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命運的重錘林晚覺得,自己的生活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二十八歲的她,
本應像同齡人一樣,在城市的喧囂中追逐夢想,享受生活的美好。然而,
現實卻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將她的世界切割得支離破碎。
公司裁員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毫無征兆地在她頭頂炸開。她本就是家中的頂梁柱,
失去工作,意味著失去了經濟來源,也意味著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即將面臨更大的危機。
出租屋房東的催租電話,像緊箍咒一樣,一遍又一遍地刺痛她的耳膜。“月底再不交房租,
就給我滾出去!”房東那惡狠狠的聲音,仿佛要將她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碾碎。
而母親張玉芬肺癌晚期的診斷書,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醫生冰冷的話語在她耳邊回蕩:“肺癌晚期,雙肺轉移。保守治療撐不過三個月,
手術費三十萬。”三十萬,這對林晚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她看著病床上日漸憔悴的母親,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父親林國棟,
被抑郁癥折磨了十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坐在病床邊,目光呆滯,
手中緊緊攥著母親空了的藥瓶,嘴里喃喃自語:“這可怎么辦,
這可怎么辦……”屋漏偏逢連夜雨,弟弟林陽又惹出了大禍。
班主任的電話讓林晚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你弟弟聚眾堵伯,對方要五萬賠償金,
否則報警。”林晚仿佛能看到電話那頭班主任那無奈又嫌棄的表情。當林晚回到家,
債主的咆哮聲和瓷器碎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刺痛著她的神經。
弟弟林陽被兩個紋身男人按在墻角,臉上滿是恐懼和無助。茶幾上的欠條,
像一張惡魔的契約,讓這個家陷入了更深的深淵。“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為首的刀疤臉一腳踹向林陽的肋骨,林陽發出凄厲的慘叫。林晚沖上前去,想要護住弟弟,
卻被刀疤臉一把推開:“臭娘們,別礙事!再不還錢,有你們好看的!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林晚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五萬賠償金,三十萬手術費,
這兩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這個家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林晚看到了“星光便利”的招工啟事。那幾個字,
仿佛在黑暗中為她點亮了一絲微弱的希望。她知道,這或許是她目前唯一的出路。于是,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那家便利店。走進便利店的那一刻,
林晚感覺自己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明亮的燈光,整齊的貨架,還有那熟悉的商品味道,
讓她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收銀臺后的陳默,是林晚見過最特別的人。
他嘴里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頭發凌亂地散在額頭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羈和冷漠。
看到林晚進來,他嗤笑一聲:“喲,天塌了?要哭走遠點,別擋著客人買煙。
”林晚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徑直走到店長面前,遞上了自己的簡歷。店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問道:“你有便利店工作經驗嗎?”林晚連忙點頭:“有的,我之前在一家小超市打過工。
”店長微微點頭:“行吧,看你挺不容易的,就先試用一個月。夜班,能接受嗎?
”林晚毫不猶豫地回答:“能接受!”就這樣,林晚開始了在“星光便利”的夜班工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決定,將徹底改變她的人生軌跡。
第2章:刺猬與暖光林晚的夜班生活,如同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陳默,
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同事,總是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凌晨三點,正是人最困乏的時候,
陳默卻總是偷吃臨期飯團,還吃得津津有味,那咀嚼的聲音在安靜的便利店中格外刺耳。
他對顧客也是愛答不理,顧客詢問商品位置,他要么不耐煩地指一下,要么干脆裝作沒聽見。
他的手機游戲外放聲,那嘈雜的音效吵得林晚頭疼欲裂。店長沒少罵陳默:“你看看你,
整天吊兒郎當的,這便利店的生意都快被你搞砸了!你就不能有點責任心嗎?
”陳默卻總是懶洋洋地叼著煙回懟:“反正您這廟也只配供我這種泥菩薩。
”店長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拿他沒辦法。林晚的生活更是一團糟。
父親的抑郁癥需要她時刻關注,母親的病情日益加重,咳血的頻率越來越高,
弟弟依舊逃學失蹤,仿佛對這個家的困境視而不見。有一次,母親突然咳血不止,
林晚心急如焚地送她去醫院。等她處理好母親的事情,趕到便利店時,已經遲到了十分鐘。
陳默毫不留情地把她鎖在店外,冷冷地說:“便利店不是收容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林晚站在寒風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又冷又急,不停地拍打著玻璃門:“陳默,
讓我進去!我下次不會遲到了!”陳默卻無動于衷,繼續玩著他的手機游戲。過了一會兒,
他似乎玩累了,才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隔著玻璃門拋來一罐熱咖啡,笑意譏誚:“暖下手,
別抖得找錯錢。”林晚接過咖啡,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為了家人,她必須忍。轉折發生在一個暴雨夜。那天,林晚像往常一樣上夜班。突然,
手機鈴聲響起,是父親打來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晚晚,你媽突然發燒了,退燒藥沒了,
你快想想辦法!”林晚心急如焚,她看了看外面傾盆而下的暴雨,咬了咬牙,
決定騎電動車回家給母親送退燒藥。雨下得太大了,道路變得異常濕滑。
林晚小心翼翼地騎著電動車,雨水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突然,
車輪軋到了一個坑洼,電動車瞬間失去平衡,林晚整個人連人帶車摔倒在地。
泥漿漫過她的腳踝,冰冷刺骨。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膝蓋和手肘都擦破了皮,
鉆心地疼。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道刺目的車燈撕裂了雨幕。
陳默的破摩托車剎在了她身旁。他看著狼狽不堪的林晚,眉頭皺了皺,扔來一件雨衣,
語氣依然惡劣:“上來!你媽死了誰還我代班費?”林晚猶豫了一下,
還是上了陳默的摩托車。一路上,雨水打在他們身上,陳默的襯衫很快就被淋透了。
林晚坐在后座,無意間瞥見陳默襯衫下隱約露出的淤紫鞭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到了林晚家,陳默幫著她把退燒藥給母親送去。看著林晚家中的窘境,陳默沒有說話,
默默地轉身離開。林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這個平時總是對她冷嘲熱諷的男人,在關鍵時刻,卻向她伸出了援手。從那以后,
林晚對陳默的看法開始有了一些改變。她知道,這個男人看似冷漠,
實則內心有著不為人知的柔軟。而陳默,也似乎對林晚多了一些關注。
在便利店的夜班時光里,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第3章:傷口的觸碰暴雨夜之后,林晚和陳默之間的關系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雖然陳默依舊時不時地冷嘲熱諷,但林晚卻能感覺到,他的語氣中少了幾分惡意。
一天夜班結束后,陳默破天荒地邀請林晚去他的出租屋。林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去了。
陳默的出租屋很小,只有十平米左右。泛黃的墻壁上貼滿了泛紅的“繳費通知單”,
窗臺晾著洗到發白的校服,那是屬于他十六歲的妹妹陳小雨的。
桌角壓著市醫院心外科的宣傳冊,“先天性室間隔缺損”幾個字被紅筆狠狠圈住。
“我爸覺得打人治百病,我媽覺得控制女兒就能控制命運。”陳默給林晚倒熱水時,
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密布的煙頭燙疤,“小雨手術缺二十萬,
我媽說嫁個老鰥夫換彩禮更劃算。”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林晚卻能聽出其中的痛苦和無奈。
林晚看著陳默,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她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同樣是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們都在努力掙扎著活下去。”林晚輕聲說道。
陳默突然把熱毛巾砸向林晚擦傷的手肘,語氣有些暴躁:“看什么?你我這種垃圾,
除了互相舔傷口還能干嘛?”林晚沒有生氣,她知道,
陳默只是在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的脆弱。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陳默突然說:“星光便利要競標社區團購供應商,如果拿下它,提成夠付你媽一期化療費。
我們一起干票大的。”他的眼底燒著孤注一擲的火。林晚心中一動,
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她也知道,競標并不容易,充滿了各種挑戰和困難。“可是,
我們能行嗎?”林晚有些猶豫地問道。“行不行都得試試!”陳默堅定地說,
“這是我們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從那以后,林晚和陳默開始為競標做準備。
他們白天收集資料,制定方案,晚上在便利店上班時,也抽空討論細節。在這個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