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受不了刺激,約裴清寒去國外滑雪作為最后的告別。
回國后在浴室里割腕自盡。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裴清寒不滿地微瞇雙眼。
“許知意,還不快給淺淺道歉。”
我冷靜反問:“憑什么?”
他不敢面對世俗的審判,主動提出和我訂婚,憑什么要我承擔代價?
裴清寒目光一凜,抄起桌邊的餐刀劈碎訂婚蛋糕。
湊近我耳邊說:“想想你爸媽的公司,別自討沒趣。”
傾灑的奶油弄臟禮裙,讓我儀態全無。
我卻無法生氣。
裴清寒手段雷霆,我深知得罪他的后果。
最后,我只能緊握拳頭,咬著牙道歉。
聶淺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嬌聲道:
“都怪我太依賴小叔,一時想不開讓你們擔心了。”
“現在知道小叔這么在意我,我不會再做傻事的。”
裴清寒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冷聲警告我:
“許知意,我最討厭別人背地里搞小動作。”
“作為你挑釁淺淺的懲罰,訂婚取消,婚期無限推遲。”
一抹諷刺涌上心頭。
沒想到,他居然還想讓我做名存實亡的裴夫人。
我正想開口拒絕這段婚事。
裴清寒卻頭也不回地帶著聶淺淺離去。
爸爸鐵青著臉,氣得說不出話。
我深呼一口氣,下定決心。
“爸媽,現在需要聯姻來穩定公司的人心,婚禮照常舉行。”
媽媽難以置信地問我:
“乖寶,你就這么喜歡裴清寒?”
我搖頭,心中浮現出另一個人選。
前世我死后,只有一個人來參加葬禮。
可他的眼淚卻比誰都真誠。
我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越洋號碼。
“喂,半月后我結婚,缺個新郎,你要來救場嗎?”
男人的呼吸陡然急促,卻依然端著漫不經心的強調。
“許知意,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我沒說話。
果然沒過幾秒,他似乎怕我掛斷,又連忙答應下來。
“好啊,去就去。”
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裴清寒不遺余力地寵著聶淺淺。
為她拍下價值千萬的粉鉆項鏈。
在她生日時包下整座游樂園放煙花。
所有人都說,聶淺淺是他的掌上明珠。
原來一向成熟穩重的裴清寒真正愛一個人時。
也和毛頭小子一樣會向全世界炫耀。
我沒空過多關注。
為了還債,我以匿名畫家“X”的身份出售自己的畫作。
沒兩天,畫廊負責人打電話說,有大老板看上了我的畫。
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裴清寒。
聶淺淺在藝術館參加活動,無意間夸了句我的畫好看。
裴清寒便想把它們全都買下來。
他有嚴重的潔癖。
上一世,看到我身上沾滿斑駁的顏料。
他總會不自禁地捏住鼻子,和我保持距離。
我只好封筆,從此不再作畫。
現在他卻笑看聶淺淺胡鬧。
仍由她把顏料胡亂抹在他華貴的西裝上。
因為急于用錢,我猶豫片刻還是點頭同意。
不久聶淺淺在社媒上曬出我的畫。
粉絲問:【淺淺,難道你就是那位天才匿名畫家‘X’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