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孟浩然又在給那個ID叫"晴空萬里"的女玩家充值了。我看著手機銀行的消費記錄，
這個月他已經(jīng)給這個賬號充了三萬塊錢的游戲幣。而我們結婚三年，
他給我買過的最貴的禮物，是去年生日時那條一千八的項鏈。"你在看什么？
"孟浩然從衛(wèi)生間出來，隨口問了一句。"銀行賬單。"我把手機息屏，
"你最近在游戲里花錢挺多的。""公司的游戲，我當然要支持一下。"他說得理所當然，
"再說了，我是技術總監(jiān)，不充值怎么體驗游戲平衡性？"聽起來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我昨天偷偷看了他的游戲聊天記錄的話。
"晴空萬里"每天晚上都會在游戲里跟他私聊到深夜，語氣親昵得讓我想吐。
什么"浩然哥哥你真好"，什么"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
還有那句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吧，有這么好的老公。
"孟浩然的回復更絕："她不懂我，只有你理解我的想法。"我當時就在他旁邊刷劇，
他卻在跟別的女人說我不懂他。"江楠，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孟浩然伸手摸我的額頭。我躲開他的手："沒事，可能是工作太累了。""那你早點休息，
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上的事。"又是工作。這兩個月，
他每天晚上都要在書房"工作"到凌晨，而我昨天發(fā)現(xiàn)，
他的"工作"就是跟"晴空萬里"在游戲里談情說愛。手機響了，
是我們公司的實習生蘇晴發(fā)來的微信："江姐，明天的活動策劃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
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蘇晴，22歲，剛從大學畢業(yè)，長得清純可愛，聲音軟糯，
是那種讓男人想要保護的類型。和我這種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女強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我點開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今天發(fā)的游戲截圖，配文："感謝浩然哥哥送的新皮膚，
好喜歡！"浩然哥哥。我終于知道"晴空萬里"是誰了。難怪孟浩然最近對她格外關照，
什么好項目都讓她跟，還主動提出要當她的導師。我當時還夸他有師兄風范，現(xiàn)在想想，
我可真是個笑話。書房里傳來孟浩然壓低的笑聲，他在跟蘇晴語音聊天。"小晴，
你今天的操作進步很大……""是嗎？都是浩然哥哥教得好……"我站在門外，
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膶υ挘挥X得惡心想吐。結婚三年，
他從來沒有用這種溫柔的語氣跟我說過話。我直接推門進去："浩然，我有點不舒服，
你能陪我去醫(yī)院嗎？"孟浩然明顯被嚇了一跳，趕緊關掉語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可能是胃炎又犯了。"我捂著肚子，臉色蒼白。"那……要不你先吃點胃藥？
我這邊工作還沒處理完。""我想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萬一是別的毛病呢？
"孟浩然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站起身："那好吧，我陪你去。
"但我聽到了，在他關電腦之前，他給蘇晴發(fā)了條消息："老婆身體不舒服，
我要陪她去醫(yī)院，你早點休息。"老婆。他居然還記得我是他老婆。2醫(yī)院里，
我做了一堆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孟浩然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你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要注意身體。""嗯。"我點點頭，"不過我想請幾天假，
回老家看看我媽。""現(xiàn)在？"孟浩然皺眉，"你不是說下個月的項目你要親自跟進嗎？
""蘇晴可以代替我，她不是一直想獨立負責項目嗎？正好給她機會。"一聽到蘇晴的名字，
孟浩然的眼睛亮了："這樣……也行，小晴確實很有潛力。""那就這么定了，
我明天就回老家。"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孟浩然在一旁刷手機，時不時地笑出聲。
"在看什么這么開心？"我問。"公司群里的段子，挺好笑的。"他隨口敷衍。
我知道他在撒謊，因為公司群里根本沒人發(fā)段子，大家都忙著加班呢。他在跟蘇晴聊天。
收拾好行李，我躺在床上，孟浩然還在旁邊玩手機。"浩然，我們多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我突然問。"聊天？我們每天都在聊天啊。""我是說真正的聊天，
不是那種'今天吃什么''明天幾點起'的日常對話。"孟浩然放下手機，
看了我一眼："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說這些？""沒什么，
就是覺得我們之間好像變得很陌生。""哪有，我們是夫妻，怎么會陌生。"他說著，
又拿起了手機。手機屏幕亮起，我看到了蘇晴發(fā)來的消息："浩然哥哥，你睡了嗎？
"孟浩然趕緊把手機扣在胸前："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好。"但是我沒睡。
躺在黑暗中，我聽到孟浩然翻身的聲音，然后是微弱的手機亮光。他在被子里跟蘇晴聊天，
以為我睡著了。我閉著眼睛，聽著他壓抑的笑聲，心一點點地沉下去。結婚三年，
我第一次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如此陌生。第二天一早，我拖著行李箱準備出門。"路上小心，
到了給我打電話。"孟浩然在門口送我。"嗯，你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放心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拖著箱子走向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
我看到孟浩然已經(jīng)拿出手機，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等不及我走了。電梯里，
我給公司的好友林雪發(fā)消息："幫我個忙，這幾天幫我盯著點蘇晴和孟浩然。
"林雪秒回："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回頭跟你細說，總之幫我留意一下。""好的，
交給我。"我沒有回老家，而是住進了市中心的酒店。我要看看，沒有我在身邊，
孟浩然會做什么。答案很快就揭曉了。下午三點，林雪給我發(fā)來消息："江楠，
你老公帶著蘇晴去星巴克了，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緊接著是一張偷拍的照片。照片里，
孟浩然和蘇晴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蘇晴低著頭在玩手機，孟浩然看著她的側臉，
眼神溫柔得要滴出水來。這是他看我時從未有過的眼神。我死死盯著照片，
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fā)白。手機又響了，林雪發(fā)來新消息："他們點了兩杯咖啡，
一份提拉米蘇。孟浩然還主動幫蘇晴擦嘴角的奶泡。"擦嘴角。這種親密舉動，
他們做得這么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了。3我在酒店里坐了一下午，
手機里不斷收到林雪發(fā)來的"戰(zhàn)況報告"。四點：他們?nèi)ス渖虉隽恕?/p>
五點：孟浩然給蘇晴買了一條圍巾。六點：他們在日料店吃晚飯，蘇晴撒嬌說不會用筷子，
孟浩然親自喂她。七點：看電影，選的是愛情片。八點：電影散場，孟浩然送蘇晴回家。
九點：孟浩然給我打電話。"楠楠，到家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到了，
路上有點堵車。"我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那就好，你好好陪陪阿姨，
我這邊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當然好了，他剛剛跟心愛的小情人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你今天做什么了？"我明知故問。"在家休息，看了會兒電視，沒什么特別的。
"撒謊的時候，他的聲音一點波瀾都沒有。"那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好，晚安。
"掛了電話，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結婚三年，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
至少，我一直是愛他的。從大學時代的青澀戀情，到步入社會后的相伴相守，
再到領證結婚成為夫妻，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而且是那種年輕、單純、需要被保護的類型。
和我這種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女強人完全相反。也許在他眼里，
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無趣的中年婦女。沒有少女的嬌羞，沒有需要被保護的柔弱，
只有工作、賬單和瑣碎的日常。手機響了，是蘇晴發(fā)來的朋友圈通知。
她發(fā)了一張圍巾的照片，配文："收到禮物的一天，感謝某人的貼心。
"下面有孟浩然的點贊和評論："喜歡就好。"我截圖發(fā)給林雪："看到了嗎？
"林雪秒回："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你打算怎么辦？"怎么辦？我當然有辦法。
我打開電腦，登錄公司的內(nèi)部系統(tǒng)，調(diào)出了蘇晴的入職資料。蘇晴，22歲，應屆畢業(yè)生，
實習期三個月，月薪4500。家庭地址：城北老小區(qū)。一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沒有存款，
沒有背景，只有一張年輕的臉和一顆想要依附強者的心。我又查了孟浩然的工作安排，
明天他要和客戶開會，會議時間是下午兩點。很好。
我給林雪發(fā)消息："明天下午幫我做件事。""什么事？""等我明天告訴你。"放下手機，
我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既然孟浩然喜歡玩曖昧，那我就讓他玩?zhèn)€夠。但這次，
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家。孟浩然已經(jīng)去公司了，家里空蕩蕩的。
我打開他的電腦，輸入密碼——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居然還是這個密碼，
看來他還沒想過要徹底背叛。電腦里的聊天記錄讓我大開眼界。
孟浩然和蘇晴的聊天從三個月前就開始了，也就是蘇晴剛入職的時候。起初還算正常，
都是工作上的交流。但漸漸地，話題開始偏向私人。蘇晴總是在深夜找他聊天，
說自己一個人在大城市很孤獨，很害怕。孟浩然安慰她，告訴她有什么困難可以找他。
然后蘇晴開始撒嬌，說他是她見過最好的男人，如果能嫁給他這樣的人就好了。
孟浩然說她還年輕，以后會遇到更好的。蘇晴說："可是我現(xiàn)在就遇到了啊，
只是你已經(jīng)結婚了。"孟浩然沉默了很久，最后回復："如果我們早幾年認識就好了。
"看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4下午兩點，孟浩然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
我出現(xiàn)在了蘇晴的工位旁。"蘇晴，有時間嗎？我們聊聊。"蘇晴抬起頭，
看到我的瞬間明顯愣了一下："江姐？你不是回老家了嗎？""臨時有點事要處理，
你跟我來一下。"我?guī)搅瞬杷g，這里沒有監(jiān)控，也沒有人會過來。"江姐，
有什么事嗎？"蘇晴的聲音有些緊張。我直接拿出手機，
把她和孟浩然的聊天記錄截圖展示給她看。"這個，你怎么解釋？
"蘇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江姐，這……這是誤會……""誤會？"我冷笑，
"你管這叫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浩然哥哥人很好，
想跟他做朋友……""朋友？"我把手機湊近她的臉，
"朋友會說'如果能嫁給你這樣的人就好了'？朋友會在深夜發(fā)這種話？
"蘇晴的眼淚開始掉："江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你知道錯了？
"我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厭惡，"蘇晴，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
會相信你的眼淚？""我真的知道錯了！""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主動辭職吧。
"蘇晴猛地抬頭："什么？""我說，你主動辭職。"我的語氣很平靜，
"或者我把這些聊天記錄發(fā)到公司群里，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勾引已婚男同事的。
""江姐，你不能這樣！"蘇晴急了，"我剛畢業(yè)，
好不容易找到這份工作……""那你剛才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我打斷她，
"你勾引我老公的時候，有考慮過我是什么心情嗎？
"蘇晴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沒想勾引他，
我只是……只是覺得他對我很好……""對你好？"我笑了，"蘇晴，
你知道他為什么對你好嗎？因為你年輕，因為你單純，因為你會撒嬌。但這些，
都不是他真正愛你的理由。""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只是玩玩而已。
像你這種小女生，他見過太多了。你以為你是第一個嗎？"這是謊話，但蘇晴顯然相信了。
她的臉色更白了："不……不會的，浩然哥哥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
"我拿出昨天林雪偷拍的照片，"那你解釋一下這是什么？你以為他真的會為了你離婚嗎？
"蘇晴看著照片，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熄滅。"他……他說他會考慮的……""考慮？
"我?guī)缀跻Τ雎暳耍?蘇晴，你太天真了。像孟浩然這種男人，永遠不會為了小三離婚的。
他只是想要新鮮感而已。""等他玩夠了，自然會拋棄你。到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還會被人指指點點。"蘇晴徹底崩潰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看著她，心里沒有一絲同情。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我說，"要么主動辭職，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幫你找到新工作。
要么我把這些聊天記錄公開，你自己承擔后果。
"蘇晴抬起淚眼看著我："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因為你碰了不該碰的人。
"我的聲音很冷，"蘇晴，這就是代價。"5蘇晴最終選擇了辭職。她哭著收拾東西的時候，
孟浩然剛好開完會回來。"小晴？你怎么了？"他看到蘇晴紅腫的眼睛，立刻緊張起來。
"浩然哥哥……"蘇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要辭職。"我代替她回答，
"說是家里有事，要回老家發(fā)展。"孟浩然愣了一下："辭職？為什么突然要辭職？
""家里的事情比較急，她也是沒辦法。"我看著孟浩然，"你說對吧，蘇晴？
"蘇晴咬著嘴唇點點頭："是的，家里……家里出了點事……""那……那你什么時候走？
"孟浩然的聲音有些顫抖。"今天就走。"蘇晴說完，拿起收拾好的紙箱，
"謝謝大家這段時間的照顧。"她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孟浩然一眼，眼中滿含不舍。
但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孟浩然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得要命。"怎么了？舍不得？
"我走到他身邊，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聊天氣。"沒有，只是覺得突然。"他勉強笑了笑，
"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人各有志嘛。"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也好，
省得你總是操心她的工作。"孟浩然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晚上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