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微不可察地點點頭。「你負責后面。」崔明說。盧小娟默默走到教室后方。

崔明注意到她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指節都發白了。考試進行到一半時，一個女生突然舉手。

「老師，我能去洗手間嗎？」她問。崔明正要拒絕，想起早上的事。「我陪你去。」他說。

女生看起來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崔明示意周警官繼續監考。他跟著女生走出教室。

走廊上空無一人。其他考場都在安靜考試。女生快步走向洗手間。崔明等在門外。突然，

他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驚叫。崔明顧不得許多，沖了進去。女生站在鏡子前，指著上面的字。

「老、老師，你看！」鏡子上用鮮紅的唇膏寫著：「時間到了」。崔明的血液幾乎凝固。

他立刻掏出手機打給李警官。「洗手間鏡子又有字！」他急促地說。掛斷電話，

崔明安撫嚇壞的女生。「先回考場吧。」他說。回到教室，崔明把情況告訴了周警官。

「我去看看。」周警官說，「你留在這里。」崔明點點頭。他的目光掃過教室。

盧小娟站在后排，面無表情。但崔明注意到她的嘴唇。是鮮艷的紅色。而早上，

她明明涂的是淡粉色。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崔明的腦海。他悄悄走到盧小娟身邊。

「洗手間鏡子上的字，是你寫的嗎？」他直接問道。盧小娟轉過頭，眼神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輕聲回答。「你換了口紅。」崔明指出。

盧小娟的嘴角微微上揚。「天氣熱，補妝而已。」她說。崔明還想追問，周警官回來了。

他搖搖頭，示意沒有發現。考試結束的鈴聲終于響起。崔明松了一口氣。「停筆！」他宣布，

「坐在原位等待收卷。」卷子收齊后，考生們陸續離開。最后一個學生走出去后，

李警官帶著幾個人進來了。「盧老師，請跟我們走一趟。」他說。盧小娟沒有反抗。

她平靜地跟著警察離開。臨走前，她回頭看了崔明一眼。那眼神讓崔明渾身發冷。像是憐憫，

又像是嘲諷。「我們搜查了她的包。」李警官告訴崔明，「里面有一支口紅，

和鏡子上的字跡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