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間,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陡然間響起,仿佛在演奏一首美妙的樂曲,感受每一個節拍的跳動,讓人不禁為之陶醉。
“誰啊!門沒鎖,自己進來。”
毫無征兆的敲門聲,猶如一道驚雷,將還沉浸在午睡中的四人瞬間驚醒。
張磊本就有起床氣,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心情難免會跌至低谷,語氣中自然流露出些許煩躁和不滿。
“請問白術同學在嗎?生物學的肖教授有事找。”
“好,我會通知的。”
門外的人似乎只是來傳遞信息,隨著噠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想來已經離開了。
“怎么樣,白術,去找那什么教授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感覺有問題啊,這好端端的,人家教授找你干嘛。”
朱禹開口附和,他可不認為生物學教授沒事會找一個學美術的,更何況白術還只是一個學生。
“白術你說,那什么肖教授會不會是找你詢問有關體育館的事,畢竟我們都在現場,而你與那些發瘋的學生搏斗過,親身經歷的總比別人道聽途說的好。”
“我也感覺就是因為此事,畢竟又沒什么可以吸引那教授的。”
白術的想法和花清風一拍即合,他可不認為肖教授可以看出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那我們陪你一起。”
“好。”
“就是嘛,畢竟兄弟之間不分你我,有什么哥們替你扛了。”
張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關于那什么肖教授我還是知道一點,據說他只有一個女學生,你就是饞,想一睹人家的面容,呸,鄙視你。”
花清風一眼就看穿了張磊的小心思,對著他豎起中指,都做三年室友了,還能不知道他那點想法嗎?
“我也鄙視你,色胚。”
朱禹也對張磊豎起了中指。
“你們這么玩就沒意思了,什么叫色胚,這叫對于美好事物的欣賞,是藝術,懂不懂,再說了哥們都單三年了,每天跟著你們幾個大老爺門瞎混,看都看膩了。”
張磊一本正經的辯解,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在胡編亂造。
“不就是寂寞嗎,小事,改日哥幾個穿一次女裝,讓你看個夠。”
“滾啊,變態啊你。”
張磊知道花清風在開玩笑,但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這花清風平時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指不定心里有點什么,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番話語,現在仔細想想,張磊看著花清風的眼神更加警惕了。
……
來到教室,四人可以看見室內似乎還有著其他同學。
咚!咚!咚!
“你好,打擾一下,我叫白術,是肖教授喊來的。”
白術先敲門,隨后帶著溫和的語氣說道。
“請進。”
剛開門,白術等人就看見一位女生迎面走來。
女生穿著干凈松敞的藍色衣裳,柔順的長發溫婉的落在腰間,走廊的微風吹過,卷起了她鬢間的幾縷碎發,白皙的脖頸之下,精巧的鎖骨若隱若現,白嫩的臉頰笑起來有一種迷人的青春氣息。
“你好,我叫肖若溪,肖教授的學生。”
肖若溪的聲音脆如銀鈴,令人倍感舒適。
“你好,我叫白術”
“你好,我叫張磊,白術的室友,也是他的好哥們,想知道他的事都可以來問我。”
張磊看見女生面容如玉,渾身散發出青春洋溢的氣息,趕忙湊了過來。
“你好。”肖若溪看了看四人,說道:“你們都是白術的室友吧,那就一起過來吧。”
四人跟隨肖若溪,來到了一位約莫六十多歲的老人身邊。
“教授,白術來了。”
“好,好,好,白術是吧,你可以給我細講當時發生了什么嗎?”
肖教授轉過身,他的面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衰老,反倒是有著許些年輕人的朝氣,并且與肖若溪有些相似,兩人都姓肖,想來有些關系。
“沒問題。”
約莫講了幾分鐘,白術將當時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但隱瞞了自己身體變化的事,他可不想被一位生物學教授盯上,萬一哪天被綁了都不知道為什么。
“你是說,那些發瘋的學生感覺不到疼痛,而且力氣也發生成倍的增長,這還真是怪了,按理說,一個人腎上腺素爆發也不可能像你說的這般,那幾人可是一直都在醫院啊,哪怕直至現在都還活力充沛,這顯然不是一個人的腎上腺素所能做到的。”
肖教授當機立斷,他可不認為事情這么簡單,肯定有什么自己遺漏的。
“教授,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想說就說,我聽著。”
“我猜測,這件事與昆侖山的那顆隕石有關。”
思考了片刻,最后白術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但肖教授并不相信,當即否決了。
“不可能,雖然宇宙之大,奧妙無窮,但一顆隕石帶來這般變化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你說說,你信嗎,或者你室友信嗎?”
“啊?我嗎?我信啊,不管怎么,我肯定信我兄弟啊。”
張磊被這突然一問,短暫的愣神,片刻之后反應了過來,不管怎樣,反正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兄弟就對了。
“……”
肖教授對這幾人無話可說,自己說了半天簡直是對牛彈琴。
“教授,可是那幾人在隕石墜落之后都前往過昆侖山,這應該能表明他們的病情與之有關吧。”
白術不想放棄,眼前這位肖教授肯定是在生物學中是一位泰山北斗,哪怕不是,至少也是位元老級別的,畢竟看人不能看表面,他給自己的感覺本就不一般,并不是同齡人能夠與之相比的。
“有想法是好事,年輕人嘛,沒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能叫年輕人嗎?可是我們要切實際,你這話說出來,當今社會有幾人能信。”肖教授突然湊到白術耳邊,小聲說道:“而且,有些話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明白嗎?”
“學生明白了。”
白術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肖教授對自己說的話,這件事本就不同尋常,不能按常理推斷,但與自己并沒有關系,至少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觸及不到的,說出來了,萬一引起恐慌,可是會被帶走的。
“嗯,孺子可教也。”
忽然,一聲驚恐的叫聲在寬敞的教室中驟然響起。
“啊,同學你怎么了,你不要過來,啊!”