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周末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我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機里的新聞。
"老公，我今天要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可能會晚一點回來。"林雪從臥室走出來，
穿著一件我從沒見過的紅色連衣裙。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哪個同學？
""就是我們班的幾個女生聚會，你不認識的。"她避開我的視線，低頭整理著手提包。
這個動作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結婚三年來，林雪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避開視線。"幾點回來？
"我問。"不確定，可能會很晚，你別等我了。"說完，她匆忙親了我一下臉頰，
就急急忙忙出門了。我看著關上的門，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最近林雪確實有些不對勁，經常很晚才回家，還總是說公司加班。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下午兩點，我接到了公司的電話。"江總，有個緊急合同需要您過來處理一下。
"秘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我嘆了口氣，本來想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的。"好，
我馬上過去。"江氏集團的總部大樓在市中心，我開車過去大概需要半小時。
作為公司的總裁，這種臨時的工作已經習以為常了。處理完合同已經是晚上六點，
我決定去林雪常去的那家美容院看看，想給她一個驚喜。
美容院的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到我很熱情。"江先生，你怎么來了？
林小姐今天沒來啊。""沒來？"我愣了一下，"她不是說要來做護理嗎？""沒有啊，
林小姐已經好幾個星期沒來了。上次她來的時候還說最近很忙。"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她有沒有說去哪里？""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老板娘搖搖頭。
我禮貌地道謝后離開了美容院，腦子里一片混亂。林雪撒謊了，她根本沒有去做護理，
那她去了哪里？我坐在車里，拿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但手指懸在屏幕上卻按不下去。
如果她真的在騙我，我該怎么辦？晚上九點，我回到家里。林雪還沒有回來。
我坐在客廳里等她，心里五味雜陳。結婚三年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或者說我一直以為很好。林雪是我大學時的學妹，比我小兩歲。
我們在一起談了五年戀愛才結婚。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妻子。
但最近幾個月，她確實變了。經常很晚回家，手機響了也不在我面前接，還總是說工作忙。
我以為是她工作壓力大，還特意讓她少加班，多休息?，F在想來，這些都是借口。
晚上十一點，門鎖響了。林雪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客廳里，明顯愣了一下。"老公，
你怎么還沒睡？"她的聲音有些慌張。"等你回來。"我看著她，"同學聚會怎么樣？
""挺好的，大家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避開我的視線，"我去洗個澡。""雪兒。
"我喊住了她。她停下腳步，背對著我。"今天我去美容院找你了。
"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老板娘說你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去了。
"客廳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空調的聲音。過了很久，林雪才轉過身來，眼中含著淚水。"江浩，
我...""你去哪里了？"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我..."她咬著嘴唇，"我去見了一個朋友。""什么朋友？
""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是男的還是女的？
"林雪沒有回答，但眼淚卻掉了下來。這個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們需要談談。"第二章林雪坐在沙發上，雙手緊握著紙巾，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我坐在她對面，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是誰？""江浩，我不想傷害你。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我...""回答我的問題。"我打斷了她。"他叫李明，
是我的高中同學。""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林雪咬著嘴唇，
過了很久才開口："三個月前，我們在同學聚會上重新見面了。"三個月前，
正好是林雪開始變得奇怪的時候。"然后呢？""我們只是聊天，回憶以前的事情。
"她抬起頭看著我，"江浩，我們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我冷笑一聲，"那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要偷偷見面？""因為我知道你會誤會。
""我誤會？"我的聲音提高了一些，"林雪，你撒謊說去做護理，實際上去見別的男人，
這叫我誤會？""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她急切地說道。"朋友需要撒謊嗎？
朋友需要偷偷摸摸嗎？"我站起身，在客廳里踱步，"林雪，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我沒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也這樣對你，你會是什么感受？
"我轉身看著她，"如果我也撒謊說去工作，實際上去見別的女人，你會怎么想？
"林雪被我的話噎住了，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她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信任做什么？"我感到一種深深的疲憊。結婚三年來，
我以為我們是彼此最信任的人，但現在我發現，我根本不了解她。"江浩，
我發誓我們真的沒有做什么。"林雪站起來，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想念以前的時光。"她低著頭，"李明他很理解我，
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感覺回到了高中時代。""所以你需要撒謊來維持這種感覺？
""我不想讓你擔心，也不想讓你誤會。""林雪，你知道什么是背叛嗎？"我看著她，
"背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出軌，還包括情感上的。""我沒有背叛你！"她急切地說道。
"那你告訴我，你對李明是什么感覺？"林雪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你愛他嗎？"我直接問道。
"我..."她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感到一陣眩暈。
我以為我們的婚姻很幸福，我以為她愛我，但現在她告訴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愛別人？
"江浩，我很混亂。"她哭著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混亂？"我冷笑一聲，
"你結婚三年了，現在告訴我你混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看著她，
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望。這個我愛了八年的女人，居然告訴我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那我來告訴你該怎么辦。"我走到她面前，"要么斷掉和李明的聯系，要么我們離婚。
""江浩...""選一個。""你不能這樣強迫我選擇。""強迫？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雪，是你背叛了婚姻，現在你說我強迫你？
""我沒有背叛！""好，那你現在就給李明打電話，告訴他你們不能再見面了。
"林雪看著我，眼中露出猶豫的神色。這個猶豫讓我的心徹底碎了。
如果她真的沒有對李明動心，為什么會猶豫？"你舍不得，是嗎？"我的聲音很輕，
輕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江浩，我...""我明白了。"我轉身走向臥室，
"你好好想想吧。""江浩，你去哪里？""去客房睡覺。"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需要冷靜一下。"躺在客房的床上，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吃晚飯,今天她就告訴我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別人。
我想起剛認識林雪的時候，她是那么單純可愛。她會因為我的一個微笑而開心一整天，
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感動得哭泣。那時候的她，眼中只有我。但現在呢？她的眼中有了別人，
而我卻成了她需要"選擇"的對象。我拿出手機，想給最好的朋友打電話，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種事情，怎么開口？天亮了，我卻一夜沒睡。第三章第二天早上，
我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洗漱完畢后，我走到客廳，林雪已經在廚房里忙碌了。
"早餐準備好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也是一夜沒睡好。我坐在餐桌前，
看著她準備的早餐。煎蛋、吐司、牛奶，還有我最愛吃的小菜。
這些都是她平時最用心準備的。但今天，我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江浩..."她坐在我對面，"我想了一夜。"我抬起頭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我決定...不再見李明了。"聽到這句話，我心里應該感到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么，
我卻感到一種空虛。"為什么？"我問道。"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她的眼中含著淚水，
"因為我知道你是最重要的。""是因為我重要，還是因為你害怕失去現在的生活？
"這個問題讓林雪愣住了。"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雪，你愛我嗎？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愛你。"她毫不猶豫地說道。"那你為什么會對李明動心？
"她又沉默了。"你知道嗎？"我放下手中的叉子，"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
我們在一起八年了，我以為我很了解你，但現在我發現我根本不了解你。
""江浩...""你知道什么最讓我難過嗎？"我看著她，"不是你見了別的男人，
而是你撒謊。你本來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見高中同學，我不會反對的。但你選擇了撒謊。
""我怕你誤會。""誤會？"我冷笑一聲，"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對的。"林雪低著頭，
眼淚滴在餐桌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哽咽著說道，"見到李明的時候，
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的我很快樂，很單純，沒有任何負擔。
""所以現在的生活給你帶來了負擔？""不是的。"她急忙解釋，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自己變了。""變了怎么樣？""變得不像自己了。
"她抬起頭看著我，"江浩，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完美的妻子。
我學會了做你愛吃的菜，學會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學會了在你的朋友面前表現得優雅得體。
""這些不是我要求你做的。""我知道，但我想做。"她擦了擦眼淚，"可是有時候，
我會感到很累。""累？""累于扮演一個完美的角色。"她看著我，"見到李明的時候，
我突然覺得我可以做回自己。"我靜靜地聽著她的話，心里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
"那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做自己？""不是的。"她搖頭，
"我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們坐在餐桌前相對無言，早餐已經完全涼了。
"林雪，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我終于開口，"如果你可以重新選擇，
你會選擇和我結婚嗎？"這個問題讓她徹底沉默了。她看著我，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個表情已經給了我答案。"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你去上班吧。
""江浩，你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轉身走向門口，"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江浩！"她追了出來，"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還有什么好談的？
"我回過頭看著她，"你已經給了我答案。""我沒有...""你有。"我打斷了她，
"你的沉默就是答案。"我開車離開了家，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蕩。最后，
我來到了一個公園。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也是我向她求婚的地方。
我坐在當年我們經常坐的那張椅子上，看著湖水發呆。那時候的我們多么快樂啊。
我們會為了一個笑話笑個不停，會為了一部電影爭論到深夜，
會為了對方的一個小舉動感動得不行。但現在呢？我們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手機響了，
是林雪打來的。"江浩，你在哪里？""在想我們的事情。""你回來好嗎？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么？"我看著湖水，"林雪，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大的感受就是累。""累？
""累于維持一段變質的感情。"我的聲音很平靜，"你剛才說你累于扮演完美的妻子，
其實我也很累。""江浩...""我累于假裝看不見你的變化，
累于假裝我們的感情還和以前一樣。"我閉上眼睛，"或許，我們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了她的哭聲。"江浩，我不想分開。""但你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不是嗎？
"她沒有再說話。我掛了電話，繼續坐在椅子上看著湖水。夕陽西下，我終于起身回家。
第四章回到家里，林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我。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
"你回來了。"她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我點點頭，走到她面前坐下。"我想好了。
"她看著我，"我要和李明斷絕聯系。""然后呢？"我問道。"然后我們重新開始。
"她握住我的手，"江浩，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對不對？"我看著她緊握著我的手，
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林雪，你覺得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可以的。
"她急切地說道，"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可以重新開始。""但你剛才說，如果重新選擇，
你不知道會不會選擇和我結婚。""我當時只是一時糊涂。"她眼中含著淚水，"江浩，
我真的愛你。""愛我？"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么會對別人動心？
""我..."她被我的問題噎住了。"林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看著她，
"我們應該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感情。""我在誠實地面對。""是嗎？"我站起身，
在客廳里踱步，"那你告訴我，你對李明到底是什么感覺？""我..."她咬著嘴唇，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轉身看著她，"林雪，你都三十歲了，還不知道自己的感情？
""我真的不知道。"她哭著說道，"我見到他的時候，心里確實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種感覺是什么？""就像...就像回到了青春時代。
"她擦了擦眼淚，"那時候的我們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快樂就行了。
""所以你懷念的不是李明，而是那個時代的自己？""可能是吧。"她點點頭，
"我懷念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懷念那個時代的你？
"我坐回她身邊，"我懷念那個會因為我的一個笑話笑個不停的你，
懷念那個會因為我的一朵花感動得哭泣的你。""我現在也是那個我。""不，你不是。
"我搖頭，"現在的你，心里有了別人。""我心里只有你。"她急切地說道。
"如果你心里只有我，為什么會對李明的話感到共鳴？為什么會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快樂？
"林雪被我的話噎住了。"我不否認我對他有好感。"過了很久，她才開口，"但我發誓，
我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好感？"我冷笑一聲，"林雪，
你知道好感是什么意思嗎？""我知道，但我...""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我對別的女人有好感，你會怎么想？"她沉默了。"如果我告訴你，
我對公司里的某個女同事有好感，但我們沒有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你會接受嗎？
""我..."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你不會接受的，對不對？"我看著她，
"那為什么你覺得我應該接受你對別人的好感？""因為我選擇了你。"她看著我，"最終，
我選擇了你。""選擇？"我感到一陣憤怒，"林雪，愛情不是選擇題。愛就是愛，
不愛就是不愛。""我愛你。"她堅定地說道。"那你為什么會對別人動心？
""我..."她又沉默了。我們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客廳里只有空調的聲音。過了很久，
我才開口。"林雪，我想我們真的需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不要。"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
"江浩，我們不要分開。""不分開我們就會繼續這樣互相折磨。"我看著她，
"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就是你。
""但你也想要別的東西。"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你想要青春，想要無憂無慮，
想要不用承擔責任的感情。""我沒有...""你有。"我打斷了她，"林雪，
我們都變了。我們不是當年那個純真的大學生了，我們有了責任，有了負擔，
有了各種各樣的考慮。""但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快樂。""可以嗎？"我看著她，
"你剛才說，這三年來你一直在努力做一個完美的妻子，你覺得很累。這就說明，
你內心深處并不快樂。""我..."她被我的話震驚了。"而我，
也在努力做一個完美的丈夫。"我站起身，"我努力賺錢給你更好的生活，
努力理解你的每一個情緒變化，努力成為你心目中的那個人。但我也很累。
""江浩...""我們都在努力扮演對方期望的角色，但我們都忘了做自己。"我看著她，
"所以當李明出現的時候，你覺得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林雪看著我，
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你說得對。"她輕聲說道，"我確實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我可以做回自己。""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她搖搖頭。"這意味著，
我們的婚姻出了問題。"我的聲音很輕，"我們不是因為愛而在一起，而是因為習慣。
""不是的。"她搖頭，"我們是因為愛。""愛？"我苦笑一聲，"林雪，
如果你真的愛我，你會需要在別人面前才能找到自己嗎？"她徹底沉默了。第五章那天晚上，
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林雪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放著她準備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江浩，我會好好想想我們的事情。
不管結果如何，謝謝你這八年來對我的好。"我看著紙條，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八年來，我們經歷了太多。從大學時代的青澀戀愛，到步入社會后的磨合，
再到結婚后的平淡生活。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但現在我發現，
我們的感情早就出現了裂痕。只是我們都不愿意承認。我拿起手機，想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但又放下了。工作或許能讓我暫時忘記這些煩惱。到了公司，秘書告訴我，
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戶要來談合作。"江總，這個客戶很重要，您需要親自接待。
"我點點頭，強迫自己專注于工作?？蛻羰且患彝顿Y公司的總裁，姓王。他看起來四十多歲，
很有商業頭腦。"江總，聽說您的公司在行業內很有名氣。"王總笑著說道。
"謝謝您的夸獎。"我禮貌地回應。我們在會議室里談了兩個小時，
最終達成了一個初步的合作意向。"江總，您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
"王總站起身，"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建議。""您請說。""做生意不僅要有頭腦，
還要有一顆平和的心。"他看著我，"我看您今天似乎有些心事？"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這么敏銳。"沒有什么。"我勉強笑了笑。"江總，我也是過來人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有時候，感情的事情比生意更復雜。"我看著他，
心里涌起一種想要傾訴的沖動。"王總，您怎么看出來的？""我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
"他笑了笑，"那時候我也以為愛情就是全部，但后來我發現，
真正的愛情需要兩個人共同成長。""共同成長？""是的。"他點點頭，
"如果兩個人不能在一起成長，那么遲早會分道揚鑣。"他的話讓我陷入了深思。"不過，
江總，我覺得您不用太擔心。"他又說道，"您這么優秀，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能解決的。
"送走王總后，我回到辦公室，他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響。共同成長。
我和林雪有共同成長嗎？這八年來，我在事業上取得了成功，但感情上卻似乎停滯不前。
而林雪呢？她在工作上也有進步，但她的心里卻住進了別人。我們真的是在共同成長嗎？
還是我們只是在各自的軌道上前進，漸行漸遠？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請問是江浩先生嗎？""是的，您是？""我是李明。"聽到這個名字，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想和您見一面，談談林雪的事情。""沒什么好談的。"我準備掛電話。"江先生，
請給我一個機會。"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我想當面和您道歉。"我猶豫了一下。"好，
在哪里見面？""市中心的咖啡廳，您知道的那家。"一小時后，我坐在咖啡廳里等他。
我的心情很復雜，既憤怒又好奇。我想看看這個差點毀掉我婚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李明準時出現了。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高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江先生，謝謝您肯見我。"他坐在我對面，看起來有些緊張。
"說吧，你想說什么？""首先，我要向您道歉。"他低下頭，"我不應該和林雪保持聯系，
更不應該在知道她已經結婚的情況下還繼續見她。""知道就好。"我冷淡地說道。"其次，
我想告訴您，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么。"他抬起頭看著我，"我們只是聊天，
回憶以前的事情。""然后呢？""然后我發現，我對她的感情可能不是愛情。
"他的話讓我有些意外。"什么意思？""我懷念的不是她，而是那段青春時光。
"他苦笑一聲，"高中時代的我們都很單純，沒有任何負擔。見到她的時候，
我以為自己還愛著她，但后來我發現，我愛的只是回憶。"我靜靜地聽著他的話。"江先生，
我知道我的出現給您的婚姻帶來了困擾，我很抱歉。"他真誠地看著我，"但我也想告訴您，
林雪是真的愛您的。""你怎么知道？""因為她每次和我聊天的時候，都會提到您。
"他說道，"她說您很優秀，很體貼，是她見過最好的男人。"聽到這些話，
我的心情有些復雜。"那她為什么還要見你？""因為她迷茫。"李明看著我，"江先生，
您知道嗎？林雪說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夠好，配不上您。""什么？""她說您太優秀了，
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擔心有一天您會厭倦她。"我震驚地看著他。
林雪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所以當我出現的時候，她覺得終于有人能理解她的平凡。
"李明繼續說道，"但她也很痛苦，因為她知道這樣做對您不公平。""她和你說了這些？
""是的。"他點點頭，"江先生，我覺得您應該和她好好談談。不是質問，而是傾聽。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李明告訴我，他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城市，去外地工作。
"我不會再聯系林雪了。"他站起身，"江先生，希望您能原諒她。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陷入了深思。原來林雪心里有這么多我不知道的想法。
我以為我很了解她，但實際上我從來沒有真正傾聽過她內心的聲音。晚上回到家，
林雪還沒有回來。我坐在客廳里，想著今天和李明的談話。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那么我是不是也有責任？九點鐘，林雪回來了。她看到我坐在客廳里，有些意外。
"你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我見了李明。"我直接說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找你了？""是的。"我看著她，"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林雪緊張地站在門口，
不敢走過來。"坐吧。"我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我們需要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