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結婚的時候，喬崢不吃不喝三天。是我在喬崢身邊守著他，安慰他，
陪他度過最傷心的時候。2年后，喬父喬母以死相逼，喬崢終于答應父母和我結婚。
可在結婚半年后。有人告訴他趙晴離了婚。他丟下我去了趙晴出現的城市找她。
結果那里地震，我拼了命去找他。即便我不愛喬崢。這場婚姻，本來就是我的算計。
1"小雯，我下周要去S市，公司準備在那里開個分公司，需要我去籌備一段時間。
"喬崢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著電視屏幕，仿佛只是隨口說起。
我端著剛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走出來："多久？""至少三個月吧，可能更長。
"我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在他身邊坐下："這么突然？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
"他拿起一塊蘋果塞進嘴里："公司臨時決定的，市場部調研了半年了，現在時機成熟了。
""要不要我過去照顧你？"我聽見自己問，"我可以請年假，或者申請遠程辦公一段時間。
"喬崢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嚴肅。"不用了，小雯。
那邊條件可能不太好，而且我工作會很忙，沒時間陪你。""我不介意——""我介意。
"他打斷我，隨后換了一種口氣，"我是說...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你在這邊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那...周末我可以去看你？S市高鐵只要兩小時。
""可能不太方便，初期工作會很緊張，周末也要加班。"我沉默下來，靜靜地看著喬崢，
直到他也覺得不對勁。"小雯，我..."他垂著眼眸，聲音很輕，
"如果你覺得受不了這種聚少離多的日子，我們可以...可以考慮離婚。
"我聽見我自己認真的說："我受得了，我不離婚，喬崢，我愛你，為了你，我愿意做一切。
"他有些煩躁地起身：“隨便你?！币娝x開，我沒有拉著他，
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吃果盤。其實我知道喬崢為什么要去S市。他以為這是他的秘密。
卻忘了，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同樣知道他的初戀趙晴離婚了。更何況，
趙晴那時候是大學里面的風云人物。喬崢和趙晴談戀愛的事情，我也一清二楚。2大三那年，
趙晴的父親趙明遠不知從哪里聽說了女兒和一個窮小子交往的事，直接找到了學校。
"趙叔叔，我和趙晴是真心...""不必解釋。"趙明遠抬手打斷他，"我查過你的背景。
父親是縣城中學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個弟弟在讀高中。你覺得這樣的家庭，
配得上我們趙家嗎？年輕人，這個世界不是靠真心就能活下去的。趙晴從小錦衣玉食，
你知道她一年的開銷是多少嗎？你畢業后十年工資加起來都負擔不起！
"喬崢攥緊了手中的書本，指節發白。"我會努力的，
我可以..."趙明遠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支票，"這里有二十萬，離開我女兒。
畢業后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二十萬，相當于父親四年的工資總和。
但喬崢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趙叔叔，我不能接受。
"趙明遠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年輕人，別不識抬舉。
你以為趙晴真的會跟你這種窮小子過一輩子？她只是叛逆期沒過，圖個新鮮罷了。
""那應該由趙晴自己決定。"趙明遠收起支票，最后看了喬崢一眼："你會后悔的。
"這次會面后，趙晴消失了整整一周。不回消息，不接電話，連課都沒來上。
喬崢急得快要發瘋，直到第八天晚上，趙晴終于出現在他宿舍樓下。她瘦了一圈，眼睛紅腫，
顯然哭過很多次。"喬崢，我父母給我安排了訂婚。"喬崢如遭雷擊："什么？
""對方是恒盛集團的少東家，比我大五歲，留學回來的。"趙晴平靜地訴說著，
她不是不愛喬崢，只是愛自己更多，"兩家合作多年，這是...早就計劃好的。
"喬崢抓住她的肩膀："你答應了嗎？"趙晴的眼淚終于落下來："我能怎么辦？
我爸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斷了我的學費生活費，還會...還會讓你畢不了業。
""我不在乎！"喬崢幾乎是吼出來的，"我可以退學，我們可以一起打工，
總有辦法...""喬崢！"趙晴掙脫他的束縛，打斷他，"別天真了！
你以為生活是小說嗎？沒有錢我們怎么活？住地下室吃泡面？然后呢？
看著我們的孩子也重復這種生活？"喬崢呆住了，
的樣子："可是...你說過你愛我..."趙晴別過臉去："那只是...校園戀愛而已。
我們都該長大了。""看著我，趙晴。"喬崢強迫她轉過臉，"告訴我實話，
你是真的想嫁給那個人，還是被家里逼的？"趙晴的嘴唇顫抖著，眼淚不斷滑落。
長久的沉默后，她輕聲說："這不重要了，婚期定在六月，畢業后直接舉行。
我...我以后不會再見你了。"她掙脫喬崢的手，轉身跑開。至此，
趙晴和喬崢的愛情故事落下帷幕。3趙晴和喬崢分手后一個月。我以同學身份悄悄接近喬崢。
趙晴結婚的時候，喬崢不見了。等我找到他，他躲在自己房間不吃不喝。
看到他手中趙晴和陳家豪的婚禮請柬。我瞬間明白了喬崢痛苦的原因。
"她...真的寄來了？"內頁上趙晴穿著婚紗的剪影若隱若現，
旁邊是一行娟秀的字跡："希望你能來見證我的幸福。"多么殘忍的溫柔。"喬崢，
你得吃點東西。"我倒了杯溫水遞給他。他沒有接，甚至連眼神都沒動一下。我嘆了口氣，
把水放回去，轉而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發燒了。我翻出醫藥箱，找出退燒藥，
又去廚房煮了白粥。回到臥室時，喬崢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仿佛時間在他身上靜止了。
我扶他坐起來，把藥片送到他嘴邊。"張嘴，"我輕聲哄道，"就吃這個，
然后你可以繼續睡。"喬崢終于有了反應，機械地吞下藥片。我試了試粥的溫度，
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吃一口粥好不好？"沒有回應。我放下碗，坐在床邊看著他。
他瘦了很多，顴骨突出，眼下是濃重的青黑色。"婚禮，"我突然說，"你打算去嗎？
"喬崢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搖頭。這種狀態持續了3天，我也陪著他三天。
第三天傍晚，喬崢的身體終于撐到了極限。我端著剛熬好的蔬菜粥推開臥室門時，
發現他整個人從床上滾落在地，臉色青白得像張紙，嘴唇因脫水而皸裂出血。
他的手指痙攣地抓著胸口，呼吸急促而淺薄，冷汗已經浸透了睡衣。"喬崢！
"我扔下碗撲過去，摸到他有些冰涼的四肢時，心臟幾乎停跳。救護車來得很快。
抬上擔架時，喬崢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患者嚴重脫水，電解質紊亂，
還有輕度酮癥酸中毒。"醫生快速向我說明，"你是家屬？""我是他..."我哽了一下，
"朋友。""需要聯系他直系親屬。"喬父接過電話："我們馬上到。"凌晨兩點，
喬崢被轉入普通病房。我守在病床邊，看著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一滴落下。
喬崢的手腕瘦得凸出骨節，青色血管在蒼白皮膚下清晰可見。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驚訝于一個活人的手可以如此冰冷。喬父喬母是清晨六點趕到的。喬母一進門就撲到床邊，
顫抖的手撫上兒子的臉。喬父站在床尾，脊背挺得筆直，但眼眶通紅。"你就是劉雯？
"喬母轉向我，聲音沙啞，"謝謝你照顧小崢..."我搖搖頭表示不用謝。
喬崢醒來后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模樣，喬父終于爆發了。4"你看看！
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樣子！"喬崢的眼珠微微轉動，終于有了焦點。
喬母哭著抓住丈夫的手臂："老喬！孩子還病著！""就是病著才要說！"喬父甩開妻子，
伸手指著喬崢罵，"趙家女兒結婚三天了！人家洞房花燭的時候，你在這里要死要活？
你算什么男人！"我下意識想上前阻攔，卻被喬母拉住。她對我輕輕搖頭，眼淚無聲地流。
喬父的巴掌落在喬崢臉上時，整個病房都靜了一瞬。喬崢的頭偏向一側，
蒼白的臉頰迅速泛起紅印。"這一巴掌，打你辜負父母養育之恩！"喬父的聲音在發抖，
"我跟你媽省吃儉用供你讀書，是讓你為一個女人毀掉自己的嗎？"喬母終于忍不住，
撲到兒子身上："小崢啊...媽知道你心里苦，但你看看劉姑娘..."她指向我，
"這三天她不眠不休地守著你，人都瘦脫形了...你怎么忍心啊！
"喬崢的目光終于移到我臉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狼狽——油頭垢面，
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衣服還是三天前那套。我下意識想躲，卻被他涌出的眼淚釘在原地。
那是三天來喬崢第一次真正地哭。不是歇斯底里的崩潰，而是安靜的、連綿不斷的淚水，
順著臉頰流到雪白的枕套上，洇出痕跡。喬父長嘆一聲，重重坐在椅子上。
喬母抱著兒子的頭輕聲啜泣。我站在原地，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連忙扶住墻才沒摔倒。
再醒來時，我躺在隔壁空病床上，身上蓋著喬母帶來的毛毯。窗外已是黃昏，
橙紅色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畫出條紋。喬母坐在兩張床中間，正低頭織毛衣。"醒了？
"她溫柔地問，"你睡了整整十二小時。"我猛地坐起來："喬崢！""他好多了。
"喬母示意我看去。喬崢的床被搖起四十五度，他正在喝一碗粥，喬父坐在旁邊監督著。
見到我醒來，喬崢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復雜地望過來。
喬母把溫著的飯菜遞給我："先吃飯，然后去洗個熱水澡。我在護士站借了淋浴間。
"她摸了摸我的頭發，"好孩子，辛苦你了。"熱水沖在身上的時候，
我終于允許自己哭了出來。當我換上喬母帶來的干凈衣服回到病房時，發現喬父已經離開，
喬母也不在。只有喬崢靠在床頭，正望著窗外的夕陽。聽到開門聲，他轉過頭，
眼神已經清明許多。我慢慢走過去，不知道該用什么身份面對他——是暗戀者？朋友？
還是臨時看護？"劉雯，"他叫我的名字，聲音沙啞但堅定，"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5我不愛喬崢。我接近他只是為了我姐姐。我第一次見到"系統"，
是在姐姐車禍后的第三天。我蜷縮在重癥監護室外的塑料椅上，手里攥著姐姐的病危通知書。
她才二十三歲，剛剛研究生畢業，為了慶祝找到工作，特意打車來接我放學。
卻在回家路上被一輛酒駕的SUV撞上。"劉小姐，您該回去休息了。"護士輕聲勸我，
"您已經很久沒合眼了。"我搖搖頭，喉嚨干澀得發不出聲音。父母早逝，
姐姐是我唯一的親人，現在她躺在里面，靠機器維持生命，醫生說醒來的幾率不到百分之十。
護士嘆了口氣走開了。就在那一刻，我眼前的空氣突然扭曲起來，
一個冰冷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檢測到符合條件的契約者。劉雯，19歲，女性，
直系血親處于生命危急狀態?！课殷@恐地環顧四周，但走廊上空無一人。【不必尋找，
我存在于更高維度。你可以稱呼我為"系統"?！?你...是什么東西？
"我顫抖著小聲問?！居媚隳芾斫獾母拍顏碚f，我是外星文明的科技產物，
負責在你們星球進行特定社會實驗。現在，我提供一個交易機會。
】我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塊半透明的藍色面板，上面顯示著姐姐的病床實時畫面。
【契約內容：與指定人類男性喬崢結婚并維持婚姻關系五年，作為交換，
你的姐姐將立即恢復健康?！?什么？"我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這太荒謬了！
"面板上的畫面切換，顯示出一個陌生男生的照片——清秀的臉龐，
微微下垂的眼角讓他看起來有些憂郁。照片下方是他的基本信息：喬崢，20歲，
S大學中文系大一學生?！具@是契約目標。接受與否？】"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我壓低聲音喊道，"而且結婚五年？"【你有三分鐘考慮時間。拒絕契約，
你的姐姐將在72小時后腦死亡。
】面板上出現倒計時：02:59...02:58...我死死盯著那些數字，
冷汗浸透了后背。這一定是幻覺，是過度疲勞導致的。我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疼痛真實得可怕，而那個面板依然懸浮在眼前。"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喬崢？
"我絕望地問?！倦S機選擇。契約一旦成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系統存在，
否則交易立即終止，所有后果自行承擔。
】01:23...01:22...我看向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姐姐靜靜地躺在那里，
像一具美麗的尸體。她曾經那么鮮活——會在我做噩夢時抱著我輕唱搖籃曲，
會偷偷在我的午餐盒里塞小紙條，
我還難過...00:45...00:44..."如果我答應...姐姐真的能好起來？
馬上？"【契約成立的瞬間，她的腦損傷將完全修復。五年婚姻期滿后，
你可以自由選擇是否繼續這段關系，她的健康不會受到影響。
】00:15...00:14..."我...我接受。"【契約成立?！縿x那間，
重癥監護室里傳來刺耳的警報聲。我跳起來撲向門口，看到醫生護士沖進去，
然后..."奇跡！簡直是奇跡！"主治醫師激動地走出來，"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