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神秘邀約時,我怎么也想不到,畫家手里的不是畫筆而是降維武器。
......"請進吧。"畢客曼緊張的聲音在他略顯空曠的公寓里回蕩。
我在他家門外站了片刻,腦袋始終昏昏沉沉的,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層紗。
隔了好幾秒我才意識到,他正邀請我進屋,我順從地照做了。
我能感覺到他輕扶在我后背的手,溫柔地將我引進屋內(nèi),
接著這位畫家便悄無聲息地關(guān)上了我身后的門。"真不敢相信居然奏效了。
"畢客曼低聲自語。我不禁困惑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里。
記憶中我?guī)追昼娗斑€在校園食堂,轉(zhuǎn)眼間就跟著這個陌生人來到了他的住處。
當我意識到自己站在這個家具稀少的公寓里時,我便開始專注打量起眼前的畫家。
這家伙和我身高相仿,大約差兩三厘米就到一米八,但體型比我瘦削得多。
一方面是因為這家伙看上去一副營養(yǎng)不良、好幾天沒吃過飯的樣子,另一方面我確實有點胖,
體重超過180斤,還有個圓滾滾的肚腩為證。我撓了撓下巴上的胡茬,
手指穿過濃密的棕發(fā),此刻突然疑惑起自己是怎么認識這位畫家的。我們是朋友嗎?
在大學(xué)里上同樣的課?我腦海中搜不出任何相關(guān)記憶,卻莫名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認識他。"呃,
我來這兒做什么?"我問道,這是個好問題。每次試圖思考時,大腦就像冒著氣泡般刺痛,
隨后還會泛起陣陣眩暈。"你不記得了嗎?你答應(yīng)過要當我的繪畫模特。
"畢客曼有些緊張地盯著我回答。我真的承諾過這種事嗎?雖然想不起來,
但似乎找不到其他來這里的理由。潛意識里有個聲音告訴我他說的是實話,
盡管整件事都透著古怪。"哦。這樣啊。"我咕噥著,開始好奇地環(huán)視公寓。
這里幾乎沒什么家具,只有幾把凳子和一個架著空白畫布的畫架。
光禿禿的墻面上既沒有畫作也沒有藝術(shù)品。這里居然住著一個畫家,實在出人意料。
角落堆著幾個紙箱,讓我懷疑他是否剛搬來。困惑片刻后,
我說出了一句讓畢客曼放下心來的話:"我想我確實答應(yīng)過。""沒錯!過來坐這兒。
"畫家喜出望外指揮道,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跟著這個瘦削男人行動。
我在房間中央的凳子坐下,看著他匆忙跑到空白畫布旁的另一張凳子前。一切都透著詭異,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所以為什么選我?我是說,這么多人里為什么偏偏找我?
"又一個合情合理的疑問,但畢客曼早有準備。
"我改良了一種能畫出極致逼真效果的新技法,現(xiàn)在急需模特。"畫家走向空白畫布時,
帶著狂熱的笑容解釋道,"當我看見你時,就知道你是完美人選。
我保證畫出來的效果會讓你愉悅地呻-吟出聲。"這種措辭實在古怪,
但我卻莫名感到一絲期待。畢竟最近情緒一直低落,或許這能讓我開心起來。
"聽起來很有意思!"我微笑著看他翻找紙箱,肯定是在搜尋畫筆和顏料。但就在此刻,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我內(nèi)心感到一陣憂慮。嘶——好奇怪啊,明明只是畫一幅畫,
怎么會有這種感覺?畫家似乎注意到了我眼中困惑的視線和擔(dān)憂的神色,
這讓他自己也緊張起來。"看來催眠效果還不完美,得加快速度了。"畢客曼再次低聲自語,
同時抓起筆和顏料。我好奇地看著他坐在畫布前開始準備,
記憶仍在艱難地搜尋與這個男人的交集。"不過效果還是很驚人。
"我追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見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方才他分明是壓著嗓子自言自語,
顯然沒料到會被我聽見。"哦,沒什么!"畢客曼緊張地干笑兩聲,"放輕松,
我馬上要開始了。"我又一次不自覺地服從了他的指令。微胖的身子往衛(wèi)衣里縮了縮,
盡量讓自己在這個小凳子上坐得舒服些。
可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再度順著脊梁爬上來——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種事?他到底是誰?
這些疑問尚未得到解答,他已準備停當,用聲音將我從迷茫的思緒中拽了出來。"那么魏連,
聊聊你自己吧。"畢客曼說著蘸取顏料,嫻熟地在畫布上揮動筆刷。雖然看不見畫面,
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專業(yè)功底。"為什么?"這個問題讓畫家動作一頓。
我當時并不知道的是,有那么一刻,他正在擔(dān)心我是不是要從催眠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
"有何不可呢?這能幫助我把你的神韻融入畫作。"他的解釋倒不算謊言,
只是我并不明白其中深意。很快我便感到頭腦暈乎乎的,深深地陷入了恍惚狀態(tài),
同時發(fā)覺下半身像被粘在凳子上般無法動彈。
"好吧......說說也無妨..."我沉重地嘆息著。我向來不愛談?wù)撟约海?/p>
尤其對陌生人。可畢客曼不是朋友嗎?天啊,腦袋怎么像灌了漿糊似的發(fā)脹。出乎意料的是,
我竟然真的開始向畫家剖白了心跡。我一開始并沒有講太多內(nèi)容,
是簡單提及興趣愛好之類的東西。然而,畢客曼顯然不滿足于此,很快將話題引向童年回憶。
講道理我真不愿意講這個。尤其是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嗯?
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敞開了心扉,莫名越說越多。那些往事像春天正在解凍的溪流,
每說一句就淌得更順暢些。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我開始講述小時候的故事和在學(xué)校的時光。
畫家邊聽邊畫,筆尖在畫布上行云流水地游走。雖看不見成品,
單憑他運筆的韻律就知道必是佳作。畢客曼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至少肯定是個了不起的畫家。不僅僅是因為他帶著真誠的興趣在傾聽,
還因為他是在一邊問我問題一邊作畫。畫筆在畫布上舞動,優(yōu)雅而從容,
每一筆都如同前一筆般精準完美。這種奇妙的沉浸感讓我卸下心防,
連一些心底里埋藏許久、從未示人的秘密都傾吐而出。青春期的糗事,與父母的隔閡,
數(shù)不清的失敗約會.....無數(shù)往事未經(jīng)思考便脫口而出。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
全世界只剩下他的畫筆與我心底最隱秘的角落。突然,
他拋出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有意思......但你能說說你有什么遺憾嗎?
比如任何想重來的事?"畢客曼暫停畫筆望向我。媽耶,這從何說起呢?
那些遺憾多得讓人心痛,尤其是年少時的種種。隨著我開始傾倒苦水,
每個音節(jié)都在空蕩的公寓里反復(fù)回蕩。畫家嘴角噙著笑,筆觸隨著我的敘述越來越快,
越來越精準。我開始毫無保留地向他傾訴一切,以及小時候的種種遺憾。
笑的校園時光、形單影只的青春、從未有過真正的戀情.......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
情況也沒有好轉(zhuǎn),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并不比幾年前好多少。"所以后悔當年不夠外向?
也許你對自己的體重有點在意?"畢客曼追問道。我點頭承認。見鬼,
我怎么會對一個陌生人坦白至此?可偏偏我感覺自己可以對他說任何事,
而他確實也認真傾聽了我說的每一個字。"聽起來你好像很嫉妒學(xué)校里那些受歡迎的孩子。
"畫家的話像刀子扎進我的心臟。這個從未細想的念頭此刻無比清晰,
當年我確實嫉妒那些眾星捧月的帥小伙和漂亮姑娘吧?
"說不定你還后悔那么多年來一直扮演老好人。俗話說得好——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句話再次讓我感到內(nèi)心一陣動搖。我向來認為自己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可他說的是對的嗎?是否正因為我從不為自己抗爭,才始終得不到想要的友情或愛情?
畢客曼帶著純粹的激-情作畫,與其說他是在畫布上揮灑墨水,
倒不如說他更像以一個騎士姿態(tài)與惡獸搏斗。看他創(chuàng)作的過程令人振奮,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欣賞他正在繪制的杰作。但此時此刻我感覺已獲得了最需要的東西。
與畢客曼的交談讓我如釋重負,卸下了積壓在心頭的陰霾擔(dān)。
我坐在凳子上的姿勢比先前挺拔許多,陰郁的面容也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當他為畫作收尾時,
嘴角揚起近乎邪惡的愉悅弧度。我終于停止了傾訴,
但哪怕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一下說這么多,
就好像把自己的整顆心臟都剖給了眼前這個消瘦的男人。這讓我精疲力竭,
卻有種奇特的暢快-感。然而,當我停止說話后,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又開始悄悄爬回我的身體。"大功告成!"畢客曼勝利般宣布,
臉上緊張神色完全被燦爛笑容取代。但他眼中閃爍的異樣光芒讓我脊背發(fā)涼,
不祥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突然間,我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當時我正獨自坐在食堂里,
這個陌生人上前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聽不懂的話。等回過神來,
我就已經(jīng)神志不清地站在他公寓門外。"等等......這到底怎么回事?
"恍惚狀態(tài)稍褪時我困惑地問道,但畢客曼充耳不聞。他轉(zhuǎn)身向我展示他的杰作,
而眼前的畫面令我震驚。我本期待看到一幅栩栩如生、凸顯優(yōu)點的肖像,
映入眼簾的卻是幅陰郁至極的寫實畫。
這就像是照著一面絕望的鏡子......畫中的我眼睛毫無生氣,面容黯淡呆滯,
整幅作品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僅僅看著它就讓他感覺比之前更糟。
最可怕的并非中央那個不討喜的畫像,
我被同學(xué)嘲弄、向女孩告白遭拒......每幅小畫都精準復(fù)刻了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
老天,光是看著就讓我感到痛苦不堪。"這他媽是什么?你說過會畫讓我喜歡的作品!
"怒吼在簡陋的公寓里回蕩,畢客曼臉上卻浮現(xiàn)出饒有興味的神情。當我想憤怒地站起來時,
突然發(fā)現(xiàn)腰部以下完全僵硬了。"搞什么鬼?!"發(fā)現(xiàn)自己站不起來后,我瞬間慌了神。
"冷靜點,親愛的魏連。"畢客曼鎮(zhèn)定地說,但我能看出隨著催眠效力減弱,他略顯緊張,
"畫作還沒完成呢。我必須在魔法消散之前完成.....看來速度還是不夠快,
我以后得多練習(xí)。""什么意思?"我?guī)缀醪皇芸刂频刈穯枴.吙吐鼪]有回答,
但他臉上擴大的笑容讓我逐漸感到毛骨悚然。"看這幅畫!它太平淡!毫無生氣!
就像你一樣!不過我要展示獨創(chuàng)的技法,把這拙劣之作變成真正的杰作。
"他將畫筆再次浸入油彩,輕輕點在畫布上。起初我以為濃重的顏料會毀了作品,
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顏料被畫布完全吸收。更可怕的是,畫筆觸及畫像哪個部位,
我對應(yīng)的身體部位就會瞬間麻木。"看到了嗎?多神奇!
用這種技法可以任意修改畫中【內(nèi)容】。真正意義上的修改【內(nèi)容】!看好了!
"畢客曼聲音里的興奮幾乎滿溢而出,這個先前緊張的畫家此刻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光芒,
目光在我和畫布之間來回移動。然后,他熟練地在畫中的我身上揮動畫筆,
當畫筆掃過畫像腳部畫了一道寬大的筆觸時,我一瞬間感到我的腳變得麻木。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畫作發(fā)生了變化,畫中我腳上的襪子消失了,
同時我的腳趾突然感到一絲寒意。我完全無法移動下半身,但我還能稍微前傾看看自己的腳。
緊接著,我震驚地發(fā)現(xiàn),我的襪子不見了!我現(xiàn)在正光著腳!就像畫中一樣!
"怎...怎么可能?!"我失聲驚叫,但畢客曼沒有在聽。他已經(jīng)再次蘸取顏料,
將畫筆高高舉起。"現(xiàn)在,好戲開場!"他如同揮劍的騎士般用力劈向畫布。
每當畫筆觸碰到畫布,就有東西發(fā)生變化。他在畫中的胸-部一揮,
我的襯衫和連帽衫便撕-裂蒸發(fā)。下一擊劃過我的腿部,長褲瞬間被撕-裂化為烏有。
又一筆,我的內(nèi)-衣褲也無影無蹤......轉(zhuǎn)眼間,我變得光溜溜的,
只能赤身裸-體僵坐在凳子上,腰部以下仍然無法動彈,
只能用震驚、恐懼又敬畏地盯著這位藝術(shù)家。我那胖乎乎的身形暴露無遺,
畫家變-態(tài)般地注視讓我渾身戰(zhàn)栗。"你難道看不出這有多革命性嗎?
我將創(chuàng)造前所未有的藝術(shù)奇跡!"他狂熱的聲線顫抖著,
而我被畫筆觸碰過的身體正泛起詭異的麻癢。無數(shù)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翻涌,
先前那種仿佛被催眠一般的恍惚狀態(tài)終于消散。就像從宿醉的迷霧中清醒過來,
此刻我終于看清了這個世界和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絕非我的朋友,
而我現(xiàn)在正深陷這場愈發(fā)癲狂的噩夢,每一秒都讓處境更加可怕。"不過,
接下來才是這門技藝真正精妙之處!"畢客曼說著又將畫筆浸入顏料,
湊近畫布上我雙腳的位置。"現(xiàn)在,
讓我們把這對肥碩丑陋的腳改造成更配得上我首幅杰作的模樣。
"畫家在畫布上對著我的腳部橫向運筆,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我竟能感覺到柔軟的筆刷正撫過自己的身體。油彩滲入畫布,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卻引得我雙腳瘋狂地刺痛。隨著幾筆輕柔勾勒,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腳開始變形。
它們變得小巧玲瓏,在我原本臃腫的身軀襯托下顯得格外纖細,
甚至磨損的指甲都呈現(xiàn)出近乎女性的柔美。憑空出現(xiàn)的淡玫瑰色指甲油包裹住可愛的腳趾,
為它們披上少女般的粉-嫩光澤。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腳,當發(fā)現(xiàn)它們與畫中形象完全一致時,
不禁渾身戰(zhàn)栗。"這,這不可能!"我驚呼道,再次嘗試挪動癱瘓僵硬的下半身。
但一切掙扎都是徒勞,最后只是讓自己精疲力竭。
不過我察覺到那嬌小的腳微微抽-動了一下,
至少現(xiàn)在可以活動腳趾了....."這才是藝術(shù),我的朋友!"畢客曼亢奮地高喊,
同時將畫筆重新蘸滿顏料。"還有,別白費力氣尖叫了。反正沒人聽得見。
"接著畢客曼開始打量起我的身體,煞有介事地說:“天吶,這毛茸茸的邋遢身體!
我可不能讓這么丑陋的形象成為收藏的開篇之作。”畫家將畫筆壓在畫布左腳根部,
沿著腿部向上描繪。當無形之力拂過肢體時,我的左腿泛起陣陣酥麻,
仿佛能感受到畫布上舞動的柔軟筆毛。我低頭看去,凡畫筆經(jīng)過之處,腿毛盡數(shù)消失。
轉(zhuǎn)眼間我的左腿已光潔如絲,連膝蓋上的疤痕也都不見了!畢客曼對我的求救充耳不聞,
繼續(xù)用同樣手法改造右腿。畫筆在畫布身軀上掃過,引得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腹部、胸膛、后背與手臂的體毛統(tǒng)統(tǒng)消失,讓肌膚變得嬌-嫩異常。
他唯一沒有觸碰的是我頭上的頭發(fā)和眉毛。這種頸部以下寸草不生的怪異觸感,
讓我感到非常不適。這不僅僅是沒有毛,到要達到這般絲滑狀態(tài),
平常不知要耗費多少護理功夫。"瞧,順眼多了!不過還遠遠不夠。
"瘋子畫家的聲音在公寓里回蕩,此刻他每說一個字都讓我心驚肉跳。不管再怎么脫離現(xiàn)實,
我現(xiàn)在至少可以確認一點,這個瘋子手中的畫筆只需輕輕一揮,
就可以切切實實地修改我的肉體。這種命脈被掌握在他人手里的絕望讓我內(nèi)心感到一陣無力。
至少眼前這個瘋子畫家非常瘦弱,只要我能起來,
一口氣就能制服他了.....現(xiàn)在只是失去一套衣服和一些體毛,
得在事態(tài)變得更嚴重前想想辦法。我再次嘗試動動身子,下半身依舊僵硬如石,
但腳趾已經(jīng)能靈活扭-動。我再次嘗試掙扎時,唯一的收獲只是白白浪費體力。"現(xiàn)在,
讓我們從這具身體上抹去幾年光陰。"畫家將畫筆落在畫布頭部,順著身形向下涂抹。
很難看出有什么變化,但我確實感覺有什么不同了。突如其來的活力浪潮席卷全身,
我稍微年輕了一些,我看到身上又有一些瑕疵消失了。此刻的我看起來重返青春,
臉龐變得更加稚嫩,活脫脫像個高中生,年輕得絕不超過十八歲。
畢客曼對我的抗議置若罔聞,繼續(xù)用畫筆改造我的身體,逼得我愈發(fā)恐慌。
好在腳趾與雙腳已能輕微活動,這或許意味著束縛我的東西正在消退。
我只能祈禱在他完成"創(chuàng)作"前找到逃脫的機會。"我本人對體重超標并無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