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顧凌燁，一個本該死在八年前的破產少爺。你們永遠想不到，
當年那個在垃圾堆里撿剩菜的窮小子，是怎么把整個商界攪得天翻地覆的。
今晚的金融街格外熱鬧。霓虹燈照射下，沈氏集團的年度慶典正在頂樓舉行。觥籌交錯間，
商界精英們推杯換盞，慶祝著這家百年企業又一個輝煌年度。我站在對面大廈的天臺上，
手中的望遠鏡清晰捕捉著每一張熟悉的面孔。八年了。整整八年。"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
"身后傳來江華的聲音。我放下望遠鏡，整理了一下價值十萬的手工西裝。
鏡子里的男人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從當年那個瘦弱的十六歲少年，
變成了現在這個身高一米八五、眉目深邃的商業精英。唯一沒變的，是胸口那道刀疤。
那是八年前那個血腥夜晚留下的紀念。"走吧。"我轉身走向電梯，
"是時候去會會老朋友了。"江華跟在我身后："顧總，沈浩然今晚肯定會在。
還有...""還有林雪瑤。"我替他說完。電梯里一片寂靜。江華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開口："您真的決定了？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看著電梯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臉："八年前，沈浩然讓我父母死無全尸，讓我流落街頭。
現在，該他們還債了。"電梯門緩緩打開。夜風很冷，但我的血很熱。樓下，
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等候。八年前的那個夜晚，大雨如注。顧氏集團轟然倒塌，
父親被推下樓，母親服毒自盡。而我，被沈浩然的人追殺到廢棄工廠，胸口挨了一刀，
差點死在那里。如果不是江華救了我，如果不是那個神秘人給了我一筆啟動資金，
也許我早就變成了一具尸體。但我活下來了。不僅活下來了，還活得很好。這八年里，
我在海外打拼，建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現在的盛世集團，資產規模已經超過了沈氏。
而今晚，就是我回來復仇的開始。車子駛過繁華的金融街，窗外燈火通明。我想起了小時候，
父親經常帶我來這里。他總是指著那些高樓大廈說："燁兒，這些都是我們顧家的心血。
總有一天，你要接手這些。"現在，父親的心血被人搶走了。但沒關系。
我會一點一點搶回來。連本帶利。"顧總，到了。"江華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抬頭看向沈氏集團的摩天大樓。三十年前，這里還是顧氏的地盤。今晚之后，它還會是。
我推開車門，踏上了復仇之路。2沈氏集團的慶典現場人聲鼎沸。我拿著邀請函進入會場時，
立刻引起了一陣小騷動。畢竟，海外新貴盛世集團的年輕總裁，在商界可是個傳說般的存在。
"那就是顧凌燁？看起來這么年輕。""據說他在海外的資產已經超過千億了。
""真是年少有為啊。"我禮貌地沖周圍的人點頭微笑，內心卻一片冰冷。這些人里，
有多少曾經踩過顧家的尸體往上爬？"顧總，您終于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看到了一張曾經讓我做噩夢的臉。沈浩然。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很好，
西裝革履，溫文爾雅。誰能想到，就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中年男人，
八年前差點要了我的命。"沈總，久仰大名。"我伸出手，臉上掛著商業化的笑容。
他握住我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探究："顧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令人欽佩。
"接觸的瞬間，我感覺到他手上的老繭。想起來了，八年前就是這雙手，
親自在我胸口劃下那道傷痕。"哪里哪里，比起沈總這樣的商界前輩，我還差得遠。
"我松開手，不動聲色地說道。"顧總過謙了。聽說盛世集團有意進軍國內市場？
"沈浩然試探著問道。"確實有這個打算。"我端起香檳，輕抿一口，"畢竟，葉落歸根嘛。
"沈浩然的眼神明顯變了變。他顯然聽出了我話里的深意。正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
"爸爸，賓客都到齊了嗎？"甜美的女聲讓我渾身一僵。我緩緩轉頭，
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林雪瑤。還是當年那個模樣，只是褪去了青澀，
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一襲白色晚禮服，長發如瀑，美得讓人窒息。她看到我的瞬間，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她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雪瑤，
來認識一下。"沈浩然摟住她的肩膀，"這位是盛世集團的顧總。顧總，這是我義女林雪瑤。
"義女。多么諷刺的稱呼。八年前，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林小姐，幸會。"我伸出手，
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伸出了手。那雙手還是那么柔軟，
那么溫暖。只是，再也不屬于我了。"顧...顧總，幸會。"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輕輕寫了個字。"燁"。她身體明顯一震，急忙抽回手。"雪瑤，
你怎么了？"沈浩然察覺到了異常。"沒...沒什么，只是有點累了。
"她強撐著笑容說道。我看著這對"父女"，心中涌起一陣苦澀。當年的真相，
她到底知道多少？"那雪瑤你先去休息，我和顧總聊聊。"沈浩然關切地說道。"好的，
爸爸。"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差點控制不住想要追上去。
但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令愛真是出水芙蓉，沈總好福氣。"我收回目光，淡淡說道。
沈浩然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雪瑤確實是我的驕傲。顧總還沒有成家吧？""事業為重。
"我舉起酒杯，"沈總，為了今晚的相遇，干杯。""干杯。
"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在嘈雜的宴會廳里顯得格外刺耳。就像是戰斗的號角。
我喝下杯中的香檳，味道卻苦如黃連。八年了，林雪瑤。你還記得當年的承諾嗎？
3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主會場。實際上，我是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剛才看到林雪瑤的那一瞬間，我差點破功。八年的隱忍和偽裝，險些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走廊里很安靜，只有遠處傳來的音樂聲。我點燃一支煙，靠在落地窗前。
外面是整個城市的夜景，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曾經，這些都應該是我的。
如果沒有八年前那一夜，如果顧家沒有破產，
如果我沒有流落街頭..."還是喜歡抽這個牌子的煙？"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
看到林雪瑤站在不遠處。她脫掉了高跟鞋，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就像小時候一樣。"你認出我了。"我彈掉煙灰，沒有回頭。"從你握我手的那一刻起。
"她走到我身邊，"這么多年了，你的手還是那么粗糙。"我苦笑一聲："八年前開始，
我就不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少爺了。""對不起。"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對不起什么？
"我轉頭看著她，"對不起當年沒有阻止沈浩然殺我全家？
還是對不起這八年來當他的乖女兒？"她的眼眶瞬間紅了："顧凌燁，
你不知道當年的真相...""真相？"我冷笑，
"真相就是你眼睜睜看著沈浩然逼死我父母，然后轉身投靠了他。""不是這樣的！
"她激動地抓住我的手，"當年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父親的死...""夠了。
"我甩開她的手，"八年了，林雪瑤。不管當年發生了什么，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沈浩然欠我們顧家的債，是時候還了。"她死死盯著我："你是為了報仇才回來的？
""不然呢？"我重新點燃一支煙，"難道是為了跟初戀舊情復燃？"這話說得很狠，
我看到她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但我不能心軟。絕對不能。"顧凌燁，
你聽我說..."她想要解釋什么。"林小姐。"我打斷她，聲音變得正式而疏遠，
"現在我是盛世集團的總裁，你是沈總的義女。我們之間，除了商業關系，沒有其他。
"她愣住了，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你真的這么想？"她的聲音在顫抖。我沒有回答，
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蔓延，就像當年那個雨夜，血腥味在胸腔里翻涌。
"好。"她后退一步，重新穿上高跟鞋，"既然顧總這么說，那我們確實只是陌生人。
"說完，她轉身就走。我想叫住她，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煙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我突然想起八年前的那個午后。那時候我們還是無憂無慮的高中生，
她穿著校服坐在梧桐樹下等我。陽光透過葉子灑在她臉上，美得像一幅畫。"燁哥哥，
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她仰著頭問我。"當然。"那時候的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們要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一起變老。"現在想起來，真是諷刺。永遠在一起？
我們連見面都要偷偷摸摸了。手機突然震動，是江華發來的消息："顧總，沈浩然在找您。
"我掐滅煙頭，整理了一下衣服。該回去繼續這場戲了。畢竟，好戲才剛剛開始。
4回到宴會廳時，沈浩然正在臺上發表演講。"...感謝各位朋友對沈氏集團的支持。
今年是沈氏成立三十周年，也是我們收購顧氏集團八周年。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
我想對一個人表示特別的感謝..."我停下腳步，握緊了拳頭。
他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提起顧氏。"八年前，顧明德先生選擇將顧氏托付給我，
讓我深感責任重大。今天，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在沈氏的管理下，
原顧氏的資產增值了三倍..."臺下掌聲雷動。我站在人群中，
看著臺上那個冠冕堂皇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撕掉他虛偽的面具。托付？明明是搶奪！
"當然，如果顧明德先生的兒子還活著，
我想他也會為顧氏今天的成就感到欣慰..."夠了。我大步走向臺前，
在眾人注視下走上演講臺。"沈總，恕我打斷一下。"我拿過話筒，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
"作為今晚的嘉賓，我想說幾句話。"沈浩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但還是保持著風度："當然，顧總請。"我掃視臺下的賓客，清了清嗓子。"首先，
感謝沈總的邀請。作為一個年輕的企業家，能夠參加沈氏這樣百年企業的慶典，我深感榮幸。
"臺下又是一陣掌聲。"剛才沈總提到了顧氏集團。巧合的是，我對這家公司也有些了解。
"我頓了頓，看向沈浩然，"因為我的父親，曾經在那里工作過。"沈浩然的臉色明顯變了。
臺下開始有人竊竊私語。"八年前，顧氏集團確實遭遇了一些困難。但我相信，
如果顧明德先生還活著，他一定不會希望看到自己辛苦創建的企業被人巧取豪奪。
""顧總..."沈浩然想要阻止我。但我已經不想再演戲了。"所以，
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我看向臺下的所有人，"盛世集團將全面進軍國內市場。
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收購沈氏集團。"全場嘩然。沈浩然臉色鐵青："顧總，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當然知道。"我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我在宣戰。
"說完，我放下話筒，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下臺。林雪瑤站在人群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路過她身邊時，輕聲說道："告訴沈浩然，這只是開始。"走出宴會廳時，
我聽到身后傳來嘈雜的議論聲。江華快步跟上："顧總，這樣會不會太激進了？""激進？
"我冷笑，"八年前他們要我的命時，可沒考慮過是否激進。
""但是我們還沒有準備好...""準備？"我停下腳步，"江華，
這八年來我一直在準備。現在，是時候收網了。"車子啟動，載著我離開了這棟摩天大樓。
透過后視鏡，我看到沈氏集團的大樓在夜色中閃閃發光。再過不久，那些燈光就會熄滅。
永遠熄滅。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顧凌燁，你瘋了嗎？"林雪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帶著哭腔。我沒有回答。"你根本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你這樣做，只會害死更多人！
"她幾乎是在喊了。"那就讓我聽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終于開口。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今晚十一點，老地方見。"她最終說道。然后掛掉了電話。
老地方...我閉上眼睛，想起了那座廢棄的工廠。那里，埋葬著我們的青春。
也埋葬著所有的真相。5晚上十一點，我如約來到了城郊的廢棄工廠。這里已經荒廢了八年，
到處都是銹蝕的機器和破碎的玻璃。月光透過破洞的屋頂灑下來，
給整個工廠蒙上一層詭異的色彩。我點燃一支煙，靠在一根生銹的鋼梁上等待。
這里對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八年前，就是在這里，我差點死掉。也是在這里，
我重獲新生。腳步聲響起，林雪瑤出現在工廠門口。她換了一身休閑裝，
頭發簡單地扎成馬尾，就像高中時候一樣。"你還是來了。"我掐滅煙頭。"我說過會來。
"她走到我面前，"從小到大，我從來不失信。""是嗎？"我冷笑，
"那八年前你答應等我回來，算什么？"她的眼眶瞬間紅了："顧凌燁，
如果你只是想來羞辱我，那我現在就走。""別走。"我嘆了口氣，"我想聽聽真相。
關于我父母死亡的真相。"她深吸一口氣，
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你父親...不是沈浩然殺的。"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顧叔叔是自殺的。"她看著我，眼中滿是痛苦，"那天晚上，他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
有人要對顧家下手，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了。但是他有一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保護你的安全。"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流，"他用自己的命，
換你的活路。"我感覺天旋地轉。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沈浩然推他下樓...""那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搖頭，
"真正想要顧家死的人，不是沈浩然。""那是誰？"她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轉身走向工廠深處。在那里，有一堆早已熄滅的篝火痕跡。八年前，
我就是在這里被沈浩然的人追殺，胸口挨了一刀。"顧凌燁，
你還記得你胸口的傷疤是誰留下的嗎？"她問道。"沈浩然的人。"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
"不是。"她轉過身，眼中滿是歉意，"是我。"我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沈浩然確實派人來殺你。但是我先一步趕到了。"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知道，只有讓你'死'在這里，你才能真正活下去。所以我..."她舉起手，
我看到她手腕上有一道很淺的疤痕。"所以你用你自己的血，偽造了我的死亡現場？
"我明白了。她點頭："然后我聯系了江華，讓他把你送出國。對外宣稱，
顧家少爺已經死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八年來，我一直恨著沈浩然，恨著林雪瑤。
但是現在她告訴我，是她救了我？"那真正的敵人是誰？"我問道。她猶豫了很久，
最終說出一個名字："蘇曼。"蘇曼？我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但我想不起在哪里聽過。"她是誰？""沈浩然現在的情婦。但八年前，
她是顧氏集團的財務總監。"林雪瑤看著我，"也是你父親最信任的人。
"我的血液瞬間冰冷。財務總監...蘇曼...漸漸地，一個女人的面孔在我記憶中浮現。
中等身材，戴著金絲眼鏡，總是笑得很溫和。父親確實很信任她，
甚至把家里的一些財務也交給她打理。"是她聯合外人，做空了顧氏的股票？"我問道。
"不只是做空股票。"林雪瑤的聲音更輕了，"她早就在暗中轉移顧氏的資產。
等到顧氏破產時，大部分資產都已經到了她的名下。然后，她再通過沈浩然洗白這些錢。
"我握緊了拳頭。原來真正的敵人，一直隱藏在暗處。"那沈浩然呢？
他在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他...只是蘇曼的一個傀儡。"林雪瑤苦笑，
"你知道男人遇到美女時有多沒腦子。沈浩然被蘇曼迷得團團轉，完全聽她擺布。
"我點燃另一支煙，努力消化著這些信息。八年來，我一直在錯誤的方向上復仇。"那你呢？
"我看著她，"這八年來，你為什么要留在沈家？"她的眼神變得復雜："因為我在查真相。
我要替你父母討回公道。""你有證據嗎？""有。"她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
"這里面有蘇曼轉移資產的所有記錄，還有她和境外勢力勾結的證據。"我接過U盤，
手指觸到她的手心。還是那么溫暖。"林雪瑤，這八年來，我誤會你了。"我看著她，
聲音有些哽咽。她搖頭："你沒有誤會。是我沒有解釋清楚。""那現在呢？"我問道，
"現在你告訴我真相了，接下來怎么辦？"她看著我，眼中有種我讀不懂的情緒。"接下來，
我們一起扳倒蘇曼。"她說，"為了你的父母，也為了我們逝去的青春。"月光下，
她伸出了手。就像八年前一樣。我握住她的手，感受著那份久違的溫暖。這一次，
我不會再松開了。6第二天一早，我就讓江華安排技術人員分析林雪瑤提供的證據。
結果讓我震驚。蘇曼不僅僅轉移了顧氏的資產，還通過各種手段侵吞了其他幾家公司的財產。
這些年來，她在沈浩然的掩護下，建立了一個龐大的金融犯罪網絡。"顧總，
這些證據足夠讓她坐十年牢了。"江華放下文件，"我們要直接報警嗎？""不急。
"我搖頭，"先讓我見見這個蘇曼。"兩小時后，我出現在沈氏集團的辦公樓里。
蘇曼的辦公室在三十樓，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金融區。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
還是八年前那副溫和的模樣，只是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顧總，真是稀客。
"她站起來迎接我，笑容依舊那么和善，"聽說昨晚在慶典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蘇總監言重了。"我坐在她對面，"商場如戰場，有競爭很正常。""顧總年輕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