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翻開那呈上來的資料，第一頁是郊區別墅的平面圖，

主臥浴缸位置用紅筆圈了三次：‘客戶要求模擬溺亡場景’。

‘滴滴滴’新試睡員發來信息：“請問需要準備什么特殊物品嗎？

”我摸出了抽屜里的銀鐲子，母親手術成功后總說這鐲子陰氣太重，讓我融了打一對耳環，

現在它貼著掌心涼的像一塊冰。“帶一支強光手電。”我打字時，

助理突然在一旁笑道：“林總，張嘴！”“味道不錯，哪的葡萄干啊？

”我品味著嘴里甜絲絲的味道，

眼前卻是閃過了那冰箱里的人臉、會移動的血字還有御庭湖景43號地下監控室內，

那主臥監控內扭曲的倒影。“林總，試睡員已經確認接單。”助理的聲音打斷了回憶，

我抬頭看著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霓虹燈管在雨幕里將光拆解。我按下了回復鍵，

屏幕內跳出系統提示：“您已成功錄用第111位試睡員，預祝工作順利。”敲門聲響起，

是快遞員。盒子里是一個牛皮紙袋，上面還印著一個火漆印，我將袋子打開，

里面是100號試睡員的檔案資料：“那時我還很年輕啊！”9夜半，我對著攝像頭笑了笑，

辦公室內全息投影自動開啟，那在浴缸里的‘溺水者’眼神有些呆滯，

但卻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林總，我有點害怕怎么辦！”新試睡員的消息再度彈出。

“別怕，你要記住，在這間屋子里每一道恐懼都是金錢到賬的聲音。”我打完了字，

左下角和右下角同時彈窗。左側字眼猩紅：華海小區疑似有靈異事件，附近地價暴跌。

相較而言我對右側那六位數的到賬通知更感興趣。‘嘟嘟嘟’消息彈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10敲門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拎著保溫桶的母親。她打開保溫桶，

里面是我最愛喝的蓮藕湯。“小夏，別總吃外賣！”熱氣旖旎間，

我看見她手腕上戴著新的玉鐲。“隔壁張阿姨說，玉能養人。”我笑著接過湯碗。

母親左手食指是軟的，那是在餐具廠為了給我掙學費被機器軋壞了。“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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