨淵，
今天是給若汐接風(fēng)洗塵的宴會，你別在這里發(fā)神經(jīng)！"江暖冷冷地瞪著我。
看著面色慍怒的妻子，和她身旁得意微笑的林若汐，我苦笑著摘下手表，扔進了垃圾桶。
那是三年前求婚時，江暖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但現(xiàn)在，她和這塊表，我都不要了。
宴會廳里燈火輝煌，觥籌交錯。我環(huán)顧四周，所有人都在恭維著剛回國的林家大小姐。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江暖挽著林若汐的手臂，兩人親密得像多年的好姐妹。"若汐，
你在國外這三年過得怎么樣？我可想死你了。"江暖嬌聲說道。
林若汐輕笑："還不是老樣子，不過這次回來，我可不會再走了。"她說這話時，
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我。我握緊拳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宴會廳。在走廊里，
我給發(fā)小陸霆深發(fā)了條消息：【幫我查一下林若汐回國的真正原因。
】手機很快回復(fù)：【你懷疑什么？】【直覺告訴我，她的回歸不簡單。】我點燃一支煙，
深深吸了一口。三年前林若汐突然出國，江暖痛哭了整整一個月。
那時我以為她只是舍不得好友，現(xiàn)在想來，事情遠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墨淵哥，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林若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沒有回頭。"宴會很無聊，
出來透透氣。"她走到我身邊，伸手想要挽我的手臂，被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你好像不太歡迎我回來？"林若汐咬著下唇，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你想多了。
"我掐滅煙頭，"我先回去了。""墨淵哥，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
"林若汐忽然開口。我腳步一頓。"你說過，等我長大了就娶我的。
"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轉(zhuǎn)過身，
冷冷地看著她："那是小孩子的玩笑話，而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可你愛的人不是她，對嗎？
"林若汐步步緊逼，"這三年來，你有過一天真正快樂的日子嗎？"我沒有回答，
因為答案我們都知道。這三年的婚姻，于我而言就像一個精美的囚籠。江暖對我百依百順，
可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回到宴會廳，江暖正在和幾個太太聊天。看到我回來，
她立刻走過來。"你去哪里了？若汐剛才找你。""出去抽了支煙。"我淡淡回答。
江暖皺了皺眉："你最近煙抽得有點多，對身體不好。"她的關(guān)心聽起來就像例行公事，
沒有任何溫度。"我知道了。"宴會結(jié)束后，我們一起回到顧家老宅。
奶奶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見我們回來，慈祥地笑了笑。"回來了？宴會怎么樣？""很好，
若汐回國了，您明天可以見見她。"江暖主動說道。奶奶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情："是嗎？
那孩子終于肯回來了。"我注意到奶奶語氣中的微妙，心中更加疑惑。回到房間，
江暖坐在梳妝臺前卸妝。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墨淵，我們談?wù)劙伞?/p>
"江暖忽然開口。我側(cè)過頭看她："談什么？""若汐的事。"她放下卸妝棉，
通過鏡子看著我，"我知道你對她還有感情。"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江暖苦笑："三年了，我一直在等你愛上我，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江暖...""你不用說什么，我都明白。"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不會放手的。"她的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是林若汐發(fā)來的微信：【墨淵哥，
謝謝你今晚的照顧。我在國外學(xué)會了做菜，改天做給你嘗嘗好嗎？
】江暖一眼就看到了消息內(nèi)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看來，有些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第2章第二天一早，江暖就消失了。我以為她是去公司了，直到中午接到陸霆深的電話。
"你老婆在我這里。"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你們夫妻倆鬧什么矛盾，別把我拖下水。
"我趕到陸霆深的公司，在他辦公室里看到了江暖。她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腫，顯然哭過。
"你們聊，我出去買咖啡。"陸霆深很識趣地離開了。江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墨淵，
我想清楚了，我們離婚吧。"我愣住了："什么？""你心里有別人，
這樣的婚姻對我們都是折磨。"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其中的顫抖。"江暖，
你冷靜一點。""我很冷靜。"她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寫好了，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給我自由。"我接過協(xié)議書，上面江暖的字跡工整清秀。
財產(chǎn)分割一欄，她確實什么都沒要。"為什么？"我問。"因為我累了。
"江暖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三年來，我像個小丑一樣討好你，可你的眼中從來沒有我。
昨晚林若汐一回來，你就變了，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我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無話可說。
她說得都是事實。"給我一些時間考慮。"最終，我只能這樣說。江暖搖頭："不用考慮了，
墨淵。我們都知道這段婚姻的結(jié)果，早結(jié)束對大家都好。"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林若汐打來的。江暖看到來電顯示，自嘲地笑了："你接吧，我先走了。"我沒有接電話，
追出去想攔住江暖，但她已經(jīng)上了電梯。回到公司，我心不在焉地處理著工作。下午，
林若汐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室。"墨淵哥，你今天怎么不接我電話？"她嬌嗔道。"在忙。
"我頭也不抬地看著文件。"我給你帶了咖啡。"她把一杯星巴克放在我桌上，"還記得嗎？
這是你最喜歡的口味。"確實，美式咖啡加一份糖，這是我多年的習(xí)慣。
連江暖都不知道我的這個喜好，林若汐卻記得清清楚楚。"謝謝。"我抬頭看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問江暖要的地址。"林若汐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她人真好，
還主動說要給我們制造相處的機會。"我皺眉："她說什么了？""沒什么，
就是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好，讓我多陪陪你。"林若汐坐在我對面，"墨淵哥，
江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沒有回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確實是我喜歡的。
"墨淵哥，要不今晚我們?nèi)コ燥埌桑烤拖褚郧耙粯印?林若汐眼中有期待的光芒。"不了，
我要回家。""回家干什么？江暖又不在。"林若汐脫口而出。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你怎么知道她不在？"林若汐意識到說漏了嘴，
臉色微變："我...我猜的。你們夫妻吵架了，她肯定不愿意見你。"我盯著她看了幾秒，
沒有繼續(xù)追問。"我真的有事，改天吧。"林若汐失望地離開了。晚上回到家，
果然空無一人。我給江暖打電話，關(guān)機。發(fā)微信，不回。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我在客廳里坐了一夜，直到天亮。第二天，奶奶叫我回老宅。"暖暖呢？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奶奶問。"她...有事。"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奶奶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
只是嘆了口氣。"墨淵，奶奶老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她拉著我的手坐下，
"暖暖是個好孩子，你不要辜負她。""奶奶，如果...我是說如果，
您覺得婚姻中沒有愛情，還有繼續(xù)的必要嗎？"奶奶沉默了很久："愛情有很多種，
有的轟轟烈烈，有的細水長流。你以為只有心跳加速才叫愛，可陪伴和責(zé)任，
何嘗不是另一種愛？"她的話讓我陷入沉思。"暖暖這三年為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她值得更好的。"回到公司，秘書告訴我江暖來過。"顧太太把鑰匙放下了，
說以后不會再來了。"我接過那串熟悉的鑰匙，心中五味雜陳。陸霆深發(fā)來消息：【查到了，
林若汐在國外欠了一屁股債，這次回國是來要錢的。】我回復(fù)：【詳細說說。
】【她在國外堵伯輸了五千萬，債主給她一個月時間還錢，否則就要她的命。
】看到這條消息，我如雷轟頂。原來林若汐接近我，根本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錢。
第3章我坐在辦公室里，腦中一片混亂。林若汐為了錢回來，江暖要和我離婚，
而我...我到底在做什么？手機響起，是林若汐的電話。"墨淵哥，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
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下樓見她，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墨淵哥，
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她咬著唇，眼中含淚，"我在國外遇到了一些麻煩。""什么麻煩？
"明知故問。"我...我欠了一些錢。"她低著頭，"不多，就五千萬。
"五千萬還叫不多？"你怎么會欠這么多錢？""我在國外投資失敗了，現(xiàn)在債主催得很緊。
"林若汐抬起頭看我，眼中滿是哀求，"墨淵哥，你能幫幫我嗎？我真的沒辦法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所以你回國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找我要錢？
"林若汐臉色一變："不是的，我是真的想你了才回來的。要錢只是...只是順便。
""順便？"我冷笑，"五千萬對你來說是順便？""墨淵哥，你別這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林若汐抓住我的手，"我保證，
還完錢我就好好和你在一起，我們可以像小時候一樣..."我甩開她的手："林若汐，
你太天真了。""什么意思？""第一，我沒有義務(wù)為你的爛攤子買單。第二，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林若汐臉色徹底變了："你真的要為了江暖拒絕我？她不過是個替身！
"替身？"什么替身？"林若汐意識到又說漏了嘴，
但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江暖之所以能嫁給你，
就是因為她長得像我！"我腦中嗡的一聲。"你胡說什么？""我沒胡說！
"林若汐歇斯底里地喊道，"三年前我出國前，你媽找過我，說讓我離開，
她會找一個像我的女孩嫁給你，安撫你的相思之苦！"我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原來，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江暖不是愛我才嫁給我，她是被安排來做我的替身的。"不可能，
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江暖沒告訴你吧？她當(dāng)初簽了協(xié)議的，
三年內(nèi)不能透露真相。"林若汐惡毒地笑著，"現(xiàn)在三年期滿了，她終于可以解脫了。
"我想起江暖昨天突然提出離婚，想起她說的"給我自由"。原來如此。"墨淵哥，
現(xiàn)在你知道真相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吧？只要你幫我還清債務(wù)...""滾。
"我一字一句地說。"什么？""我說滾。"我站起身，冷冷地看著她，"從現(xiàn)在開始，
我不想再看到你。""顧墨淵！你瘋了嗎？為了一個替身，你要拋棄我？"我沒有理她，
轉(zhuǎn)身就走。林若汐在身后尖叫："你會后悔的！沒有我，你永遠不會快樂！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回到車上，我給陸霆深打電話。"幫我查一件事，
三年前我和江暖結(jié)婚的真正內(nèi)情。""老兄，你這是要翻舊賬？""快去查，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我驅(qū)車回到老宅。奶奶正在花園里澆花，看到我回來，笑著招手。
"這么早就回來了？""奶奶，我問您個問題。"我深吸一口氣，"三年前我和江暖的婚姻，
是不是您和媽媽安排的？"奶奶手中的水壺掉在了地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所以江暖真的是替身？"奶奶嘆了口氣，拉著我坐在涼亭里。"墨淵，
當(dāng)年你因為林若汐的離開整日借酒澆愁，媽媽心疼你，才想了這個辦法。""那江暖呢？
她為什么答應(yīng)？""她家里需要錢，父親生病急需手術(shù)費。"奶奶看著我，"孩子，
暖暖是無辜的，她這三年來對你是真心的。"我閉上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江暖這三年的種種好，原來都建立在一個謊言之上。"她愛我嗎？"我問。
奶奶沉默了很久："一開始也許不愛，但現(xiàn)在...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愛你的。"是嗎？
那為什么她要急著離婚？手機響起，是陸霆深發(fā)來的調(diào)查報告。看完之后，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協(xié)議上寫得很清楚：江暖需要做我三年的妻子，期間不能透露真相，
三年后可以選擇離開或繼續(xù)。作為報酬，她得到了五百萬。原來，我在她眼中的價值，
只有五百萬。第4章我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夜。第二天，我沒有去公司，
而是開車去了江暖現(xiàn)在住的地方。她租了一間小公寓，簡單樸素，
和顧家的豪華形成鮮明對比。按門鈴，很久才有人來開門。江暖看到我，
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她穿著簡單的居家服，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睛還是紅腫的。
"我們談?wù)劇?"沒什么好談的，協(xié)議你看了嗎？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
"她讓開身子讓我進門。屋子很小，一室一廳，但收拾得很干凈。我坐在沙發(fā)上，
看著她在廚房里忙碌。"喝茶還是咖啡？"她問。"隨便。"她端來一杯白開水放在我面前。
"江暖，我知道了。"我開口說道。她正在擦桌子的手停住了："知道什么？""替身的事。
"杯子從她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慌忙蹲下去收拾碎片，我想幫忙，
她擺手拒絕了。"小心別割到手。""我知道該怎么做。"她的聲音很冷。收拾完碎片，
她重新坐回沙發(fā)上，和我保持著距離。"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簽字吧，我們好聚好散。""為什么？"我問。"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答應(yīng)做我的替身？就為了五百萬？"江暖苦笑："你覺得我是為了錢？
""不然呢？"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爸爸需要手術(shù)，我們家拿不出那么多錢。
""所以你就答應(yīng)了？""是。"她很坦誠，"一開始確實是為了錢。""那現(xiàn)在呢？
"江暖看著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現(xiàn)在三年期滿了，合約結(jié)束，我想要自由。
""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呢？""為什么不同意？"她反問，"林若汐已經(jīng)回來了，
你們可以在一起了，我這個替身也該退場了。"我盯著她的眼睛："如果我說，
我想和你繼續(xù)下去呢？"江暖愣住了，隨即搖頭："墨淵，別開玩笑了。我們都知道，
你心里愛的人是她。""可是她回來的目的不純。"我把林若汐的事情告訴了江暖。
聽完之后，江暖臉上沒有任何得意，只有淡淡的苦澀。"所以呢？她不愛你，
就輪到我這個替身上場？""不是這樣的。""那是什么樣？"江暖站起身，
情緒終于有了波動，"墨淵，我不是你的備胎，更不是什么替身。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我知道。""你不知道！"她聲音提高了，
"你根本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的！"我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酸澀。
"你知道每天晚上躺在你身邊，感受著你的冷漠是什么感覺嗎？
你知道努力去愛一個心里有別人的男人是什么感覺嗎？"她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告訴自己，
只要我足夠好，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可是三年了，你看到我了嗎？"我張了張嘴，
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無言以對。"你沒有，從頭到尾，你看到的都是她的影子。
"江暖擦干眼淚，"所以我累了，我不想再演這場戲了。""江暖...""簽字吧，墨淵。
"她把離婚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我拿起筆，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我需要時間考慮。""考慮什么？考慮要不要繼續(xù)用我這個替身？"江暖冷笑，"顧墨淵，
我給你最后通牒，三天內(nèi)簽字，否則我直接起訴。"我看著她決絕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不舍嗎？還是不甘？我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她。"江暖，如果...如果我說我想重新開始，給我們一個機會，
你愿意嗎？"江暖看著我，眼中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就堅定了下來。"不愿意。
""為什么？""因為我不相信你能忘記她。"她的聲音很輕，"而我，
也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了。"第5章從江暖那里離開后，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回到公司，
秘書告訴我林若汐又來了。"讓她走。"我頭也不抬地說。
"可是她說有急事...""我說讓她走！"秘書被我的怒氣嚇到了，趕緊出去了。
下午的時候，陸霆深來找我。"兄弟，你這是怎么了？整個人像吃了炸藥一樣。
"我把江暖要離婚的事告訴了他。"所以，現(xiàn)在是江暖要甩了你？"陸霆深一臉不敢置信。
"不是甩，是合約到期。""那你什么想法？真的要放她走？"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老兄，我問你個問題。"陸霆深坐在我對面，"這三年來，你快樂嗎？""什么意思？
""我是說，和江暖在一起的這三年，你有過真正開心的時候嗎？"我想了想，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畫面。江暖每天早起為我準(zhǔn)備早餐，我加班時她會送宵夜，
我生病時她會整夜不眠地照顧我..."有。"我承認。"那為什么要放棄？
""因為我不愛她。""你確定？"陸霆深挑眉，"如果你真的不愛她，
她要離婚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為什么這么痛苦？"我愣住了。是啊，如果我不愛江暖，
她要離婚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為什么心里會這么難受？
"也許...也許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存在。"我說道。"習(xí)慣？"陸霆深冷笑，"顧墨淵，
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
有些事情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陸霆深走后，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發(fā)呆。天色漸暗，
我才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剛走出公司大樓，就看到林若汐站在門口。"墨淵哥，
你終于肯見我了。"她迎上來。"我不是要見你，我是要回家。"我繞過她往停車場走。
"墨淵哥，你別這么冷漠嘛。"林若汐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你在生我氣，
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我停下腳步："林若汐，我最后說一遍，我不會借錢給你。
""可是墨淵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就真的忍心看我死嗎？"她抓住我的手臂，
眼淚汪汪地看著我。"那是你自己作的，與我無關(guān)。""墨淵哥！"林若汐突然提高了聲音，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都會變，你也一樣。"我甩開她的手，
"以前的林若汐天真單純，現(xiàn)在的你只是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賭徒。
"林若汐臉色煞白："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冷冷地看著她，"為了五千萬，你可以編造各種謊言，可以利用我們的感情，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我沒有利用你！我是真的愛你！""愛我？"我冷笑，
"如果我沒錢，你還會愛我嗎？"林若汐被問得啞口無言。我上車離開，
透過后視鏡看到她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到家，
空蕩蕩的房子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以前江暖在的時候，回到家總是燈火通明，
餐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她會幫我脫外套，問我今天累不累，然后拉著我去洗手吃飯。
現(xiàn)在想來，那樣的日子其實很溫馨。我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腦海中全是江暖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老宅。奶奶正在練太極，看到我來，停下動作。"怎么這么早？
""奶奶，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走到她身邊，"您覺得江暖怎么樣？
"奶奶看了我一眼："怎么突然問這個？""就是想知道您的看法。
"奶奶想了想："暖暖是個好孩子，善良、懂事、有擔(dān)當(dāng)。這三年來，
她把這個家照顧得很好，把你也照顧得很好。""可是她不愛我。""誰說的？"奶奶反問。
"她自己說的，她說一開始嫁給我就是為了錢。"奶奶嘆了口氣："墨淵，愛情是會變的。
也許一開始她確實是為了錢，但這三年來，我看得出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