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的軟劍抵住他咽喉，指尖微微發抖，"解釋你接近我只是為了寒玉令？

解釋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記憶中那些月下對酌、竹林療傷的畫面，

此刻都化作鋒利的刀刃，剜著他的心。閣主見狀大笑："殺了他！奪回寒玉令碎片，

你就能知道當年滅門真相！"沈硯的劍尖在林昭辭頸間壓出一道血痕，

卻在看到對方眼中的痛苦時，握劍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林昭辭突然握住劍尖，

鮮血順著掌心流下："沈硯，我承認接近你有目的，但......"他咽下喉間腥甜，

"那晚在客棧救你，從來不是任務。"閣主不耐煩地揮手，黑衣人再次圍攏。

沈硯突然攬住林昭辭的腰，軟劍旋出一片銀光："想拿寒玉令，先過我這關！

"他帶著林昭辭縱身躍入竹林，身后傳來閣主憤怒的咆哮。山風呼嘯，

沈硯背著受傷的林昭辭在密林中穿梭。左肩的傷口早已麻木，此刻讓他更痛的，

是懷中那人溫熱的血正浸透他的后背。林昭辭伏在他耳邊，

氣息微弱："往西三里......有座破廟......"當兩人跌跌撞撞沖進破廟時，

沈硯再也支撐不住，重重跪倒在地。林昭辭從他背上滑落，看著對方染血的側臉，

突然伸手撫上他眉間的褶皺："對不起......"沈硯別過臉："不必說了。

"他起身要去查看廟外動靜，卻被林昭辭拽住衣角。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灑進來，

照亮少年人蒼白卻倔強的臉："沈硯，我說過會幫你報仇。就算......"他劇烈咳嗽，

血沫濺在沈硯手背，"就算代價是我的命。"廟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沈硯反手扣住林昭辭的手腕，將他護在身后。這一刻，他終于明白，

有些東西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超越了利用與被利用——只是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

他們誰都無法停下這場走向毀滅的棋局。

-·第三章 血刃驚局破廟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硯將林昭辭護在身后，

軟劍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林昭辭試圖起身，卻被沈硯狠狠按住：“別動，你傷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