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酒店頂樓餐廳是城市最高的建筑之一，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服務員將我們帶到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城市燈火如繁星般閃爍。

“周先生預訂的套餐已經準備好了，”服務員說，“禮物在這里。

”他遞上一個精致的藍色禮盒。我接過禮盒，遞給許沐晴，“給你的。”許沐晴接過盒子，

卻沒有立即打開。她看著我，“你點吧，我沒什么胃口。”我按周毅的安排點了餐，

又要了一瓶紅酒。酒上來后，我給許沐晴倒了一杯。“敬你們兩周年。”我舉起酒杯，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許沐晴盯著杯中深紅色的液體，突然笑了，“真諷刺，

是不是？我們的紀念日，卻是你陪我過。”“沐晴...”“沒關系，”她抬頭，

眼睛里有我讀不懂的情緒，“其實我挺開心的。至少...你來了。”這句話像一把小刀，

輕輕劃開了我一直小心翼翼維持的偽裝。我低頭切牛排，不敢看她的眼睛。

晚餐進行到一半時，許沐晴終于打開了那個禮盒。里面是一條精致的鉆石項鏈，

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漂亮嗎？”她問我，聲音平靜得異常。“很漂亮。”我回答，

卻覺得那光芒刺眼。許沐晴將項鏈放回盒子，推到一邊，“去年他送了一對耳環，

前年是一條手鏈。他總是知道該送什么，卻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我不知該如何回應。

侍者撤走了餐盤，送上了甜點——一份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上面用草莓醬寫著“兩周年快樂”。許沐晴盯著蛋糕看了許久，突然說：“程遠，

你還記得大學時我們三個第一次一起吃飯嗎？”我當然記得。那是大一開學不久，

周毅提議去校外的小餐館。許沐晴坐在我對面，點了一份超辣的火鍋，吃得鼻尖冒汗，

眼睛亮晶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記得，”我輕聲說，“你辣得直喝水。

”許沐晴笑了，“那時候多簡單啊。”她拿起叉子，戳了戳蛋糕，“周毅變了，我也變了。

只有你，程遠，你一直沒變。”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我，我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